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雜誌又出刊了,披露了尚辰剛緋聞事件的兩位女主角,還大咧咧的比較起蔡伶和丁柔書兩人的背景及和尚辰剛之間的情事。
安守誠看完這期「ㄨ週刊」,大感不妙,手機卻在此刻響起。
「喂,我是安守誠。」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的號碼,是陳苡真。
「柔書呢?!你猜她會不會已經看到這一期雜誌了?!」陳苡真的口氣非常急切,因為就在剛剛,她收到了丁柔書用掛號寄來的包裹,裡面什麼隻字片語都沒有,只有她住處的鑰匙。「怎麼說?」
「我收到她寄來的鑰匙,其它什麼都沒有。」陳苡真擔心死了。
「我不知道,這件事我馬上趕過去看看。」安守誠匆匆掛上電話,拎起車鑰匙,飛車趕去丁柔書的住處。
不久後,安守誠到了他替丁柔書安排的臨時住處,遠遠的,他看到馬路對面陳苡真和袁暨高;顧不得還是紅燈,陳苡真拉著袁暨高匆匆穿越馬路。
「你們也來了。」安守誠看著匆忙而來的兩人。
「有空在這裡哈啦,還不趕快去敲門!」陳苡真急急按下門鈴,按了許久卻不見丁柔書前來開門;她轉動門把,是鎖著的,安守誠暗道不妙。
陳苡真拿出剛剛收到的鑰匙開了門,「柔書?柔書!你在嗎?在的話就出個聲吧,柔書!」沒人應答。
安守誠仔細巡視過房子,並沒有見到丁柔書,打開她的房間,就房間乾淨整齊的程度看來,她是走了。
「你們快過來,我在廚房桌上找到這個和一本這一期的ㄨ週刊。」在廚房的袁暨高發現了丁柔書留下來的紙條。
丁柔書果然已經看過了這一期的雜誌,陳苡真搶過袁暨高手中的紙條。
「上面寫了什麼?」安守誠問。
「她只說要一個人靜一靜,叫我們別急著找她,等事情平靜下來後,會回來找我們的。」「有交代去哪裡嗎?」
「沒有。怎麼辦?!」陳苡真又開始緊張了。
「你就別替她操心了,她都說了會回來啊。」袁暨高的話讓陳苡真不再那麼操心了,「畢竟這是她必須去面對的事。」
「你說的也對啦。」
「我今天來,是要告訴她一個好消息的,沒想到她竟逃了,算了,讓她靜一靜也好,釐清一下自己的感情,對她和辰剛都好。」照這種情況看來,安守誠也只能趕快辦妥其它的事再說了。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原來今天有好消息可以聽啊,陳苡真當然不放過了。「我老闆向月要開一家經紀公司,打算讓辰剛成為他旗下第一個藝人……」安守誠仔細說分明。
「真的嗎?」瞧陳苡真興奮的,又不關她的事。
「那辰剛和群陽的舊約怎麼辦?」還是袁暨高切中要點。
「別擔心,我老闆和辰剛談過,辰剛說群陽是三瑞幫的產業,現在的合約曾被私下偷改過,和原來的不同,還說張瑞生用暴力威脅他和群陽續約。」安守誠詳細解說讓袁暨高知道其中的因由,好思考怎麼對付張瑞生。
「也就是說,群陽現在和辰剛的合約是違法的?」袁暨高恍然大悟。
「沒錯,合約方面的問題我老闆打算委任你當法律顧問,交給你全權處理,畢竟在法律方面你是專家,該怎麼處理對辰剛最有利,問你最清楚了。」安守誠對袁暨高會心一笑。「沒問題,有我一切就搞定了!」事關好友的權益,袁暨高說什麼都會盡全力幫忙。「那麼幫派介入的問題呢?你要怎麼讓那個張瑞生乖乖放人?」陳苡真提出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這問題要是不能解決,什麼都只是空談。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如果我老闆真要幫忙的話,一定會好人做到底的,所以這個問題就交給我老闆去煩惱就行了。」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安守誠偷偷在心裡歎了口氣。
「不過,我覺得奇怪的是,向月為什麼要這麼幫辰剛啊?」袁暨高心裡還是帶了點疑問。「可能因為他欣賞尚辰剛吧。」安守誠替這個問題做了解釋。
「你怎麼知道?」陳苡真用著懷疑的眼光看他。
「開玩笑!他是我老闆耶,我在他手底下工作了這麼久,多少也瞭解他在想些什麼啊!」「對喔,我都忘了你是他的助理喔,歹勢啦!」陳苡真暗罵自己笨,早在第一次和安守誠見面時他不就說過了?呵呵!自己的記性真差。
「好了,那就不多聊了,今天就先回去吧,既然柔書想要自己冷靜一陣子,如果她不希望我們找她,那麼我們就算是拚死也找不到她的,等過一陣子她認為想清楚了自然會出現的,我們還是趕快著手處理辰剛這邊的事情才對。」安守誠做出結論,畢竟,解決尚辰剛這邊的問題是最重要的。
袁暨高頗有同感,「好,那我先處理合約方面的問題,苡真,我們走吧。」他拉著陳苡真。「有問題的話再打電話聯絡,再見。」
「再見。」
送走了兩人,安守誠關好門窗,離開柔書的住處,接下來,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對付張瑞生那個混蛋。
台北午後,丁柔書帶著隨身行李,離開住處來到了公司大樓門口。她想了想,是該和這份工作說再見了,於是走進電話亭,撥著熟悉的電話。
「翔風出版社你好,請直撥分機號碼……」
丁柔書按下幾個數字,告知編輯她要辭職的事,沒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走出電話亭,丁柔置一隻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回桃園老家吧,好久沒回家嘗嘗老爸煮的牛肉麵了,現在也只有家能讓她心情平復了。
「柔書,你怎麼在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丁柔書正要離開的腳步。「劉大哥,是你啊。」丁柔書給了迎面而來的劉秉鈞一個微笑,但劉秉鈞立即看出來了,在那個笑容背後,她並不快樂。
「你還好吧?」劉秉鈞也看過了這一期的八卦雜誌。
「那些記者真是沒天良,明明子虛烏有的事也可以寫成那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踏蹋一個女孩子的清白!柔書,你不要都不說話啊!」劉秉鈞氣憤的罵了那些狗仔隊記者。「劉大哥,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一直罵那些記者了,他們也是職責所在,更何況那些事情有一半是真的。」她輕聲安撫劉秉鈞的情緒。
「你說這事有一半是真的?這是怎麼回事?」劉秉鈞越聽越驚訝,難道真有這回事?「我之前的確和尚辰剛在交往,只不過,沒多久我和他的事情曝光之後,就沒跟他再碰面了,所以我說那有一半是真的;至於他和蔡伶之間的事,我不清楚。」丁柔書口氣平靜。「柔書,你要仔細想清楚啊,像尚辰剛他們那種藝人對感情都只是玩玩而已,你可不要被他騙了,誰知道在他們光鮮亮麗的外表下藏著什麼樣的心!」劉秉鈞義憤填膺的說。「劉大哥,你想太多了,我和辰剛是高中就認識的同學,我相信他的為人。」丁柔書原本平靜的心湖因劉秉鈞的一番話而泛起了陣陣漣漪,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這麼相信尚辰剛是不是錯了。
「如果他愛你,那為什麼又要惹出這種緋聞?」劉秉鈞話鋒一轉,丟下一句傷人的話語。「我不知道,也許是他對我的感情已經淡了。」她眼中帶著淡淡的哀愁。劉秉鈞心中升起歉意,他竟如此傷害丁柔書。
「柔書,你怎麼可以這麼平靜?你……難道你不想和他繼續走下去嗎?」聽完丁柔書的話之後,劉秉鈞更加生氣,他不懂,丁柔書怎麼可以這麼冷靜!但繼而一想,他也覺得奇怪,怎麼他會勸丁柔書和尚辰剛繼續呢?
「老實說我現在已經看開了,該屬於我的就會是我的,不該是我的怎樣強求也沒用;至於現在,我只想好好靜一靜。」她臉上帶著一抹慘淡笑容,讓劉秉鈞看了好生不忍。「我會等你的。」等了這麼久,劉秉鈞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時候。
「不,劉大哥,你聽我說,這件事對你來說也許很殘忍,但我真的不想耽誤你,所以我選擇告訴你真相。我只愛辰剛,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從頭到尾,我只把你當成一個好哥哥,我對你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所以劉大哥,聽我一句,別再忽視身旁那個真正愛你的人,好嗎?」
「好哥哥……是嗎?原來你只把我當成哥哥。」劉秉鈞忽然醒悟,原來自己一直忽視了兩人之間的認知差距,看來他是完全誤會丁柔書的感情了。
「你回頭看看,她已經等你很久了。」
循著丁柔書的眼光向後看去,劉秉鈞看見許婷直直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這一刻,劉秉鈞笑了,笑自己的癡傻,也笑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發現許婷宜對他的感情。「我知道了,柔書,你自己要多保重,如果有任何事,劉大哥一定會幫你到底的。那……我先走了,再見。」
「謝謝你,劉大哥,再見了。」
互道了再見,劉秉鈞終於瞭解自己心裡的感覺了,他大步走向身後不遠處的許婷宜;許婷宜向丁柔書點頭示意,跟著劉秉鈞離開。
「我們走吧。」走過她身畔,劉秉鈞很自然的牽起許婷宜的手。
「你愛我!」這讓許婷宜相當驚訝,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好像從沒牽過你的手吧?」劉秉鈞終於感受到了許婷宜對他的真心。看著兩人相依的背影,丁柔書心裡百感交集,抿了抿唇,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麻煩到台北車站。」
搭上到桃園的火車,這段近四十分鐘的車程讓丁柔書想了許多事。現在她只想趕快回到家,她走到火車站附近的電話亭撥了電話回家。
「丁家麵館你好。」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是小弟丁泓書。
「泓書,是我,我在車站,你現在方便來載我嗎?」
「老姐你回來啦!好,等我一下,馬上到!」丁泓書解下身上的圍裙,轉身對廚房裡忙著下面的老爸大喊:「老爸,姐回來了,我去車站前面載她喔!」
「好,快去吧,前面給你媽忙就好了。」
丁泓書拿起掛在牆上的車鑰匙,並多拿了一頂安全帽,走出丁家麵館,跨上機車,往車站的方向馳去。
「老婆,今天柔書回來,我看我們早點準備打烊吧。」丁父如此說著。
「好啊,那你記得先幫她留碗半筋半肉的牛肉麵,柔書最愛吃那個了,她這個時候回來肯定還沒吃晚餐。」丁母笑著,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盤。
「我怎麼可能會忘了她最愛吃半筋半肉的牛肉麵呢?早就留了,就等她回來了。」過了二十分鐘後,機車駛進安靜的巷子裡,丁泓書載著丁柔書回到了熟悉的家。「爸、媽,我跟姐姐回來了。」
「回來就好,柔書啊,行李先拿到樓上房間放著就趕快下來,還沒吃飯吧?你爸幫你留了碗你最愛吃的半筋半肉牛肉麵。」丁母對丁柔書說。
「好,我馬上下來。」
「泓書,來幫忙收拾一下,今天你姐回來,我們早一點打烊。」丁父在廚房裡大聲喊。「來了!」放好安全帽,丁泓書進廚房幫父親整理東西。
回到熟悉的家中,丁柔書頓時覺得安心不少。
整理好行李,花去了不少時間,丁母等不及她下樓來吃,索性幫她把面端到房裡。「媽,不是說我下樓吃就好了嗎?你怎麼端上來了?」接過母親手中的碗,一陣暖意直上心頭。「柔書,你爸和你弟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樓下店面一下子就收拾好了,所以我就幫你端上來了。」
「謝謝媽。」
「吃完了,把碗擱在廚房就行了,記得趁熱吃,否則麵糊了就不好吃了。」丁母不忘仔細交代一番。
「好,我知道。」送走了母親,丁柔書覺得一陣鼻酸。
吃著碗裡溫熱的面,丁柔書感受到家人滿滿的愛,雖然他們今天提早打烊,但並沒有急忙來追問八卦雜誌上緋聞的始末。
目前她還不打算告訴他們這件事的過程,因為她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家人的責罵或過度的關心,那只會讓她更受不了。也許再過一陣子吧,等她心理建設好,她曾親口對父母說明白的。
今夜的她,在溫暖親情的呵護下沉沉睡去;這一夜,丁柔書把心裡所有的不愉快全拋開。
回到家已經一星期了,由於今年升大三的小弟丁泓書當選系學會會長,暑假期間常常要跑學校,沒辦法兼顧白天麵館裡的工作,因此丁柔書也就開始幫忙麵館裡的雜務。麵館裡的工作在平時是相當清閒的,只有在午餐和晚餐時間的人潮比較多,所以由丁母和丁柔書負責外場的工作是綽綽有餘;如果遇上假日,人潮會爆增,那時就得加入丁泓書來幫忙廚房方面的事務了。
這天,是個相當涼爽的下午,不是假日,所以來丁家麵館吃東西的客人並不多。丁母收拾完店裡最後一個餐具,丁柔書已經閒得發慌,電視機裡重播不知已經幾百遍的連續劇她再也看不下去,突然很想去外頭走走。
她脫下身上的圍裙,「媽,我想去附近的公園走走,等一下就回來喔。」聽到女兒說的話,丁母暫時從電視那移開目光,轉頭大喊:「柔書,你出去走走也好,泓書今天會提早回來,你可以晚一點回來沒關係。」
「好,我知道了。」
走出麵館,丁柔書朝公園的方向走去。在外頭住了兩三年,每次回家都是匆匆來去,並沒有去注意這附近的改變。
丁家附近的空地如今變成了高樓大廈,以前常去吃東西的店也已經換了老闆,還好公園沒有消失,依舊是老人、小孩和小狗玩耍的地方。
坐在公園一角的椅子上,丁柔書的心思飄得好遠好遠……想著過去種種,也想到他。在丁柔書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有個人正在替奔跑中的小孩和狗拍照,相機遮住了她大半的臉;她發現了丁柔書沉思的模樣,正慢步向丁柔書這邊走了過來,對好焦距,然後,按下快門。
「喀嗦」一聲,丁柔書被快門的聲音喚回思緒。
「你做什麼?」自從被媒體跟監以來,丁柔書對相機的快門聲相當敏感。「對不起,我沒有惡意,很冒昧拍下了你的樣子,因為你若有所思的模樣很吸引我,我不自覺的就按下快門了,我會把照片加洗一份給你的。」來人馬上道歉。
丁柔書看清了那個拍照的人是女人,一身輕便的衣衫加上利落的短髮,越看越覺得眼熟,但一時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這個女人。
「啊!你是丁柔書對不對?」拍照的女人突然爆出這句話。
「你……你是在我家樓下借我雜誌的那個記者。」丁柔書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誰了。「對啊,原來你還記得我啊!」女記者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你還來拍我做什麼?!我已經沒有獨家新聞可以讓你挖了!」丁柔書的口氣相當不善,當初要不是那群記者,她也不會倉皇逃離台北。
「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有惡意。」她笑了笑,見丁柔書仍是繃著臉,她趕快補上一句:「我曾經當過記者,但我現在已經不是記者了,我現在是攝影師,喏,這是我的名片。」丁柔書接下她遞來的名片,上頭寫著:極光攝影工作室攝影師風見淳「你真的是攝影師?不再是記者?」丁柔書看著名片上的頭銜,還是很擔心。「我自己開工作室,現在真的就只是個攝影師,不再是記者了。以前那種要整天追著新聞跑的日子我已經過膩了,現在這樣的生活才是我嚮往已久的。」風見淳笑說。她知道曾經被媒體傷害過的人,對於記者,還是會有些反感。
「上次那則新聞沒讓你搶到獨家,真是抱歉啊。」丁柔書語帶調侃,她還是沒辦法釋懷。「那個啊,呵呵,就是因為我沒帶新聞回去,才被炒魷魚的。」風見淳不在意的說。「我害你丟了工作?」丁柔書不解,怎麼她被炒魷魚了,還能這麼開心?「別在意啦,其實不算是被炒魷魚,而是那天回去之後,我跟主編說我不想寫這篇報導,他就訓了我一頓,我一時氣不過,就把他fire掉了。」說到那天啊,還真是大快人心,風見淳老早就對那個總是用色迷迷的眼光看她的主編不爽了,那天她還賞了豬頭主編一巴掌,現在想起來,心頭還有說不出的快活呢。
「你還真樂觀。」丁柔書聽她說著後續發展,也跟著笑了起來。
「本來就是。我來台灣兩年了,來這不是要給色迷迷的豬頭虧我的,當然也不是來寫那些八卦新聞的,我是來找夢想的。」風見淳眼中散溢著神采。
「來台灣?你不是台灣人嗎?」丁柔書疑惑。
「不是。我是日本人,你沒看我名片上的名字嗎?我姓風見,這可是道道地地的日本姓呢!」
「我沒發現。而且你的中文說得那麼好,聽不出有日本口音。」
「那是因為我媽是道地的台灣人!你講台語嘛也通喔!」風見淳說完,兩人馬上笑成一團。「你來台灣找夢想啊?你的夢想是什麼?」笑歸笑,丁柔書開始對這個樂觀的風見淳有了好感。她的個性滿像陳苡真,但又比陳苡真開朗一些些。
「我是學攝影的,本來當攝影記者是想捕捉對於事件發生時人的各種表情,哪知當了一年多的攝影記者,卻都在拍娛樂新聞,沒辦法拍我想拍的東西。正好那天你和你朋友跟我閒聊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不能再這樣混下去了,所以回去之後,我就fire掉我那個豬頭老闆。你瞧,我現在多快活啊。」
「你為什麼要來台灣?在日本不是一樣可以當攝影記者?」丁柔書還是不懂。「我來台灣只是想拍點不一樣的東西。我媽她啊,自從嫁給了我爸之後,就一直待在日本,很少回台灣。每次聽她說台灣哪裡哪裡好,從小聽到大,心裡就不免嚮往台灣。而且我在日本長大,對那兒再熟悉不過,根本沒有新鮮感,所以我想出來闖一闖,看看不一樣的人事物。」
「這樣啊。有句話說:人類因夢想而偉大,說的還真對。」丁柔書真心喜歡上了風見淳,她開朗又充滿自信的神情是她所沒有的。
「是啊,我現在找到了我的夢想,那你呢?」
「我?我之前的工作也是自己嚮往已久的,工作的那段期間,我很快樂。要不是因為我在出版社工作,我也不會再次遇到他。」
對於丁柔書不願提起的耕聞,風見淳說出自己的看法:「我看得出來你和尚辰剛之間絕對不是玩玩而已,他對你來說有特別的意義吧?」
聽到這,丁柔書的神情突然黯淡下來。特別意義?有吧,其實自己的夢想不就是找個真心愛自己的人,用一輩子時間在他身旁好好愛他?曾經,她以為尚辰剛就是那個人了,不過他的身份如今卻變成了她不能碰觸的。
「他不是我的,他是屬於大眾的。相信你也看過辰剛在舞台上的表演,他散發出來的光芒是那樣燦攔,我不能自私的獨佔他。」就是因為看過他光芒四射的樣子,才會深深愛上他;就是因為他屬於大眾,所以才會不想跟別人分享他。她是自私的,不是嗎?「你真傻!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誰不想獨佔對方?更何況,藝人也是人,也有戀愛的自由,你真的以為尚辰剛能一輩子站在舞台上嗎?下了舞台,他充其量只是個普通男人,需要愛情來滋潤他的精神和肉體。」
「是這樣嗎?」風見淳說得對,自己實在是太在乎尚辰剛藝人的身份,其實也是對自己沒信心吧?
「你也別想得太多,這都不是不能解決的事情,重點在於你。」見丁柔書心情漸漸好轉,風見淳於是更努力的灌輸她新的思考方向,加強她的自信。
「我?」丁柔書指指自己,天知道她何時有這麼大的本事。
「對,只要你真的愛他就行了。」
「真有這麼容易嗎?」
「有我可以幫你啊,還怕不成功嗎?」
「那我得先謝謝你嘍!」丁柔書笑了,風見淳真的是非常樂觀。先不說她能夠幫上多少忙,但光是這分心意就讓丁柔書感動很久。
「先別急著謝我,你還沒實際去做不是嗎?」風見淳看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而她的肚子也開始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天色暗了,我也餓了,你知道哪裡有好吃的嗎?我想先填飽肚子哩。」
「到我家吧,我家是開麵館的。」丁柔書想著老爸煮的牛肉麵真的是人間美味,就不知道合不合風見淳的胃口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吧,我等不及要吃麵了。」風見淳聽到丁柔書家裡是開麵館的,高興得合不攏嘴,因為她最愛吃麵了。
就這樣,丁柔書和風見淳踏著夕陽,漫步回到了丁家麵館。而她們的關係也進一步的從陌生人變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