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凡仰躺在床上,剛強的大手揉搓著女人垂在他眼前的飽滿乳房,女人浪蕩地將一隻乳房靠向他的唇要求他的吮吻。
他吮住了,技巧高超的啃咬她的紅暈。
「啊……受不了了,我會死掉,我會死掉…」女人受了刺激敏感的尖叫,豐臀擺盪得更狂更野。
「給我,給我更多,凡哥……」大床狂亂的搖晃著,女人雖疲憊卻仍貪婪的索求。
而歷經了一夜的激戰莫語凡未見疲態,依舊血脈賁張,也許是長久以來堆積的慾望仍未全然釋放,也許這女人不僅懂得如何取悅他,還是個天生尤物,於是激發了他雄性攻佔的本能,幾乎讓他忘了傷口的疼痛。
宇森真是會辦事,剛從澳門回來就幫他找了這精力充沛的女人。
他酷笑,不排斥這女人的狂野激情,再次接受她美妙春潮的洗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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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媽將蕾兒領進了「莫宅」,一進到大廳堂,蕾兒立刻被這古色古香,氣派非凡、幫會氣息濃厚的大廳堂給震撼住了。
「小姐請在這兒等一下,主人在樓上不想受打擾,我先去跟宇森先生通報,他是主人的親信,也是這兒的管事。」葛媽對蕾兒說道。
「葛媽!」葛媽正要走,蕾兒卻喚住她。
「什麼事啊,小姐?」葛媽問。
「別再叫我小姐了,叫我的名字吧!」
「我習慣了啊…」葛媽中肯地說著。
「桑家已經不在了,我也不再是……」
蕾兒的話被葛媽打斷。「別那麼說啊,我喊你小姐幾十年了,要我突然改口多奇怪啊!我仍是喊你小姐比較自在。」葛媽拍拍蕾兒的手朝大客廳旁的走道向內走去。
蕾兒等候了好一會兒,未見葛媽出現,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環顧了這已不見原來的風貌,看來令人陌生且駭然,威格特殊的大廳堂。
這大廳堂有許多昂貴的中國骨董,左右各一長排古典的黑檀木太節椅,正對著大門的主位座椅後是一幅巨形書法,題的是一個碩大的「義」字!
人說客廳代表主人的品味與風範,這個成堂中充滿了令人說不出的肅穆之氣,真像是幫會的審判堂!
「啊!」驀然地,桑蕾兒倒退一步嚇了一跳,她手捂在胸口,以為自己看到了一隻豹伏在主位座椅的旁邊!
定眼一看,才發現那頭豹原來不是真的,是黑檀木所離刻的,但乍看起來,卻是那麼栩栩如生!
忽然在靜肅之中,她隱約聽到從樓上傳來女人的叫聲——「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聲音聽來是遙遠的、微細的,像是苦苦哀求的!
蕾兒再度環顧了「審判堂」一眼,突然覺得毛骨悚然上!
「救命救命…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女人又死命的叫喊,這次是在求救。
難道……莫語凡正在對那女人用刑?!怎麼會這樣?這宅邸中不是有葛媽有老陳,有一堆僕人嗎?他們全到哪兒去了,他們不知道就要出人命了嗎?
「主人在樓上不想受打擾……」剛剛葛媽這麼說,難道他們早司空見慣,知道莫語凡會對債務人動用私刑!
「啊……我會死掉……我會死掉……」那女人看以已經絕望了。
她欠了莫語凡多少錢,他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麼殘忍,讓那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地哀叫著——難道他已斷了她的手腳?!
蕾兒想像那血流成河的畫面,驚惶又憤怒。不,她不能坐視不管,雖然這房子已不是她的家,但她也無法容忍有人將這裡當成佈滿血腥的屠宰場,她不會讓他傷了任何人!
蕾兒立刻找尋樓梯飛奔上樓,急切且憤怒的找尋聲音出自何方。
二樓有兩個寬闊的房間,一個客廳,客廳原本溫馨的擺飾裝潢也全變了,變得氣派且冷絕,而女人的求救聲像是出自前方的房間,蕾兒立即旋轉門把,但——老天,鎖住了!
莫語凡竟鎖起門來凌遲那女人「啊……我要死了,……」那女人又呼救。
一個『救人要緊』的念頭刺激著蕾兒,她忽地想起通往這個房間的辦法。
她大膽地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這是她從前的房間,令她驚訝的是這房裡的一切居然一點也沒變。
但她沒時間佇足留戀,很快的打開落地窗,從相通的陽台走向隔壁的房間,那房間的落地窗是半開的,窗簾遮蔽了房內的景象,但女人的呼救聲不絕於耳,也愈來愈急迫,蕾兒忍無可忍,一鼓作氣「啪」的一聲推開落地窗,扯開窗簾——「啊——」頓時女人的呼救聲成了驚愕的尖叫聲。
而蕾兒就這麼「見義勇為」的將一幅春光無限的巫山雲雨圖盡收眼底。
原來沒有人被用刑,也沒有人被殺……有的只是她的冒失!
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身材惹火的裸女,伏在莫語凡一絲不掛的裸身之上,那女人中斷了冶蕩的搖擺,從莫語凡矯健的身體上跳開,火速躲進他的臂彎中,拉來被單遮住兩人。
蕾兒愣住了,雙頰立刻燒得火紅,完全不知所措;當莫語凡投來冷冷的、懶懶的目光,她旋即別開頭,死命的奔逃,循原路回到她未變動的房間,跌坐在梳妝抬的椅子上喘息,心緒久久無法平覆。
過了好一會兒房門突然開了,蕾兒嚇白了臉,望向門去。
「小姐,原來你在這兒,宇森先生正忙著,他要我先帶你上來這房間呢,沒想到咱們倆真有默契,你先上來了。」葛媽笑著,提進了蕾兒擱在樓下的行李。
「噢。」蕾兒接過行李,竟忘了道謝!
她還以為開門的是——莫語凡,來找她興師問罪的……老天!方纔那幅男女糾纏的畫面入驚心動魄得像似鉛塊般砸進她的腦海之中。人體她不是沒見過,但她從不曾親眼目睹過那般情景,更沒見過那般矯健剛勁的男性裸身,及女人浪蕩的……「主人就住隔壁呢,這樣你工作起來會比較方便,你瞧那是剛裝上的對講機,如果主人那兒傳呼,這兒馬上可以接收到呢!」葛媽指著床頭上的一個接收器。
蕾兒木訥的點頭,臉仍是脹紅的,腦袋也滿是暈眩,老實說她沒聽進葛媽究竟說了什麼。
「中午想吃什麼,我做咖哩飯給你吃好不好?」葛媽關愛地問。
「什麼?」蕾兒心神不定地問。
「中午我做咖哩飯給你吃好不好?」葛媽慈愛地重複。
「咖哩?!」她從不吃咖哩,葛媽不是一向都知道嗎?她看著葛媽花白的頭髮,體恤地說:「別忙葛媽,我只是來工作的,別再當我是這屋子的小姐……那會使我不自在的。」蕾兒搖頭。
「如果你那麼見外,就別喊我葛媽了。」葛媽假意生氣。
「不不…」蕾兒握住了葛媽的手,輕輕說了聲。「就隨你吧!」
「那我去忙了,等會兒宇森先生會上來。」葛媽拍了拍蕾兒的手。
蕾兒點頭,葛媽離去了,但蕾兒仍未從驚惶之中平復。
而過了好久,那位管事的宇森先生仍然一直沒出現,身為亞洲第一金主的親信,可能有管不完的事吧!她安靜地坐著,心卻始終都是慌亂不安的。
一室的靜謐中突然響起一串美妙而柔和的音樂聲,她梭巡那音樂的出處。
原來是那個對講機,沒想到它發出的聲音竟是如此悅耳。
但在它響起的同時不就代表著——她戰慄的朝那具對講機走了過去,閉上眼,決絕般的按下通話鍵。
「喂。」蕾兒十分心虛,心想對於她的冒昧。莫語凡可能會破口大罵。
「我的消炎藥呢?」但這竟是莫語凡開山的第一句話,而她一點也聽不出他是生氣還是不在意。
「帶來了。」她脹紅了臉回答。
「拿過來吧!」莫語凡短促的說完,結束了通話。
蕾兒腦袋嗡嗡然,心慌得不知該怎麼去面對他。她緩慢地走向行李袋取出診所的處方藥、血壓計、溫度計、包紮傷口的藥包等等,硬著頭皮跨出房門,朝他的房間而去。腳步愈是接近,她心跳的頻率愈是紊亂,而就在她準備敲門之時,卻發現他的房門是開著的!
那女人明顯的已不在房裡,但房裡多了一個男子,那男子高大俊逸膚色白皙,半長的發整齊的以皮繩束在腦後,通常男人畜著過長的發,總會讓人感覺放逸不羈,但那男人的氣質卻是非常獨特出眾,有著如同貴族般的優雅。
那男人正和莫語凡坐在左側的小客廳中,莫語凡穿著黑色睡袍,閒適地一邊享用早餐,一邊看著桌上的手提電腦,兩人低聲交談著什麼,而那男人首先發現了門外的她。
「我想……是你的小護士來了。」他告訴莫語凡。
蕾兒聽見了,而莫語凡就在此時抬頭朝門口看來,瞧了她一眼,她心頭一緊,急忙地垂下火紅的臉。
「我去忙了——對了,語瑄說過些天會來台灣一趟。」那男人對莫語凡說。
「她要來做什麼?」莫語凡問。
「關心你受傷了,來看你嘛,現下除了莫老太爺,誰不知你龍體違和。」那男人略帶促狹地說著。
「我看她關心的不是我。」莫語凡無所謂的聳聳肩,意有所指地道。
那男人牽動唇角悠然一笑,而那笑意有些酷、有些無奈。他不再多說只道了句:「我走了。」
「宇森——」莫語凡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
「下午給我電話,可能要你去查一筆帳。」
「沒問題。」
宇森筆挺的邁開大步朝門口走來,經過蕾兒身邊時,他禮貌性的對她點個頭。
蕾兒只是立在原地木然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他就是宇森,莫語凡的親信。不經意中她發現那叫宇森的男人有一雙惑人的深悠眼眸。
就在宇森離去後,莫語凡注意到蕾兒多看了宇森兩眼,兩道濃眉不自覺地揪住了。
宇森確實有張令女人著迷的俊臉,但傻子才會迷上那張臉,而他的小妹莫語瑄可能就是下一個小傻子。
莫語凡不耐的聲音劃破僵占的氣氛。「你被誰罰站?」
蕾兒沒有開口,低垂著眼眸緊張莫名地走向他,將一小包藥丸放在他的桌上。
「這是你的藥,餐後半小時服用,服用前得量血壓和溫度,還有你的傷口必須換藥……」她尷尬地說著,不敢去正視他,也不敢隨意亂瞟,她刻意對那張相隔不遠的零亂大床視若無睹。
「你在和地板說話嗎?」
蕾兒緩緩抬頭看向他,瞥見他眼中冷酷的嘲笑。
「去倒水來吧,吃完藥我想先擦澡再換藥。」莫語凡收回目光,將桌上的餐盤推到一邊,將視線集中在手提電腦上。
蕾兒隨著他的目光轉移,看到了電腦裡儘是成串的、令人看了咋舌的數目她竟淪落到必須照顧這個「吸金惡魔」的地步!
這樣的認知刺傷了她自己,但不管他是任何人,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對做為一個護士的她而言,病人就是病人,她必須一視同仁,盡責照顧。
蕾兒再次的提醒自己,走向一旁的茶几倒來一杯水,放到他的桌上,為他打開藥包,然而雙手卻顫抖個不停。
「吃藥了。」她說著,莫語凡很快的把藥往嘴裡倒,喝了水。
這時一名女僕進房來清掃了,女僕人首先整理那張零亂的床。
床單很快被鋪平了,但蕾兒深刻得起了縐褶的記憶卻是鋪不平的。
「我去準備水幫你擦澡。」蕾兒收回水杯,低聲說。
「嗯。」莫語凡頭也沒抬,應了一聲。
蕾兒匆匆的進到光潔寬敞的浴室,在潔白的橢圓形浴池裡放滿了水,返回到莫語凡身邊。
「可以擦澡了。」蕾兒的聲音又低又輕,像微風吹拂的落葉帶著悄然的氣「嗯。」莫語凡輕應,他關上電腦緩慢的撐起自己,單腳站立。
蕾兒發現他的臉色突然發白,判斷他的傷口仍是相當疼痛的。她沒有多想,本能的伸出手幫助他,全力以赴的以肩膀支撐著他。
「傷口疼嗎?」她詢問,他胳臂上的重力落在她小小的肩上。
「還好。莫語凡低聲應,沒有拒絕她的扶持行走了幾步,沒想到兩處的傷痕卻令他疼得流下冷汗,性子也急躁了起來。「你個子太小了,去叫宇森來。」
「我很有力氣,你別急,一步一步來。」她輕聲安撫,盡全力的支持著他。
莫語凡低頭去看她,看見她冒汗的額,臉頰紅撲撲的,發現她真有毅力;於是他收斂了脾氣,忍耐地用比老牛走路還慢的速度,走進浴室。
他坐到浴池畔,粗嗄地喘息,蕾兒也氣喘吁吁地揮汗。
「你還不合適做劇烈運動。」她這麼說純粹只是出於善意,並未多想,而他卻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蕾兒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什麼雙關語,一時臉臊熱了起來,沉默不語,深怕多作解釋只會愈描愈黑。
對於她的貿然,他竟沒有怪罪或責難她,這令她頗覺意外。
莫語凡逕自解開睡衣的盤扣,蕾兒見他附右臂因胸口的傷痕牽引而無法抬起,主動輕柔地幫他褪下衣袖。
「你挺熱心的。」莫語凡讚許,通常他不隨意讚許人。
「我只是盡本分而已。」蕾兒淡然地說。
莫語凡默默地瞅了她一眼,他滿意她的熱心,卻不滿意這樣的回答。
蕾兒挽起衣袖擰了濕毛巾開始為他擦拭。「溫度可以嗎?」她問。
「剛好。」他答,有份提不起勁兒的慵懶。
她手上的毛巾順巾他糾結的古銅色背肌直下他矯健的腰桿,就她所見過的男性體魄,他算是相當健美,而且……性感的。
她的手指一個不慎滑過他的肌膚,這輕觸令她心頭泛起奇妙的浪花,悄然地紅了臉。
忽然一個男女糾纏的裸露鏡頭侵入她的腦海裡,她清楚的憶起方纔他和那女人歡愛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