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清一色都是女人。
她們都是來找嚴玉琳的,而目的呢!
就是想請他為她們看診,然後量身訂製屬於她們的美麗秘方。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在這裡表現得淋漓盡致。
也因為這個原因,文少懷得要天天都到相國府來報到,因為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嚴玉琳就被哪個女人給拐走了。
可是,相當詭異的是,那些女人好像看不上嚴玉琳似的,沒有一個是打著「以身相許」的主意來相國府的。
事實上,那些女人哪裡敢動他的歪腦筋,嚴玉琳的婚約!可是在皇上的見證下訂立的,那幾乎可以說是「御賜」的。試問有誰還會打他的主意。
更何況,最新的傳言是那個調戲嚴玉琳的人渣司徒雄再度被人打傷,聽說得躺個三個月以上。
還有,文家旗下所有商店也把那個人渣的家人列為拒絕往來戶。
要知道,文家旗下商店五花八門,而且每項幾乎都是該行業的籠頭,一旦被列為拒絕往來戶……結果可想而知。
有了如此淒慘的例子在,誰還敢和文少懷搶人。
這天,文少懷和往常一樣直接步人大廳。
廳內,嚴玉琳正在為人看診。
文少懷逕自挑了張椅子坐下,靜靜地在一旁等待。
直到嚴玉琳為人看完診,開好方子,他才出聲。
「忙完了嗎?」
嚴玉琳這才發現文少懷來了,他露出了笑容。
「你何時來的,怎麼不叫我一聲。」
「我不想打擾你看診。」
喚來總管送來訪的小姐出門,順道交代他,今日不再看診之後,嚴玉琳才看向文少懷。
「咱們邊走邊聊如何。」
「好啊,要到哪裡。」
「唔……我有段時間沒出門了,咱們就到外頭逛逛吧。」
文少懷含笑點頭。
兩人就這樣並肩往外走去。
「我有聽到小道消息,說鎮國公世子被某人以某種正當理由給打成重傷,至少得躺在床上三個月。這是真的嗎?」嚴玉琳開口問。
文少懷只是聳聳肩,「是皇上想知道武狀元的素質是否真有那麼差,我只是自告奮勇去測試一下武狀元而已。」
是公報私仇吧!嚴玉琳白了他一眼。
「測試完後呢!皇上有何打算。」
「皇上當場摘了那個人的武狀元頭銜,並要人好好徹查一下,看當中是否有什麼舞弊。」
「查一下也好,我也不信報考武狀元的人素質會有那麼糟。不過,話說回來,你也不必下那麼重的手。」
「誰教他要調戲你。」文少懷輕哼。
嚴玉琳笑著搖搖頭。「你啊……」
兩人不知不覺地走到文家旗下商店「巧藝軒」門口。
「咱們進去看看如何!」文少懷提議。
嚴玉琳點點頭。
一踏進去裡面,嚴玉琳差點被各種琳琅滿目的東西弄花了眼。
仔細一瞧,裡面所陳設擺放的,幾乎都是帶在身上的東西。有衣服布料、首飾……雜貨類東西,而且排放得相當整齊。
巧藝軒的掌櫃這時發現文少懷,連忙迎上前招呼著。
「二少爺,你好。」他的目光轉向二少爺身旁的俊美男子,「這位是……」
「他是嚴相國的二公子,嚴玉琳。」文少懷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啊!是二少夫人啊,歡迎、歡迎。」
二少夫人?!嚴玉琳古怪地看著掌櫃。
不過……想了想,以這位掌櫃的立場來看,他的確該被如此稱呼。
想到這裡,嚴玉琳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好了,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呼我們。」文少懷對掌櫃說著。
「是。」掌櫃點點頭,轉身回到工作崗位。
在掌櫃離開後,文少懷即領著嚴玉琳往內院走去。
他邊走還邊說:「店面擺的是一些小東西,真正的精品都在裡面。」
一進到內院,嚴玉琳這才發現裡頭別有洞天。映入眼裡的是一座大花園,以及一棟棟獨立且精巧的樓房。
文少懷拉著他直往其中一棟樓走去,進去之後,他發現裡面擺的全是各種金玉首飾,但不論品質或做工都比店面的好。
文少懷吩咐該樓的負責人拿出玉戒來,負責人馬上照辦。
挑選了好一陣子,文少懷看中一枚白玉戒指,他拿起它,二話不說便將它套進嚴玉琳的手指上,然後仔細端詳了下,滿意地點頭。
「嗯,很適合你。」
看了看套在手裡的戒指,嚴玉琳不禁抬頭看向他。
「少懷,你這是……」
「玉琳,你送了我一枚戒指,我當然也要回送你啊。」文少懷理所當然地說。
「可、可是……我送的只是個普通戒指。」
「我注重的是心意。那是你千挑萬選的,不是嗎?」
嚴玉琳拿他沒轍,只好收下。
走出樓房,文少懷突然道:「玉琳,巧藝軒也有在訂做衣服,我們……要不要去量個身,好做喜服。」
嚴玉琳知道文少懷是在暗示他們倆該成親了。
也罷,該是時候了。
看著文少懷,嚴玉琳微笑地說:「為了讓婚禮好看些,我不介意再穿一次女裝。」
文少懷雙眼一亮,高興地拉著嚴玉琳往另一棟樓走去。
「走,咱們去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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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是有始以來第一次舉辦同性婚禮,有很多地方皆不能用傳統禮俗來進行。
雙方討論的結果,決定將聘禮及嫁妝改為送給新人的新婚賀禮;儀式方面則改成雙方由自家各自出發,在忠義侯府大門碰頭,再一同進入大廳拜堂。
至於喜服……嚴玉琳雖表示不介意穿女裝,但為了讓眾人知道這是場同性婚禮,所以兩人都穿上大紅喜袍,頭上的帽子改為頭冠。
因為皇上曾表示要主婚,所以嚴相國特地向皇上報告了這場婚禮與傳統婚禮的不同處,並請皇上當天移駕忠義侯府。
皇上聽完報告表示贊同,不過因為此次婚禮有著要向全國百姓告知同性也可光明地成親的意思,所以皇上提議兩人完婚後,坐馬車繞大街。
這也讓嚴相國只好另做安排。
而現在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只等黃道吉日的到來。
看著放置在桌上的喜服,嚴玉琳的心裡非常複雜。
說實在的,嚴玉琳從來就沒想過他會和一個大男人拜堂成親。
突然,敲門聲響起。
「請進。」嚴玉琳回應道。
在門外的人聽了,隨即開門進入。
嚴玉琳看清楚來人是誰時,他不禁有些意外。
「舅舅,你怎麼來了」
「你娘托人送信進皇宮給我,要我和你談一些事。」張勁風微笑著。
嚴玉琳先請舅舅坐下之後,才好奇地問:「娘要你和我談什麼事?」
「周公之禮。」張勁風說得很理所當然。
嚴玉琳聞言不禁呻吟一聲,「喔……幹嘛要說這個。」
「你娘是關心你,所以才會叫我這個過來人來同你說說,免得你將來會排斥。要知道,那也是維繫婚姻生活的要素之一。」
「舅舅,你就不用說了。兩個男人該如何做,我很清楚。」嚴玉琳忍不住歎息了聲,「我有看過。」
「你有……」話說到這裡,張勁風突然說不下去了,他瞪大雙眼看著嚴玉琳。
嚴玉琳也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他老實承認:「對,我曾經撞見你和柳叔恩愛的畫面,而且不只一次。」
張勁風霎時羞紅了臉,吶吶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
「那個……我可以進來聽嗎?」站在門口的嚴玉棋探頭問。
嚴玉琳點點頭,「請進來坐,大哥。」
嚴玉棋立刻走了進來,他拉了張凳子坐下。
「舅舅,玉琳說他知道兩個男人是怎麼做那檔子事,可是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讓我知道。」
「你幹嘛知道這個。」
「好奇啊。」
張勁風先是白他一眼,不答反問:「你開過葷了沒?」
「開過啦。」嚴玉棋點點頭。
「喔,那就好解釋了。事實上,和同性做跟和異性做是差不多一樣,只不過在結合時有些不同。」
「結合?!」嚴玉棋一臉疑惑,「兩個男人可以結合嗎?又沒有洞可以……」話說到這裡,他就不再說下去,因為他想到了。
張勁風看嚴玉棋的表情就知道他這個外甥已經瞭解了。
他微笑點點頭,「對,就是那裡。」
「那不就痛死了。」嚴玉棋怪叫道。
「這就是我來的另一個目的。」說著,他便由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盒和一張方子交給嚴玉琳。
「玉琳,你也是個大夫,所以也清楚那裡並沒有接納的功能。盒子裡的藥膏就是讓你在和文少懷恩愛時用的,至於方子所記載的,就是這藥膏的調製方法。」
嚴玉琳將玉盒及方子收下,「謝謝舅舅。」
「玉琳,舅舅要你知道,做那件事並不是什麼骯髒污穢的事。相反的,它還可以增進你們兩人之間的情感,所以,你就放鬆身體盡情享受它所帶給你的快樂。」
「喔。」嚴玉琳有聽沒有懂。
「還有,事後要記得清理自己。」張勁風仔細叮嚀著。
嚴玉琳聽了不禁蹙起眉頭。
「舅舅,聽你的言下之意,好像我是受的那個。」
「因為舅舅想像不出文少懷敞開雙腿接受你的樣子。」張勁風也很老實的回答。
「噗!」嚴玉棋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也點頭贊同。
「對,我也想像不出來。」
嚴玉琳瞪著兩人,不說一句話。
不久後,他站起身下逐客令。
「兩位,明天就要舉行婚禮,我想早些休息。不送了。」說完,他即往內室走去。
二人見狀,也只好離開。
隔天,在皇上的主持下,兩人拜堂成了親,皇上還在二人拜堂時送上賀禮,那份賀禮讓兩位新人氣得牙癢癢,但又不得不收。
而皇上所建議的遊街則取消,改成在忠義侯府外擺流水席,讓城裡所有百姓免費來享用。
文少懷和嚴玉琳這對新人在敬完府內所有賓客酒之後,又到大門口向來吃流水席的百姓敬完酒才得以休息。
兩人來到新房,房內另外擺了一桌餐點讓兩人食用。
兩人邊吃邊聊起天來了。
「少懷,你想會不會有人來鬧洞房。」
「誰曉得。」文少懷聳聳肩,「咱們可以說是開路先鋒,所以哪能知道會不會有這項禮俗。」
「你說得對。」嚴玉琳點點頭,然後問起另一件事。「你打算拿皇上的賀禮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接下囉。」文少懷無奈地說。
嚴玉琳搖搖頭,「真沒想到皇上會把欽差這個職位當賀禮。」
一想到這裡,文少懷就好想歎氣喔!
「往好處想,至少咱們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四處遊玩,不用擔心別人批評我們游手好閒。」
「嗯,也對。」
聽外頭人聲漸漸稀疏,料想是不會有人來鬧了,嚴玉琳就直接進入內室,文少懷則先去鎖上門才跟進去。
一進去,就見到嚴玉琳已把頭發放下,靜靜地梳理著。
文少懷由後輕攬住他,在他耳旁吹氣。
「準備好了嗎?」
嚴玉琳只覺得渾身酥麻,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裡,身子開始發熱,他給了他一個魅惑的笑容。
文少懷見了立刻將他帶上床,放下床帳。
不久後,細碎的呻吟聲開始響起……
雲雨過後,嚴玉琳滿身大汗的趴臥在文少懷身上,文少懷則輕撫著他的背。
「如何我的表現還可以吧!」文少懷調笑地問。
嚴玉琳在文少懷的輕撫下逐漸平緩下來,他輕吁了一口氣。
「我沒想過是這麼的……快樂。」他選了個比較保守的字眼來形容。
他的話給了文少懷很大的信心,他翻個身,換個姿勢。
「咱們再來一次。」
「喔……別再來了。」嚴玉琳向他求饒,「留些體力給我,行不行。」
「不、行。」文少懷邪惡的一笑,「我要累垮你。」說著,他手又不規矩地摸向他的敏感處。
嚴玉琳也沒反抗地任他勾起他的慾望,事實上他還滿喜歡的。
只不過……為什麼都是他被「侵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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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中,傳來兩人的爭執聲。
「我不要。」
「好啦,你就幫幫忙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對方是個老色鬼,你居然還要我扮成女人被人調戲免談。」嚴玉琳氣呼呼地拒絕。
「呃,玉琳你弄錯了。我是要你去和那個色鬼的妻妾們打交道,順便套些話。」文少懷連忙澄清。
開玩笑,他有事沒事幹嘛自己找一頂綠帽來戴……
嚴玉琳還是有些不相信他。
「是嗎?」
「別忘了,咱們可是拜過堂的,我哪有可能會為了辦案而犧牲你。你可是我一個人的,別人都不准碰。」
沒錯他就是小氣、醋勁大……
聞言,嚴玉琳的氣消了。
「好吧,為了辦案,我就扮女人去向那些婆婆媽媽套話。」
文少懷笑了笑,「謝謝你。」
嚴玉琳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媚笑著。
「比起口頭的,我比較喜歡另一種。」
他手滑過文少懷的胸膛,別有意味的暗示著。
文少懷聽得出他要什麼,他一邊解他的衣服,一邊不懷好意地說:「我也比較喜歡這種。」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