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曼憐拉住邊焚,讓馮強有機會閃人。
邊焚俊臉鐵青,轉頭看向脆弱無助的她。
「你為什麼讓他吻你?你很喜歡他嗎?」他大聲咆哮。
「我……我……」須曼憐捂著唇,半天語不成句。
「該死的你!為什麼讓他吻你?」
「我沒有讓他吻我,我沒有……他的動作太快了,我來不及阻止。」珠淚往下落。
「胡扯!你不會躲嗎?你的腳不能動嗎?」
我不知道,我沒有防備……」她沒有看過他如此暴怒的模樣,整個人嚇到呆住。
「他的舌頭進去了嗎?」邊焚用力拉住她的手,一臉想殺人的表情。
「我……我……」
「他媽的!到底進去了沒有?」他狂怒大吼。
「只、進去一點點……」
邊焚怒吼一聲,陡然將她拖進懷裡,惡狠狠地吻住她,彷彿有一股火焰想要釋放,除了怒意還有不甘,然後是深深的懊悔。
「是你的初吻嗎?」他急切的問。
須曼憐被他嚇壞了,只得什麼都據實以答,「是的……」
他本來要慢慢讓她習慣他的,卻讓人恣意盜取了,他才應該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擁抱她、第一個吻她、第一個奪去她純真的人。
她是他的!
不論是泛著香息的身子,甜蜜嬌美的紅唇,都是他的!
是他的!
兇猛地吞噬一切。
他知道她的唇已被他吻腫,唇舌仍不顧一切地探入她的櫻紅,在她的唇上烙上記號。
他竟然……吻了她。
「嗯……」她嚶嚀著。
他的力道稍微放輕了,但仍如強風怒不可遏的不放開她。
半晌,霸道的吻轉為綿密婉轉的糾纏。她呼吸急促,腦中一片空白。
邊焚將她緊緊按進懷裡,甜美的她,完全是他想要的滋味,這片唇怎麼能讓人奪走?
他將她壓向一面牆,讓她牢牢困在自己懷裡。柔軟挺立的酥胸貼覆著他的胸膛,強烈的熱流沖貫小腹,邊焚低喘一聲,手托住她的翹臀,更往他矯健的長腿間擠壓,讓她感覺他全然的亢奮,他要讓她感覺到他的健壯和他的男性化。
邊焚呻吟一聲,倘若現下不是在屋外,他會不顧一切地佔有她。「你是我的,唇是我的,身體是我的,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明白嗎?」
◆◆◆
須曼憐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發呆,如果現在有一枝水彩筆該有多好,她一定把眼前的景色畫下來,院子裡的幾株楓樹就要換上新衣,幾隻停在樹幹上的雀兒上上下下的跳著。
是的,她是愛畫畫的,母親去世前,她學鋼琴也學畫,可是她幾乎已經確定自己比較喜歡畫畫,因為她覺得畫畫對她來說是一件比較隨興的事。
她的水彩畫老師麥克是美國人,他在美國的畫界頗有知名度,這幾年為了學習中國的水墨畫的技巧,所以搬來台灣居住,開班授課純粹是為了興趣。
他很喜歡台灣,也喜歡台灣的學生,曼憐喜歡他的友善,不管學生畫得好壞,總是笑臉迎人。
麥克是那樣的可親,對於她這樣有天賦的學生,總是希望她可以專心跟他學畫,甚至說出如果他回美國,到時很歡迎她跟他一起回去,在充滿自由氣息的環境之中,她會受到更多的薰陶。
父親很認真地考慮麥克先生的提議,只是後來父親再娶才打亂了她未來的人生規劃。
今天的氣溫微涼,但迎面吹來的風很涼爽,須曼憐打開窗戶讓院子裡的風吹進來,她低頭寫著報告,心想她得趕快把她寫完。
今天中午,邊伯母未到飯廳用午餐,邊柔說媽媽又跟爸爸嘔氣了,曼憐隱約猜到倆人為何不愉快,起因大概是邊伯伯想要重新裝潢她的房間,但是邊伯母覺得沒有必要。
「你真沉得住氣。」
曼憐嚇了一跳,轉身看著他,他又要來怪她勾引邊伯伯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裝作不知道吧?」
在他面前的明明是個只有十九歲的少女,白白淨淨的臉蛋,細軟的髮絲及美麗的眸子藏不住她青澀的模樣,看起來堅強而勇敢。
然後,他靠近她,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她的身軀緊張的微微顫抖。
「我……」
不待她說話,他以唇封住她的。
靈巧的舌鑽進櫻紅唇內,不顧後果的擷取她的甘甜。
他的鼻間儘是她的香氣,吻從細細柔柔,變得重實充滿佔有慾,直到最後的狂野。
他的吻越來越深,大掌將她托起,讓她不得不踮起腳尖。
他粗嘎地在她耳畔喃著,須曼憐只覺腿軟,全身都沾染了他的味道,一陣天旋地轉……
曼憐雖純真,倒也明白他正用他的方式滿足自己。思及此,她羞澀欲死,無法張開眼看他。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為什麼?他可以得到她的,用更直接的方式,可是他卻沒有。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
「曼憐,我有話要跟你說……」馬淑媛微怒的嗓音在看見眼前的一幕戛然乍止。
須曼憐全身僵住,不敢相信這一切。
「你們在做什麼?你勾引了我老公,現在連我兒子也要勾引是不是?」馬淑媛氣得大聲咆哮。
第4章(1)
此刻,可能是馬淑媛五十三年的歲月裡最生氣的時候。
她望向丈夫,連素來好說話的邊其有也露出煩惱的表情,臉色鐵青而凌厲。
邊焚一副鐵了心無所謂的表情。
須曼憐低垂著頭看著地面,掩去所有表情,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邊焚到她房裡,像是自編自導自演了一齣戲。
「須曼憐,你說,為什麼要勾引我的兒子?」將一切定調為女方勾引,馬淑媛的心就不會這麼痛了。
「事情是我做的,不要怪曼憐。」邊焚認得乾脆。
「曼憐,你過來邊伯伯這裡,你要是有什麼委屈,邊伯伯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邊其有沉聲喚道。
須曼憐一震,抬眼,一張臉蒼白得嚇人。
邊焚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不是曼憐的錯。」
「你不要替她說話,我忍她很久了,我早跟你爸說這人不能留,你爸偏不信邪,現在出事了,你說要我們該怎麼辦?」邊夫人火氣上揚道。
須曼憐從邊焚的身後露出小臉,「邊伯伯,邊伯母,兩位對我恩重如山,這份感謝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盡的,寄人籬下的我,按理說是不可以表示意見的,但是……」她的氣息不穩了一下。「但是我必須說明,我沒有勾引任何人。」
◆◆◆
「敢說你沒有勾引人!我親眼看見你先是勾引我的丈夫,現在又勾引我的兒子,我已經被你逼得連婚姻都不要了。」
「邊伯母,你真的誤會了……」她急促的吸了一口氣。
「哎,曼憐,你先別激動,你有心臟病的,不可以激動,有話慢慢說。」邊其有一歎,終究是兒子被抓奸在床,而瞭解兒子的他也清楚這一切肯定是兒子挑起的火。
「今晚的事我不可能當它沒發生過,我再厚臉皮也不可能再住下來了,我明天就搬出去,將來有機會,自然會再來報答邊伯伯的恩情。」須曼憐道。
邊焚一笑,「曼憐是我的,我明天就帶她離開這裡。」他堅定的聲音突然穿過每個人的耳膜。
聞言者無不一震。
「不可以,焚,你不可以跟她在一起。」邊夫人大吼。
「為什麼不可以?曼憐要跟我走,她要嫁給我!」邊焚揚高語音猶如一道閃電。
所有罵聲霎時停住。
世界一片奇異的寂靜。
「邊焚,你說什麼?」邊其有以為自己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