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人數人只兩個人,白浩天與甯方群。」程佳羽站在他們兩個中間,說明決鬥的規則。
「雙方赤手空拳肉搏,不能用武器,也不可以用暗器傷人,彼此點到為止,不蓄意傷人。」程佳羽繼續宣佈著:「不論誰勝誰敗,所有的恩怨在這次決鬥後,一筆勾銷,任何一方不得藉口再次尋釁,清楚了沒?」
「我接受。」白浩天率先應允。
「我同意。」甯方群也答應。
「很好。」程佳羽退到一旁。「哨音一響,你們就開始。」
「嘩!」清亮的哨音,解放了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兩個人拳頭相向,誰也不讓誰、誰也不肯退。
「這樣做好嗎?」在一旁觀看的汪仲華擔憂的問。
「沒什麼不好啊。」程佳羽理所當然的回答。「他們心裡彼此不服對方,滿腔的不滿無處渲洩。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面對面原解決。」
「但是也不一定要用這種方法啊。」太暴力了。
「不然你說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跟他們講禮義廉恥?」程佳羽不以為然。「他們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跟他們說什麼大道理,鐵定進不了他們耳裡。唯有讓他們用認同的方式處理,他們才會心服。」
「你很清楚這些孩子的心態嘛。」汪仲華忍不住讚賞她。
「當然,我也是從小打到大的,這種靠蠻力解決問題的階段我也經歷過,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是啊,我都是被解決的那一個。」汪仲華苦笑。
「活該,誰叫你愛當跟屁蟲,當跟屁蟲就要有被當成受氣包的自覺。」程佳羽頑皮的眨眨眼。
「是是是,我心甘情願。」汪仲華實在拿她沒辦法。「不過,佳佳,你不擔心這件事如果傳到學樣那裡……」
畢竟她身為老師,允許學生打回是不被認可的行為,萬一被學校知道了,她的飯碗隨時有打翻的可能。
「放心,沒人會講的。」
「是嗎?」汪仲華擔憂的環顧觀眾席上那些圍觀的學生,聲勢之浩大,不輸給NBA的任何一場求賽。
這麼多張口,她如何把握消息不會走漏?
看出他的想法,程佳羽自信一笑。
「那些孩子叢是這兩個頭兒的手下,他們對頭兒可是講義氣得很,給予對不會做出出賣老大的事情來,所以我才會這麼放心。」
「鬼靈精,其實你才是真正的地下教父。」
「過獎了。」她拱手做揖。
白浩天與甯方群還是奮戰得難分難解。白浩天反應敏銳,出招快速;甯方群注意力集中,力道十足,兩人名有千秋。雖然氣焰依然很盛,但是在烈日下拚鬥了一個多鐘頭,兩人多少都有點累了,臉上紛紛出現疲態,腳步也開始不穩了。
像是約好的一樣,雙方猛的一拳擊向對方左臉,結果兩人同時向後倒去,癱跌在地上猛喘氣。
決鬥結束,結果是——兩敗傷傷。
「還要繼續嗎?」看到兩人的慘狀,程佳羽站出來詢問兩人的意願。
白浩天與甯方群互相瞪視了好久,忽然都笑了起來。
「你怎麼會看上佟映虹那女人?」白浩天首先開口。
「是啊,我還在懷疑,你怎麼可能會對她有興趣?」甯方群也反激他。
「我們竟然為了一個我們不感興趣的女人大打出手?」
「是啊,多可笑!」甯方群嘲諷一笑。
白浩天首先站起來,走向他,伸出右手:「講和了?」
甯方群拉住他的手,借力起力:「和平共處?」
有默契的兩人相視而笑。
「看來,你們的問題解決了。」程佳羽欣慰的笑。
「謝謝。」兩人異口同聲向她道謝。
「走吧,你們那些徒子徒孫在等著你們呢。」程佳羽催促著他們離開。
事情總算圓滿幕了,程佳羽心中的石頭終環境可以放下了。
「幹得好喔!」汪仲華來到她身邊,輕聲鼓勵。
「意料中的結果。」她很滿意這樣的結果,能夠讓兩顆頑石點頭,這樣的成就感,比打退任何槍擊要犯都還要令人振奮。
「辛苦你了。」他在她臉頰偷了一個香。冷不防被幾個眼尖的學生看個正著。
「老師在玩親親。」有人怪叫。
「哎呀,都是你啦!」程佳羽羞紅了臉,輕頂了他一記。
汪仲華只是笑,牽起她的手:「走吧。」
「不要這樣,學生會看到的啦。」她不依的要抽回手。」
汪仲華卻是拉著不放。「看到就看到嘍。」
這個女人啊,平常威風凜凜的,一旦遇到這檔子事,她就慌得像個小女孩一樣,而他就偏愛看也這副嬌羞的模樣,多誘人呀。
「哇!老師他們手牽手耶!」又有學生驚呼了。
「手牽手、心連心,共同創造連體嬰。」
「笨!是連理枝啦!」
後面的學生已經開始討論起來了。
「喂!老師如果跟汪老師結婚,我們要怎麼辦稱呼汪老師啊?」
「男老師的太太叫師母,那女老師的先生就是師公。」
「我還是道士咧。」
「不然你說,應該叫什麼?」
「當然是師父啦。」
「那以後我們就叫程老師跟汪老師為師母、師父好了。」
「耶!好主意。」
學生們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而當事者卻早已不知躲到哪去濃情蜜意了。只有偌大的市立體育館仍靜靜地佇立在那,看著一批又一批的青青子衿來來去去。
「太平」與「永安」從此真能相安無事嗎?這點我們不敢保證。畢竟兩校長期以來的對峙情形,若要在一夕之間完全轉變,真的是有點天方夜譚。
不過,這又如何呢?
即使此後兩校間再有任何小風小浪,相信在「聖姑」及「令狐沖」的坐陣下,當能很快的風平浪靜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