半夢半醒之間,赫連麒習慣性的伸手尋找身邊熟悉的嬌柔身子。
「在這裡。」
一張盈盈笑臉探了過來,卓詠佟十分輕柔的撫著他的臉頰。
就只是這樣靜靜凝視著他帥氣的臉孔,她就會忍不住納悶自己對他的愛到底有多深,居然連叫他起床都於心不忍。
知道他昨晚應酬晚睡,她好想讓他再多睡一下,但早上他要主持會議啊,一定得叫他起床。
「你洗澡了……玫瑰沐浴乳對吧?好香……」赫連麒的聲音帶著濃濃睏意,握住了她正在輕撫他頰畔的小手,拉到唇邊,吻了一下。
「已經七點了,快點起來吧,今天要開會。」卓詠佟溫柔地說。
雖然公司很近,但也要十分鐘車程,而且他還要梳洗吃早餐呢,這些時間都要算進去。
「對……開會……」但他根本沒把眼睛睜開,一副敷衍她的模樣。
卓詠佟好笑的抽回手,輕搖他。
誰會想到在公司不苟言笑的他會賴床?打從他們同居的第一天開始,她就變成了他的專屬鬧鐘。
「快點起來吧,懶人!香噴噴的早餐在等著你哦,我買了你愛的牛奶吐司,還有你愛的意大利起司,你愛的德國香腸和咖啡……」
她像哄小孩一樣的哄他,那張俊俏的臉實在百看不厭,她早已放棄叫自己離開他了。
「上來。」赫連麒伸手攬住她。
卓詠佟的眼裡滿是依戀,唇畔揚起淺淺笑意。「你喲!」
拿他沒轍的歎息聲中夾雜著濃濃依戀,她想自己最好順著他的要求,不然他真的會跟她耗下去。
她上了床之後,赫連麒立即將她擁進懷裡,眼睛不再困意深濃的闔閉著,不但睜開了,還神采奕奕的帶著笑意。
仗著體型的優勢,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發動攻擊地吻她的眉、吻她秀挺的鼻,再吻上她巧潤的水唇。
「我們結婚吧,老婆……」他魅惑地貼近她的臉。
他的氣息拂弄著她的鼻端,雙手捧著她的臉熱吻連連,直到她被吻得氣息都亂了,他才滿意地放開她,雙眼晶亮的微微喘息。
他就愛看她失控的模樣,誰叫她一直努力控制內心深處的感情。
她總不許自己對他太瘋狂,他便要讓她時時失控。
她是他的女人,他的……
「別鬧了。」卓詠佟輕喘著把臉別開,他的吻……好深、好濃,好驚人。
我們結婚吧……雖然這種話他已經說了不下數百萬遍,但每次聽到,她的心仍會為之揪緊,有說不出的甜,也有說不出的酸。
「我是認真的。」他唇畔噙著一抹俊魅微笑,看似玩世不恭,黑眸卻認真無比。「都幾年了,你這女人還不對我負責,是要我等到地老天荒嗎?」
那認真的眼神……她心頭一緊,難以承受的酸楚再度襲上胸口。
卓詠佟硬是將淚意逼回。
她的小手推抵著他的胸膛,很刻意的佯裝他只是在開玩笑。「不跟你說了,快起來吧,早上還要開會呢。」
「又要逃避了是嗎?」赫連麒聳聳眉。
看到她一副有口難言的為難模樣,他索性賴皮的把頭埋進她柔軟的胸前……
滿足了……
就是這樣的糾纏,身與心,都是他的……
歎息一聲,她在赫連麒的懷裡靜靜的一動也不動,他的手指柔著她的肩膀。
他們享受著片刻的溫存,直到兩人的心跳慢慢恢復正常。
「起來吧。」總是由她說這一句,殺風景地破壞了一室的靜謐與香甜。
「你確定今天真的不是禮拜天?」他的眉峰微微一揚。
「我確定。」她微笑了,抬頭等待他的吻。
他看了她半晌,疑惑她的自制力怎麼總是這麼強,能夠在激情過後立即回到現實。
好吧,接下來他的挑戰就是讓她在激情過後久久無法回到現實,一直嬌慵的賴在他的懷裡。
想到那美好的畫面,他不禁咧嘴一笑。
卓詠佟敏感的瞬了瞬眼眸。「你又在計劃什麼了?」
「你想太多了。」他神清氣爽地一笑,低頭吻了她。
十分鐘之後,卓詠佟已經穿著一身黑色窄裙套裝,綰起了髮髻,化好了淡妝。
赫連麒站在穿衣鏡前,身上是一套深色亞曼尼西裝,神情輕鬆自然,充滿自信。
卓詠佟看著他自在的身影,他那模樣足以迷倒百萬群芳,包括她。
都在一起那麼久了,她還是會為他怦然心動。
沒救了啦,她自我解嘲的笑了笑,連忙拿出幾條領帶在他襯衫領口比試著。
最後,她選了一條藍底格紋的保守款。「這條很適合今天的約會,爾雅俊秀,孟小姐不喜歡花稍的東西。」
赫連麒瞥了那條領帶一眼,俊眸微微一冷,神情不置可否。「請問夫人,小生今天的約會對像又是什麼大來頭?」
她淡淡一笑,倒背如流地輕道:「東揚建設的董事長千金,芳名孟姿伶,留學維也納,是古典樂的大提琴手,身高一六八,體重四十八,血型A型,喜歡歌劇、陶藝和茶道,母親是婦女會會長,孟小姐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本人非常擅長法式料理。」
「古典樂?」赫連麒蹙起了眉頭。「我確定自己不喜歡那玩意兒,我也不喜歡法式料理。」
她笑,熟練的替他打著領帶。「不要抱怨了,人家孟小姐可是從來沒有相親過,也沒交過男朋友,這回是看在你姑媽的面子上才答應跟你相親的。」
他的雙手落在她的纖腰上,「我不喜歡什麼經驗都沒有的女人,我喜歡你這種經過調教的熟女。」
「什麼熟女,是老女人了。」他們同年呵,二十八歲的男人是黃金單身漢,二十八歲的女人要拉警報了。
「好吧,我喜歡老女人。」他低磨摩蹭著她的鼻尖,雙手在她腰間收緊了,將她攬得更近,壓低了聲音說道:「尤其是一個名叫卓詠佟的老女人,我最愛這個型號的老女人了,而且越老越好,越沉越香……」
她笑著推開他,「你當我是酒啊?」
「是啊,醉人的酒。」他的唇來來回回的摩挲著她的櫻唇,最後緊緊的吻住了她,深深的需索。
她感受著他傳來的熱力,深長熱吻幾乎奪去她的呼吸。
這份只給她一個人的愛,她能獨佔多久?
他幾乎每週都要跟一個對像相親,如果有一天,他對其中一個一見鍾情動了心,到時她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