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用雙手牢牢鎖住眼前男人的臂膀,歡愉的叫聲跟承受的快感,讓他幾乎無法自拔。
他太久沒有跟人發生這樣的關係,亞歷山大的巨大,令他下身的肌肉完全被撐開,那種痛楚實在難以形容。
每次亞歷山大進入他時,他便痛得咬緊牙關,但是一股酥麻感隨著這股疼痛,慢慢地流竄他的全身。
他太少接觸男性的地方正劇烈地收縮著。
每一次收縮,都讓他不禁閉起眼睛,在亞歷山大的背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痛苦與快樂這兩種背道而馳的感覺充斥在拉斐爾的體內,讓他除了喘息之外,只能任由身體沉浸在這兩種強烈的感覺裡。
望著他渙散的眼眸,亞歷山大幾乎要大笑出聲。
他以強勁的雙手,緊緊地將拉斐爾的臀部用力一抬,幾乎要撕裂他。
「拉斐爾,你總是這麼天真可愛。你不曉得在任何地方都不能隨便喝下別人請的飲料嗎?」他早已在他的酒裡動過手腳。
伴隨著這段殘酷的話,亞歷山大的手溫柔地撫過拉斐爾的長髮,他用力一頂,讓再度承受那股被撕裂般痛楚的拉斐爾,發出幾許悲鳴的聲音。
「就算我欺騙你,你也從來不懂得反擊。我很懷疑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能在世上好好活著?」
亞歷山大的聲音裡沒有愛意、沒有渴望,那聽起來像是怨恨的話,在空氣之中逐漸擴散。
拉斐爾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只除了下身傳來的快感,他再也感覺不到其它。
他咬住下唇,夾緊亞歷山大的腰,在快感跟羞辱之中,品嚐著一波波湧上來的極致歡愉。
亞歷山大望著他甚是投入的表情,忍不住地將自己推入得更深,讓拉斐爾再次放聲尖叫。
痛苦與歡愉交雜在尖叫聲之中。
聽著他的尖叫,亞歷山大冷聲一笑。
「我要你這次再也翻不了身,再也無法威脅到我的王位,我要讓那些還支持著你的蠢人瞭解,你只是我的玩物!」
「陛下,我深深覺得拉斐爾王子……」
不待雷蒙把話說完,亞歷山大著手打上領帶,以著冷淡得幾近嚴厲的語氣道:「我有詢問你的意見嗎?」
雷蒙頓了一會兒,又猶豫地回答:「是沒有,但是……」
「如果沒有,就閉上你的嘴。」
雷蒙這次是安靜的閉上嘴了,他默默地為亞歷山大穿上西裝。
亞歷山大問:「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雷蒙臉上露出微微不認同的神色,但他仍回答:「都準備好了。」
「立刻出發。」
雷蒙低頭恭敬道:「是。」
當拉斐爾清醒過來時,發覺自己被包裹在一塊柔軟的羊毛毯子裡,全身赤裸,連褲子也沒有穿。
他吃驚的抬起頭,看著眼前令他最難以面對的人。
「我以為你要睡得更久呢!」
亞歷山大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在平常時候就夠讓人陶醉了,如果他聲音刻意放柔在人的耳邊輕緩吐氣,那簡直會讓人著魔。
「這裡是……是哪裡?」
藥效過後的疲憊讓拉斐爾的精神有些恍惚。
眼前所及,他似乎是待在機艙裡的樣子,窗外也只看得到雲海,這代表著他們正在大空中飛行。
「我不是說過了,我要把帶你回去軟禁起來。」
拉斐爾連連搖頭,「為什麼?我明明對你一點兒威脅性都沒有。」
亞歷山大用力扯住他的頭髮,讓拉斐爾痛得臉色瞬間慘白。
他冷笑的道:「沒有威脅性?你太小看你的身份了,你是這個國家最正統的繼承人,只要你有子嗣,就有可能會回來與我爭奪王位,而且你生下的孩子更是這個國家最理所當然的繼位者,不是嗎?」
拉斐爾露出痛苦的神情,不知道是肉體的痛苦或者是心裡的痛苦,他心碎不已的低喊:「你明明知道……知道……」
他幾乎無法說出自己心中的缺憾,這不但讓他難以啟口,更是自我承認他從來沒有忘懷過亞歷山大。
「你明知道我沒有辦法跟女人發生關係的,我已經再也不可能了!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不可能了。」
將他的表白視為狡辯,亞歷山大無視他的話,冷聲道:「那是你說的,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就像我在二十年前也無法想像我竟然可以當上這個國家的國王。」
拉斐爾完全無法反駁他的話。
亞歷山大雖然擁有皇族的身份,但是他並不在五名王位候選人的名單之內,若不是他極力推舉,亞歷山大根本不會是這個國家的國王。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可能的事會常常發生,對吧?」
拉斐爾原本冷峻的說話語氣忽然變得虛軟乏力,他的呼吸一窒,因為柔軟的下身正被伸入羊毛毯子內的大手輕撫揉搓著。
「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冷冷地說:「但是有些事的確是可以預防的,例如讓你的這裡再也沒有任何用處,我就不必擔憂我剛才說的事會不會發生了。」
拉斐爾一怔,臉上出現驚駭的表情。
他明白亞歷山大的語意了。
亞歷山大隨即哈哈大笑,「拉斐爾,這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未免太暴殄天物。」他的聲音瞬間轉為低沉,在他耳旁輕聲道:「每當我進去時,你的這裡就變得又硬又熱,每一次我撫摸它時,還可以聽見你忍耐不住的輕吟聲,那真是我聽過最美麗的聲音了。」
拉斐爾握住他的手,試圖拒絕那只正肆無忌憚玩弄著自己的手。他呼吸有些急促地道:「請你放……手……」
拉斐爾的懇求,只換來亞歷山大抽開覆蓋在他身上的羊毛毯子,一陣冷意立即傳遍拉斐爾的全身,讓他忍不住地發抖。
他瞥見自己白皙的身上有著昨夜殘留下來的無數紅印,而自己最難以隱藏的情慾正在亞歷山大的手裡緩緩甦醒。
拉斐爾難過地出聲哀求:「請你別再讓我難堪了。」
亞歷山大勾起唇,陰森地一笑。「怎麼會難堪?你看起來非常喜歡呢,我相信這七年來,你一定沒跟任何人發生過關係,也許你心裡很希望我對你再這麼做吧?」
亞歷山大的話讓拉斐爾斂下了眼眸,他閉緊雙眼好一會兒,當他再度睜開眼時,他的眼裡有著晶瑩的淚水。
「我這七年來,一直不斷祈求上帝,希望能讓你更加的幸福、快樂,希望有一天,你不會再跟你一點兒也不喜歡的人做這種事。」
拉斐爾的話讓亞歷山大冷硬的神情,頓時轉變為對他充滿不屑。
「我早就知道你只會有這種反應。不管我怎麼對你,你永遠都只有這種反應。我知道你愛我,早在我還是青少年的那段期間,我就看得出你非常愛我,恨不得我能趕快擁抱你,對你有一點回應。」
亞歷山大的話讓他無話可說,他悲傷的露出微笑,「縱然對你而言,我只有利用的價值,但我仍然很高興,那一段時間我覺得我們好像真的相愛過。」
「那不如讓我們現在重續舊情吧!昨晚你還是那麼地緊、那麼地野,比我上過的任何人都還要棒!」
亞歷山大的話充滿了貶低拉斐爾的意味,他的手指直接闖人他的禁地,昨夜殘留下來的潤澤,讓亞歷山大輕而易舉地便進入他。
他撐開雙指,讓他禁不住地發出呻吟聲。
亞歷山大咬住他的乳首,忽而用力忽而輕舔,讓他那昨夜被咬嚙過的地方,有著疼痛與酥麻。
當亞歷山大分開他的雙腿時,拉斐爾主動環住他的腰,摟住他的頸子,讓他進入自己的體內。
每當他看著亞歷山大的俊臉時,心中就會湧現一股深深的憐惜,令他幾乎想落淚。
這個男人太過孤獨了!也許他已經孤獨得太久,讓他不明白自己猶如站在懸崖上,迎面而來的只有冰冷的寒風。
因為他的心裡只有萬年不化的寒冰,所以他永遠也不懂得如何去珍惜他該珍惜的人、去愛他該愛的人。
每當拉斐爾看著他時,那股熟悉的心痛就會刺痛他的心,他愛亞歷山大愛得太久,所以才會懂得他心裡那隱藏許久的傷痛,而這股傷痛,逼迫他成為這樣的人。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無法恨他對自己所做的事,也無法恨他這個人,因為若是恨這樣的一個人,那就太可悲了。
拉斐爾伸出手捧住亞歷山大的臉,主動送上自己的唇,對他道出掛念在心裡已久的問題。
這七年來,他都在想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我們不是處在這樣的環境,如果我不是拉斐爾王子,我們會有不同的結局嗎?」
亞歷山大猛地推開他,表現出他一點兒也不想接受他的吻,而他的下身不斷往前蠻頂的粗暴動作,幾乎讓拉斐爾哀叫出聲。
「結局不會有什麼不同!」亞歷山大舔著他的耳廓,冰冷地道:「拉斐爾,我很討厭你,我看到你就覺得想吐,我常常在想你為什麼不早一點死掉?為什麼不從這個世上消失?」
拉斐爾落下了淚水。
縱然在這段時間發生無數的事情,讓他經歷最殘酷的背叛,身心疲憊不已,他仍然未改初衷。
「我愛你,亞歷山大,比你所想像的還要更加愛你。」他對著亞歷山大說出一直積壓在內心的話,這段話,從以前到現在,未曾改變過。
這架專人行駛的飛機,從台灣起飛後,約莫飛行十多個小時,終於到了拉斐爾離開多年的故鄉。
雷蒙身為王宮總管,已經先行到王宮準備,等到亞歷山大的國王專機一到機場,便有專人前去接機,護送他們回到王宮。
拉斐爾穿上合宜的新衣,回到自己久違不見的國家。這座王宮原本是屬於他的,但是七年前,他就拱手讓人了。
雷蒙站在宮門前迎接他們,他依然是一臉嚴肅,彎身行禮。
「陛下、王子,一路勞累了。」
亞歷山大才剛走進王宮,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美艷非凡的女子便踩著高跟鞋迎面而來,她抱住亞歷山大,熱情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陛下,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女子嬌滴滴的聲音,令人聽了全身酥麻。
亞歷山大摟住她的腰,無視旁人,熱切地回應她的吻。
拉斐爾低下頭,假裝沒看見,
好一會兒之後,狄妮才又嬌滴滴的說:「陛下,那個小惡魔趁你不在,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你瞧瞧家庭老師是怎麼說的,他真的有陛下的血統嗎?」
亞歷山大望向一位中年人,那中年人狹長的臉上儘是嚴酷的神情,他是宮廷裡的家庭教師。
他低聲道:「陛下,我實在是不願意向您這麼說,但是我實在不得不說。文森王子一直叫別人替他寫作業,我已經勸誡他好幾次了,可他非但不聽,反而還變本加厲。」
「文森,過來。」亞歷山大厲聲道。
—名有著黑色頭髮、翠綠色眼珠的小男孩挺直腰,朝亞歷山大慢慢走過去,合身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讓他就像個小模特兒似的惹人喜愛。
拉斐爾倒抽了一口氣。
這個小男孩跟亞歷山大幾乎長得一模—樣,唯一不同的是眼珠的顏色,亞歷山大是金色的,而他則是遺傳到他母親的翠綠色。
小男孩的年歲大概是七歲,也就是當時他與亞歷山大在談戀愛時,亞歷山大暗地裡勾引他的未婚妻安娜,在她肚子裡種下的種。
等他放棄王位,離開這個國家,聽說不久之後,他就跟肚子漸漸變大的准王后安娜結婚。
文森一開始是略帶怯懦地走向亞歷山大,但直到走近他的父親,他忽然抬起頭,一臉桀驁不馴的看著亞歷山大,而他說話的口氣則是衝到了極點。
「父親,我沒有請任何人幫我做作業!」
文森過於成熟的眸光讓拉斐爾又是一驚。
他不只長相像亞力山大,就連他的眼神跟脾氣,都很像亞歷山大。
「如果讓我發覺你對我說謊的話……」
文森的眼睛冒出憤怒的火光,他惱火地打斷亞歷山大的話:「如果父親可以少跟這個臭女人在一起的話,你就會知道我沒有說謊。」
他的不馴惹怒了亞歷山大,他對文森下令:「你最好給我退下,這幾天我都不想看到你。」
文森握起雙拳,就算年紀還小,他也能明白亞歷山大對他的嚴厲已經讓他的自尊掃地。
扯斐爾向前走了幾步,「雷蒙總管,請問我被安排住在哪裡?」
「住在紅室,我請……」
雷蒙的話還未說完,拉斐爾便握住文森的小手,「文森王子,我對這裡的路不熟,能不能請你帶我到紅室去?」
文森冷冷瞟了他一眼,正在氣頭上的他,怒聲大叫:「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叫我帶路?」
雷蒙正要開口解釋,卻見拉斐爾對文森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是具有魔力似的,讓文森一時看癡了。
接下來,文森的怒意逐漸平緩下來,對著亞歷山大行禮之後,便拉著拉斐爾離開。
狄妮馬上靠在亞歷山大的肩上,「陛下,那個人是誰,竟敢這麼放肆,連離去前都沒向你行禮?」
亞歷山大推開她,已沒有剛才對她的熱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而他望著拉斐爾背影的眼神,則是充滿了無情。
「他是我的囚犯。」
話一說完,亞歷山大隨即當作她不存在,自顧自的向雷蒙交代:「雷蒙,告訴我最近國內發生了什麼事,我要盡速處理。」
雷蒙點點頭,快步跟上亞歷山大,他回頭望了一眼拉斐爾離去的方向,眼裡儘是不安跟不確定。
對於亞歷山大的冷淡,狄妮憤恨地跺腳。
她成為亞歷山大的情婦至少有三年了,但是他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她始終無法捉住他的心,不只是無法捉住他的心,她還明白雷蒙並不喜歡她,而且那個小惡魔文森更是仇視她。
但是剛才那個美得像花神化身的男人,只不過是輕輕一笑,竟能收服那個小惡魔,更別說雷蒙剛才對他必恭必敬的態度。
真可惡!她不喜歡這樣,尤其是亞歷山大看那個男人的目光跟語氣都很奇怪,希望他不是她當上王妃的阻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