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鬼,你爹娘欠我們一大筆債,別以為他們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以後你就乖乖替他們償債。」
「呵,連爹娘都不要你了,你留在世上也沒什麼意義……」
譏諷、奚落的笑聲不絕於耳,他沒有知覺,只覺得心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父母昨晚還軟語呢噥的哄抱著他入睡,一夜巨變,他們毫不猶豫的丟下他,什麼親情呀愛情呀都是狗屁。
他不想一個人被丟下。
好累,如果能這樣長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小七,我不跟路公子了……小七,你醒醒,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他手被緊緊包裹著,暖烘烘的氣息流竄至他四肢百骸。
好吵!
不知昏睡了多久,齊小七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肩上灼熱撕裂的痛楚未消,他知道自己沒死,死了就不會痛了。
「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嗚嗚……」胸口傳來溫熱的濕意滲透他的衣服,熨燙他的心窩。
是誰在哭?他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
「小七,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已經昏睡了三天,我差點被你嚇死,那個小四已經被路公子抓起,現在關在地牢裡,他說這是丐幫的事,要你自己決定怎麼處置……」仇癡君抹去眼淚,聒噪不休的道。
他是被她給吵醒的!「胖丫頭。」他嗓音低啞虛弱的打斷她的話,喉嚨像被火焚過。
「小七,我就在這。」一雙小手緊握著他。
「扶我起來。」
「好的。」仇癡君趕緊把枕頭墊高,然後一手握住他,一手圈著他腰,兩人如此貼近讓她幾乎可以聽到他的粗喘,他的心跳聲,她不禁臉紅心跳。哎呀!他現在受重傷,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她目不交睫的迅速扶他坐好,本要抽乎退開。
「謝謝。」他不讓她離開,攫住她的柔荑。
「小七,我會壓到你。」她像徵性的掙扎一下,但怕弄傷他而不敢使勁。
「沒關係。」齊小七瞬也不瞬的凝視她白裡透紅的嬌顏。「我想有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她心頭一震,他該不會是要她走了?想著,小臉失去光彩,她哀傷的低語,「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等你傷好了,我會離開的。」
「誰說要你走了,你這笨蛋,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他以手肘吃力的撐坐而起,怒目瞪視她。
「對不起,人家真的不想離開你……」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
「那就別離開。」齊小七放鬆的坐躺下,手始終沒放開她。
「可是你已經有孫翠翠,我不能霸佔你一個人,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而我跟你什麼關係也沒有。」
「唉,就算她跟我有婚約又如何,我這輩子的妻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一個名叫仇癡君的胖丫頭。」
仇癡君垂首斂眉,自慚的低語,「你不必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我比不上孫姑娘,她家教好又是神龍島島主的女兒,人長得也漂亮,而我什麼都不會,又不能幫夫,還只會吃。」
「你不錯,還知道自己一無是處。」他不覺莞爾,托起她下顎,柔情似水的凝視著她,「可是偏偏我就愛上笨笨呆呆的你。」
她嘴巴張開,足以吞下一顆鴕鳥蛋。他在說什麼?
他就是敗在她這副拙樣,情不自禁的他俯身覆蓋住她張大的嘴,舌尖輕易的入侵她口中,輾轉吸吮著她嘴裡的甘霖。
「以後不許再說離開!」他沙啞的低喘道,再次攫住她鮮艷欲滴的櫻桃小嘴。狠狠的吻住她純真自然,不染困脂的嬌唇,長驅直入她滑細如絲的濕熱小嘴,舌尖直抵她的喉頭,懲罰性的吞噬她的呼吸,她芬芳的氣息。
他突然的吻熾熱的包圍著她,她驚覺到他正在吃她的嘴時,她眼珠於瞪大,連呼吸都忘了,直到喘不過氣了,驚慌的掙扎。
「笨蛋,用鼻子呼吸。」他放開她的唇,沒好氣的說。「記得這個地方已經烙下我的名字,不許別人碰,聽到沒?」
仇癡君感覺心跳得好厲害,不知是難以呼吸的關係,還是靠近他的關係,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瀰漫的藥香,還有男人陽剛的氣息。
「咳咳。」一個輕咳聲岔入。
仇癡君回頭,「啊!路公子,孫……孫小姐。」完了,他們剛剛親密的貼在一起不知有沒有被瞧見?
她心虛的不敢抬頭,一波羞傀的熱浪沖刷著她的臉頰,她心慌意亂的扭動身軀,想站起身與齊小七保持距離,可是偏偏手被他握得死緊,她掙脫不開。
「別走,你們來幹麼?」齊小七懶洋洋的睥睨門口的兩人。
「我是來跟你說,我不要你了!」孫翠翠倨傲的踏進屋內,鄙夷的環顧簡樸的房間,剛剛那一幕當然她也瞧見,她可是尊貴的神龍島千金,才不要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相公,「我可是金枝玉葉,而你們丐幫那麼窮,你又沒什麼用,所以我決定解除我們之間婚約。」
「孫小姐,你的意思是……」仇癡君怔忡,熱淚盈眶。
「你不必太感激我,我可不是為了你。」孫翠翠趾高氣昂的抬高下巴。
「我知道。」仇癡君忍俊,聽著她口是心非的話,她感覺得出,因為小七就常常說著反話。
「我才不要一個無能窩囊又落魄的乞丐相公。」孫翠翠盛氣凌人的道。「好啦,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講清楚這件事,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要回神龍島,江湖一點都不好玩。」
「這麼快就要回去?」一旁的路劍虹笑咪咪的插口。
「哼,關你什麼事。」孫翠翠心卜通一跳,逞強的裝作若無其事,「臭男人你跟著我幹麼?」
「丐幫又不是你家,你能來我不能來嗎?我也算丐幫邀請來的貴客,怎麼能算是跟著你呢?」路劍虹悠閒的輕搖扇。看她氣呼呼的漲紅臉還真有趣。
「你……算了,反正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上次的事我寬大為懷原諒你的無禮。」孫翠翠睥睨著壞心眼的他,冷嘲說:「好狗不擋路,閃開。」越過他,她不可一世的揚長而去。
「孫小姐其實人不壞。」仇癡君目送她驕傲挺直的背影。
齊小七不是滋味的扳回她的臉,「不許你看別人。」勾下她的脖子,他肆無忌憚的輕啄了下她菱形小嘴。
「別這樣,有外人在。」她漲紅了臉,雙手抵著他胸膛,又怕碰到他傷口而不作掙扎。
「咳咳咳,我可以打擾一下二位,佔用丐幫少幫主一點時間,一會就還給你?」路劍虹清清喉嚨,眼底閃過一抹瞹昧狡黠。
仇癡君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她趕緊推開齊小七,「吃藥時間到了,我去拿藥,你們慢聊。」跳下床落荒而逃。
齊小七懊惱的收回撈空的手,她跑得真快,視線慢慢收回又恢復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
「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請我坐?」路劍虹挑眉。
「椅子在那。」齊小七意態闌珊的打了呵欠。
「你不是最討厭拘束和麻煩,那她呢?」路劍虹噙著詭譎的笑。看不出凡事漠不關心,浪蕩率性,瀟灑恣意的他居然會嫉妒?那日要不是他有事要跟他商議而隨後趕至,恐怕新任盟王早成劍下亡魂。
「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廢話少說。」齊小七嗤聲冷笑的警告。
路劍虹聳了下肩,乎靜的開口,二曰歸正傳,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你師父也就是丐幫幫主可能凶多吉少。」
齊小七深邃的眸子逐漸變得陰沉下來,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不可能一個人平白無故整整消失好幾個月。
除非是已經遇害。
「我會命人繼續找尋,至於結果恐怕不樂觀,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我先告辭了。」路劍虹轉身離去,一抹邪肆狡獪的笑躍上嘴角,「對了,癡兒的賣身價我會開單送過府上的。」
「我等著,好了,請你慢走,不送。」齊小七咬牙切齒,勉強擠出虛應的笑。這只賊狐狸,不知道會怎麼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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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藥了。」仇癡君捧著藥來到床畔,這些天都是她親自餵食。
「不吃了。」齊小七別開臉。
待在床上已經快半旬,他受不了了,尤其是她柔軟嬌軀就在眼前他卻不能碰。原因是她怕他傷勢加劇,可是這對男人反而是折磨。
「怎麼啦?」仇癡君將藥放在小几上,直覺伸出小平探上他額頭,再摸摸自己,「沒有發燒呀!」
「別亂碰。」他悶吼,她再這樣毛手毛腳,難保他把持不住。
「是不是傷口疼,很痛嗎?我幫你呼呼。」她憂心的蹙眉,直覺的彎下腰,對他傷口處吹了吹,「以前我受傷時,我娘就是用這種方式幫我治療,吹一吹,痛痛跑掉了。」
他呼吸一窒,心跳加快。「夠了!」咬緊下唇,硬是吞下喉中慾火。這癡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小七,你怎麼了?」仇癡君訝異的看向他緊箍著她的手臂,而額頭冒著冷汗像是在壓抑什麼痛苦。
「沒什麼,你回房去。」齊小七咬牙和緩腹中慾火,鬆開她。
「不要,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她已經習慣他的反覆無常。
「我這裡不需要你。」他這輩子還沒那麼「君子」。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不諱言,每次他惡言相向時,雖然她很清楚他是刀子口豆腐心,不過,心口還是會微微的刺傷。
齊小七深黝的眼瞇成一道縫,「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代表的意義?」她難道還不明白他是為她著想。
「反正你別想趕我回去。」她摟住他的腰。
「你不會後悔?」
仇癡君搖搖頭,意志堅定的道:「我這輩子不會再離開你身邊,無論你用什麼方法趕我,我都不走。」
「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他深邃的黑瞳燃著熾熱火苗,大手一撈,直接將她抱上床。
去他的君子、聖人,他現在是被逼上梁山的男子,箭在弦上一觸即發,他會讓她知道,當她許下承諾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小七,你幹麼,我會碰到你的傷口。」她兩頰酡紅,不解他突然橫霸的舉動,但,這還是從他受傷以來第一次兩人靠那麼近。
他坐在床上,與她四目相接。「噓。」比出噤聲手勢。
「小七,你不休息嗎?」她兩頰發燙,再加上那健壯的陽剛身軀正靠著她,陣陣讓人頭暈目眩的男人氣息從他身上飄入她鼻中,她感覺自己像燒燙的熱鍋裡煮熟的蝦。
他不發一語,瞬也不瞬的注視她。她心跳如擂鼓,陷入他黝黑深奧難測的兩泓幽潭,那兒平靜得宛若水鏡倒映她的靈魂,她發現她無法動彈。
齊小七嗓音痦啞,墨黑的深瞳閃著慾火。「我要你。」他順手扯下鴛鴦雲帳。
「我?我又不能吃?」仇癡君心跳急促。
「安靜,你別動。」他巨大陽剛的身體覆上她。
「呃……小七,我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帳內傳來憲串聲。
「因為我也沒穿。」
「喔,你為什麼要吃我那邊,我那邊又沒有包子。」
「很像包子,比包子還大一點,還要柔軟,還要香嫩……」嘖嘖的吸吮聲放送著旖旎激情,縈繞在屋內。
「你的手別亂摸,會癢……呵呵……」笑聲很快的變成了嚶嚀低喘,「小七,你想做什麼?快住手,痛……」聲音被一個深吻給封住。
「噓,忍一下。」纏綿的吻吞嚥下她痛苦的呻吟。「一會兒就不痛了。」持續不斷猛烈的撞擊帶著她體驗戰慄快感。
「真的不痛了,小七你好厲害。」
「當然。」自鳴得意,男性尊嚴得到莫大鼓舞。
「你不休息嗎?」仇癡君倒抽一口氣。
「不,我們繼續。」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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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帳內,空氣中瀰漫著翻雲覆雨後的情慾氣味。
仇癡君穿著好衣裳,回望著床上齊小七慵懶的斜躺著,毫不避諱的袒露古銅色健美身材,一條絲被堪堪遮住他傲然的陽剛,想起他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她羞澀而無措。
「你覺得如何?」
「還好。」她吶吶的低語。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也可以這樣……這樣狂野激情。
「只有還好嗎?」他賊賊的一笑,像偷了腥的貓。
仇癡君螓首點了下,滿臉紅潮。
「不怕我又會跟剛剛一樣欺負你?」
「沒關係,我不怕……其實被你欺負感覺還滿好的。」說完,她羞窘的渾身像著了火。
齊小七忍俊的肆笑,溫柔的瞅著她,「胖丫頭,你真坦白,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愛你。」在混沌濁世,她是一顆未經雕琢的瑰寶。
聽到他說喜愛她,仇癡君心怦怦然,感覺像飛上雲端。她羞赧的低語,「我也喜歡小七。」
「哈哈……」唉,這丫頭還真的單純得可以,被吃了自己還不曉得,就算跟她發生關係,她也不明瞭為什麼?一點女人家的自覺都沒有,像她這樣稀有動物要好好保護,當然是歸於他羽翼之下。
「那你的傷要不要緊?」雖然傷口已結痂,但經剛剛的激烈運動,她擔心傷口綻開……如果有靈丹妙藥的話。
對了!她腦袋靈光乍現。
「已經沒有大礙了。」一股暖流沁透心扉。
「你等等。」仇癡君低頭,毫無避諱男女之嫌的翻開胸前衣襟,渾然未覺她的舉動露出部分春光。
可憐的齊小七為了遵守君子非禮勿視的教條而撇開視線,不過,不經意的還是掃見一些。
月光下,她拉開胸襟,露出白皙無瑕的頸部曲線,和胸前雪白嫩肌的一部分,霎時體內血液像煮沸的開水直衝腦門。
改天一定要教教這笨丫頭,不能任意在他人面前寬衣解帶,當然只有他一個人是例外。只為擔心她初經人事承受不了,他才饒過她,否則此刻她不會好好站著,而是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看著她旁若無人的翻開衣襟,他不禁搖頭歎息,深呼吸以控制體內熾熱的慾火。
她喃喃續道:「我大姊以前給我一個救命仙丹。」
據大姊說法是靈丹妙藥呢,只是依大姊煉藥都會摻雜一些旁門左道,不知道這有什麼副作用,所以她從來沒有拿來吃。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用。」包紮好的齊小七俐落的翻身下床,彎腰拾起地上衣物一件件套上,免得慾求不滿而內傷更重。
「沒關係,藥就是要拿來吃。」她掏出紅線,「我怕搞丟,就把藥裝在錦囊裡,用一條紅線綁著吊在胸前,我現在都回纏兩圈,不會再發生像小時候那樣,把爹娘送我的假糖果搞丟,他們才會氣得不要我。」
「那你爹娘呢?」再聽到她說一次,他心痛如絞。
「不曉得,他們連夜搬家了,我是被新爹抱到惡虎寨,還有我大姊,二姊,三姊都是。」
原來她是土匪頭頭養大,難怪不懂禮教規矩,更別提男女情事,不過沒關係,這一點他會慢慢教導她。
「雖然我新爹是土匪頭子,但是他待我比親生的還好,讓我吃好穿好,每天命人做包子給我吃……啊,找到了,就這個錦囊。」
只見她掏出脖子掛著的紅線,線上垂吊著琳琅滿目的小物件,有錦囊,香包,還有碧玉環……非常的眼熟。
「你這是哪裡來的?」齊小七臉色丕變的上前一把抓住碧玉環。
他嚴肅的表情嚇了她一跳,「這個呀,是一個老伯臨終前交給我,我怕搞丟就掛在脖子上。」
「臨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心臟乍縮,激動的抓住她雙肩,音量陡高。
「痛痛。」仇癡君擰起黛眉。
「抱歉。」他鬆開她,要自己平穩住內心震撼,冷靜的問:「胖丫頭,你說他怎樣了?」
這碧玉環,是丐幫幫主不離身的信物,跟綠竹杖同樣的功用,怎麼會出現在她身上,除非……
「他死啦,還是我替他埋葬的。」仇癡君困惑的看他突然變了臉。「小七,你還好吧?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她的話彷彿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在他心口上,他臉上倏失血色,腳步踉蹌,勉強扶著花桌站穩。
怎麼可能?
「小七,你臉色好蒼白。」小手直探上他額頭。
齊小七握緊拳頭,和緩激動的情緒,「你可以再說一次剛剛的話?」說不在乎是騙人。
「什麼話,是你臉色好蒼白那一句嗎?」
「不是,我問你那老伯的事。」他敗給她了,不過,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那老伯死了,還是我埋了他替他造墳。」
他懷著一線希望,「那老頭穿的是不是褐衣,一身破爛?然後身上是不是掛了很多像這樣的小袋子?」亮了下他身上的麻袋。
「對呀,你怎麼知道?小七你好厲害,還未卜先知。」
他真死了!齊小七頹然坐下。
「那他有沒有交代什麼遺言?」
「有啊,他叫我帶著這兩樣東西去找狂幫少主,然後什麼叛徒啦,小七危險,還有保什麼……我想應該是寶藏之類吧。」她又從衣袖裡拿出牛皮書。
叛徒!捕捉到這兩個字,他心神一凜。莫非老頭知道兇手是誰?老頭武功高深莫測,就算身為武林盟主的他,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下走上百招,能夠在他毫無防備下攻擊得手,肯定是他親近的人
「小七,你臉色好難看。」
「你在哪裡遇見他的?」
「就是……啊,我想起來了,就在跟小七第一次遇見的地方不遠的山路邊。那老頭還一直指著森林說去……」
齊小七心頭一震,老頭一定是為了警告他某事,才會拚了最後一口氣也要趕回到他身邊。他閉了下眼,冷卻下眸中的濕熱感,而後張開。
長臂一撈,拉過她到身邊,他認真嚴肅的道:「聽好,胖丫頭,這碧玉環你先收好,千萬不可以給我以外的其他人看到,洗澡也不準被看見,至於牛皮書給我,我知道狂幫少主在哪。」
「好。」仇癡君看他表情如此凝重,連忙把紅線塞到衣服裡藏好,拍拍胸脯,「我收好了,你等會要去哪?」她抱住他胳臂。
「我要去找狂幫少主。」相信這牛皮書會給他一個答案,也可以解開老頭遇襲之謎。
「狂幫少主……啊,我想起來了,路公子不就是狂幫少主?我真笨,那時候居然沒想到。」她敲了下自己的頭。
齊小七攫住她的手,「不許說自己笨。」這是他的專利。
「那我跟你去。」她緊緊的就像即將溺斃的人抱住枯木。
他搖搖頭,「這次我不能帶著你,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討論,你在家等我回來,聽見沒?」輕扳開她八爪章魚般的手。
一方面是希望她保持純真,不被江湖血腥污染,一方面他一點也不喜歡她跟路劍虹走太近。
「我不要,你騙我,你到時又跑不見。」埋首在他胸口,她聽見他沉穩的心跳聲混合著她紊亂的心跳。
「我下會騙你。」
「那麼打勾勾,蓋印章。」仇癡君伸出小指頭。
齊小七嘴角輕勾,邪惡的一笑,「我個人偏好這種蓋印章方式。」他緩緩吻上她的甜美芳唇,吻到她暈頭轉向才放開她,看來小丫頭要開竅還早,他身為她的啟蒙老師還得更加努力。
「胖丫頭,這唇不可以隨便讓外人碰,記住。」手指輕輕點了下她鮮艷嬌嫩的紅唇。
「好奇怪。」仇癡君黛眉微顰。
「怎麼?」齊小七等著她還有什麼驚人之語。
「這次不苦了!」
他忍俊不住的放聲大笑,暫時忘卻胸口的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