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笑?」她連這班飛機要到哪都還不知道,難道就不能有點意見嗎?
「嗯,正確來說,上一次你是躺在那張床上面。」邵司禮指著不遠的大床。
「什麼?!」孫亦晨詫異的問。「這不是我第一次坐私人飛機?」
「上次你睡得很熟,所以沒叫醒你。」他走向吧檯倒了兩杯粉紅色的液體,將其中之一遞給她。
「這是什麼?」她接過高腳杯看著漂亮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好奇的問。
「你上次提過的櫻花酒。」邵司禮記得孫亦晨在日本時說過,如果櫻花還沒掉落前可以採來作成櫻花酒,這勾起他莫大的好奇心,真的動手採了櫻花釀製成酒,在來之前他已經嘗過味道,釀出的櫻花酒一如他預料的溫潤好入喉。
孫亦晨沒想到她隨意說出口的玩笑話,邵司禮竟然會當真。
「怎麼喝這個酒會掉眼淚?」她淺嘗杯中物,淚水滑落臉龐。
「難喝到讓你掉眼淚嗎?」邵司禮有些不解的看著孫亦晨,露出一抹疑惑的微笑,這女人怎麼變得愛哭了?
「笑什麼笑?」孫亦晨揮開原本想拭去她淚水的大手。「看女人哭很好笑嗎?」
「不,我只是覺得你一下哭、一下生氣、一下笑,情緒變化得太快了,難道你都不覺得累?」
這話問得孫亦晨不知該怎麼回答。她不想再次臣服子內心異樣的衝動之下,更不想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邵司禮看出她眼裡的掙扎,起身來到她身邊,很自然的往她身上傾靠過去。
「你做什麼?」孫亦晨想將他推開,但屬於他的氣息不斷的在她鼻間縈繞,教她不由自主的放鬆了力道。
邵司禮察覺後,更是故意將全身重量都交給她,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
「我累了。」邵司禮委靡的說,下巴一抬,蓄意在她唇上偷香。
孫亦晨閃躲不及被他竊吻,又抵不過他身體的重量,只好放棄抵抗由他去了。
「床在那邊,你不會去那邊睡?」她忍著被偷香的不悅,指向不遠處的大床。
邵司禮卻不領情的把她整個人擁入懷中,耍賴似的不肯起身。
「這裡才有溫暖。」他享受著將她擁在懷中的幸福感,不害怕自己因她而產生的改變,反而是坦然接受。
他寧願身邊有人的幸福持續下去,也不希望面對沒有她的空虛。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大屋才是讓他內心平靜的地方,沒想到陰錯陽差的帶孫亦晨去住之後,再對照她離開後的日子,他竟赫然發現大屋再也不能使他平靜下來,唯有在孫亦晨身邊,他才能感受到更深一層的平靜,所以他終於忍不住到台灣找她。
這一回,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手。
孫亦晨也發現邵司禮的改變,只是她不敢相信這樣的轉變是因為她。.
一個高高在上的音樂天王,怎麼可能因為她這個小小的找碴記者而改變?
「女人不是男人胯下的玩物,你別想我會因為有了性關係就改變對你的態度。」孫亦晨還是試圖保護自己,慌張得連講了什麼也不知道。
「晨……」邵司禮因為她無厘頭的話發笑,難道他看起來真的像「一日沒女人,面目可憎」嗎?
他沒理會她的抗議,將她抱起來扔上那張大床,在她摔得七葷八素時迅速的撲壓到她身上。
「你真的認為我是為了找女人上床而到台灣找你?」
孫亦晨想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已被他高舉過頭壓著,她的胸口因喘息而起伏,兩人親密的糾纏讓她紅了臉。「難道這樣還不是?」
邵司禮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啄吻了下,「不是,我只是想吃豆腐。」
「那你也要問我同不同意。」孫亦晨本來想挪動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但轉念一想,她愈掙扎愈會撩動這隻大色狼的生理反應,便停下身體的動作,只是別開臉閃避他的唇。
「我發現,你真的不是普通的聰明,太會保護自己了。」邵司禮發現她的意圖,不由得笑了。
多少女人為了讓他有反應而耗費精神,她卻因為自己令他有反應而感到害怕。
「我不希望因為自己不夠聰明,造成一輩子無法磨滅的痛。」孫亦晨佯裝鎮靜的與他對視,希望可以逃過一劫,但是這男人蠢蠢欲動的部位卻正好壓在她的私密之上。「你是故意的?」她蹙眉。
「你說呢?」邵司禮不答反問。「你不是很瞭解我嗎?不用說也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那你倒說說,我現在想做什麼?」
他的食指劃過她的菱唇、頸項,在她領口上的扣子停留,然後就像變魔術般只是輕輕一碰,領口間的雪白就呈現在他面前,更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胸衣的後扣給解開,快得讓她完全無法反應。
「我不知道你到底脫過幾個女人的衣服,可是我真的不想成為下一個。」孫亦晨嚇呆了,害怕他的下一步反應,久久,卻發現他遲遲沒動作,牽制她的大手也鬆開了。
她慌張的自他身下挪坐起身,這才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搞什麼,把她弄得緊張兮兮,自己卻轉眼間就睡著了……這下可好,她原本還想問他們要去哪裡,現在怎麼問?
這個男人真的給了她太多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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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尼斯
「禮,你回來啦。」原植柳剛看到邵司禮時還很平靜的在廚房繼續喝他的水,可是當他發現邵司禮後面跟著一個女人,霎時驚訝得把水都噴了出來。「你怎麼把她帶回這裡?!」
「我不能帶人回來嗎?」
「當然可以,可、可是……」原植柳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在見到邵司禮警告的神情後,更是張大了嘴巴。
孫亦晨看著原植柳激動的反應,不由得疑惑的問:「我不能來這裡嗎?」
「不用理他,這裡是我家,我愛帶誰來就帶誰來。」邵司禮擁著她走到廚房附設的吧檯前,為她拉開吧檯椅,然後打開才箱倒了杯冰水給她,看著地上的水漬笑道:「植柳,你真髒耶,把水噴得到處都是還不擦?」
原植柳看著邵司禮的動作,整個人都傻住了。
老闆什麼時候懂得伺候人了?竟然幫孫亦晨拉椅子,還為她倒水?他不是最討厭記者嗎?為什麼會把她帶回這裡?再看看孫亦晨那身打扮,老闆向來不是最愛風騷美人嗎?為什麼會對穿襯衫、牛仔褲的女人有興趣?
他原本以為老闆說要去找孫亦晨只是說著玩罷了,想不到他竟然真的飛去台灣找人,還把她帶回尼斯來了!
從來不讓女人進日本大屋及尼斯居所的老闆,為了孫亦晨卻已經破戒兩次,這代表著什麼,老闆真的知道嗎?真的明瞭嗎?
「我到這裡有什麼問題嗎?」孫亦晨又問了一次,原植柳的反應讓她好奇,不過沒人理會她的問題。
「植柳,你先把嘴巴合起來。我沒教你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嗎?」
一聽他這麼說,原植柳馬上合起嘴巴,乖乖的問候客人,「亦晨小姐你好,我是原植柳,禮的助手。」
「哦,我好像見過你。」孫亦晨打量著原植柳,認出他就是那個曾經夥同一名壯漢把她架上車的男人。「你也是邵家的人?」
原植柳面有難色的看向邵司禮。
「她已經知道了,沒什麼好隱瞞的。」
「知道什麼?」孫亦晨還是一頭霧水。
「什麼?老闆你真的決定就是她?」原植柳不敢相信,難道邵司禮真的認定這個女人將是他的唯一?「這個……女人?」
孫亦晨因為他的話感到生氣。「我沒決定跟這個男人有任何關係,而且這個大製作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怎麼一副我才是那個把女人過手就丟的人?!」
原植柳聞言,嘖嘖稱奇道:「老闆,怎麼她一凶起來就兩眼發亮?」與她安靜不說話時差好多。
「這就是我喜歡她的原因。」邵司禮不顧她的怒顏又偷吻她。
孫亦晨對兩人不著邊際的問答更加生氣,「你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邵司禮和原植柳相視而笑,早就預料到她會生氣。
「晨,不用理他。」
「夠了!你再不講清楚到底玩什麼把戲,我一定馬上走人!」孫亦晨看到他泰然自若的樣子,更是火上加油。「你是不是又想玩什麼約定遊戲?」
上次的約定已經讓她丟了心,這次還想玩嗎?難道邵司禮真的要她丟心又丟身才肯干休?她到底招誰惹誰?她現在好後悔當初沒有聽羅傑的話不發新聞,即使她早有心理準備會惹來麻煩,但絕不是預期他本人來找她麻煩。
「晨,我不會再跟你玩遊戲。」邵司禮認真的凝望著她,同時也以眼神告誡原植柳,要命就快滾。
接收到他眼神警告的原植柳,嚇得原本要喝下肚的水又給噴了出來。
老天!這是邵司禮第二次為了孫亦晨用眼神殺他耶!
原植柳看著地板上的水漬,又看看老闆,不知道該拖地還是快跑,不拖地,地板會髒得讓他受不了;但是打擾人家談情說愛的罪名,他又擔待不起……
不過,地板可以等會兒再擦,打擾之罪恐怕就……他還是快跑吧!
見原植柳飛快的消失,孫亦晨不由得抹抹眼睛,還以為是自己一時錯覺,但見身旁的男人涎著討賞的笑容望著自己,她只能歎口氣說:「謝謝。」
「不客氣。」邵司禮環著她的腰,滿足的歎口氣。
「我們來這兒做什麼?」孫亦晨還是想搞清楚邵司禮的目的。
「談情說愛兼度假囉!」
「真的嗎?」上回他在日本時似乎也這麼說過,但後來一切都變質了。
「晨,相信我。」男人深邃的眸中寫著滿滿的情感,但孫亦晨一顆心卻迷茫得靠不了岸。
她合上眼,放任自己對他的戒心鬆弛片刻,享受這不知會維持多久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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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形?!
孫亦晨看看身旁的邵司禮,再看看電視上播放的日本音樂節目裡正在宣傳專輯的男人,視線在兩者之間來回移動好幾次,心頭的疑惑愈來愈濃厚。
怎麼會有另一個邵司禮出現在日本?
她是聽邵司禮提過他還有三個孿生兄弟,原本她以為再怎麼相似的孿生兄弟也應該略有不同,可是為什麼電視上的男人卻和邵司禮一模一樣,甚至連頭髮也一樣是長髮?
「你和你的兄弟就這麼耍全世界的歌迷?」他們怎麼可以用孿生子的優勢來戲弄全世界的歌迷?本人明明在法國,日本的兄弟卻能替他代打出場所有的行程,難道這些年她在追逐的也是兩個人?那麼,她愛上的是哪個呢?
「這是我第一次找人代打。」邵司禮窩在她房間的大床上,頭枕著她的腿,仰望著她,心知肚明她的想法。
他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才說動邵司衡替他出席這些活動,好讓他可以到台灣追著她跑,怎麼她不高興就算了,還說他欺騙全世界?
「難道你想寫:音樂天王帶著尚未征服的女記者前往法國做極限挑戰,誓言將女記者納為褲下臣?!」
如果是這樣好像也不錯,至少會讓她無從閃躲。
孫亦晨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不語。
「如果你想,我可以發佈消息,我是不介意,就怕你到時候又說我在耍你。」
他已經透明習慣了,但是她不同,要是他倆的關係攤在太陽底下,第一個哭天喊地說受不了的一定是她。
「要是你真的那麼做,我就完蛋了。」孫亦晨睨看他戲謔的神情,這哪像是在歌壇上叱吒風雲的男人?一舉手一投足都是一副鄰家大男孩的模樣,她不懂為什麼他會改變那麼多。
「早知道晚知道,你家裡的人還不是得知道,除非你想把我們的事情永遠瞞著你的家人。再說,你哥也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不是嗎?放心,我不會強迫你,一切順其自然即可,只是……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想著工作的事呢?也想想我吧!」
孫亦晨揚眉,盯著邵司禮的眼神顯示出不滿。
「難道你向我要電腦不是因為你想寫新聞?」他開門見山的問,但心裡卻不認為地會把目前的情況給寫出來。
「我……」孫亦晨啞口無言。
她咬著菱唇思考,他們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公諸於世,但他還是將電腦給了她,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她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曝光所有事?
如他所言,這可以為她賺進一筆可觀的收入,還可以因此聲名大噪。
邵司禮望入她迷惘的雙瞳。「我不自私,我只希望你快樂。如果寫出一切可以讓你獲得快樂,我心甘情願。帶你回大屋和來尼斯都不在我意料之內,我不想看見你流淚,可是我的人生已經確定是這樣了,生為邵家人,一輩子都得過這種生活,一直到確定主家主子的身份為止。」
「那主家主子的位置是由你們四胞胎在爭囉?」
「其實已經確定由最小的司衡當家,只是我們四個人長得太像了,所以還是有殺手或是想對我們不軌的人認錯;上回在公園,我也不知道殺手會突然出現。」
邵司禮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人吃人的世界裡,他開啟孫亦晨另一個新的視野,卻不知道她能否全盤接受。
「我沒辦法因為你改變這一點,所以只能強迫你接受這樣的狀況,再變出一個邵司禮讓你寫新聞。」
說實話,邵司禮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不像那些想攀著他的名氣往上爬的女星們,她想要的是平凡的生活,但那卻是他給不起的,因為「邵司禮」絕對不平凡,不論是在音樂界或是在邵家。
「我很想離開這不屬於我的世界,又貪戀你可能是為我改變的溫柔。」他的貼心讓她莫名的感動,一直不想面對與承認的感動。
孫亦晨害怕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害怕這個男人只是為了證明他的魅力才向她挑戰,她也害怕接受改變,更怕成名之後會和那些想不開的女人一樣,因為接受不了他的離去而自殺。
邵司禮看出她在害怕什麼,「我的遊戲規則在你出現之前都很明白,就像你說的:每個女人都希望她是特別的,希望我愛上她,但是我怎麼會喜歡為了利益而喜歡我的女人?所以我只想讓她們成名,並藉此證明我的音樂可以隨著潮流改變,不被淘汰。」
「難道你和每個藝人打契約?」看他點頭,她詫異得不知該如何形容。
「我是男人,我有我的需求,所以在她們成名之前各取所需,但是不能在成名之後繼續要我陪著她們闖蕩星路。我只幫她們成名,並不包括成名以後的一切,之後必須靠她們自己的努力。」
「悅琪破壞你們的約定?」孫亦晨現在明白為什麼邵司禮沒去理會她自殺。
邵司禮笑了,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在慶祝酒會後想搭我的私人飛機,故意不配合經紀公司買機票,所以我把她留在關島當地。」
「什麼?!」孫亦晨無法接受這男人的絕情。
他竟然把悅琪獨自留在關島,這教紅遍亞洲的悅琪怎麼面對這樣的打擊?難怪她會選擇以自殺來逃避。
「人本來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但是她很聰明,馬上聯絡記者到飯店救她,現在的她沒了我,不也在歌壇繼續她的明星路?不知道內情的人只是認為她受不了失戀的打擊才會自殺。」
悅琪是個聰明的女人,他老早看穿她不可能放棄辛苦換來的甜美果實。
「所以你馬上又搜尋下一個目標:烯米亞?」邵司禮身邊的女人真的從來沒間斷周。
「你阻礙了她的宣傳。」邵司禮指著正在螢幕上唱歌的女人——烯米亞。「原本應該是她出現在「月光協奏』的演唱會。」
演唱會後,烯米亞有抗議過,不過卻被他暫時冷凍,直到孫亦晨回到台灣後,她才被解凍。
「你為了我違背原則?」孫亦晨心頭暖暖的。
在邵司禮為她打破那麼多原則,又說了那麼多之後,她還能堅持什麼呢?她只能接受這個對邵司禮而言很特別,但她卻一直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邵司禮是愛她的。
「在我開口拜託那個人來幫我的時候,我已經沒原則了。」邵司禮莞爾,指著正在被記者訪問的邵司衡。「現在你要怎麼寫新聞?」
孫亦晨怔愣許久,還沒來得及消化完邵司禮說的每句話,心裡還兀自在懷疑這一切是否真實時,她的手已違背了她的心緒,環住這個男人,偎著他。
情感叫她不顧一切投入這個男人的懷抱,理智卻不斷的提醒她現實生活的壓力與衝擊。
假如她選擇與他一起,面對現實的一切殘酷,她真能夠無所謂?
可是……懷裡的男人是這麼的真實,教她一顆心全都因此融化了。
「我想換跑道了,不再追你的新聞。」追了十年的人已經在她身邊,就像老哥說的:不是每個記者隨便寫寫,追求的偶像就會來到身邊,她還想祈求什麼?
邵司禮不苟同的挑眉。「不是辭職?」
孫亦晨回眸瞄了他一眼,淺笑道:「我辭職後能幹什麼?」
「待在我身邊。」邵司禮直覺的回答,把她留在身邊,看著她就是種幸福。
「待在你身邊能做什麼?相看兩討厭?收起你的大男人主義吧,我不希望讓你養一輩子。」
邵司禮不解的看著她,但沒有打斷她想說的話。
「我不想每天在家裡等你下班,每天幫你煮飯洗衣,我不希望演變到後來,我事事樣樣都向你伸手,這樣對我而言太殘酷。」
「夫妻之間,原本不就是應該這樣?」
邵司禮生活的世界裡沒有家庭的概念,他只知道如果他們是夫妻,他就應該保護她、讓她快樂,供給她一切的需求,不是嗎?
「我沒辦法像我媽一樣,這輩子只知道守著我們的家。」孫亦晨笑了,但眼神卻再認真不過的看著他。「我希望我可以繼續跑新聞,報社正缺旅遊新聞,我可以跟報社商量一下,邊玩邊工作。」
「我不答應行嗎?」邵司禮無奈的笑問。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她笑了下,他們沒有開始哪來的結束?所以連分手都還構不上。
「我不可能輕易放開你的。」邵司禮伸手擁她入懷。「你想都別想。」
孫亦晨滿意的笑了。對他十年以來的追求,在這一刻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