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害她這麼丟人的——是他!書妤猛然站起來,她要去找楊英哲算帳。
第3章(2)
書妤像旋風般闖進楊英哲辦公室,沒經通報,反正進去就是通報了。
楊英哲和大衛詫異地抬頭望向書妤。她站在門口擺出架子,好像希臘神話中的復仇女神。
「我有要緊事。」書妤用她最強硬的口氣說,但聽起來卻不真實的可憐,她的心很不合作,怦怦狂跳。
楊英哲立刻明白,她是為被挨罵的事來的。「十分鐘後再進來。」他對大衛說。
「你確定時間夠嗎?」大衛促狹地眨了眨眼睛。
大衛指的是做那種事的時間。他白了大衛一眼,「還不快滾。」大衛笑著對書妤點點頭後離開。
「你有什麼事?」他知道他是多此一問。
「我……」奇怪!方纔的勇氣跑哪去了?她深吸一口氣,以驚人的音量喊出,「我不做了可以嗎?」很好,說出來後她有一種小小的勝利感。
楊英哲沒馬上回答,卻站了起來,向她走過來。剎那間,書妤驚恐的以為他就要吻她了,他極可能用他的吻來懲罰她的無理取鬧,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不過楊英哲並沒有吻她,他坐到她身後的沙發上,書妤多少有些失望。
「過來這邊坐。」他一隻手拍著白色皮沙發。
他命令的語氣使她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但不是坐他旁邊,而是對面。隨即,她對自己的順從生起氣來。雖然他是她的上司,但是他也別想對她頤指氣使——喬書妤是不受任何人指使的,她猛然站了起來,對自己的順從感到非常懊惱。
「我不是來坐的。」她沒好氣地說。
「坐下來才能好好談啊。」他仰頭看她,「你居高臨下,我的脖子會酸。」
她坐下,雙腿優雅地交叉,手放在膝蓋上,慍怒地高高抬起頭。
「我知道你不滿我在眾人面前指責你,但你做的是不算好,我想你不會要我昧著良心說你好吧。」他凝視著她激烈起伏的胸部,心裡想著,以前怎麼沒發現到她身材不錯喔。
「我很清楚我沒做好,所以我才來辭職啊!」她高傲的說。
「難道你不想扳回一城,就這樣讓所有的人笑你是膽小鬼,失敗者嗎?」
他—腳跺到她的痛處。
「是,我是失敗者,我從小就是個失敗者,還是掃把星……」書妤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不知道她生下來的用處在哪裡?襯托書媛的好,帶給爸媽煩惱,抑或是帶給人類浩劫……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認識她的人,可是厄運連連。
「你不要哭好不好?」他最怕女人一鬧,二哭,三就不用說了。
「不好,我偏要哭,還要哭得更大聲。」書妤歇斯底里的哭嚎,真像拼了命似的。
「不哭啦,你也有很多長處,我都知道。你看,我不約客人出去吃午飯,就是在等著你買好吃又營養的便當。」他坐到書妤身旁,溫柔地攬著她的肩,像哄孩子般輕輕撫著她的背。
約莫過了一刻鐘,書妤才從痛哭轉為抽噎,緩緩的抽身,「那又不是我做的便當,算什麼長處?」
「如果你願意做給我吃,我會很高興的。」他扯了扯嘴角,做了一個不自然的笑臉。很久沒笑了,所以有點怪怪的。
「讓你失望了,我不會做飯。」書妤極力想裝成嚴肅些,但仍忍俊不住。老天!他是忘了怎麼笑是不是?
「你總算破涕為笑了。」
「討厭,人家在傷心,你卻逗人家笑。」她側轉頭,小拳頭落在他胸上,感覺好像打在石頭上。
「好了,把眼淚擦乾,不然大衛進來會以為我對你怎麼樣了。」她哭得頭髮都亂了,他自然的輕輕梳弄她耳後散落的髮絲。
他……他在做什麼?書妤變成了一尊石像,動都不敢動。
書妤感覺到楊英哲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劃過,然後小心翼翼地摘下她的眼鏡,放在桌上。
「不要,沒有眼鏡我看不清楚。」她慌亂地說。
一抹愛戀的神情充滿他的眼底,他迅速地拉了她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他的手臂圈住她的纖腰,接著,在書妤驚魂未定時,他的唇吻住了她的,這個吻來得太快,太突然,書妤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緊緊地擁著她,溫柔地吻著。然而,更令書妤驚訝的是,自己本能地回應這個吻,彷彿這是她期待已久的。
這時大衛走了進來……
他們趕快分開,楊英哲整整領帶,書妤粉頸低垂,她巴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讓她鑽進去。
「我敲過門了——」大衛眼睛賊溜溜地在他們兩人身上打轉。他快笑出來了,這兩個人好像被人捉姦在床的樣子,太好玩了。
此地不宜久留。「外面還有事,我出去了。」她以木蘭軍的快速步伐匆匆離開,好像她走得愈快,就可以愈早擺脫這種令她臉紅尷尬的場面。
「喬秘書,你忘了眼鏡——」大衛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該死的大衛!
***************
「我真恨我自己,早不來晚不來,卻選在破壞人家好事的時間出現……給我一把刀吧,我願意在你面前以死謝罪。」大衛從胸前口袋取出一支筆,刺向自己的心臟。
「別在那邊演舞台劇了,還有好多事要討論。」楊英哲面無表情地說。
真像個沒事的人——嘿嘿,才沒那麼輕易放過他呢。「我不來會發生什麼事呢?」大衛望向天花板翻了翻白眼,旋即吹了吹口啃。他的腦海出現了限制級的畫面。
「什麼事也不會發生。」楊英哲悶聲說。
「得了吧。」大衛投過來一道促狹的眼光,「說不定,你就此脫離了在室男的行列。唉,真是值得同情,活到三十二歲才破功,不過可以啦,第一次就和美女秘書喲。」美杏真是功德無量,錄取了喬書媛。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別到處宣傳,壞了人家的名聲。」他慎重地說。大衛對他的事可關注了,尤其是「性事」上。在他二十八歲生日那天,大衛特別安排蛋糕裡蹦出脫衣舞孃,這只是前戲,重頭戲還在後面,當他躺在床上休息時,床底下冒出了一黑一白的妞,說是來為他服務的,嚇得他奪門而逃。
「那請問你們剛才在做什麼?喬小姐突然溺水,你在幫她做口對口人工呼吸?對不起,這裡又不是海邊。」大衛睨了他一眼。
「你怎麼不去美國發展,去當個脫口秀主持人多好。」楊英哲對他皺著眉頭。
「別偏離主題,今天的主題不在我身上,在你。」大衛對他皺起鼻頭。
「主題應該是上百億的合併計劃。」楊英哲靠著椅背,雙手交叉在胸前。
「押後,押後,沒有一件事會比你的『性福』重要。」大衛比了比下半身。
「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不要那麼大驚小怪好不好。」他不由地想起她的唇辦非常柔軟……甜美……大衛來的真不是時候。
「你總算承認初吻給人了。」大衛嘴角上揚。
「我沒那麼菜,我的初吻早在幼兒時代,被我媽奪走了。」他收斂起心神。
「哈哈,有時你還真有幽默感。」大衛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也該減肥了,笑得肉都在打顫。」他毫無笑意地說。
「我這是老婆教養有方,所以才胖成這樣,說實在的,你也應該找個好老婆,冬天就不用開暖氣,抱著老婆睡就好了。」舉這例子,是因為楊英哲很怕冷,冬天蓋棉被外,還要開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