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為什麼放個假,就整個主機都掛了!?找工程師來,快去找工程師來!」
周休二日回來,他連辦公室的電腦都開不了。
原來前天晚上,框架駭客一時心血來潮,想炫耀他寫的超完美病毒,誰知誤踩方欣植入的地雷,病毒瞬間入侵主機系統,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毒死奢氏企業的豐機,他嚇了一大跳。連夜跑去躲起來。
事關重大,工程師們很快就全員集合在奢厲人面前。
「董事長。」
「交易平台的情況怎樣?」奢厲人沒耐心地吼。
「呃……」工程師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開口。
「快說!」他已經夠火大了,他們還不回答,存心氣死他嗎?
「交易平台已經癱瘓三十多個小時,我們在試圖挽救無效後,曾經試著聯絡您……」最後是主任工程師出來講話。
他這兩天的確是志得意滿的和某個情婦廝混在一起,因為篤定銳財團和網路獵人永無翻身之日,誰知競出這種要命的紕漏。
「框架駭客呢?給我找那個框架駭客來!」奢厲人繼續咆哮。
該死!不會是被網路獵人反制了吧?
聽見奢厲人的咆哮,主任工程師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框架駭客。
「主機和伺服器關掉了沒?給我統統關掉。」有銳財團做前車之鑒,奢厲人一點也不敢輕忽怠慢。
幾位工程師聽了。倉皇跑回去關主機。
「總裁,框架駭客的電話暫停使用。」
「那個男人根本鬥不過網路獵人,還敢大拍胸脯保證!?」奢歷人當場氣爆了。
「董事長,現在……」工程師等候他的指示。
「客戶資料另存,把主機格式化。」著了網路獵人的道,絕對不能大意。
「這樣我們會損失這兩天的交易資料……」少說也損失上億。
「別奢想你們能破解網路獵人的病毒。」如果破解得了,銳財團那些世界級的工程師早就做到了。
「是……」工程師們——退下。
「該死的網路獵人,不整治你,我就不叫奢厲人,」奢厲人咬牙切齒地掏出手機,撥出一組號碼。
這組號碼所代表的,是龐大的黑暗勢力。
「給我查出網路獵人和框架駭客的真實身份,幹掉這兩個人。」
☆☆☆
岑缺對方欣很好,一下班就回來陪她,晚上還會帶她到百老匯去看音樂劇,有時又不遠千里去費城看夜景,讓她的日子繽紛燦爛又多采多姿。
「今天我們去迪士尼。」一早醒來,他在她耳畔輕聲說。
「你會寵壞我的。」她支起上半身.給他一個早安吻。
她很享受那種戀愛的感覺,隨時隨地心裡都甜甜滿滿的,連世界都變成浪漫的粉紅色。
「把你寵壞是我的雄心壯志。」他親呢地回吻她。
「這樣會害我變得驕傲又任性。」她在他懷裡磨蹭。
「就算你變得再怎麼任性.我還是最愛你。」與她相處愈久,他就愈愛她。他相信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質素,深深地吸引著他。
「這樣會害我也愈來愈愛你耶!」方欣說。
到底是她在享受戀愛,還是他的愛勾引她的心起共嗚,推衍出粉紅色的浪漫?
「這很好。」他大受感動,忍不住抱著她又親又啃。
「很不好,大總裁都是花心大少,萬一你哪天碰見比我更好的,我就變成沒人要的可憐蟲了。」方欣嘟著嘴抱怨。
「沒有人比你更好,我也不會再愛上別人了。」岑缺抱了抱她,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人的心中存在著相同的不安。
這是不是表示她也開始深深愛他了?
「才怪,比我好的女孩子滿街都是。」男人最會甜言蜜語了。
「不,你是上帝為我量身打造的。」他相信是上帝要她到他的生命中來的。
「那你也是上帝為我量身打造的嘍?」她用食指在他赤裸的胸前畫圓圈,卻不知那對男人是要命的挑逗。
「你不認為嗎?」他怕自己著火,連忙拉住她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寫字。
「如果你很愛很愛我,我就試著那樣相信。」方欣怕癢,很快就把手縮回去。
「要怎樣才能證明我很愛很愛你?」事實上,他早就是了。
「嗯……」方欣側頭想了想。她總不能像莎樂美一樣,叫他摘下某人的頭顱來證明吧?
「你也想不出來對不對?因為我也不知如何證明我心中的愛。」他所能做的,只是用力抱緊她。
方欣想起了一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作手心裡的寶。
想著想著,她甜蜜地笑了。她知道他早就視她為珍寶,她也想對他好一點。
「什麼事這麼好笑?」她再細微的表情也逃不過他的眼。
「我在想,我要怎麼證明自己愛你。如果我說。女人把她的一切獻給男人,就是愛的證明,你信不信?」在這點上,女人大概是比較容易的。
「可是當女人變心之後,那所謂的一切,也會給另一個男人。」他不相信所謂的一切。
「我問你信不信嘛!」她的手指又調皮的在他胸前畫圈。
「欣……」他心中一窒,她頑皮的小動作在他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他把她的手捉開,誰知拿開右手還有左手,拿開左手還有右手,她執意開他玩笑,他怎樣也躲不了。
「信不信啊?」她的指尖移到他的腰,隔著寬鬆的睡褲刮著他的小腹。
「小心玩火自焚。」他喘息著警告她。天啊!這真是致命的挑逗。
「好啊,你就盡情地讓我燃燒吧!」她把頭枕在他的小腹上,用鼓勵的眼神挑逗他。
她的話像一把鑰匙,開啟他心裡緊緊鎖住的門,他激動得渾身一顫,像野獸一樣翻身壓住了她。撕開她的睡衣,狂野而激情地吻著她的身子——他決定要嚇嚇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方欣嚇了一跳,開始沒命的掙扎。
「不要,我不要了……」他的動作粗野而傷人,她使勁推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岑缺並沒有停止,故意不斷的狂吮她柔嫩的肌膚。
「嗚……嗚……你停止,我不要了……」她哭著捶他的胸口,哭著喊不要。
岑缺滿意的停止了動作,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嗚嗚……你變成野獸。」她伸出食指指著他,象徵一種控訴。
「現在知道了吧?男人都是野獸。」他裝出野獸的樣子,張口咬住她的食指,「看你還敢不敢玩火!」
「厚!你嚇我的,」方欣破涕為笑,和他玩起來,「我也要咬你。」
說著,她用力咬他的手指,咬出一圈齒痕。
「不要隨便玩火,我要你更珍惜自己。」他把手縮到眼前來,她就像被釣上魚竿的魚,拉到他眼前。
她用舌尖舔舔他的指尖,然後扮個大鬼臉,頑皮的跑掉。
「淘氣鬼!」
兩人正玩得不可開交,管家來敲門。
「什麼事?」岑缺朗聲問。沒有去開門。
方欣趕緊躲進被窩裡。
「總裁。特助打電話來,說有急事。」管家在門外說。
當岑缺關機時,特助就會打市內電話到別墅。那支電話由管家負責。
「跟他說我今天不去公司。」轉頭對方欣說:「要去迪士尼。」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方欣小聲地拿長恨歌的詩句取笑他,咯咯笑個不停。
「你是幫兇。」他搔她癢。
該批的文件都批得差不多了,公司裡也沒有重大要事,他出現與否根本不重要。
「但是,特助說有很急的事。」管家又說。
「把電話接到我房間來。」
「是。」
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
「什麼事?」他問,很明顯的不悅。
「總裁,現在公司裡亂成一一團,公司外有記者要求開記者會,您快回來處理啊!」特助的聲音非常緊急。背景是吵死人的電話聲,跟不久前網路平台掛掉一樣。
「怎麼回事?你先說清楚。」明明沒有危機,為什麼有事情找上門?
岑缺使用免持聽筒功能,翻身下床換衣服。
「總裁,現在CNN正在報導一個大新聞,上頭有您和方欣的相片,還有訪談,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方欣是網路獵人,她曾經造成銳財團近千億的損失……」
CNN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將世界各地的新聞,播送到全球二百一十二個國家,至少有超過十億人口在收看,是全球勢力最大的電視媒體之一「CNN?就憑這點小事?」岑缺有些錯愕。是不是什麼人吃錯藥,拿他補新聞天窗?
「總裁,全球各地的負責人紛紛打電話來,說網友要求說明,否則要聯手抵制銳財團,還有投資人也是。」
這世上總有一堆愛管他人閒事的無聊人!岑缺的眉心攢起。而更無聊的是,他居然必須跟這些無聊人周旋。
方欣認真的聽著,顯得小心翼翼,岑缺安撫地樓摟她。
「記者又是怎麼回事?」他問,從衣櫃裡找出襯衫。
「他們想知道幾乎把銳財團搞垮的網路獵人,是如何變成總裁的親密女友的?」
「這件事很重要嗎?」他邊扣袖口的鈕扣邊問。
「他們認為很重要。」特助在電話的那端說。
最重要的是一舉把他們兩個拆開——總裁絕對不能跟那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在一起!
特助非常討厭方欣,所以暗中幫了記者一把。
「你告訴他們,晚一點我會到。」他向特助交代一聲。切斷通訊。
方欣很仔細地思考著這件事。原來他們要在一起,必須跟全球網友報備,還要投資人允許?
她想起岑缺一開始告訴她,全球有上百萬個投資人跳樓,就為那勢力龐大的陣容全身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岑缺低問,他總是很快就發覺她的不對勁。
方欣搖搖頭。
現在必須有人為她之前的所作所為負責,即使那危機已經解除,即使每個人都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真的沒事嗎?你看起來很糟,要不要叫醫生?」他緊張地觸碰她的額頭。
他關心她甚於公司那堆雜事。
「我覺得很難過,如果一開始沒有接奢厲人的委託,就不會給你帶來這些麻煩了。」她自責又內疚。
明知他討厭面對媒體,更討厭處理這些麻煩事,她卻給他惹了天大的麻煩,而更令她難過的是——居然有這麼多人想介入她的戀情!
戀情只要被媒體介入,就沒好下場。多年的閱報經驗告訴她。
「但若沒有這些,我們就不會相遇了。」他輕撫她的臉頰。她不快樂,他的心臟也會發緊,「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我是不是不要出現比較好?」給他添這麼多麻煩,她覺得很歉疚。
「不許說這種話!」他悶吼著把她擁入懷裡。她最好別說要離開他,否則他的心會在她離開的那一刻死掉。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像大部分的人一樣,當她茫然無措時,最先想到的就是放棄。
但是放棄讓她心痛,這輩子她恐怕再也找不到這麼寵她、疼她的男人了。
「我知道該怎麼辦,這些事交給我就好。」岑缺並沒有把這些事放在眼裡,他經過的風浪,比這大多了。
「我跟你去。」她下床找衣服,想到浴室去穿。
她想知道那些人想做什麼,不想讓他獨自面對她桶下的樓子。
「不,你在家裡等我回來。」他把她按坐在床上。
他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外界的丁點傷害。
「讓我去,我要和你一起面對。」她還是想去。
「你乖乖在家等我,不然我會擔心的。」他撫著她的臉頰,順著她的發。
「我沒有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擔心嗎?我在家裡也會擔心你的。既然我們會擔心彼此,為什麼不讓我們在一起?」她說得理直氣壯。
「好吧!但是你不可以離我太遠。」他的公司太大了,他怕她迷路,更怕她突然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好。」方欣快手快腳地到浴室去換衣服。
兩個人很快的把自己打理好,坐上岑缺的愛快羅密歐.火速前往公司。
不管在公司裡等著他們的,是怎樣兇惡的毒蛇猛獸,他們有信心能一起克服,因為有彼此當心靈支柱。
☆☆☆
銳財團最大的會議室裡,n形長桌最中央的空位置上,立滿了各大媒體的麥克風,兩旁坐了董事會的人,其餘的位置被投資人坐滿,記者則在尾端架設起攝影機。
岑缺本以為這些事很容易打發,但當眼中出現這種陣仗,他就開始覺得棘手了。
岑缺和方欣一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會議室內就起了騷動,所有人都喊著要方欣滾開。
「滾,滾出這裡。」
「滾,這裡不歡迎網路獵人!」
「請保持應有的風度。」岑缺詞嚴色厲地對那些投資人說。
他很小心的用手替方欣擋開眾人,但是那些惡言惡相卻是怎樣都擋不了的!他希望她沒看見也聽不懂。
但是,她的表情告訴他。就算她聽不懂,卻是看得懂的,尤其剛剛還有許多員工想拿東西丟她。
那些投資人在岑缺凌厲的眼光中,從他們面前散退,但憎恨的眼神仍鎖定方欣。
「沒事的。」岑缺不放心地握住方欣僵緊的手,給她,也給自己打氣。
方欣很氣自己.明明是語言不通的地方,她幹嘛來當岑缺的負擔?雖然那些厭惡的眼神是投注在她身上,站在她身邊的岑缺卻更顯為難和難堪。
聽他的話在家裡等就好,她幹嘛跟來啊?討厭!她討厭害他為難的自己!
在令人渾身不舒服的刺人眼光中,他們來到首位,他讓方欣坐在他慣坐的皮椅上。
「讓各位久等,記者會可以開始了。」事實上,不用他宣佈,記者早就開始攝影了。
全場安靜下來,上百個人等著看岑缺怎麼說。
「首先向各位介紹這位,她叫方欣,是我想一輩子看著的女人。」岑缺大方地介紹方欣。
方欣聽到一堆英文中夾雜著自己的名字,立刻惶恐地起身,敬了一個禮。
她還沒坐下,現場的氣氛就沸騰起來。有人摔鋼筆、有人摔杯子、有人站起來用力咆哮。
方欣嚇了一大跳,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翻滾。
「你居然想跟一個差點弄垮銳財團的女人在一起?」
「任何一個女人都行,就那個女人不行,快把她趕走!」
「對,把她趕走.銳財團不歡迎她。」
「請肅靜。」岑缺的手一舉起,紛亂、暴躁不已的聲音就全停了。
「她雖然曾經對銳財團動手,但她同時也救了我們,在全球大當機那次,還有後來的框架病毒事件,這些都可以說明她並不是十惡不赦。」岑缺的標準英語緩慢而具威嚴,充滿大總裁的氣勢。
方欣收住眼淚抬頭看他,覺得他變得巨大耀眼,令人不敢逼視。
股東和投資人們面面相覷,最後有個人站廠起來。
「這兩件事不能相提並論,破壞銳財團就是破壞銳財團。不管她做了多少好事,都不該獲得原諒。」
「沒錯。我們絕不饒恕破壞銳財團的人!」
場面又混亂起來,所有人都喊著「絕不饒恕」。
「那真的很抱歉,我要和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只要不危害到各位的權益,各位似乎無權過問。」他拉起方欣準備走人,「我今天只是來告訴各位這點罷了。」既然無法溝通,多說無益。
「等一下,你想這樣就走嗎?」眾人圍成人牆困住他們。岑缺的舉動徹底地激怒了這些股東與投資人。
「我們不能容許總裁與曾經破壞銳財團的人在一起。」
「你這樣不配當銳財團的總裁!」
「對,你不配!」
「我們要退出銳財團。」
「好,想退出的請退出,我絕不阻攔。」他是公司的領導者,是握有股權最多的人,就算他們全部退出,還是有很多人想擠進來,甚至他自己的財產也足以撐起全公司。
不可理喻的一群人,他理都不想理。
「你……」所有投資人和股東都愣住了。
想不到居然嚇不倒他!說要退出只是嚇他而已,畢竟銳財團每年為他們賺進數十萬美金,他們根本捨不得把財富拱手讓人。
「總裁,還有我們!」門被撞開!一大群員工湧進來,「如果您要跟她在一起,我們就罷工,在這裡靜坐抗議!」那些人就在會議室的門口坐下,門外走廊上還有很多。特助兒股東竟然無法逼總裁就範,緊急召來員工。發起抗議。於公於私。方欣都和他有仇,他想把岑缺從這奸詐可惡的狐狸精手裡救出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岑缺終於面露難色。「特助,請你處理這件事。」
「我也要在這裡靜坐。」特助說完也坐下來,成為反對岑缺的一群人之一看到這陣仗。就算言語不通,方欣也看得明白。她心裡非常難過,但看到特助竟然不幫自己的老闆,心裡更生氣。
她紅著眼跑到特助面前,揪住他的衣領。「美國是個講究民主、人權的地方,是吧?我要告你綁架、遺棄、侵害人權!」
她凶悍地吼:「不管你們聽不聽得懂,這個人曾在台灣綁架我,把我丟到非洲去,不顧我的死活!」現場突然變得寂靜,但經過幾名華僑股東的翻譯,所有人都知道她講的內容,並且開始竊竊私語。
特助馬上就青了臉。他想剷除的是這女人,並不想危害岑缺,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抖出這件事。
怎麼辦?這是銳財團的最高機密,說出來會變成世界醜聞,銳財團別說想在美國立足,恐怕還會被警政單位關切……
總裁這下子知道留這女人在身邊,是多麼不智了吧?
「怎樣?信不信我打電話報警把你捉起來?」方欣並沒有想太多,她只想讓特助難看,不想再當罵不還口的弱勢,卻沒發現岑缺的臉色更難看了。「既然你們有人充當翻譯,我就一次說清楚,」也許這招有效,先試試再說,「我對你們做的,真的曾經危及你們的財富與經濟,你們可以去告我網路犯罪;但是這傢伙做的事,除了侵害我的生存權外,更足以破壞銳財團的形象,搞不好還會坐牢。
我們可以狗咬狗,咬得兩敗俱傷,我回台灣的警察局去待幾天,這傢伙去接受法官判決、坐幾年牢,順便賠上銳財團的聲譽。
我們也可以像個有修養有智慧的人,過往之事概不追究,從此握手言和,你們不找我麻煩,我也絕不再動銳財團,你們考慮考慮。」
她一口氣講這麼多,腳都軟了,幸好岑缺適時扶住她的腰。
她總是有辦法解決危難,儘管過程令他捏把冷汗,岑缺還是激賞她過人的勇氣與智慧。立場不同,使他們處理的方法和角度都不一樣,這種事果然還是需要當事者來處理,才會俐落。
經過翻譯後,股東和投資人繼續竊竊私語,良久之後,他們終於推出一個代表人。「經過一番商量,大家都贊成不追究過往之事,但條件是——你必須離開總裁,回台灣去。」
「簡而言之,過去的就算了,未來你不可跟銳財團的任何一個人有瓜葛。」另…個人補充說明。
聞言,方欣和岑缺的臉色,不約而同地凝重了起來。
奮鬥了這麼大半天,居然連前進半步都沒有!
「不派人看著我,難道不怕我哪時又手癢……」方欣露出桀騖不馴的表情,「把過去的事一筆勾銷,我是沒意見,但如果你們執意要找我麻煩,我對未來也會變得沒把握。」
「這……」想不到這年輕女子這麼難纏。股東們又面面相覷。
「總裁,無論如何,如果您執意與她在一起,我們就一直在這裡抗議。」特助代表抗議員工發言。
「好,你們把名單留下來,一天不工作就扣一天薪水。」為這種事而罷工,若真告上法庭,他比他們站得住腳。
「全世界都在看。若您真的愛上差點整垮銳財團的網路獵人,相信世界各地的負責人和員工都會群起抗議。」特助說。
既然幾百名員工無效,就祭出全世界,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一股無力感從岑缺與方欣的心裡升起——不管再怎麼過關斬將,這些人還是會死纏爛打到他們屈服。「會議就開到這裡,我們先走一步。」岑缺摟緊方欣,急急走開,捨不得她面對這種處境。
方欣的眼眶裡湧進了熱淚。
難道她真的不該在他的世界裡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