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這杯咖啡還真糟糕,比起石宛琪沖的簡直像泥水,一想到她,他嘴角就揚起來,有個近乎完美的小老婆,真是男人的一大樂事。
她唯一讓他不滿意的就是,她總壓抑著自己,不輕易表露情感,讓他摸不清楚她的心思。
不過算了,她向來聽話溫順,勤快認真,甚至不曾要求任何禮物,他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情婦。
吃完三明治,留下半杯咖啡,他實在喝不下那玩意兒,敲門聲在這時傳來,秘書劉世裕走進來報告。「董事長,您的夫人想見您。」
「喔?」戴克任有點驚訝。「讓她進來。」
他們夫妻倆很少見面,鄧芷萱身為「全亞銀行集團」的基金會執行長,常辦活動東奔西跑的,有時他們是到了某一會場才發現彼此。
她特別來找他,一定有什麼要事,該不會是長輩又催他們生小孩了吧?他從來都不喜歡小孩,又吵又鬧又要人哄,跟戀愛中的女人差不多,對男人而言都是亂源。
只是他也滿三十歲了,雙方家長不急才怪,看來他也許要撒個小謊,說他精子量太稀少之類的……雖然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但總比真要生個孩子好。
劉秘書出去沒多久,就見鄧芷萱踩著高跟鞋走進,她一身雪白褲裝,看來神采奕奕,一臉就是飽受愛情滋潤的樣子。
這十幾年來,他知道她換過不少情人,去年終於碰到了「真命天女」,是一個名叫喬怡的模特兒,兩人一拍即合,多次出國旅遊,到現在還沒傳出分手。
「好久不見。」戴克任站起身,主動招呼。「怎麼有空來找我?」
「無事不登三寶殿,當然是有要事告知嘍!」鄧芷萱把辦公室繞過一圈,最後停在落地窗前,讓陽光照耀在她春風得意的臉上。
「但說無妨。」他淡淡道。
「怕你聽了心臟病發。」她挑起眉,雙手環在胸前。
「最近生活太平淡,來點刺激也不錯。」
兩人從小鬥嘴習慣了,長大後仍樂此不疲,忽然她猛地蹦出一句:「我懷孕了。」
這招果然厲害,他嘴角一僵。「這玩笑不太好笑,我該問誰是孩子的父親嗎?」
「你不用問,因為連我也不知道,我和喬怡一起去選購的。」
原來她們是去精子銀行消費,八成是上回去美國做的好事,也不先跟他商量一下,但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他只能說聲:「恭喜。」
鄧芷萱噗哧一笑,她就知道,天塌下來也嚇不著戴克任,他是她所認識最缺情緒波動的傢伙。
「謝了,我知道你很夠意思,但我不想讓你做這孩子的父親,那對你太超過了。」
她明白他是為了兩人多年友情,才會答應這樁有名無實的婚姻,對此她一直很感激,但這畢竟非長久之計,她可不想因此耽誤他的幸福。
「所以呢?」
她落落大方道:「我們離婚吧!還你自由。」
他聳聳肩。「其實離婚或單身,對我沒多大差別。」若非雙親期待,他根本不想結婚或生子。
「你不是有個小老婆?也該是把她扶正的時候了,別耽誤人家的青春。」鄧芷萱早知道有這號人物,一直想見個面卻苦無機會,因為戴克任知道她喜歡各種美女,萬一看上人家就麻煩了。
「她並不介意,她一直很乖。」提到那個近乎完美的小老婆,戴克任相當有自信。
鄧芷萱卻有不同見解。「別以為乖女人就不會搞怪,說不定她夜夜垂淚,等不到翻身那一天,乾脆就一走了之。」
「是嗎?」他並不這麼認為,若她要走就走吧,憑他戴克任還怕找不到女人嗎?
「反正啊,我要展開我的新人生,你也別那麼鐵齒,好好對待人家吧!」同為女人,鄧芷萱不想為難另一個女人,該是人家的就該還給人家。
「我會考慮。」其實這並不是個壞主意,石宛琪懂得他的各種規矩,又能滿足他的胃口和慾望,說來她還真適合各種角色,如果一定要結婚,選她當然是最合適的了。
「長輩那邊,我會交代,當然由你做壞人,你有外遇所以我要離婚,沒問題吧?」
「聽起來好像我很吃虧。」他皺起眉,開始設想會有多少批評浪潮。
「你本來就有小老婆的嘛!只是大家不知道我也有小老婆,哈哈!」
兩人繼續談笑風生,不管是婚姻大事或懷孕生子,在天之驕子和天之驕女眼中,都是勢在必得。
他們的人生都太一帆風順了,即使偶爾有小波折或小失敗,反正本錢佳、條件好,會有什麼得不到的東西?直到哪天突然重重跌了一跤,才會懂得人生並非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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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這天正是畢業展,石宛琪特別用心打扮,化上淡妝、放下長髮,穿了一身米白色洋裝,那簡潔的線條和流蘇的綴飾,既有藝術氣息又增添一分浪漫。
「宛琪,妳今天好漂亮喔!」同學一見她就讚美道。
「謝謝。」石宛琪羞澀笑道。
其實大學四年中,她跟同學的往來並不密切,一方面是她要兼顧學業和家事,一方面也不想讓人得知她的「生活方式」,總覺得自己是被包養的小老婆,和他們這些單純學生是不一樣的。
但最近為了畢業聯展,大家一起規劃、一起設計,還是多少培養出了同舟共濟的情感。
「來,給妳別個識別證,今天大家都是服務生。」女同學拿了朵花和名牌替石宛琪別上,正是她喜歡的山茶花。
「不曉得今天會有多少人來看?」石宛琪有點擔心,要是門可羅雀怎麼辦?
「至少有繫上的老師和校友會來捧場,說不定還有伯樂來尋千里馬呢!」同學們一個個躍躍欲試,對前程充滿期待,畢竟他們還年輕,可能性無限大。
石宛琪自覺心態比他們蒼老很多,卻也多少感染了他們的樂觀,若不抱著希望,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從早到晚,他們就在接待師長和貴賓中度過,時光一點一滴流去,快門也不斷被按下,畢業後就要各分東西,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聯合展覽,下一次不知會是多少年後?
石宛琪站得腿有點酸,但她臉上微笑一直沒停過,能有機會展示自己的作品,彷彿朝設計師的路更邁近了一步。
晚上七點,展覽只剩最後一個小時,同學們都有點疲倦了,這時出現一位捧著大束玫瑰的男子,他西裝革履、氣質出眾,立刻吸引了眾人視線。
「宛琪妳看,那邊有個大帥哥喔!而且還朝妳走過來耶!」
同學拍肩提醒,石宛琪才轉過身去準備看個仔細,隨即睜大了雙眼──
「先生?!您、您怎麼會……」
最不可能的人出現在最不可能的時空,她還以為她眼花了,可是這個像王子一樣的男人,確確實實就是戴克任呀!
「我有邀請卡的,我不能進來嗎?」戴克任揮揮手中的邀請卡,嘴角有淺淺的笑,雙眸則上下打量著她,對她今天的打扮非常欣賞,清新優雅又有女人味。
一旁的那些男同學顯然也頗為欣賞,但是很遺憾,他們只能看看而已,她是他的女人,過去是,未來也會是。
「那是我……我當然歡迎你來……」那是她放在自己桌上,想說留個紀念而已,誰知他會拿著邀請卡前來。
「送給妳,祝妳畢業展成功。」他把那束紫色玫瑰花交給她。
「謝謝……」她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感覺只有「神奇」兩字可形容。
「帶我看看你們的作品吧!」
「喔,好!」她帶他從頭看起,一一講解,卻不知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當他們走到她的作品前,她不太好意思地說:「這是我的畢業作品,嗯……是關於一家傳統老店翻新的計劃,從店面、餐具、菜單、網站到員工制服,我都做了新設計……」
當今的美術設計已不局限於廣告、網路或商品,而是涵蓋全部範圍,才能成立整體形象。
「很有意思。」戴克任不是說客氣話,他從來不曉得他的小老婆有這種才能,下次應該請她幫忙規劃他的辦公室,甚至整個公司門面也可翻新了。
「多謝……」石宛琪臉一紅,因為他短短一句話,驕傲指數不知攀升多少倍。
認識以來,她總自認是個次等的人,只能用身體交換金錢,比起他管理那麼大的企業,還經營得那麼成功,她的存在有如路邊雜草,沒有任何價值。
「我說真的,很不錯。」戴克任再次稱許,她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還有隱藏不住的才華,再也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做他妻子了。
沒錯,他已做了決定,既然離婚了,何不再婚?既然要再婚,何不找最棒的人選?他根本想都不用想,那人就近在眼前。
不過這次不比五年前,他不希望像談生意一樣,說出彼此要給的、要拿的是什麼,他想要給她一點浪漫氣氛,她應該得到這種善待,因為她一直都太乖了。
一旁,看熱鬧的同學們終於忍不住,上前盤問:「宛琪,這位帥哥是妳的誰啊?是不是男朋友?快老實招來!」
「不是啦,我們不是男女朋友……」石宛琪心慌極了,她該如何定義兩人的關係?
戴克任替她解圍,溫柔笑道:「我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她的愛慕者。」
「哇∼∼」女同學們立刻發出感動到不行的讚歎聲。
「啊?」石宛琪驚訝不已,今天太陽是打從東邊降落了嗎?還是戴克任有個雙胞胎兄弟?
他握起她的小手,放到唇邊輕吻一下,使個眼色暗示她要配合,聽話的她當然不敢抗命,只好勉強自己笑得幸福,內心卻忐忑不已。
晚上八點,展覽結束了,全班同學們就要轉戰慶功宴,好好恭喜自己畢業順利、展覽成功。但是,他們看石宛琪的愛慕者都追到這兒了,便決定放她一馬。「今天就不打擾你們的兩人世界,他一定準備好要帶妳去吃大餐了!」
戴克任立刻接話道:「沒錯,非常感謝你們,請讓我借走宛琪。」
「咦?」石宛琪真不敢相信,他這大忙人怎會有空?應該只是場面話吧?
「耶!讚的啦!」
在同學們鼓噪之下,他們揮手向眾人道別,離開了展覽會場。
如此抱著花束走在他身旁,石宛琪一點都不能習慣,總覺得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上車後她小心翼翼問:「先生,您想吃什麼菜?我回去以後馬上做飯。」
她不會傻到以為他忽然愛上了她,又不是童話故事或愛情小說,她早放棄那些無用幻想。
「我在餐廳訂了位子。」他一臉神態自若。
「真的?!」她再次瞪大眼。
「妳以為我在開玩笑?」
「沒、沒有……」她怎敢質疑他的話。「只是有點驚訝。」
「妳畢業了,慶祝一下也是應該的。」
他的心情依舊輕快,看不出有任何異狀,這下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任由他作主。
唉,做人家的「妾」就是這麼回事吧?其實他對她不曾有粗魯行為,而且一點都不小氣,可以說是一個完美「金主」,只是她自己心底不踏實,總覺得要看他臉色才行。
車子停下時,眼前是一家法國菜餐廳,店經理親自迎接兩位貴客,鞠躬道:「歡迎兩位!戴先生,您預定的貴賓包廂已經準備好了。」
如此陣仗,石宛琪心頭更加震驚,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透,戴克任為何有今天的舉動?以前他從未帶她出席公共場合,她也覺得這樣比較好,畢竟她的身份若曝光了對他只有壞處。
為何今天他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應該不只是慶祝她畢業,她沒那麼了不起吧?
走進包廂坐下,戴克任輕鬆自如問:「妳想吃什麼?我要主廚特餐,妳呢?」
她還以為他會擅自決定,沒想到她竟有選擇權?「我跟您點一樣的就好了。」
「好,那就來兩份主廚特餐。」戴克任放下菜單,又對店經理說:「給我們開一瓶好酒。」
「是。」店經理隨即取來一瓶昂貴的陳年紅酒,倒進兩隻水晶高腳杯,看來如夢似幻。
「我敬妳,畢業快樂。」戴克任對她舉杯,含笑恭賀。
「謝謝。」石宛琪喝了一口,她不太懂酒,只覺得有種香氣和醇厚感。「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特別高興的事?」
「嗯,可以這麼說。」結束五年有名無實的婚姻,確實值得慶祝。
「喔。」這解釋了他不尋常的行為,她終於放心了點,也較能進入狀況。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快樂是如此難得,她允許自己放縱一下,今晚只是戴克任一時心血來潮,她千萬不能把這當習慣,更不能期待以後還會發生。
兩人原本就不是健談的人,等服務生上菜後,就只能靜默用餐,儘管如此她仍感覺得到,今晚他的眼神特別明亮,不像平常下班後那般疲憊。
她不敢多問他是為什麼,即使他們同枕而眠不知多少夜,即使他們坐在同一張桌上用餐,兩人之間還是有距離的,那是金錢和地位造成的距離。
沈默中,包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
「咦∼∼真的是你?我剛聽經理說你來了,還不敢相信呢!抱歉,我自己闖進來包廂,沒打擾你們吧?」
這熟悉而活潑的音調是……?戴克任抬頭一看,正是他的前妻鄧芷萱,昨天他們才辦好離婚手續,親友們和新聞媒體都還不知情。
「咳!這位是鄧芷萱小姐,這位是……石宛琪小姐。」他找不出適當的名詞,來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只好如此介紹。
不用介紹,石宛琪一眼就認出這位亮麗爽朗的女子,她不正是戴克任的妻子嗎?報章雜誌不只一次登過他們夫妻倆的照片,她是全亞銀行集團總裁的獨生女,又是全亞文教基金會的執行長,知名度不比戴克任低。
相形之下,石宛琪自覺像個村姑,即使她今天特別打扮,仍比不過對方的艷光四射,人家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她卻是被趕出家門的灰姑娘……
「終於看到妳了,真高興!」鄧芷萱拉起石宛琪的手,一副姊妹失散多年又重逢的親熱勁。「唉呀呀,妳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可愛得不得了!這幾年來,阿任多虧有妳照顧,不然我會很麻煩的。」
阿任?這稱呼讓石宛琪驚訝極了,原來有人可以這樣呼喚戴克任,他曾說過對妻子沒有男女之情,但眼前看來似乎並非如此,他們應該多少有點感情吧?但她這小老婆也無權過問就是了。
「妳想對她做什麼?」戴克任有點緊張,鄧芷萱只要一看到美貌女子,總要佔點小便宜過過乾癮。
「大家做個朋友嘛!」鄧芷萱說得好生親熱。「之前阿任都不肯讓我見妳,真是太過分了!」
石宛琪對此感到萬分不可思議,這些有錢人是怎麼回事?鄧芷萱的口氣聽起來,根本就知道她是戴克任的情婦,卻一點也不以為意,還熱情地說要做朋友?
戴克任咳嗽一聲。「妳不要嚇到她了,她很害羞的。」
「害羞什麼?」鄧芷萱完全不理解這兩字的意義,端起石宛琪的下巴,滔滔不絕地稱讚:「瞧瞧妳,長得這麼粉嫩可口,還有一種百合花般的氣質,有沒有考慮拍廣告、當模特兒?我們基金會很想找個代言人,聽說妳在念美術設計,我的天,還有誰比妳適合啊?」
「我……呃……先生?」石宛琪轉向戴克任求救,她不知該如何回應,怕自己說錯了話。畢竟對方是戴太太,她只是小老婆啊!
她那小綿羊似的無辜表情,讓戴克任心生無限愛憐,沒錯,就是她了,全天下最適合做他妻子的人。
「好了,放開她吧!」他攬住小老婆的肩膀,對前妻說:「妳應該是跟朋友來的吧?別冷落人家。」
他不用猜也知道,昨天他們終於離婚,鄧芷萱是帶情人來吃大餐慶祝的。
「唉∼∼做個朋友都不行?這麼寶貝,我會吃醋喔!」鄧芷萱故意說些風涼話,她和戴克任之間就是這樣的,不胡鬧一下就覺得彆扭。
石宛琪一陣發抖,怎麼辦,她是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她還拿戴克任的錢過活,她應該立刻消失的!
戴克任對前妻搖搖頭。「妳再逗留不去,才要小心有人會吃醋。」
他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喬怡,聽說她是個柔情小女人,卻是個醋罈子,不准眼中出現一顆沙。
「好吧∼∼」鄧芷萱不情不願地拉長音,對石宛琪甜笑說:「真高興認識妳,有機會再找妳聊。」
「嗯……」石宛琪僵硬回應,真搞不懂這些有錢貴婦,為何碰到丈夫的情人還能如此親切隨和?
戴克任也在心底歎息,原本計劃來頓浪漫晚餐,作為求婚前的序曲,雖然石宛琪一直是他的情婦,怎麼說她也是個好女人,他想為她打造一段美麗回憶。
看來只有等明天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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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頓晚餐奇遇,兩人回到家,打開燈,牆上時針指著十點鐘。
石宛琪一時不知該怎麼伺候戴克任,因為他們一起走進門,這跟往常她為他開門,替他拿公事包的情況相差甚多,而且他們吃過飯了,她也不需幫他準備食物。
想來想去,她只想得出這麼問:「先生,請問您想喝點什麼嗎?還是要先洗個澡?」
戴克任解開領帶,二話不說,把她橫抱起來,直接走向臥房。
「先生?!」她震驚到全身僵硬,這種激情動作完全不適合他們啊!
「我要先上床。」他的宣示不容挑戰。他吃飽喝足,什麼也不想要,就只要她。
她當然不敢抗命,只是怎麼都想不透,他是吃錯藥了還是怎樣?今晚雖喝了幾杯葡萄酒,也不至於讓他酒後亂性吧?
他飛快褪去兩人衣物,給她一個深長的吻,他們很少接吻的,她詫異之餘都忘了該怎麼反應。
「先生……」她終於找到空檔喘息。「您沒事吧?」
「我覺得很好,一切都好極了。」他嘴角一揚,繼續對她為所欲為。
這晚,她沒替他煮飯、洗澡、洗頭、按摩,只是躺在床上,任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等一等……我……我……」她不能拒絕他,可又難以承受。
「怎麼了?」想到兩人即將結婚,他不由興奮起來,奇怪,難道他內心對婚禮有所期待?那不過是一場虛應故事的戲碼,讓親友、賓客和外界得知他們已是夫妻,其實是很無聊的一件事。
不過,她穿上白紗禮服的模樣一定很美,為了這點他應可忍受其他無聊事。
「抱歉……請問……可以休息一下嗎?」以往她也會有很舒服的感覺,但今晚好像特別不一樣,上一波暈眩還沒退去,下一波震撼又湧上來,害她忍不住求饒。
如此激烈的時刻,她仍是客氣態度,讓他莞爾一笑。「如果我不肯休息,那又怎麼樣?」
「那……那就繼續,沒關係……」她垂下視線,不讓他看出她的委屈。
他唇邊的笑意加深,她真是太可愛也太乖巧了,他根本不用做什麼特別舉動,直接通知她兩人要結婚就可以了。
「好,我都不要動,這樣可以嗎?」
「啊?」他雖然不動,卻也沒離開,她眨眨眼,對這僵持狀況不知如何是好。
他輕笑出聲,再次手口並用,點燃她身上火苗,直至與他旗鼓相當,才在猛烈佔有中獲得釋放。
刺激過強,她喊也喊不出聲音,連呼吸都快沒力氣了,腦中唯一的念頭是:今天戴克任一定是吃了什麼藥,否則他怎會瘋狂至此?
徹底放縱後,戴克任抱著她很快進入了夢鄉,心情愉悅而滿足,他的生活非常順利,只要再把小老婆扶正,一切都會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