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以為?」戴陽禎皺眉,一副好像她說了一件多麼可怕的事的表情般看著她。
「因為他對她很好,很溫柔啊!」
「不,他也很討厭她,」他說得肯定。
「怎麼可能,完全看不出來耶?」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只表裡不一的狐狸嗎?我告訴你,只要他臉上掛著那狐狸笑,說的話做的事,真實性你都可以直接打對折。」
哇!真是可怕的表面功夫,「唉!」她突然歎了口氣。
「又怎麼了?」戴陽禎蹙眉問。
「我在哀悼我的便當。」她一臉想哭的瞪著她那已經貢獻給地板的飯盒。
「我的給你。」他可捨不得她挨餓,將自己的飯盒塞至,她手上,然後開始動手收拾地上的殘局,,「如果我沒喜歡上你,你會怎樣?」傅雅茜接過他的飯盒,突然像是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
「我會讓你喜歡上我。」戴陽禎說,「吃你的飯!」
「你要怎麼做?追求我?纏著我?那跟她的行為不也一樣。」她心懷感恩的吃著他貢獻出來的午餐,可是……
「你的三杯雞已經沒了……」嗚嗚,她的三杯雞啊!
「晚上再做給你吃。」他收拾好,洗完手,回到她身邊坐下。
「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地提醒他。
「你有夠煩的,問那種問,是想證明什麼嗎?」戴陽禎瞪她一眼。
「你是要我體諒她可憐她?還是要我接受她?」
「我沒有要證明什麼。」她白他一眼,「就是一個問題,一個疑問而已,只是想知道同樣的行為,為什麼你做就理所當然,她做就是不對。」
「好,我就回答你,」戴陽禎食指往她額上一戳,「你說的沒錯,如果你不喜歡我,我的行為就跟她一樣,但是你喜歡我,不是嗎?你喜歡敵,我討厭她,這就是重點,就是讓我和她的行為變得截然不同的重點,其他的根本不重要,這樣你懂了嗎?傅大小姐。」
「是是是,我懂了,戴大狂人。」她歎息,「她其實有點可憐,」
「你同情她,她也不會感激你的。」戴陽楨嗤道。
「我有說要她感激嗎?」傅雅茜橫眼瞪他,被情敵同情有人會感激嗎?真是脅,「我只是說說我的感覺而已。」她咕噥著。
「那我也來說說我的感覺,」他抬起她的下巴,帶著火氣的說:「如果不是看在她姐夫「以前」是我的朋友的份上,再加上李品綸說情,並保證不會再發生,我怎麼可能會饒了惡整你的主使者!我告訴你,我現在對她還是滿肚子的火,我沒有海扁她一頓,是因為我不打女人,算她運氣好!懂嗎?」
傅雅茜無言,當她知道竟然是潘靜葒煽動眾人聯合起來,她真的非常震驚,因為就算已經知道她的真面目,她看起來還是一樣的柔弱無辜,楚楚可憐。
「就算你會打女人,可是看到她那楚楚可憐柔柔弱弱的樣子,你打得下手才怪。」她咕噥道,連她這個女人都覺得潘靜葒讓人憐惜了,所以知道事實真相後,她才會一句重話也沒指責過她。
「到底是你們眼睛都有問題還是怎樣?為什麼我只看到她噁心做作,讓我忍不住想海扁一頓的樣子!你不知道我每次看見她都要很忍耐才沒揍她嗎,到底哪裡楚楚可憐了?」
不會吧!他真的是這種感覺?所以才每次看見她都沉著臉口出毒言?
「你這樣很嚇人耶,有隱藏性的暴力傾向,你以後看我不順眼會不會想揍我啊?」傅雅茜開玩笑地問。
「少說那種蠢話了,我如果會揍女人,潘靜葒不知道給我海扁幾次了!」戴陽禎用力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對付你,這招就夠了。」
「痛。」摀住額頭,果然很痛呢!「其實我也不忍心責怪她什麼啦,她只是喜歡上一個人而已。」
「小姐,你到底要天真到什麼時候?」他一副她無可救藥的表情搖著頭,「你以為她真的喜歡我嗎?」
「咦?不是嗎?如果不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無法放棄,誰能忍受你一再的毒言毒語攻擊?」又不是有被虐傾向。
「不甘心,你覺得這個答案怎樣?」他見她幾乎停下吃飯的動作,乾脆搶過筷子,餵了她一口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唔……」她瞪他一眼。
「那個女人已經習慣眾人——尤其是男人,對她呵護備至,唯命是從,所以不願承認有男人不買她的帳,如此而已,你以為她像你一樣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無法放棄,所以才一直忍受我的毒言毒語嗎?」嘲弄地望著她。
「啊!你你……我才不是那個意思咧!」傅雅茜瞪他。
「是是,你不是那個意思,是我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無法放棄,所以才一直忍受你的笨手笨腳兼天真愚蠢,好嗎?」
「你這個人真的是很過分耶!看來潘小姐是三生有幸,沒讓你喜歡上。」
「是是——」懶懶的拉長音調,「希望她生生世世都幸運,那麼我會生生世世感謝上帝,大小姐,這樣滿意了嗎?可以乖乖吃飯了吧?」
「糟糕,沒時間了。」看到午休時間快結束了,她急忙想要收拾便當。
「把飯吃完!」他制止,「你就是這樣,飯吃那麼慢,話又特別多,以前我沒跟來,你午餐是不是都沒吃幾口?」他早就這樣懷疑了,因為她越來越瘦。
「我會找空檔吃的……」
「你在說什麼蠢話,你會有空閒的時間我頭剁下來給你當球踢!」
根本忙得像顆陀螺一樣,別說有空閒,根本連喝口水的時間也沒有,最近這一陣子他已經看太多了,「現在慢慢的把它吃完,誰有意見口則他來找我,我和他們溝通。」
溝通?噴,誰敢啊,他紳士帥氣的臉一板,就會變成大惡人,嚇都嚇死人了。
算了,反正工作大致上都已經完成,所以她乖乖的,一口一口的細嚼慢咽,認真的吃飯。
「對了,以後你少和那個女人接觸。」他想到她的愚蠢,忍不住提醒。
「擔心什麼,我的工作到今天就結束了。」現在想想,不管是看起來柔弱無辜的美人潘靜葒,還是總是一臉笑容的李品綸,兩個都是表裡不一的人呢。
還是她的大黑熊好。
「大黑熊,晚上三杯雞要煮多一點喔!」
「我有什麼好處?」戴陽禎斜睨著她。
「你想要什麼好處?」她白了他一眼。
「明天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她好奇地問。
「我師父。」
「嗯,好啊,是應該去拜訪你師父了,不過……」她突然住口,偏頭望著他。
「不過什麼?」他蹙眉。
「你師父身體好不好?有沒有高血壓心臟病?」她問。
「師傅的身體很健康,不曾聽過他有那些心血管疾病。」
「那就好。」她點點頭。
她漾出一抹調皮的笑,「我是擔心他一看見我,誤以為他的徒弟是個同性戀,會心臟病發作。」
「你喔!」他低頭吻她,封住了她調皮的笑聲。
休息室裡甜蜜蜜;而外頭……
「你啊,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外頭,李品綸視線望著正在佈置裝潢的展覽現場,輕聲的對依然在旁邊啜泣的潘靜葒道。
「連品綸哥也認為我比不上那個不男不女的傅雅茜嗎?」潘靜葒輕拭著隱形的淚,一邊傷心地問。
「傅雅茜可不是普通的女人,你太低估她了。」李品綸說。
「我看不出來她有什麼三頭六臂。」她微噘著紅唇,「論外貌,我絕對比她好;論能力,我也有自信比她優秀:論靠山,我父親是一家企業的總經理,我姐夫錢多得可以砸死她,她憑什麼跟我比!」
「審美觀見仁見智,你自認外貌比她好,陽禎可不這麼認為。」李品綸笑,他也不認為,「至於你的靠山嘛……呵呵,相信我,就算你有一萬個謝育儒,而且每一個的財勢都比現在多一萬倍,也比不上她的靠山。」李品綸笑道。
「不可能!她看起來那麼寒酸,窮得需要預支薪水才能生活:品綸哥,你是從哪裡得到這種消息的?太離譜了吧。」
「從Google上。」李品綸飽含深意的說道:「回去到Google搜一下,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說完就定,留下一頭霧水的潘靜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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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女用化妝室裡,傅雅茜正在洗手台前,沾濕手帕,對著鏡子擦拭著臉上不小心沾到的塵污。
化妝室的門被推開,她反射性的從鏡子裡望去,是潘靜葒。
而顯然潘靜葒是來找她的,因為她沒有進廁所,只是往她旁邊的洗手台一站,一邊拿出粉底口紅準備補妝,一邊開口道:「原來你是傅氏的千金,難怪。」
原來潘靜葒知道她的身份了啊!
她不意外,不過……
「難怪」是什麼意思?
傅雅茜沒有說話,只是望了一服鏡中的潘靜葒之後,低頭沖洗手帕,然後繼續擦拭。
「傅雅茜,就算你利用你家的權勢暫時逼迫陽禎哥屈服,那也不會長久的。」
潘靜葒柔柔地控訴。
她愣了愣,詫異的眼神在鏡中對上潘靜葒那帶著幽怨濕潤的美眸。
「潘小姐,你以為大……戴陽禎是屈於傅氏的權勢,不得已才和我交往的?」
「不是以為,是肯定。」潘靜葒突然轉過來,淒切地抓住她的手,懇求地凝望著她,「傅小姐,憑你的家世,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請你不要拆散我和陽禎哥好嗎?」
啊,這句話中話她聽懂了,意思是她只能靠家世才有男人要她。
她不知道潘靜葒是裝的,還是腦袋真的有問題,以為自己和戴陽禎真的是一對被拆散的可憐鴛鴦,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潘靜葒竟然用她尖銳的指甲用力的刺著她的手!
「可是潘小姐,你誤會了。」她輕輕但堅定的扯開她的手,嘖,好痛!她的指甲幾乎要刺進她的肉裡了,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客氣?
「我並不是用權勢逼迫戴陽禎和我交往的,我是買斷了他這輩子。」
「買斷?」
「對,買斷!他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就算我要虐待他,對他搓腳捏扁,他也不能反抗,懂嗎?」
「你好可怕,陽禎哥好可憐,你太過分了!」潘靜葒哀傷的喊著。
「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我就知道!」
「所以你就死心吧!」哼哼,她一點也不介意當壞女人。
臉擦乾淨了,她轉身便走出化妝室,一眼就看見站在外頭等她的戴陽禎。
「投事吧?」他問。
「你看見她進去啊?」她知道他何出此言。
「嗯,再過一分鐘你沒出來,我就要進去了。」他點頭,臉上突然閃過一抹厭惡的瞥了她後面一眼。
她知道是潘靜葒出來了。
「陽禎哥。」潘靜葒立即走過來,「我知道你的苦衷了,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戴陽禎皺眉,低頭望了一眼帶著調皮神采的傅雅茜。
「我買斷你一輩子的事情已經曝光了。」她聳聳肩。
「你喔!」他帶點無奈的低語。
「陽禎哥,我會請姐夫把你買回來的,你放心。」潘靜葒說,「傅雅茜不能用錢買感情,陽禎哥這樣太可憐了!」
潘靜葒揚高的聲音吸引了其他工作人員的注意,視線紛紛投射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李品綸剛剛從臨時的辦公室走出來,剛好聽見什麼用錢買感情?潘靜葒這女人又在惹是生非了?
「品綸哥,傅雅茜竟然用權勢逼迫陽禎哥,她還說她已經買斷了陽禎哥一輩子,就算要虐待他、凌辱他,陽禎哥都不能反抗,我好心痛好難過……」潘靜葒對著李品綸哭得好傷心。
「唉!我已經很忙了,怎麼連你也學陽禎瞎攪和啊!」李品綸很無奈的望向傅雅茜。
所有人的眼光全集中在傅雅茜身上,對她很不遽解。
「看什麼?」戴陽禎將人摟進懷裡,狠狠的掃了眾人一眼,「我是把自己賣給她了,而且是我自己開的價,關你們屁事啊?管好自己的事,別人的閒事少管,你們沒那個資格!」
「沒關係啦,你別生氣。」傅雅茜趕緊緩頰。
「陽禎哥,她這麼過分,你為什麼還要護著她?你缺錢嗎?所以。
才把自己賣給她?那我可以找姐夫想辦法,他也很有錢啊,可以幫你的,我幫你還錢,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啊。」
「我開的價是不二價,是謝育儒出不起的價。」
「你不說怎麼能確定姐夫出不起!」她就不相信價錢會高到連姐夫都出不起。
「我也很想知道你的「不二價」是什麼?」李品綸也說,不過他不認為是金錢,所以他問「是什麼」,而不是問「是多少」。
「對啊,到底是多少?」眾人追問,如果可以,他們也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從傅雅茜手中救出公主心儀的人,還給公主。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戴陽禎瞪了眾人一眼,「你們管別人的事管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關你們屁事啊!莫名其妙!」
「陽禎,說出來讓大家死了心也好啊,省了很多麻煩,不是嗎?」;李品綸笑說。
「你只是想滿足你的好奇心。」戴陽禎哼道,朋友幾年了,哪會不瞭解他的心思。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可以省麻煩。
「怎樣?我可以說嗎?」他低頭問一直保持沉默的傅雅茜,瞧她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真是的,明明是她故意惹出來的,她卻置身事外。
「隨你哆!」她不在意的笑道。
「好,我就告訴你們。」他掃了眾人一眼,「我開的價是『傅雅茜的愛以及她的一生』,這樣懂了嗎?」
李品綸揚眉,呵呵笑著,懂了懂了,就是兩人互許終生嘛,這麼簡單的事幹麼搞得這麼複雜呢,還出價咧,真是!
看看眾人的表情,似乎也懂了,至於潘靜葒……唉!好像還不懂耶,是真的不懂,還是不願懂?」
「那……我可以用我的愛和一生把你買回來!」潘靜葒握拳,「潘靜葒,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開的價是不二價!」
「我知道,所以我也用我的愛和一生……」
「你不是傅雅茜。」戴陽禎打斷她的話。
「我比傅雅茜好!」潘靜葒不甘。
「靜葒,陽禎說過那是「不二價」,就算你比她好,你不是「傅雅茜」。
就代表是「三價」,不是陽禎要的。」
「我們走吧!幸好今天是你打工的最後一天,以後就不必和這些莫名其妙惹人厭的傢伙攪和了。」戴陽禎將傅雅茜帶走,不想再理會這些多管閒事的人。
「陽禎哥!」潘靜葒追喊。
「靜葒,別再鬧了。」李品綸抓住她。
「品綸哥,你怎麼可以說我在鬧呢?是傅雅茜太過分了……」
「潘靜葒,死纏爛打太難看了。」李品綸雖然笑著,不過語調冷了下來,「學著接受現實,接受就是有男人受不了你、討厭你,這樣很困難嗎?」
「品綸哥?」潘靜葒揪著衣襟,一臉哀慟欲絕。
「老闆!」其他人不忍心的喊。
「你們也該適可而止了!要當個睜眼瞎子疼寵你們心目中的公主是你們的事,不過我奉勸你們,不要盲目到惹禍上身!」
李品綸掃了眾人一眼,他是不在乎員工的私德沒錯,只要不影響到工作他都沒關係,對潘靜葒的一再縱容,也是因為看伍謝有儒的份上,可是她已經太超過了,再讓她胡搞下去,別說是潘靜葒自己遭殃,連整個工作室都會被她給拖下水,憑傅氏,要毀掉這樣一間小小的工作室,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要不是傅小姐不計較你們之前的惡整,你們以為你們可以安然無事嗎?」
眾人心虛的撇開眼,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品綸哥,你別怪他們;是我的錯,大家只是心疼我,才會去做那些事。」潘靜葒柔駒的求情,她很清楚通常這樣,大家就會非常感動,更加心疼她。
「靜葒……」果然眾人又是一陣感動。
「本來就是你的錯,是你故意誤導大家,讓大家以為你受到傅稚茜的欺負,不是嗎?」誰知李品綸卻附和著她的話,還戳破了她的詭計。
「沒有,我沒有,品綸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誤解我?」她搖著頭,一臉傷痛不敢置信,「我知道傅小姐後台強硬,品綸哥或許是不得已的,可是這樣污蔑我,我……我好難過……」
「你瞧,現在又在誤導大家說是雅茜對我施壓,逼我欺負你。」李品綸冷笑道:「你們聽了她的話,ul是這樣想的吧!」
眾人一陣沉默,算是默認了。
「靜葒,你真的……」有人猶豫的開口了,但是沒有問完。
潘靜葒低著頭,沉靜了下來。
「我沒有遭到任何施壓,不過有件事你倒是說對了,傅雅茜後台強硬。」李品綸斂了笑,冷沉的說:「你們或許不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傅氏最出名的,不是他們的權勢財富或任何豐功偉業,而是他們對家人極端的護短,他們不容許有任何人欺負他們的家人,這樣你們瞭解了嗎?」
眾人一片死寂。
「靜葒,過去我不管,是看在你姐夫的份上,你若是不懂適可而止,繼續這麼自以為是不願看清現實,也許會被當作有精神疾病,雅茜不會對你怎樣,但是被她家手握大權的那幾位家人得知的話,他們可能會為了避免歷史重演,在你對雅茜造成更大傷害之前,先一步把你送進精神病院,讓你一輩子不見天日是很簡單的啃!」
潘靜葒微微顫抖,想到今天下午她在網路上查到的一些有關傅氏的新聞。
李品綸說的是那個因為暗戀傅氏太子爺,所以綁架太子爺的女友的男人?還是那個害傅氏大房二千金成為植物人的女人?
不,她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真的有病,她沒有!
但是……也許他們也沒有呢?
「他們以為他們可以……一手遮天嗎?」她顫抖地說。
「他們不是以為,他們確實可以一手遮天,我很認真的告訴你,你的死活我懶得管,但是我不會讓你把整個工作室都拖下去陪葬,從現在開始,你若再有任何一絲絲詭計,不用傅氏動手,我會先趕你出去,懂嗎?」李品綸拍拍她的肩,「我言盡於此,你,還有你們,好自為之。」
李品綸轉身離開,今天就早點下班吧,明天首展他們還有得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