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這樣的行徑,劉思琪惟一的感覺就是煩躁、憤怒。「你的房間應該不是這間吧?」
劉思琪的問題讓劉震穎的臉上出現幾分怒意,只因她依然不肯放棄的排拒。
他不言不語,氣勢狂悍的逼近她,使得劉思琪不得不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她的背脊抵住房門。當她想從旁尋求另一條生路時,劉震穎雙臂一張,將她完全圈鎖在房門與他的胸膛之間,跟著低頭欲侵佔她那柔軟的櫻唇。
一看他低頭的動作,劉思琪趕緊雙手一擋,擋住了他的侵略,接著用警告的語氣對他說:「如果你不想讓所有的情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那就請你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
「這有什麼差別呢?」
他問得極輕,表情更是挑釁得讓人心驚,他張齒一嚙,輕佻的品嚐起她擋在他唇前的細白柔荑。
癢,真的很癢。這種癢不是外在皮膚的酸,而是一種打從體內逐漸升起的癢;她幾乎無法忍受,卻又不得不忍受它,因為她深知如果自己放棄了這最後一道防線,那緊跟著而來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為了阻止他更進一步的入侵,劉思琪只能咬牙忍受他對自己小手的騷擾,輕啃、吸吮她的每根手指,無奈的接受他一次次放肆輕狂的挑逗。
就像一場意志力的比賽,他輕佻的眼神對上的是不屈服的目光;她愈是抗拒,他的行為就變得愈加邪肆。
倏地,樓下一陣輕響打破了劉震穎與劉思琪兩人之間的對峙,逼得劉思琪不得不妥協,「先放開我的手,有事等進房間之後再說。」
因她的妥協,劉震穎也退了一步,放過她的柔美,滿臉自信的朝她開口:「現在就請你打開房門吧!」手中握有一張足以致勝的王牌,他根本就不怕她出爾反爾。
瞅著他臉上的自信表情,劉思琪真想一巴掌打掉他的自信,可又得不顧慮這樣衝動的行為之後,將會招惹什麼樣恐怖的後果,迫不得已,她只能乖乖的轉身,拿出掛在皮包上的鑰匙打一開房門,很無奈的看他大咧咧的侵入她私人專有的領域。
哼!他可真自動得過分啊!看著他順手帶上房門的行徑,劉思琪在心裡暗諷。
迫於情勢,劉思琪故意避開那張容易引人遐思的大床,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跟著才用小心戒備的語氣朝依然站在門邊的他開口,「現在開始說吧!」
已經成功的進駐她的領域,劉震穎反倒不急於跟她攤牌。他態度自然的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從西裝外套、領帶、襯衫,跟著就是下半身的長褲。
過於意外的畫面讓劉思琪怔忪,令她一時無法反應。等回過神看清他的舉止,劉思琪立即焦急的喊道:「住手!住手!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準備洗澡,好上床睡覺啊!」這問題有必要問嗎?瞧瞧她現在的表情,有必要擺出那種驚愕的模樣嗎?
「你……」被他那理所當然的表情給氣得說不出話來的劉思琪,只能在心裡暗責自己為什麼要傻得引狼入室;她明明知道他心裡的企圖,卻還如此愚蠢。
「你要在我這裡睡,那我呢?」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她還想裝傻矇混嗎?既然如此,那就讓兩人來番清楚明白的溝通吧!打定了跟她好好溝通的主意,劉震穎停下脫衣服的動作,直直地走向她。
看他又想接近自己,劉思琪心慌的站起身,趕在他接近之前逃向房中的浴室。
正當她想關上浴室的門以阻擋他時,一雙強壯的鐵臂阻止了她。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竄逃已經惹得劉震穎怒火中燒,為了徹底阻止她,他乾脆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擋在浴室門口,將她完全困在浴室之中,交抱起雙臂,斜靠在浴室的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這下你可逃不了了吧?」
窄小的空間以及倚在門邊的他給了劉思琪很大的壓力,她猶如困獸一般,動彈不得。
「你到底想怎麼樣?」
哽咽欲泣的聲音中在著無奈。此時的劉思琪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更恨自己的優柔寡斷的個性,如果剛才在門外她不顧慮那麼多,就不會有引狼入室的蠢行,若她能像他一般強悍自私,那就有可能給他有吃得死死的機會。
「唉!」瞅著她那既生氣又無奈的表情,劉震穎不由得低歎,「你明明清楚知道我要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拚死抵抗呢?」
「你要的,我給不起,社會的輿論以及天理的法則更是不容許。」她說得激動,更說得義正辭嚴,只希望他能自動放棄。
「這些我全都不管,我惟一在乎的就是你。」比她更激動的情緒在劉震穎的心中翻攪著,他耐性全失,大步一跨地走近她,大手一伸就攫住她的肩膀,逼她正面向著他。
「不要反抗我,更不要拒絕我,你應該瞭解我的個性,既然我已經下定了要你的決心,哪怕會因此而毀天滅地也不能阻擋我。」
強悍的宣言讓劉思琪無法抵擋,他迷惑人的眼睛更讓她情不自禁的淪陷。她心臟狂跳,想動卻不能動,只能嬌弱無助地任由他一寸寸的拉近兩張唇的距離,看著他貼上了她,卻無力阻止。
不想逼她太過,剛開始他的吻只是輕微的試探、淺嘗,直到她慢慢的給予反應,他才張口完全吞沒她甜美柔軟的櫻唇。
他的吻,是這樣的熱情;他的擁抱,是這樣的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更讓她全身無力,只能倚著他的胸膛作為依靠。
他的倚靠代表的是沉默的應允,這讓劉震穎更加肆無忌憚。好久了!實在是太久了!恍若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這麼長久的時間,他渴望她的程度,可以說已經到了狂癲的絕境!
如果不是曾對自己發下不再強逼她的誓言,而讓那誓言成為他心底的枷鎖,劉震穎根本就沒有那個耐心等她那麼長久的時間。
而今枷鎖既已解除,他再也無所顧慮,當然是傾盡積壓已久的熱情去口嘗她,吸吮她口中的甜蜜的滋味。
就像一場旖旎纏綿的夢境一般,劉思琪忘了所有的禁忌,單純的受他熱情的勾引,沉溺在極度刺激的感官世界中無法自拔。
一口一口的吞噬,一步一步的侵略,他在忙著品嚐她口中的甜美之時,亦不忘用手探索她的身體曲線。
大腦雖然昏眩不清,可身體的感覺卻是這樣的清晰。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手正沿著她的背部一路向下,用說不出的邪惡技巧叫醒她全身的感官神經,而讓她羞紅了臉的,是他竟然在撫摸她臀部的同時還用力擠壓,逼她不得不貼向他身上的亢奮的部位。
當她被迫感受他身體的亢奮程度時,劉思琪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恍若受到一股強大的電擊般,讓她禁不住猛然倒抽一口氣。
危險!這兩個字清楚的顯現在她昏漲的腦海裡,勾起她絲微的抵抗意志,可當她嘗試想用雙手推開他緊貼的身軀時,卻撼動不了他一絲一毫。
她細微的抵抗劉震穎不是不知,只是自私的選擇忽略它的存在。他一手強悍地緊鎖她纖柔的柳腰,以制止她所有的掙扎,另一隻手則開始剝除她身一的衣物。
在他開始行動之時,劉思琪就已驚醒,雖想抵禦他的侵略的行動,無奈卻受制於他緊鎖的鐵臂;想開口喝止,唇卻被他封住。
在這樣動彈不得的窘境中,劉思琪開始心慌了,她腦中一直有道聲音告訴她:這是錯的,絕對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
可任她再努力掙扎,依然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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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已經造成,是否有挽回的餘地?
答案很清楚地浮現在劉思琪的腦海裡,那就是——不能。
在經歷那樣瘋狂的感受之後,劉思琪不只全身疲憊無力,更在心理暗自懊悔。
為什麼她會容許那樣的錯誤發生?
癱軟的身體根本拿不出任何反抗的力量,她只能無奈的任由他幫自己清洗身體,放任他抱她回到床上,然後再被迫的躺在他的懷裡。
身體雖然累得幾乎癱軟,可一雙眼睛就是閉不起來,就這麼睜著發呆,任由他緊抱著自己。
她是真的陷下去了!陷入那萬劫不復的罪惡深淵,無法抵抗,只能隨波逐流。
這樣真的行嗎?萬一有一天東窗事發,那她將要如何面對父親還有社會的輿論批評?
「唉!」這問題讓她忍不住幽幽歎息。
怎麼辦?她無聲的自問。
「想什麼?」同樣沒有睡著的劉震穎,在聽到她那聲歎息時,強逼她面對他。
「想怎麼結束我們之間的錯誤。」她也不逃避,直接向他言明。
「才剛開始就想結束,你的思想可真是快得讓人無法追上啊!」氣她想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劉震穎的話裡難免帶了點諷刺的意味,一雙瞳眸更是緊緊鎖住她的眼。
「難道你想讓這錯持續一生一世嗎?」
這個問題是絕對必須問的。
「那又有何不可?」
他的回答得坦然,神情更是自負得讓人無法忽視。只要他心裡存著她的倩影,任何人也別想強逼他們分開,就算是他,也不在他容許的範圍之內。
「你……」劉思琪當真是被他的狂妄與自負給氣得說不出話,只能努力的深呼吸,要自己冷靜。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氣,她試著提醒他:「爸爸呢?你是否想過當他老人家知道他的一雙兒女竟發生這種……天地不容的逆倫醜事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隨他吧!而且我也不怕他知道。」還是自負、狂妄,他根本就不在乎父親的想法。
仔細審視他臉上的表情,劉思琪知道他確實是一點也不畏懼。他可以自私霸道,但她卻不能啊!
「答應我!如果你真的執意繼續我們之間這種不正常的關係,那就答應我絕對不能讓父親知曉我們之間的一切。這是我惟一的條件,否則就算是死,我也不會依你的。」
聽到她的威脅,劉震穎再也無法維持平靜,他倏地翻起身子,將她完全壓制在自己身下,用手緊鉗住她的下巴,強悍的逼她看著自己,咬牙地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告訴她:「你最好不要想以死來擺脫我的糾纏,否則就算是下地獄,我也會直追著你不放!」
被他不知節制的手勁給掐疼的劉思琪,雖有點懼於他的怒氣,可為了父親,她知道她絕對不能妥協,「人死後是怎樣誰也無法窺見,你不要用這種看不見的事情來威脅我。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那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的,不是嗎?」
這次她可真的找到了他的致命關鍵,讓他不得不屈服在她惟一堅持的條件之下。
「我答應你。雖然我一點也不在乎父親的想法,不過為了你,我會特別小心謹慎的。」
「太好了!」他的妥協讓劉思琪笑了,不過她又想到一些細節,她一臉嚴肅的向他開口要求:「既然你已經同意我的條件,那第一件事就是你不能留宿在我的房間。另外,你必須向我保證絕對不在父親或外人的面前對我做出過於親暱的舉止。」
想起他狂妄自私的個性,她不得不追加些必須注意的小細節。
對她的叮嚀,劉震穎的表現就是滿臉的不耐,「囉唆。」瞧她又想開口說話,他乾脆頭一低,直接用口封住好的嘴,跟著還不忘用手撩拔她,意圖再次點燃她體內的慾火。
既然她無意睡覺,那不妨多陪陪他,玩玩一男一女才玩得出來的好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