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凱,你食言。」薇薇好不容易在病房外等到他,「我的雞腳呢?」
「呃!對不起,我忘了。」他撫額一歎,「原諒我,我實在是忙昏了吧!」
「快老實說,下午和你一起離開的女人到底跟你是什麼關係?」薇薇激動地說:「不要再跟我打馬虎眼。」
「我已經說過好幾遍,她是揚揚的親人。」
「那你到底送她去哪兒,怎會這麼晚才回來?」薇薇一下滿,口氣就變得急躁。
「薇薇,我們能共事是緣分,不要將這份情誼搞得這麼複雜好嗎?」鄧凱已累了一天,滿心疲累的他受不了她的苦苦相逼。
「我們之間只是共事的緣分?」薇薇的臉色變了,她還想說什麼,就見副院長朝他們走了來。
「王副院長。」他們同聲說道。
「鄧凱,剛訂完婚還天天來醫院呀!」王副院長是少數知道他已訂婚的人。
「只不過是訂婚,當然還是得來上班。」鄧凱聳肩一笑。
「那你忙吧!明天還要上課,就別待太晚了。」王副院長朝他叮嚀幾句,又繼續舉步離開。
薇薇則是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她錯愕的看著鄧凱,「你……你訂婚了?」
「嗯。」他伸了個懶腰,也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為什麼不告訴我?」薇薇跑上前攔住他,悲憤地問:「知不知道這帶給我多大的打擊?」
「沒這麼嚴重吧?」他笑睇著她,「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了,該知道我的個性,不是很重要的事我是不會說的。」
「就連我們你也隱瞞?」王叡和孫維廷正好來醫院找他,湊巧聽見這消息,「鄧凱,訂婚可不是小事,怎能說不重要?」
鄧凱抓抓頭髮,「因為這場婚約……天,這要我怎麼說?」
「鄧凱,我恨你,我討厭你。」眼看這件事已成事實,薇薇受不了刺激,捂著臉跑開。
「雖然以前你老說跟薇薇是朋友,但我見你也不肯交女朋友,以為你終究還是會跟她在一起。」王叡看著她跑開的方向,「如果巫奕風知道了,肯定會罵你不夠朋友。」
「不交女友是因為現在學校和醫院兩頭忙,至於薇薇,我對她的感覺不好也不壞,反正就是一位認識好些年的朋友罷了。」鄧凱朝兩人一鞠躬,「對不起,我不說實在是因為有隱情。」
「什麼隱情?我們之間還有秘密嗎?」孫維廷的個性向來直率,不喜歡藏有秘密。
「先別談我了,你們先告訴我,這麼晚還跑來醫院找我有什麼事?」
「是我姑姑突然急診,我爸說她被送來這裡,而我剛好和王叡在一起,就一道來了。」孫維廷一手搭在王叡肩上,忍不住又朝鄧凱吹了聲好長的口哨,「真不敢相信你這傢伙竟然訂婚了!」
「對了,我們都還沒問你,對象是誰?」王叡炯亮的眸子一瞇,「……會不會是上次在你家看見的那女孩,記得你說她是你的未婚妻……沒想到竟是真的!」
鄧凱雙手插在褲袋,無奈的點點頭。
「天,你居然殘害國家幼苗,她……不是才高中生嗎?」孫維廷用力捶了下他的胸,「好傢伙,厲害!」
「別損我了,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過日子,等著畢業之後出國。」他想過未來,要他結婚也得等三十歲吧!
想想還有十年的時間,到底他與雪瑩之間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敢保證。
「這麼說訂婚只是你的拖延戰術?」王叡敏銳的察覺出鄧凱對這件婚事不願多談,肯定是被逼的。
「沒錯,就是拖延。」鄧凱對他眨眨眼,「王叡,你真厲害,隨隨便便就被你猜中。」
「那對方怎麼辦?」
「她也挺配合的,反正她知道自己不是我喜歡的型,也知道我們不適合,答應和我演個幾年戲,等之後再找理由解除婚約。」他笑得態意,好像這場婚約根本約束不了他。
「呵!你還真行呢!」孫維廷搖搖頭,不知該欽佩他還是罵他將婚姻當兒戲。
鄧凱挑眉搖頭,不想再提這件事,「你姑姑在哪一科?我可以去關照一下。」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孫維廷坦然一笑,「我姑姑正在做心血管檢查,就麻煩你多多關照了。」
「你這傢伙,以前獨來獨往,冷漠得像根冰柱,自從有了女朋友之後,變得可愛多了。」鄧凱用手肘撞了下孫維廷的胸。
「是你太不瞭解他,人家的熱情可是看對像展露的。」王叡俊逸一笑,雙手各搭上兩人的肩,「我們先去看看維廷的姑姑吧!」
當他們離開後,薇薇從一旁走了出來,她瞇起眼暗暗說道:「原來他並不喜歡那女人,兩人是不得已才訂婚的,呵……真是太好了,我就有趁虛而入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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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幫的幾個人代表波隆那大學前去參加東南亞各大學商學系的理論研究與學科競試,比賽結果出爐,前五名果真由他們包辦,而榮獲冠軍的便是鄧凱。
五個人凱旋歸國。
學校眾人紛紛向鄧凱道賀,巫奕風還懷疑他腦子裡偷裝了電腦,否則怎會什麼都難不倒他。
鄧凱嬉皮笑臉的回道:「坦白說,我還沒拿出實力呢!」
「你這小子,真欠揍呀!」孫維廷抓住他的肩,半開玩笑的舉起拳。
「行了,對於打架這檔事,我認輸。」鄧凱舉雙手投降,「我現在只想趕快回家好好的休息,這三天的競試死了我好多腦細胞。」
「原來你也有壓力,我還以為你真是電腦。」王叡從窗邊跳了下來,「我也要回去了,雖然在新加坡住得好、吃得好,但終究不是自己家。」
「那就一塊兒回去吧!」孟穎笑望著鄧凱,「等精神養足,咱們再為你慶祝。」
「我記下了,走吧!」鄧凱拿著獎盃準備離開。
「OK,一言為定囉!」眾人笑著步向停車場,各自開車離開學校。
經過約半小時的車程,鄧凱回到家中。
才進門,突然一堆彩花掉了下來,撒得他滿身。
「這是什麼?」他皺眉叫道。
「恭喜——」跟著一個小丑跳了出來,全身五顏六色的滑稽模樣已經夠誇張了,居然還在他面前跳起小丑舞,還用台語唱道:「今饒、今饒,出國比賽,表冠軍、提金牌,功營斗鄧來,哇……」
接著,不知打哪冒出一個花圈,就這麼套在他頸上。
「是誰呀?」鄧凱不耐的將眼前那個小丑面具拿掉,才瞧清楚原來作怪的是雪瑩!
「嚴雪瑩,你玩夠了沒?」這等陣仗迎接他,真令他哭笑不得。
「爸和媽去參加一個晚宴,劉姨跟在媽身邊為她打理,沒人為你慶祝,只好我自己來呀!」昨天從電話中得知他得到第一名的消息,全家人都很為他高興呢!
「他們出去了呀?」他歎口氣,顯然有點失望,「那我上樓去睡了。」
「你不吃飯嗎?」她關心地問。
「我吃不下。」
「別這樣,爸媽都想幫你慶祝,只是臨時得出席一場晚宴,看……餐桌上的菜有一部分是媽親自下廚做的喔!」她拉住他的手往飯廳走去。
看著一桌子的菜,鄧凱明白就算他再想睡,還是得多少吃一點。
「喏,這道菜聽媽說是你最愛吃的,真的好香喔!」她開心的舀了匙麻婆豆腐進他碗裡。
鄧凱笑睇著她那副雀躍的神情,「怎麼?看見好久不見的老公回來,你非常開心?」
「呃!」她小臉一燙,有點羞臊地說:「哪有。」
「沒有嗎?」他用筷柄掬起她的小臉,「你的臉都紅了呢!」
「你真的很討厭耶!」她拍開他的手,一抹笑輕銜在唇角,漾出甜美羞澀的笑容。
「我得了獎回來,禮物呢?」他突然挑眉問道。
「禮物?!」雪瑩眉頭一皺,「剛剛那個就是了,你還嫌不夠呀?」
「剛剛那個?拜託,我沒把你當成潛入的匪徒抓去警察局就不錯了。」他還沒吃飯,就先走進廚房倒了杯紅酒。
「你好像很喜歡警察局,動不動就想把別人抓進去,幹嘛不去做警察呀?」雪瑩看看自己,「再說,有打扮得這麼可愛的匪徒嗎?」
「可愛?我只覺得可笑。」他輕嗤出聲。
看他進入廚房竟然是要倒酒,雪瑩立刻走過去搶走杯子,「空腹不許喝酒,這樣會胃痛的。」
「你——」
「我怎麼樣?」她抬起小下巴,「爸媽出門前交代我要盯著你吃飯,說你三餐總是不定時,吃東西又囫圃吞棗的,完全不顧自己的健康。」
「爸媽?!你近來好像喊我爸媽喊得很順口,該不會真要嫁給我吧?」他微瞇起眸,笑睇著她的眼。
「你是什麼意思?」她睨著他,「怕我賴著你不放嗎?」
「是有一點。」他故意逗她,想看她的反應。
「那我就偏嫁,氣死你。」雪瑩噘著小嘴看他動也不動筷子,忍不住說:「還不吃嗎?飯菜都涼了。」
「好,我吃就是。」他扯唇一笑,拿過飯碗吃了口,「嗯……真不賴,我媽做的麻婆豆腐就是不一樣。」
「再吃吃這一道。」雪瑩笑著指指另一盤。
「這是?」他瞇眸看了好久,仍看不出那道菜是什麼。
「這是用芋頭煮成泥,與肉一塊兒熱炒的。」她瞇起眸,陷入回憶地笑了笑,「在孤兒院的時候沒錢買太多肉,只要有一點碎肉每個孩子都搶著吃,所以修女就拿芋泥去炒成一大盤。」
「芋泥?!」他皺起眉。
「怎麼?不接受這種平民化的食物?」雪瑩猜想著。
「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吃芋頭。」他露出一臉為難狀,「那種黏呼呼的東西,光想就覺得噁心。」
「可是這個不會,你吃吃看嘛!」她鼓勵他吃。
「這……沒騙我?」
「我又不是你。」她鼓著腮。
「好吧!看你這麼用力的介紹這道菜,我就吃吃看囉!」光看她那張期待的小臉,鄧凱就是無法拒絕她。
拿起筷子,小小吃了口,這才發現就像她所說的,一點也不黏膩,甚至還有種難以形容的味道!
「嗯,真的不賴,好吃。」他點點頭,又舀了一匙。
「連媽……鄧媽媽都這麼說。」
「怎麼突然改口了?」鄧凱瞧她微斂雙眸的神情,「算了,想叫媽就叫吧!我又不介意。」
聞言,雪瑩甜甜的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事實上我們從小沒有父母,最想要的就是有一對爸媽。」
發現她雖然笑著,但眼眶卻微紅,鄧凱的心跟著一抽,隨即道:「那就別客氣,你愛叫多久就叫多久吧!」
「謝謝。」她也舀了匙,「阿翔哥也超愛吃這道菜的。」
鄧凱一震,丟下碗,臭著張臉說:「我飽了。」
「怎麼了?」她發現他的表情陡變。
「你就這麼在意他?」他俊逸的五官蒙上黯影。
「當然了,他是我哥耶!」瞧他是什麼怪表情呀!
「哪門子的哥哥?既是我的未婚妻,心裡就不要想著別人。」他端起那杯被她拿走的紅酒,一口氣喝下肚。
她怔怔地望著他將酒液一口喝下,「到底怎麼搞的?阿翔哥和我從小認識,是我們孤兒院孩子們心目中的靠山。」
「你現在已是我的未婚妻,我才是你的靠山。」他情不自禁地冒出這一句話。
雪瑩聽出他話中的蹊蹺,抿著唇小聲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他猛地抬起臉,深吸了口氣,這才回想起自己剛剛的反應,於是趕緊找著借口,「誰喜歡你,你不是早知道我不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人嗎?會這麼說是怕別人的眼光,以為我連自己的女人都駕馭不了。」
她對他皺皺鼻子,「傲慢豬的特徵又出現了。」
「不管怎麼說,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他拿起杯子,又要進廚房倒酒。
「等等,你別喝了。」她將他壓在椅上,「等我一下。」
「你要去哪兒?」
「我馬上回來。」雪瑩對他做個鬼臉。
鄧凱搖搖頭,繼續坐下吃飯,下一會兒她回來了。
「這個給你。」突然她朝他伸出手,手上還放了一隻盒子。
「這是什麼?」他挑眉。
「你不是要禮物嗎?這個送給你。」雪瑩脖子一縮,「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我可是熬夜做了一晚喔!」
「熬夜?」他淡淡一笑,「那我真得看看是什麼東西。」拿過手,他打開一瞧,裡頭居然是面「金牌」,用陶土燒成的金牌!
「老天!」他眉心輕蹙。
「不喜歡嗎?」她將它拿起套在他脖子上,笑說:「很適合你耶!如果不用手去觸,遠遠看還真像對不對?」
看她那副開心的模樣,鄧凱搖搖頭,也跟著笑了,「以後我要是得獎,拿你做的獎牌就行了。」
「好呀!那有什麼問題。」她開心地笑著。
「還好咧!開玩笑的話都聽不懂,果真是外星人。」不過說實在話,這個外星人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竟深深吸引了他,而且在劉姨的調教下,她漸漸懂得穿衣、打扮,也慢慢展現出屬於自己的魅力。
「你還真是討厭。」她嘟起嘴,「反正我已經送了,不喜歡要丟要燒掉隨便你。」她回到餐桌,開始收拾自己的碗筷。
「你沒吃什麼,怎麼不吃了?」
「我不餓,你吃就好。」端著空碗進廚房,不明白他心思已轉變的雪瑩,一邊洗碗一邊落淚。
雖然知道要讓他喜歡上自己非常難,但她已經很努力在做了,難道她不管怎麼盡心,都無法讓他改變對她的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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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才將碗洗好,突然電鈴聲響起,她趕緊拭了拭手,跑出去開門。
將大門打開,看見薇薇站在外面,她的心頭突地沉下!
「你好。」雪瑩對她點點頭。
「果真,鄧凱的未婚妻就是你,你住進鄧家了呀?」她以質疑犯人的口吻說道。
「我爸去美國,所以我暫時借住這裡。」雪瑩稍稍解釋。
「哼!我要見鄧凱,他應該回來了吧?」薇薇伸長脖子往裡頭探了探。
「回來了,你請進。」雪瑩讓開身,就見她大剌剌地步進屋內,高聲喊著,「鄧凱……鄧凱……」
才剛從樓上浴室洗澡出來的鄧凱,一聽見這聲響立刻奔下樓,「薇薇!」
「你回來了呀!我是來向你道賀的,伯父伯母不在嗎?」她一見到他就笑得甜美。
「我爸媽有事出去了。」
「那劉姨也不在囉?!」因為她沒聽見劉姨聒噪的聲音,她一臉不滿地望著雪瑩,「就你們兩個在家?」
「沒錯。」他坐了下來,繼續擦著頭髮,接著又轉向雪瑩,「麻煩你去倒杯飲料。」
雪瑩看看他又看看薇薇,點點頭問道:「你想喝什麼?茶還是果汁?」
「隨便,將喝的拿來後,就請你先離開,我有話跟鄧凱說。」薇薇皺眉道。
「哦!」雪瑩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倒了杯柳橙汁,心底卻惱著她來見鄧凱做什麼?既然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麼還這麼跋扈!
搖搖頭,她罵自己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們本就是一對,她卻這麼嫉妒,到底為什麼?
將柳橙汁端出去,放在薇薇面前,她就打算上樓,可走了幾步,卻聽見鄧凱喊住她,「雪瑩,你待下。」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就坐下,薇薇跟我認識了好多年,不必感到拘束。」鄧凱也發現薇薇對自己的感情似乎走偏了,他老早就提醒過她,他目前還不想談感情,千萬別對他動情。
可她非但沒聽進去,對他卻愈來愈執著,讓他無法接受。
「鄧凱,我有一些話想對你說,幹嘛要一個外人杵在這裡。」薇薇皺著眉,直搖著他的手。
「她不是外人,到底有什麼事,是醫院的事嗎?」如果是關係到醫院或病人,他倒是需要聽聽。
「除了醫院,你就沒有別的事要問嗎?」她咬咬唇,臉色瞬變。
他輕哼一笑,「你還真生氣了?好,我什麼都不說,你說吧!」
「真是的。」薇薇看看雪瑩,這才從包包裡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紙盒,「這是禮物,送你。」
「幹嘛這麼費心呢?」他接過手,「謝謝。」
「倒是你,對我還這麼客氣呀?」她勾唇一笑,「快打開看看,你一定會喜歡。」
鄧凱笑著搖搖頭,將紙盒拆開。雪瑩坐在一旁看著他這副細心的模樣,不禁苦笑,她想或許只有拆薇薇的禮物,他才會這麼仔細、溫柔吧!
包裝紙拆開,再將紙盒打開,裡頭竟是一對金筆,外加一隻同系列筆座。
「怎麼樣,跟你很搭吧?」薇薇眼巴巴地看著他的反應。
「的確很適合我,謝謝你了。」
「那就好。」薇薇笑得好開心,還想說什麼,但一見到坐在沙發上直望著他們的雪瑩,就讓她說不出口。
她走向雪瑩,「喂,你有送鄧凱禮物嗎?」
「我!」雪瑩點點頭,「我送了。」
「你送了?」薇薇瞇起眸,又轉向鄧凱問道:「她送你什麼呀?」
「在餐桌上。」他用下顎比了比。
「餐桌上?」雪瑩不解地望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收好,只是將它扔在餐桌上!
薇薇笑著走到餐廳,當看見那塊陶土做的金牌時,已控制不住的拿在手上大笑,「這是什麼?幼稚園小學生做的勞作嗎?」
「你不要這樣,還給我。」雪瑩頓覺難堪的衝過去,想搶過薇薇擅自拿在手中的金牌。
「啊!」薇薇就是不肯給,她笑得誇張,手中的陶土就這麼順勢滑出她的手。
「怎麼了?」聞聲,趕緊走過去的鄧凱問道。
當他看見掉在地上的金牌時,忍不住皺眉看向雪瑩,就見她緊抿著唇,兩顆淚從她眼中滑落……
她旋過身望著他,「你……你就這麼不在意它?」
鄧凱被她委屈的樣子弄得不知所措,「不是的,我只是暫時放在那裡,你……」
「別說了,我知道我做的東西一點價值也沒有,但還不至於被這樣踐踏吧?」她望著他,又望了薇薇一眼,紅著眼眶就要衝出大門。
「等等。」他用力抓注她的手肘。
「啊!」她吃疼的一喊。
「怎麼了?」那擠皺的臉讓他心一抽。
「沒什麼……」雪瑩痛得又掉淚,連手都在顫抖。
「不,我要看看。」鄧凱強拉住她,就是要一探究竟。
「你怎麼搞的,她都說不要了,你還問幹嘛?」薇薇愈看愈不對,急急衝上前。
鄧凱壓根沒理她,只是自顧自地捲起她的袖子,這才看見手肘的地方被燙了好大一塊,因為是新疤,還有水泡。
「這是怎麼弄的?」他急促又問。
「你不需要知道。」看看掉在地上的陶土金牌,她搖搖頭說,卻因為急著抽回手,又不慎弄痛,「呃!」
「別動。」他隨著她的視線一看,「是為了燒陶土才燙到的?」
她別開眼不說話了。
「到底是不是?」鄧凱急促又問。
「沒這回事,我才沒這麼笨,你就別管我了。」
被他逼問的氣勢給嚇住,她隨即衝出家門,奔到街角搭上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