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此完美的他,怎可能不引人愛慕呢?
身為優雅的歐洲紳士,當然不能辜負高貴淑女們的心意,所以他十分歡迎全天下的女人都來愛慕他。
當然,只限女人。
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愛慕的眼光,他十分享受也十分習慣,這件事再三告訴他——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生來仰慕他的。
然而,女人是很有趣的生物,她們總是創造各種不同的巧合來吸引他的注意,假裝認錯人、假裝突然昏倒、故意突然從他眼前經過、故意在他面前跳舞的也大有人在……
但,拿錢幣引他注意的,她倒是頭一個,也是第一個讓他想好好認識認識的女人。
他不動聲色的彎腰撿起砸中他的兩枚硬幣,然後尋找那位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想出這絕妙點子的女子。
「很有趣的點子,不是嗎?」他低語著。
「凱,別生氣,她大概是不小心的,別跟她一般見識。」在朱凱身旁的金正喜出聲阻止,還拉住想前去算帳的他。
跟朱凱在一起快半年了,金正喜比誰都明白朱凱是個狠角色,作決策絕不手軟、併吞市場毫不猶豫,運籌帷幄的功力更是高人一等、對未來經濟走向簡直料事如神。
但,她儘管瞭解他在事業上的野心和手段,還成為他最親密的床伴,卻仍進不了他的內心世界,突破不了他用幽默築起的疏離高牆。
他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更捉摸不定他接下來的舉動,所以他常常讓人感到害怕。
「不小心的也沒關係,有這麼大的膽子和技巧,不是該好好認識認識嗎?」光憑對方擁有這點膽識,他就該好好認識這位崇拜者。
「不,不用認識,我想她並不太希望你去認識。」基於維護形象的使命感,她必須阻止朱凱變成陷無辜的人於不幸的劊子手。
雖然金正喜死命拉著,但朱凱想做什麼,豈是旁人阻止得了的?
他很快就穿越為他的俊美高挑不斷發出驚歎聲的人群,來到正想朝他靠近的那名女子。
原來是名東方女子,難怪會有這種特殊手法,「環境的差異造就不同的創意」在此獲得驗證!
此刻,那名東方女子被群眾圍著,似乎正被曉以大義。
「朱凱·畢奇奧尼是所有女人的偶像,妳再用錢幣丟他,會變成全民公敵。」
是的,這是事實,所以這也是她引起他興趣的地方。朱凱暗想。
「是這樣啊,那我只好對這些硬幣說抱歉了。」夏潔像是被說服了,把硬幣收回錢包裡。
隨著彼此愈來愈靠近,朱凱愈期待她新的創意。
「你們說了這麼多,他到底在哪裡?」夏潔張望了一陣子後,問道。
真是太精采了!
眼前如果有一張桌子,朱凱一定會拍案叫絕。
這兩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假裝不認識他裝得這麼像的人,讓他忍不住要上前去自我介紹,看她有什麼反應。
「妳好,我就是朱凱·畢奇奧尼。」他以無比迷人的嗓音說著。
旁邊的閒雜人等,一聽朱凱這麼說,都嚇得腳軟,這、這可是他火山爆發的前奏啊!
最可怕的是,惹火他的後果,小則許願池被夷為平地,大則全羅馬雞飛狗跳,全市市民只能等著遭殃。
上帝若有靈驗,請保佑無辜的許願池和羅馬吧!
「啊?」夏潔顯然嚇一跳,回過頭來,然後很開心的笑起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夏潔。」
哇,是個大帥哥!
夏潔連忙拿出相機來,喀嚓喀嚓的猛拍。
糟糕、糟糕,糟到最高點!
朱凱已經非常生氣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未經許可就對他拍照,不僅侵犯肖像權,更嚴重侵犯他的隱私!
旁觀者嚇得臉色大白,只有夏潔仍笑吟吟的拍個不停。
人人當朱凱雙眸半瞇是發怒的前兆,卻沒人知道他其實陶醉其中。
平常被記者拍是例行公事,眼前這位可是他貨真價實的崇拜者……怎不令人感動呢?
正當朱凱低頭,想問她姓啥名啥,來自何處時,圍觀的人卻以為他要修理她,簡直嚇死了。
「凱!」視救苦救難為己任的金正喜,連忙向前轉移他的注意力。
「她不是故意的,因為她是亞洲人,對歐洲的規矩還沒弄懂,才會犯了你的大忌。」
當朱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是要人好看,所以她應該善盡他未來妻子的義務,別讓他變成人人唾棄的暴君。
「對啊,她只是個小女孩……」
「對啊,頂多沒收她的記憶卡。」
路人也替夏潔說話,畢竟若弄不好,可能會釀成國際糾紛,為這麼小的誤會浪費社會成本實在太不值得了,他們還是快想辦法讓朱凱息怒比較好。
「喂,妳快點向人家道歉啦,還拍什麼拍!」不少路人拉著夏潔說。
「啥?」
此刻,夏潔露出一臉完全不解的樣子。
「道歉啊,妳隨意拍攝他人是不對的。」
「噢……對呵!」夏潔這才如夢初醒。
正當所有人以為她要向朱凱道歉認錯時,她卻說:「你說你是朱凱·畢奇奧尼?那還真奇怪,怎麼那麼不像。」
她這番話,當場嚇破半數人的膽子。
「他不像朱凱,還有誰像?」
「太沒禮貌了,他當然是如假包換,畢奇奧尼財團的大總裁!」
接著,大家連忙替朱凱抱不平。
「她……她是胡說的。」這女孩真糟糕,拿錢幣丟人就算了,還說出這種話,叫她怎麼替她開脫?金正喜不禁替她捏把冷汗。
看朱凱的唇角抿出一道弧線,金正喜和其他人一樣,不禁感到頭皮發麻,驚惶不知所措。
「那個……那個……我們去逛那邊的精品屋吧。」看來,唯今之計是拉朱凱離開這危險之地。
「不。」他正為這名東方女子的反應感到興味盎然,怎麼可能離開?
她說他不像,應該是因為他本人帥氣的程度,可是連相機都無法捕捉的關係吧!
這麼率真誠實的女孩,他可是第一次遇上。
「我沒有胡說,他真的不像雜誌中的朱凱。」夏潔挺著胸脯,毫不畏懼的強調自己說的是實話。
「那妳說,我像什麼?」朱凱挑著眉問。
啊,盡情地表現妳的崇拜吧,崇拜一個完美如神祇人,是理所當然的!
「你啊,像……」
夏潔仰頭端詳他的五官,思考最適合他的形容詞。
大家心想,難道她不知道任何人被那樣說,都不會高興嗎?她居然還煞有其事的想得那麼認真,真是笨蛋!
正在夏潔尋找最適合他的形容詞時,更大的危機降臨了。
「朱凱,納命來!」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朝聲音來源處望去,看見一個手拿短槍的醜陋黑衣人。
「尤金……」朱凱的雙眸無奈地的瞇起,然後拔腿快跑。
「喂,等一下,我還沒拍完,也還沒說完耶!」接著,夏潔二話不說,快速追上去。
「朱凱!」金正喜也想隨朱凱離去,豈知卻被尤金絆倒,等她起身時,朱凱和夏潔已經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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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凱在巷弄間鑽來鑽去,夏潔也跟在他身後。
「喂,妳追來做什麼?」
就算要表達仰慕之意,也不是現在吧!
「我也想問,你為什麼要跑?」
如果他不跑,她就不用追得氣喘吁吁了。
況且,就算要跑也別跑那麼快嘛,讓她拍幾張他跑步的相片也好。
「我是跑給後面那個人追。」朱凱說。
要是沒事,誰願意這樣滿街跑?這簡直是嚴重破壞他完美的形象。
全怪他那些歷代祖宗,什麼人不得罪,偏偏和最愛記恨的貝魯克家族結下樑子,兩家人數百年來互相狙擊,煩得要死。
到他這一代就更慘了,他這麼能幹又這麼完美,更成為他們嫉妒的目標,真是造孽。
「後面那個人為什麼要追你?」
哇,他有槍!
為了小命,再怎麼沒力氣,夏潔也咬著牙根快跑。
「他的主人暗戀我。」朱凱信口胡謅一句。
「啥?」夏潔有些傻眼。
這難道是「打是情、罵是愛」的進階典範?
「唉,人太完美是會有煩惱的。」朱凱攤攤手,擺出煩惱的動作。
「哇,好自戀,不過你連自戀的時候都很帥。」夏潔笑著按下幾次快門。
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男人?實在太有趣了!
不過,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他的條件真的很好,自戀也算理所當然。
「那可不,人要從愛自己開始。」愛自己,是永遠不會錯的,「走這裡!」
說著,朱凱拐進一個巷子,又連著拐過一個彎。
「快點。」
「好啦。」
「這是羅馬的九彎十八拐嗎?我轉得頭都暈了。」話聲才落,夏潔一頭撞上朱凱的背,「拜託,要煞車也不早點告訴我。」害她撞到頭。
「這裡是哪裡?」朱凱沉著嗓子問,神態與方才完全不同。
可惡,光顧著跟她說話,竟然轉錯好幾個彎。
「我哪知?」她是個路癡耶,對路癡問這裡是哪裡,跟向瞎子問這是幾根手指頭一樣,白搭。
「聽我說,妳隨便找條巷子鑽出去,這裡離許願池不遠,出去妳就安全了。」被追殺可不是好玩的事,他沒必要拉個伴。
「為什麼?」就算離許願池不遠,她也可能迷路半天,既然跟著他還挺有趣的,那她幹嘛給自己找麻煩?
「因為……反正妳照做就是了。」要是被她知道他迷路,不是破壞形象嗎?這種事打死他都不幹。
「你不說原因,我不做。」她跟得更緊了。
「妳不快離開,會有生命危險,尤金追殺的是我,不是妳。」這個理由夠偉大、充分吧!
「他已經看見我了,現在才說這種話,太遲了!」憑這樣就想打發她?門兒都沒有!
「所以才要妳找個隱密的巷子躲起來啊。」
這女人怎麼這麼囉嗦?
「就算那樣,我也找不到出路,因為我對這一帶完全不熟……無論如何,跟著你總比自己亂闖好,起碼你知道路。」
看他熟門熟路的,她當然只能相信他。
「問題是……」
氣死人,她到底要怎樣才甘心?
「是什麼?」
他連跳腳的模樣都很帥氣,真是集上帝的傑作於一身啊!
「是……我找不到路啦!」被逼到這地步,朱凱覺得顏面盡失。
要笑就去笑吧,反正這麼完美的他,就算因為找不到路,而有人生第一個污點,又怎樣?
「那不就是……迷路……」夏潔驚訝得兩眼圓睜,迷路兩個字說得又響又亮。
「我就是迷路了,怎樣?」她可以驚訝得更誇張一點,反正他已經有被嘲笑的心理準備。
「好耶!我最喜歡迷路了,我們就盡情的迷路、盡情的拍照吧!」
聽到迷路兩字,夏潔高興得像找到食物的小動物般,興奮的拍手轉圈,只差沒有尾巴可以搖。
「妳是想告訴尤金,我們在這裡嗎?」朱凱又趕緊拉她拐過一個彎,躲在隱密的圍籬後。
聽見迷路居然高興成這樣,還說最喜歡迷路,要說她有趣,還是大腦有問題?朱凱忍不住想偷笑。
「兩個人迷路總比一個人迷路好,而且說起迷路,我肯定是最有經驗的。」想不到居然可以有人跟她一起迷路,她實在太高興了。
「這種經驗沒什麼好炫耀的。」這可是他人生一大污點耶!
「我們可以一起迷路,然後去申請世界紀錄什麼的。」夏潔很高興的說著。
突然,她發現他的手很大、很有力,想不到因為迷路而跟他手牽手,這也算是種收穫耶!
「啊?」這種論調朱凱第一次聽說,他感到很驚訝。
「既然迷路了,我們就去喝咖啡慶祝吧。」夏潔邊說邊快樂的勾著朱凱的手臂。
「喝咖啡?妳忘了後面有人在追殺我嗎?」她實在高興得太誇張了!
接著,看見外頭巷子有人影,朱凱連忙把她的身子拉低。
「妳是不是缺乏危機意識?」
像她這種人,總有一天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這麼會跑,運氣又這麼好,後面那個人肯定追不到啦。」夏潔天真的說著。
「他追不追得到我們是一回事,但樂天的確是妳很大的優點。」好像沒有事情可以使她皺眉頭般,朱凱不禁哂然一笑。
「嘿嘿。」夏潔傻笑。
「問妳一件事。」
「什麼?」夏潔的視線從地上的小紫花往上移,與他的視線接觸。
然後,她又忍不住拿起相機要拍他。
「先別忙著拍照,我有問題要問妳。」朱凱要她把相機拿下來,「我們靠得這麼近,妳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耶?你有通靈能力嗎?哪尊神告訴你的?」夏潔嚇了一跳,怎麼連這種事他都知道?
「這麼說是有嘍?」朱凱喜上眉梢。
「我的心還小鹿亂撞呢!」夏潔配合地演出著,用手掌在心臟位置比出「怦怦、怦怦」的動作。
「撞得太小力了,應該用力一點,像這樣怦、怦、怦。」他用手在她的胸口比著,沒意識到此刻彼此靠得很近。
「那你也要心動得用力一點,這樣怦怦怦!」夏潔跑到圍籬外,假裝自己是他的心臟,朝他的胸口撞。
「很痛耶!」她不會小力一點嗎?
「對不起啦,呼呼喔。」夏潔用手撫撫他的胸口,又用臉磨一磨。
她似乎視這動作很平常,但朱凱的心,卻被撩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浪。
此刻,擴散成一波又一波令人依戀的漣漪。
突地,朱凱捉住她的小手,深湛的藍眸不由自主地與她的視線糾纏,薄唇輕點她的鼻尖、眼睫,最後輕啄她的菱唇。
啊?她被親了?而且還不只一下……
他這樣亂啄,讓她的心跳像楓車一樣快,她的腳也開始發軟……
嗚,她整個人都變得很怪,不知該怎麼辦。
只是輕輕吻一下而已,她就敏感的全身打顫,如果跟她舌吻,她會變得怎樣?當這個問題飛進朱凱的腦海時,他覺得有趣極了。
他正想進一步探究這答案,懷中這個嬌小的女子,卻突然變得全身僵硬、滿臉恐懼。
「那個……那個……」那裡有個好醜、好可怕,還舉著一把槍的人,她嚇得膽子都快破了。
朱凱轉頭一看,尤金那醜陋到極點的臉,正露出陰笑。
「快跑!」小命重要,朱凱粗魯的拉了她就跑。
「哇哇哇,他是誰啦?為什麼要拿槍?」
「妳傻了嗎?快跑啦。」
「朱凱,今天我不殺了你,誓不為人!」尤金在他們身後撂下狠話,接著快步追去。
「快跑!」他們兩人只好亡命天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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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凱和夏潔死命的跑,像獵狗一樣的尤金也沒命的追,好像打算就這樣追到天荒地老。
「走這裡。」
說來也奇怪,朱凱明明可以找個地方把夏潔藏好的,卻一直把她拉在身邊,好像兩人是親密難友。
「別動,拍一張。」夏潔興匆匆的跟著朱凱跑,興匆匆的按快門,覺得跟他一起迷路,還蠻好玩的。
「快點。」朱凱擺姿勢的速度很快,夏潔按快門的速度也很快,兩人已經培養出一流默契。
「好。」夏潔也快步跟上。
「朱凱,別跑!」尤金在後面緊追不捨。
再拐個彎,朱凱以為會像之前一樣發現一座花園,誰知竟是死巷!
「可惡!」聽著背後愈來愈近的腳步聲,朱凱不禁大罵。
「這個角度不錯,拍一張。」朱凱負責找逃命的路,夏潔負責找拍照的景,合作無間。
反射性的,只要聽到拍照兩字,朱凱自然而然地立即擺出翩翩姿態和完美表情。
「再一張。」
聞言,朱凱又換個姿勢。
「好了啦,想想看哪裡有路,不然我們都死定了。」能在相機前保持理智,對朱凱而言實屬難得。
「那裡有扇小門。」夏潔指著一紅色小門說道。
說小門實在是看不起它,但是以一座龐大的教堂來看,那的確只能算小門。
「走。」既然有路,不走難道等著吃子彈嗎?
「啊,是間教堂耶。」走進門後,看見氣派壯觀的羅馬式教堂,真是太神奇了。
羅馬式教堂雖寬敞卻很陰暗,很適合躲貓貓。
「快點快點,拍一張。」夏潔很興奮地拿起相機就拍。
朱凱也很理所當然地擺出姿勢。
「難得來教堂,我也要拍一張。」夏潔把脖子上的相機解來下,遞給朱凱。
在這短暫的過程中,朱凱腦海裡閃過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還來不及捕捉,那感覺又消逝無蹤。
「這個姿勢好看嗎?」夏潔擺個躲貓貓姿勢,從石柱後探出頭來問。
「很可愛。」朱凱看著鏡頭中的她回答。
好熟悉的感覺,他是不是曾和誰有過同樣的對話?
「這樣呢?」夏潔又擺個美少女姿勢。
「漂亮。」相機鏡頭裡的她,呈現另一番風味。
「難得迷路來教堂,那我們來玩躲貓貓。」夏潔接回相機,替朱凱拍幾張照片後,隨即提議著。
「在神聖的教堂裡面躲貓貓?妳活得不耐煩了嗎?別忘了,後面還有追兵。」她是不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玩啊?他算是大開眼界了。
不過,和她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就這樣玩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噢,對呵。」夏潔小心的張望一下,沒看到什麼恐怖的人後,又繼續問:「剛剛是不是你親我?」一換了環境,她就忘了他是誰,不過她一直跟在他身後,所以應該是他吧?
「不是我,難道是鬼?」她怎麼問這麼狀況外的問題?
「那你為什麼要親我?」
「啊?」
朱凱很驚訝,通常只要他使個眼色,女孩子就會自動爬上他的床,根本沒有人會神經大條到問出這種話!
面對大帥哥,夏潔又想拍照了,但她要先忍住,等他說完答案。
不過,等了好久,他都沒回答。
這個問題的答案有這麼難嗎?
「我知道,因為你看到人就想親!」遲遲等不到答案,夏潔乾脆幫他回答。
「啊?」朱凱又傻眼,「妳當我是色情狂,還是變態啊?」居然想出這種答案,算是敗給她了。
沒有答案,是因為他弄不清楚當時心中的想法。
他絕不是因為想和她上床才親她的,但也不是因為看上她,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與其想這些,他寧願到商場去,和老狐狸們鬥個你死我活。
「色情狂或變態不可能長得這麼端正、英俊啦。」夏潔大笑著告訴他,「我就當作是你在表現熱情好了,別想那麼多,來拍照嘛。」
「就跟妳說不是那回事。」像被判了什麼罪一樣,朱凱不禁跳腳。
但,當夏潔把相機高高舉起,朱凱又馬上恢復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完美形象。
喀嚓、喀嚓、喀嚓,兩個人在教堂裡拍得不亦樂乎。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他們拍得正高興時,尤金像幽靈一樣,無聲無息的飄進教堂。
「你又來了!」朱凱和夏潔嚇一跳,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瞪著那個醜得像鬼的尤金。
「納命來吧。」尤金緩緩地從口袋裡取出槍。
「你想在這神聖的教堂裡殺人嗎?」朱凱提醒他,這種行為是嚴重違反教義的。
「只要沒人知道就行了。」尤金回道。
然後,他將槍指向朱凱和夏潔,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畢奇奧尼先生,你終於來了。」突地,朱凱的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尤金聞言,連忙把槍塞進口袋裡。
「我們等你很久了。」接著,一名年輕神父走過來,他匆匆地向朱凱打招呼,同時將他們迎到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