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女扮男裝,近水樓台,日久生情 >> 文弱書生的滑頭護衛作者:憧憬 | 收藏本站
文弱書生的滑頭護衛 page 7 作者:憧憬
    蕭蘭臉一紅,沒有否認:「我、我自己來。」

    「你能自己脫衣裳我知道,可你能自己爬進桶裡嗎?」

    「……」蕭蘭看著半人高的大桶,為難地微微搖頭,「可是……我想還是,還是讓管家來。」

    「什麼?!」七月抱怨,「你寧願然管家來,也不願意我幫你?」

    「是、是的。」七月為什麼這麼激動啊?他確實認為當著七月的面就把衣裳剝了,還不如讓管家來的比較好。

    「為什麼選他不選我?」七月將臉湊近蕭蘭,憤憤不平,「為什麼我不行?」

    「自小管家看著我長大,所以會比較方便。」七月為什麼生氣?蕭蘭有些苦惱,也不知怎麼了,他竟然這樣彆扭。

    「可你現在長大了啊。」

    那就更不能在他面前脫了呀,雖然他們都身為男性,可是是七月的話……甚為羞澀啊!七月白眼一翻,伸手就往他腰間探去:

    「你再扭捏,我可動手了啊。」

    蕭蘭一把抓住他的手,面色燥熱:「七月,別為難我。」

    「好吧好吧,真的是……」七月抽出一條白布,蒙住眼睛,「這樣行嗎?我不看你就不會害臊了吧?」

    「七月……」蕭蘭頭有些疼,「我依舊覺得讓管家……」

    「不成不成!你快脫,藥水涼了就不好了!」

    「七月……」

    「你再扭捏,我便真的動手了!」他作勢要拉下蒙眼的白布,蕭蘭大驚失色:

    「七月你別摘下蒙眼布,我脫便是。」

    房間裡傳來雲蕭蘭悉悉索索脫衣裳的聲音,在碰到自己的褲頭時,他紅著臉看著站得泰然自若的七月一眼,手微微有些哆嗦。

    「脫好了沒啊?」

    「還沒!」七月突然出聲,蕭蘭更是慌亂,「七月,你、你蒙著眼睛,能扶住我嗎?」

    「能。」但是不知道要摸索多久才摸到他就對了。

    「我……我……」七月嘴角的笑容是什麼意思?蕭蘭更覺羞赧。

    「好了是嗎?」

    「嗯、嗯!」

    「那我過去了。」

    七月邁出的步伐,沒有絲毫因為眼睛看不見而凌亂。他的胸有成竹,倒讓蕭蘭心跳如擂鼓躁動,頭皮一陣發麻。瞧他的模樣,他、他真的看不見嗎?蕭蘭微微往裡縮了縮身子,七月立刻不滿:

    「你別亂動,亂了我剛剛目測的距離,萬一摸到什麼不該摸到的地方,你可別賴我。」

    糟糕,蕭蘭更是慌亂,早知他就不躲,剛剛他是不是這樣躺著的啊?像是看到他的慌亂般,七月吟起更惡劣的笑容。

    「蕭蘭,我來了!」

    在騰空的剎那,蕭蘭腦子一片空白,直至熱熱的藥水熏得他有些不能呼吸,他才察覺自己已經置身於木桶之中,滾燙的藥水將他密密包圍,可剛才被七月碰到的地方,比這藥水更燙。

    七月摘下眼罩,咧嘴笑道:「公子,我沒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吧?」

    「沒、沒有。」繚繞的霧氣,遮掩了蕭蘭的窘迫,「七月,你別再窘我!」

    七月失聲笑道:「蕭蘭,你忘了嗎?我三年前眼睛才復明,黑暗裡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我剛剛已經對你手下留情!」

    「七月,你還鬧!」是藥水的緣故,還是七月的緣故,蕭蘭現在覺得全身都燙,包括一直沒有知覺的雙腿,似乎都有了發燙的錯覺。

    「好,我不鬧。」七月將斷續草以及別的藥渣子一同搗爛,裝到另一支桶裡,做外敷用,「不過,我不知道蕭蘭一介文弱書生,身子骨卻漂亮得很!不若想像中那麼弱不禁風。」

    「你到底是看見,還是沒看見?」蕭蘭有些懷疑那塊蒙眼的白布出了問題。

    「你說呢?」七月不懷好意撲到桶邊,「要不,你就從了我,讓我看看仔細?」

    「你……你又不聽話了!」

    「嘿嘿……」七月坐回去,繼續搗藥,「看把你嚇的,黑乎乎的藥水,又看不到。」

    「七月,我們何時動身前往月城?」蕭蘭趕緊轉移話題,再說下去,難保七月不把他從藥水裡拎出來觀賞。

    「到我趴在你腿上睡覺,你能感覺得到腿麻的時候。」七月說得好像有十足把握治好他的腿。

    「距離恩公約定的時日不剩半年,前往月州,正常人也需要一兩個月,我想早日動身,以免耽擱了時間。」

    「放心,耽擱不了。」說著說著,七月又不高興了,「我的任務就是護你到月城,你這樣急著去月城,是想早點讓我走了?」

    「並不是那樣,只是答應了恩公的事,便不能耽誤才好。」蕭蘭急著解釋,生怕七月誤會。

    「這要是萬一,你去了月城,咱倆就不能再相見,你也一定要去?」七月不禁提高音量,似乎十分不贊成這種做法。屋內繚繞著白霧,蕭蘭微微一笑,比白霧更迷濛,大丈夫有恩必報,一諾千金,他怎能反悔?

    「……對。」

    七月瞇起眼睛,在蕭蘭的心裡,他還比不上那給半塊玉,什麼事都不說,便讓人上月城的恩公重要?這樣一想,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想看清蕭蘭的表情,看他是否有些不捨,可白霧太濃他看不清,他十分不滿地丟出兩個字:

    「迂腐。」

    之後七月用力地搗藥不再言語。

    良久。

    「七月,你可是在生氣?」

    「你說呢?」屋裡又只剩下搗藥的聲響,半晌後,蕭蘭忍不住又輕聲問:

    「為何生氣?」他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心弦繃緊。這房間裡似乎流動了些曖昧的氣流,他不敢去碰觸。

    「我不氣,待我把你往你恩公那一送,我便功成身退,快樂返鄉,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搗藥的聲音越發緊湊,「然後你我都不再相見!」

    「七月……」七月在說氣話,蕭蘭知道,可是他就是無法繼續這個話題。

    不再相見?人生難覓一知己,他苦等而來卻是要「不再相見」而終?心中的不捨異常苦澀,七月終歸有一日會離他而去的,只是他今天才正視這點而已。

    今天才正視?那往日他是覺得會跟七月一直相伴下去?

    雲伴月至死方休。

    當時唐突的詞句,早已透露了他的心緒……相伴相隨,至死方休。

    不再相見?

    為何想到與七月不能再相見,他有種窒息的感覺?不知不覺,七月在他的生活裡已經扮演了多重要的角色?

    蕭蘭苦澀一笑,想說得灑脫些: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迂腐!」不等蕭蘭說完,七月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桶邊,直勾勾盯著他,「想了那麼久,就得出個無不散之筵席這個結論?木魚腦袋嗎?」隨即他又吃吃笑起來,白霧之中迷離的雙眸更是若即若離,「你剛剛心裡是在想,七月可否與我一直相伴對不對?」

    「……」蕭蘭紅著一張臉,無可否認,「你沒在生氣?」

    「你說呢?」

    又將問題丟給他,總說「你說呢?」。他微微苦惱地別開頭:

    「七月,你老這樣說話,我猜不出你的心思。」

    「你在意我生氣?」七月依舊眉開眼笑。

    「有一點兒。」誰喜歡看別人生氣啊?

    「只是一點兒?」

    「我在意。」他將視線轉回木桶之中,「讓身邊的人生氣,總是不好的。」

    「我沒生氣,跟你鬧著玩呢!」

    又是鬧著玩?那他到底什麼時候才不是鬧著玩的?蕭蘭暗暗歎氣,他就知道捉弄他,讓他去憂愁,他就在一旁偷著樂。

    「對了蕭蘭,現在我要抱你出來,你要怎麼辦?」

    蕭蘭連驚愕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生氣了。

    只見桶內的水瞬間被激起,一床被褥也在水花四起的時候席捲而來,水花落下,他也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落在七月的手上,七月輕巧轉身將他抱往床上輕輕一放,臉兒也緊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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