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座位上,還沒來得及坐下,一個沒什麼交情的同事突然跑到你面前噓寒問暖,那會讓人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覺,此時此刻,關晴正有這種感受。
「多謝你的關心,這種小傷不要緊,過幾天就沒事了。」她虛與委蛇的回道。
「真的嗎?你可別太勉強了,如果真的是不要緊的小傷,又怎會讓副總特地去接你到公司來上班呢?」
瞧吧,就說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來者不善吧!才說幾句話馬上就露出真面目
「關於這個問題……」
關晴才開口想回答,一個氣沖沖的熟面孔——不,正確的說法是泛電的楊大小姐突然闖進她視線裡,帶著雷霆萬鈞的怒氣,像個十級颶風般的朝她席捲而來。
「你走開!」
她一把推開擋住去路的黃鼠狼,揚手就朝關晴揮來一巴掌,動作快得讓人完全措手不及。
「啪!」響亮的巴掌聲破空響起,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住進寇利他家!」楊凱欣怒不可抑的咆哮,二度震驚在場的其他人。
關晴搗著痛到發麻發熱的臉頰,只覺得自己真的好倒楣,她到底是為什麼要跑來蹚這淌渾水呀?真是後悔——
不,不能說後悔,經過昨晚之後,她又怎麼還說得出違心之論呢?
寇利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不僅長相好,有錢又多金,沒有禿頭的跡象,在床上又溫柔、勇猛得讓她無可挑剔。
俗話說十禿九富,就像是事業有成的有錢男人,在那方面總是不怎麼樣,因為工作已經耗盡他們全部的精力了,哪還有多餘的力氣貢獻在床上?可是他完全打破了這個根深柢固在她心裡的想法,他真的是……該怎麼說呢?很強。
想到昨晚的火熱,關晴不知不覺的竟忘了大敵當前這回事,直到第二個巴掌迎面襲來,身後傳來協理秘書的驚叫,「關秘書!」她這才猛然回過神來,看見巴掌筆直的朝自己揮過來。
來不及閃躲了,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準備咬牙承受這一擊,但是那一巴掌卻遲遲沒落到她臉上。
發生了什麼事?
她悄悄的睜開眼睛,就見寇利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一隻手緊緊地鉗制住楊大小姐高舉在半空中的手,一張臉嚴峻的嚇人。
「誰允許你動手打她的?」他冷冷地問楊凱欣。
「我高興打就打!」楊大小姐帶著一臉憤怒與不馴,驕縱的抬高下巴。
「意思是說如果我高興,現在也可以動手打你?」寇利瞬間縮緊握力,冷峻地盯著她。
「好痛!」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我說過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不放過你。」他不為所動的緊盯著她,低沉的嗓音裡滿是壓抑的怒意。
「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所以你就配嗎?」他不留情面的諷刺。
「至少寇伯伯認為我配!」
「那你就去嫁給他呀,別再來煩我們。」他用力將她的手丟開,轉向關晴,伸手輕觸她泛紅的臉頰,眉頭緊蹙的柔聲問:「很痛嗎?」
關晴注意到在場的同事全都瞠圓了雙眼,露出一副被嚇壞的表情,他們大概作夢都沒想過會看見副總對關秘書輕聲細語的畫面吧?不過既然東窗事發了,那她也就不必故意否認、迴避。
「當然痛,不相信的話你讓我打一巴掌就知道了。」她有些無力也有些不爽的道。
「對不起。」他的眼底帶著心疼。
唉,當他以這樣的神情對她說對不起的時候,她還能說什麼?
「打我的人又不是你,幹麼跟我說對不起,要說也是她說。」關晴看向正一臉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楊大小姐。「跟我道歉。」
「憑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楊凱欣怒不可遏的尖聲道。
「就憑你莫名其妙動手打人這一點。」她理直氣壯的說。
「那是你該打,你這個父不詳,跟你媽一樣寡廉鮮恥、不要臉,搶人老公的女人!」
沒想到她會調查自己的身世,還在眾人面前大聲說出來,關晴的臉色在瞬間煞白成一片。
「楊凱欣!」寇利怒聲咆哮,同時伸手將關晴圈進懷裡保護著。
他的動作更加激發了楊凱欣的怒氣。
「果然是什麼樣的母親就會生出什麼樣的女兒!」她繼續大聲的羞辱她,卻被寇利怒聲打斷。
「夠了!」
「不夠!」楊凱欣忿忿說道:「她媽媽是怎樣搶人老公的,難道你們大家不想知道嗎?」
她轉頭面對四周的人,「在別人公司上班和老闆搞外遇,勾引有婦之夫,破壞別人的家庭,根本就跟她女兒如出一轍。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狐狸精生的孩子就是狐狸精!」
關晴面無血色,完全無話可說,因為她說的沒錯,媽媽的確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這一點連她這做女兒都無法接受和原諒母親,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我跟你說夠了,你沒聽見嗎?」寇利一把扣住楊凱欣的手,怒不可遏的迸聲道。
「她沒告訴你這些事吧?」楊凱欣冷笑的看著他說,「像她這種父不詳,母親又不要臉的女人——」
「閉嘴!」他怒聲打斷地,「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比你清楚一百倍,你若敢再多說一句話——」
「一百倍?」楊凱欣嘲諷的冷笑一聲,「那你知道她高中畢業後就到舞廳去賣笑了三年嗎?」
寇利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但是即使她說的是事實那又如何?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她的清白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如果她真的在舞廳工作三年,卻能潔身自愛不受外在環境的引誘影響,甚至還能以優秀的成績完成大學學業,更讓人覺得尊敬與佩眼。
他為她感到驕傲。
「陳秘書,打電話叫警衛過來。」他冷冷的吩咐。
「是。」陳秘書立刻拿起話筒。
「你想幹麼?」楊凱欣警戒的瞪著他。
「陳秘書,警衛過來之後,叫他請楊小姐離開,如果她不肯走,就把她架出去。」他看著她,話卻對陳秘書說的。
「你敢這樣對我?!」楊凱欣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
「來,到我辦公室,我替你冰敷。」丟開她的手,他不再理會她,轉頭溫柔的對關晴說。
「寇利,你敢這樣對我?!」楊凱欣又咆哮了一次,但寇利依然不為所動,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注意力始終放在關晴身上,小心翼翼的牽扶著她朝他辦公室走去。
她怒不可遏的狠瞪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完全隱沒在門後,她才怒然的轉身。她要去找寇伯伯,她就不相信有寇伯伯在,誰還敢叫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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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看著蹲在面前,小心翼翼地替自己紅腫的臉頰冰敷的男人,關晴再也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有,下回看到她的時候,不要乖乖地挨打,轉身離開或者回手都沒關係,要懂得保護自己。」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的耳提面命。
「我指的不是這件事。」
「是你父母的事,還是你曾經在舞廳裡工作的事?」他沉默了一下才開口。
「都有。」一頓,她忍不住疑惑,「你不在乎嗎?」
「在乎什麼?」
「我父不詳的身世,還有我母親違反道德的行為,以及我曾經在舞廳工作三年的事。」她愈說頭愈低。
「身世的事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母親的事也一樣,至於你曾在舞廳工作的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為什麼要在乎?」寇利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凝望著她說,「更何況你的清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不是嗎?」因為她的第一次是給他的,就在昨天晚上。
「謝謝。」她心一酸,真的好感謝他的體貼和包容。
「謝什麼?」
她搖搖頭,決定把感動放在心裡。
「就像楊大小姐說的,我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女,我媽媽也不是一個好媽媽、好女人,所以我從國小開始就不斷地想辦法賺錢,撿拾空寶特瓶和廢鋁罐換錢是我最常做的事。」回憶起往事,她說得很平靜,他卻為她心裡泛疼。
「國中在早餐店打工,高中在冷飲店、咖啡店、夜市,凡是可以賺錢、願意錄用我的工作,我全都做過。大學聯考我沒考上國立大學,也沒錢可以重考,所以苦撐了一年之後,在同學的介紹下到舞廳工作,因為只有那裡的高薪可以支付我的學雜費和生活費。」
「你媽媽都沒有幫你嗎?」
「從我上高三後,她就放牛吃草了,因為她不希望我繼續讀書,希望我高中畢業後就能去賺錢,但是我不肯。」她以不在意的口吻聳了聳肩,但眼底的傷卻讓人看了很心痛。
寇利坐到她身邊將她擁進懷裡,溫柔地擁抱她一下。
「你們現在還有連絡嗎?」他問道。
「大學那四年幾乎沒有,後來我開始工作賺錢後才有,不過現在又沒有了。」
「因為楊凱欣剛才說的那件事嗎?」
「嗯。」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傾身安撫的輕吻她一下。
兩人間,氣氛融洽得就像是已經相處、相愛了一輩子一樣。
「砰!」
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破壞了辦公室裡的氣氛,寇氏集團的大家長寇浩鑫帶著嚴厲的怒氣走進來,身後跟著一臉得意,等著看好戲的楊凱欣。
寇利緩緩地自關晴身邊站起來。
「爸。」他面無表情的喚了一聲。
寇浩鑫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兒子身上,而是直接將目光掃向關晴,冷峻的開口,「就是你這個路人甲嗎?」
關晴急忙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董事長。」
「你的腳傷還沒好,坐著就好。」寇利回過頭來,眉頭輕蹙的阻止她,將她扶坐回沙發上。
楊凱欣看得咬牙切齒,伸手拉了下寇浩鑫的衣袖,以委屈的語調低聲喚道:「寇伯伯。」
寇浩鑫安撫的拍拍她的手,給她一個「你放心,一切有寇伯伯在」的表情。
抬起頭,他表情一變,冷冷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關晴冷聲命令,「你出去。」
「她哪兒也不去。」說話的是寇利。
「我有話要跟你說,不希望不相干的人在場。」寇浩鑫看著兒子說。
「如果要說不相干的人,楊小姐才是吧?關晴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寇浩鑫冷笑一聲,「我有同意讓你娶她嗎?」
「這是我的人生、我的婚姻,我希望能夠得到尊重。」
「尊重?那你有尊重我這個生你、養你的父親嗎?」他怒聲反問。
沒想到繼小兒子寇達讓他徹底失望後,連老三也變得叛逆不聽他的話了。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其實全是為了他們好嗎?
「如果您覺得只有犧牲我的人生和一輩子的幸福,才叫做尊重您的話,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寇利定定的看著父親。
「什麼叫做犧牲你的人生和一輩子的幸福?我是你的父親,我會害你嗎?」
「不讓我娶我所愛的人,卻叫我去娶一個我不愛的人,這真的是為我好嗎?您有想過我想要的是什麼嗎?」他反問父親。
「你想要的是什麼?一個父不詳,母親又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女人嗎?」寇浩鑫嗤聲冷哼。
「爸!」
「我是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女人當寇家媳婦的,如果你堅持要娶她的話,你也不用再叫我爸爸了。」他對兒子說出重話。
站在一旁的楊凱欣對著關晴抬起下巴,得意的微笑著。知道厲害了吧?只要寇伯伯站在我這一方,你是永遠不會有勝算的!
「如果您真的決定要這樣做,那麼對不起,就當做您從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寇利沉默了一會兒,無可奈何的道。
「寇利!」關晴忍不住叫道。
「你說什麼?」寇浩鑫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震驚而且怒不可遏的咆哮。
楊凱欣則是一臉張口結舌、目瞪口呆的表情,被情勢的轉變嚇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您真要這樣做的話,就請您忘了我這個不孝子吧。」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父親,再次表明心意。
寇浩鑫臉色鐵青,用力的喘著氣,胸部隨之劇烈的起伏著,被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和你弟弟一樣,存心想要氣死我是不是?」他搗著胸口瞪著兒子。
寇利沉默不語。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跟那個女人分手,還是要失去你現有的一切,包括你現在的職位、工作、未來公司繼承權,以及我這個父親?你自己考慮清楚!」
「對不起,我不會和她分手。」他連猶豫都沒猶豫便直接開口。
寇浩鑫打擊太大,身體頓時輕晃了一下。他怎麼想也沒想到這個長得最像他,個性卻像他母親一樣溫馴的老三會這樣對待他!
「好,好,好。」他點著頭,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舉起手指向出口,「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裡!」
「寇伯伯,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見情況就要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楊凱欣急忙跳出來打圓場。她要逼走的是姓關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不是寇利啊!
「寇利,你還不快點跟寇伯伯道歉。」她著急的轉頭對寇利大叫。
「我知道了。」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對父親撇下這句話,然後轉身對關晴伸出手,「來,我們走吧。」
「寇利!你真的要這樣對寇伯伯嗎?」楊凱欣簡直難以置信,目光一轉,對關晴怒吼,「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害得他們父子倆反目成仇,你得意了吧?」
關晴只是靜靜地看著寇利,沒有理會她。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她無聲的用目光詢問他。
嗯。他以堅定的眼神回答。
趁著他伸手扶起時,她不安的低聲問:「你不後悔?」
「沒什麼好後悔的。」
「他畢竟是你父親。」她瞥了寇浩鑫一眼。
「這只是一時的氣話,他不可能真的與我斷絕父子關係的。」他安撫著她。
「你確定?」
「我確定。」
關晴頓時鬆了一口氣。
「走吧。」
她點頭,在他的扶持下,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楊凱欣還想掙扎,阻止他們就此離去,但見他們倆都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她轉向寇浩鑫求情,「寇伯伯,你真的要這樣做,不阻止寇利嗎?他只是一時之間被那個女人迷惑而已,只要好好說,他一定會懂得你的用心良苦的。」
「我沒有這種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工作和父親都不要的兒子!」寇浩鑫怒聲道。
「寇伯伯!」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來不及了,因為寇利已經帶著那個女人義無反顧、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怎麼會這樣呢?她一臉憂鬱頹然的忖度著。這並不是她要的結果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誰能告訴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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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真的好嗎?」走出公司大門後,關晴一臉不確定的看著寇利。
從小在不正常家庭下長大的她,一直都很羨慕擁有正常家庭的人,所以以往只要聽說或看見子女不孝的事,她就會覺得很生氣。
可是現在這種情形她也不能說寇利不孝,該怎麼說呢?
那種有父母關心照顧、噓寒問暖或管東管西的感覺有多聿福,一般原本就擁有父母的人可能不會知道,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會瞭解沒有父母那種無條件付出關心的感覺有多淒楚。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他不必領略那種孤苦的感覺。
「沒關係,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中。」寇利毫不在意的回答。
「我不懂。」他的意思是,他早知道他父親會氣得與他斷絕關係,卻還這麼做嗎?
「我早就想離開公司,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可是你不是已經在做了嗎?」他在外頭擁有一間完全屬於自己的公司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全心全意去做和偷偷摸摸的做,感覺不一樣。」
「偷偷摸摸的?」有到那種程度嗎?
「我們都太瞭解我父親的個性和野心了,如果不是偷偷摸摸,我們的公司最後的下場都只會被寇氏合併,成為它旗下的子公司。」
「我們?」
「我們四兄弟。」
關晴有些錯愕的看著他。「意思是說,你們四兄弟都背著你爸在外頭擁有屬於自己的事業?」
「對。」
「為什麼?我不懂。」她搖頭表示不解,「以寇氏集團現在的規模,等你爸百年之後,即使你們四兄弟平分遺產或責任,也夠你們忙的了,為什麼你們還要另外創業?」
「因為我們都不想成為他操縱的傀儡,或者是犧牲者。」
「可是你們是他的兒子呀,所謂虎毒不食子……」
「雖然虎毒不食子,但是卻不見得不會把兒子推到山崖下,淘汰沒用的,留下最有用的那一個。」寇利嘲諷的輕撇了下唇角。
「你爸他應該不會這麼殘忍無情吧?」關晴驚愕的睜大雙眼,以不確定的語氣說。
「為了擴充公司的規模與勢力,不惜犧牲利用兒子一輩子的幸福,還以繼承權來引誘我們兄弟相互爭權奪利,這不叫殘忍無情嗎?」
她無言以對。難道這就是豪門子女在光鮮亮麗的外表隱藏下的真實生活嗎?沒有真正的自由,只有無奈和苦澀。
她心疼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寇利輕愣了一下,心有種被觸動的感覺,但又覺得有點好笑,或者該說哭笑不得。
「你在幹麼?」他表情怪異的問。她當他是三歲小孩在安撫呀?
「沒有。」她將手收回來。「現在我們要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他看了她一眼,反過來問她。
關晴搖搖頭。其實她想去找新工作啦,不過不太可能,因為在腳傷沒好之前,大概不會有公司願意錄用她吧?
「既然你沒有想去的地方,那麼我們就去註冊結婚吧。」
關晴愕然的看著他。這會不會太快了點呀,他們昨天才訂婚耶!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什麼不快?關係改變得快、求婚快、訂婚快、上床同居快,現在要連結婚都這麼快才叫合理,否則就遜掉了。
「好啊。」她沒異議的點頭。反正都已經是他的人了,而他也為了她放棄原有的一切,如果他們這樣還不結婚,那就太冤枉了。
她的回答讓寇利的嘴角微微上揚,莫名其妙的湧起一陣愉悅的感受。
結婚呀,雖然決定得很匆促,但是感覺卻出乎意料之外的愉快,他想這絕對跟對像有關係。
關秘書呀,誰想得到會是她呢?如今是他的老婆。
只能說,真是世事難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