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神機老人你來得正好,有些事我得『請教』您。」嚴老夫人自覺受騙上當,口氣自然差得很。「嚴老夫人請說。」神機老人依舊」派輕鬆,聽候指教。
「當初你怎能故意隱瞞梁飛仙的身份?騙了我,讓她進我嚴家堡大門?你應當明白,我選媳婦最注重的是對方的門風、家世、品性,你這麼做,我不得不猜想你是故意的。」她話說得重,厲聲指責。
每次一想到這事,她就氣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飛仙她是個好徒弟,我深知她的性情良好,況且她也沒犯下大錯,這樣的媳婦有何不好?」神機老人甚至覺得這門親事不差,飛仙和嚴淼分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什麼叫沒犯下大錯?她使得嚴家堡連日來遭受騷擾,這樣還不叫大錯?」光是辱了嚴家堡的威名,她便覺得足以將梁飛仙判死刑。
「嚴老夫人,你何須將此事看得如此嚴重?或許這對嚴家堡是個考驗啊!」神機老人試圖安撫嚴老夫人激昂的情緒。
「夠了,梁飛仙是你的徒弟,所以你處處為她說話是不?我告訴你,我可不買你的帳,此事你非得給我一個交代不可。」嚴老夫人用力的拍擊小花幾。神機老人困惑的望著她。「但就我所知,飛仙和嚴二少爺兩人是情投意合,如果要我這麼拆散他們,豈不是太殘忍了?」她為何不在意兒子幸福與否?「什麼情投意合n?淼兒他不過是一時昏了頭,過些時日他就會明白梁飛仙根本就不適合他。」直到現在,她仍一心一意說服自己兒子會回頭,拋下梁飛仙。神機老人低歎口氣。「嚴老夫人,兒孫自有兒孫的想法,不是你能強求的。」但願她能想開些,別做無謂的掙扎。
「我的兒子我自個兒瞭解得很,用不著你多費唇舌。」」言下之意是嫌神機老人多事。
「你還在為這些時日江湖上沸沸揚揚的傳言惱火嗎?夫人。」神機老人轉個方向猜想。
「這是當然,那些名門正派還有雞飛狗盜之徒,全都無恥上門要逍遙劍譜,擾得我嚴家堡不得安寧。」若非在意嚴家堡的名聲,她早就一聲令下,要手下將這些人全部除去,省得煩心。
「怪只怪這逍遙劍譜名氣過於響亮,才會引起其它人覬覦。」神機老人長歎口氣,為這些日子的風風雨雨感到惋惜。
「覬覦又如何?」嚴老夫人挑了挑眉,擺明了不把那群烏合之眾放在眼底。「嚴家堡還是得小心防範啊!」神機老人語重心長提醒道。
嚴老夫人冷冷一哼,頗為不悅。「沒有人能犯上我嚴家堡!神機老人,你這話未免太小覷我嚴家堡的實力?」
「不敢,嚴家堡威震天下,老夫怎敢小看嚴家堡。」神機老人連忙打躬作揖向嚴老夫人賠不是。
此舉讓嚴老夫人面容較為和緩。「神機老人,你今日來我嚴家堡意欲為何?」最好是來帶梁飛仙這禍水離開,她最為開心。
「我是聽聞飛仙徒兒接二連三遭人襲擊,現下受了傷在堡內靜養,想來看看她的傷勢。」言下之意,他並沒有帶走徒兒的打算。
當下嚴老夫人又拉下臉來。「哼!她很好。」
「聽到她沒事,老夫這就放下心中大石。」他甚感安慰的笑了。
「我不管你怎麼想、怎麼看待此事,這樁婚事我不承認!由於你們師徒兩人惡意欺瞞,所以視同無效,把人給我帶回山上去吧!」她霸氣的下達命令,只要神機老人肯帶梁飛仙走,就不信梁飛仙有那個膽子違抗師命。
「嚴老夫人,你何不讓事情順其自然去發展?!」神機老人被她打敗了,沒想到她心心唸唸的還是拆散這段好姻緣。
「我為何要?」嚴老夫人挑了挑眉反問。
「唉!」神機老人見說服不了固執的嚴老夫人,忍不住搖頭歎氣,這事兒可真是棘手啊!
「你還欠我一個道歉,還有這事兒你要負責給我擺平。」嚴老夫人提醒著,順道將拆散嚴淼夫妻兩人之事一父給神機老人去處理。
「關於先前的欺瞞,我感到很抱歉;只是要我拆散一段好姻緣,我實在是做不到,還望嚴老夫人海涵。」徒弟明明是找了個好夫婿,他怎忍心去破壞徒兒的幸福。嚴老夫人瞪著他。「這麼說你是不肯了?」
「請夫人見諒。」他雙手抱揖,無法遵從她的命令。
好啊!現下一個個都沒人聽她說的話,每個人都要反抗她,都認為渺兒和梁飛仙是一對,這是怎麼回事?全都瞧她不順眼是不?
一把火無處可燒,她忿怒的想拆了每個人的骨頭,其中當然不包括她的寶貝兒子。
「嚴老夫人,在下已許久沒見到小徒,能否見她一面?」神機老人有禮請示。「來人!帶神機老人去二少爺那兒。」嚴老夫人沒有拒絕,可也不想再提到梁飛仙,直接要屬下帶人到淼兒那裡,反正這些日子他們兩人一直在一塊兒,不怕神機老人會撲了個空。
「是。」一直在外頭候命的僕傭馬上進來,帶著神機老人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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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庭園樓閣、假山造景,他們很快的來到嚴淼和梁飛仙的新房。
「神機老人,您這邊等一下,小的進去通報一聲。」
「好。」
僕傭進門向二少爺及二少奶奶通報後,便見嚴淼扶著梁飛仙歡喜出來迎接。「師父,您怎麼來了?」許久未見到師父,再次見面,梁飛仙方知對師父有多想念。
「我聽說你受了傷,所以來看看你;現下看你氣色不錯,嚴二少爺又對你照顧有加,為師也就放心了。」他笑著看兩人親密的模樣,再次認定這樁婚事沒談錯。「師父,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您是飛仙的師父,不用跟我這個晚輩客氣。」嚴淼很歡迎他的到來,他的出現可以使飛仙的心情好些,不再陰鬱。
「好!好!哈哈!」神機老人朗聲快意的笑了。
扶著梁飛仙的身子突地一頓。
「怎了?」梁飛仙疑問的看著嚴淼。
「沒事,我只是開心你師父的出現可以讓你的傷恢復得更快。」嚴淼以不變的笑容面對妻子,安撫道。
「師父,您裡面請。」梁飛仙將師父請入小花廳內。
「嗯。」神機老人持胡進入小花廳,僕人馬上奉上茶與點心侍候。
「師父,您這一路辛苦了,先用些茶水和點心,我派人去打點客房,您一定要住上些時日。」嚴淼有禮招待,試圖讓神機老人有賓至如歸的感受。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飛仙,為師果真沒看錯人,嚴淼的確是個好夫婿。」神機老人稱讚著嚴淼,讓梁飛仙羞紅了臉。
「他對我很好。」
「我和飛仙多虧了師父,不然我們今生恐怕是無緣見面,更別說是結為連理,所以我們真得感謝師父。」嚴淼感性的向神機老人道謝。
「看飛仙這般幸福,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開心,甭說感謝。」他又呵呵笑了兩聲,喝著上好龍井潤喉。
見師父這樣開心,飛仙跟著綻放笑顏,與嚴淼相視一眼,眼底深情表露無遺。神機老人擱下茶水,關心問:「對了,我聽說有人找你麻煩,那人可抓到了?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嗎?」
梁飛仙頭痛的搖頭。「至今我仍不知對方的真實身份,只知他欲置我於死地。」「那嚴淼你這頭可有查到蛛絲馬跡?」
「沒有,對方彷彿消失了般不再出現,教我無從查起。不過現下飛仙回到嚴家堡,我相信在嚴家堡的庇護下,她不會再有事。」輕撫著她柔細的髮絲,盡顯憐愛之情。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想只要有你在,旁人是動不了飛仙一根寒毛。」神機老人嘉許的直頷首。
「有他在,我什麼都不怕。」她也深深相信著他。
「呵!呵!你們的感情這樣好,我想要不了多久,嚴老夫人就不會再那樣固執己見。」
「希望如此。」她衷心如是期望著。
「會的。」嚴淼給予她更強大的信心,凝望著她,深情的眼眸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一旁的神機老人看得笑到合不攏嘴。
他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就算眼前有再大的困難,嚴淼和飛仙也會攜手解決,不會教他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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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老人的來訪著實令梁飛仙心情愉悅不已,忍不住隔日就去找神機老人閒話家常,好多多增進師徒之間的情感。
兩人先是聊了些體己話,便天南地北聊起武林佚事,說說笑笑好不快意。「你的傷勢約莫再休息個幾日自可痊癒。」聊著聊著又聊到她的傷勢上頭。「是的,嚴淼他對我很好。」自受了傷讓他找著後,該熬的藥他吩咐下人不得馬虎,上好的補品也定時送進房裡供她飲用,再加上他在一旁盯著,她壓根兒偷懶不得,這傷不好才怪。
她笑得十分甜蜜,儼然是沉浸在幸福裡的小女人模樣。
「看你這般幸福,為師的也就放心了。」神機老人捋鬍輕笑。
梁飛仙但笑不語,內心是感謝師父為她找到這樣好的夫婿。
「近來你的麻煩多,我想嚴淼定會為你排除開來,無須為師出馬。」話題扯上她最大的麻煩。
「是呵,只是我覺得自己好無辜,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那個神秘的蒙面人怎會為了一己之私而將我拖下水?唉!」幽幽的長歎口氣,她仍覺倒霉不已。「呵,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只是外頭全是些無知之徒,旁人說什麼他們便信,可悲啊!」神機老人為旁人的無知忍不住搖頭。
「嗯,他們不信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認定逍遙劍譜就在嚴家堡內,誤會是愈來愈大了。」連日來還是有不少人上門叫囂,不過都被打發掉了,可這事不早點處理不行,拖得愈久意味著麻煩愈多。
神機老人挑了挑眉。「哦?!真有此事?」
「嗯,他們真傻,如果嚴家堡存有逍遙劍譜,怎不見有人學習?他們全都沒想到這點。」那樣絕世武藝少有人會白白放過。
「嚴淼沒學?」
「當然呀!師父,難不成您也以為逍遙劍譜就在嚴家堡?」她詫異的看著師父,沒想到師父會這樣認為。
「沒,我只是好奇一問,呵!呵!」神機老人想了想,的確不曾見過嚴淼使出逍遙劍法,應是沒學才是。
「我倒覺得那逍遙劍譜是不祥之物,人人都想得到,只會造成血腥殺戮,大家平平和和的相處不是很好嗎?」她討厭殺戮。
「沒錯。」神機老人同意地頷首。
「唉!希望能快些抓到那個神秘的蒙面人,好使整場鬧劇快些結束。」說來說去,都該怪那個野心作祟的蒙面人。
「嗯,對了,昨晚在正廳用膳,怎不見你大伯出席?」就他所知,嚴磊也住在嚴家堡,沒道理大夥兒聚在一塊兒用膳,他卻沒列席……
「他大概不喜歡和大夥兒同桌共食吧!」她不是很瞭解的聳聳肩。
神機老人皺了皺眉。「聽你言下之意,好像和你大伯不是很熟。」想她嫁入嚴家堡好些時日,怎會和大伯不熟識?
「我沒見過他。」梁飛仙丟下震撼性的一句話。
「什麼?」神機老人直呼不可思議。
「打從我嫁進嚴家堡後,就從不曾見過大伯,他自個兒住在堡內最為僻靜的角落,足不出戶的,更不許旁人隨意打擾,所以我沒見過他。」大夥兒不知是尊重還是畏懼,沒人敢忽視嚴磊的命令,就連她的婆婆都不敢輕易踏入大伯的竹林小居。「怎麼會這樣?」
「許是大伯的性情不喜熱鬧吧?」她替未曾蒙面的大伯說話,不想讓師父留下不好的印象。
「從前的嚴磊不是這樣的性情。」嚴磊是嚴家堡最像嚴老夫人的人,喜愛掌控權勢,怎麼會說變就變?
「時間是會改變一個人的。」她不好告訴師父有關大伯的情事,那太私人了。在嚴家堡的這段日子,她充分的瞭解到,沒人敢輕易提起那段往事,每個人都像沒事般過活著,也就明白那段往事在嚴家堡是最為禁忌的話題。
神機老人搖搖頭。「可他改變得太徹底了,難道你們沒人知道他平日都在做些什麼?」
「不清楚,沒去探尋過。」梁飛仙給了他這樣的答案。
「飛仙,你該多多關心身邊的人。」神機老人提醒她身為人媳該注意的事。「是,師父,徒兒明白。」明知大伯極可能不會接受她突如其來的關心,可是又怕師父過於擔心,她唯有表面上答應師父。
接著神機老人乘機又跟她說了一些做人媳婦兒的道理,希望她在嚴家堡能得人寵,不受排擠。
梁飛仙專注聽著,不時頷首表示遵從。
「飛仙,你是個好姑娘,相信假以時日,你的婆婆會接受你的。」他再次安慰她,要她別氣餒。
「希望如此。」婆婆每回見到她都沒給好臉色看,她已經習慣了,是以僅是淡淡的笑笑。
「對了,嚴淼呢?今日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堡內有些事必須由他親自處理,所以他無法過來向師父您請安,還望師父見諒。」在他們離家這段期間,堡內有許多大大小小的事等著錄去處理,這些日子他常常忙得天昏地暗,幾乎快要沒時間休息,教她看了好生心疼。
「嗯,嚴家堡內的事現下由他處理,你要多多體諒他的辛勞。」神機老人慈愛的輕拍著她的手背。
「飛仙明白。」他對她夠好的了,她哪還會抗議他沒再撥出更多時間來陪她。
「很好,為師的總算沒白教你一場。」她的識大體讓神機老人很是滿意。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僕傭來請她回房服藥,她這才向師父告退,也讓師父好好的休息。
回到房裡,梁飛仙不意外的看見嚴淼邊批示公文邊等她。
「你不用這麼辛苦,我不會偷懶不吃藥的。」他太勞累了,多希望他能好好的休息」會兒,養養精神也好。
「不辛苦,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見她回房,嚴淼笑著放下手中的筆,扶她坐下。
「我的身子好多了,你無須擔心。」天天這麼扶她,她幾乎要以為自己已經七老八十了。
「在沒見到你完全康復前,我是無法安心的。」溫柔的將藥端至她的唇畔,餵她喝下。
梁飛仙溫順的就著他的手服藥,享受這片刻的溫情。
待她將湯藥悉數服盡,嚴淼以拇指輕拭殘留在她唇畔的湯汁,暖昧的當著她的面飲下,教她驀地羞紅了臉。
幸好現下沒僕傭在場,否則她定當場羞得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嚴淼這人外表看來斯文正經,沒想到調情的功力會如此深厚,若非她現下有傷在身,他們早就是一對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你這樣子若是教旁人撞見,肯定會嚇得說不出話來。」她忍不住嬌嗲。「給大夥兒一個驚奇有何不可?」他無所謂的挑了挑眉,不是很在意被人撞見。「你啊!」她努了努嘴。
「瞧你這麼開心,剛才和你師父聊天」定聊得很痛快。」他話鋒一轉,來到無法全心陪伴的神機老人身上。
「嗯,師父他老人家很關心我在嚴家堡的情況,問了我很多,也跟我聊了很多。」對她而言,師父就像另一個父親般盡心照顧著她,讓她十分感動。
他關心地問:「哦?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閒話家常,然後又提到發生在我身上的倒霉事嘍!」近來除此之外,好像沒啥好跟人聊的了。
「是逍遙劍譜的事?」
「嗯,最倒霉的就這樁了,我可不希望還有別樁。我猜師父他原先也以為逍遙劍譜在嚴家堡內,不過我同他說了,咱們堡內沒逍遙劍譜,那種害人的東西還是盡早消失得好。」她噘了噘唇打趣道。
「沒錯,除此之外,你們還聊了什麼?」他笑著同意她的話。
她想了想,又道:「嗯……師父他老人家問起大伯,而且他很關心大伯呢!說昨兒個用膳沒見到大伯,還要我多多關心大伯。」
「大哥的脾氣就是這樣,你沒跟你師父說嗎?」
「有,我說了,可師父說大伯的個性不應該是如此。呵!想來師父比我還要瞭解大伯。」她格格笑著,重述當時的談話內容給丈夫聽。
嚴淼低斂著眉,輕道:「飛仙,改天你要見你師父,記得跟我說。」
「為什麼?」她好奇問道。
「因為我也想多陪陪你師父,總不好將他一人丟在客房裡,這樣不是一個稱職的主人。」、「好,其實師父他也有問起你呢,還要我多多體諒你,別埋怨你過於忙碌。」這樣有師父、夫婿可以聊天的感覺真好,多希望他們兩人能永遠陪伴在她身邊。「看來我得好好謝謝你師父。」他笑著將她抱至膝上安坐。
她好不驕傲道:「當然。」她的師父可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師父了。
「飛仙……」低頭親吻了下她的發頂。
「嗯?」倚靠著他,讓她覺得好幸福、好幸福,總覺得由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我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樣愉悅的心情,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他低喃道。
「你在說什麼呀?我當然會每天都這樣快樂……」他的話令她心神不寧,她抬首看他。「咦?你怎麼會突然這麼說?是出了什麼事嗎?又有人上門找嚴家堡的麻煩了?」「沒事,是你多心了。那地」人我會全部解決,不會讓他們影響到你的心情。」大掌輕輕的將她的頭按壓下,好讓她舒服的枕在他的肩頭。「呵,我相信你有那個能耐。」對於他,她可是給予全部的信任。
傾靠在嚴淼肩上的梁飛仙,看不見他若有所思的愁容,逕自開心的握著他的大掌玩著,享受著他好不容易偷來的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