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你為什麼要給溱洋這罐茶?」
他調查了一個下午,逼問心虛的溱洋才問出來,原來茶罐是阿福給溱洋的,茶本身沒有毒,但是加了一些「添加物」,爹喝下去後,到現在跟後娘都還沒出過房門。
「大少爺饒命啊!」阿福不斷地磕頭。
「只要你跟我說個清楚,或許能饒你不死。」其實他並不生氣,但如果茶內加的是別種東西,而讓不知情的小漁或父親喝了下去……
看著大少爺優閒的態度,阿福心一橫,「求大少爺放過薔伶!」
「薔伶?她跟此事有什麼關係?」宇文淮洋蹙眉。
「薔伶是誰?」小漁好奇的問。
「她……沒什麼!」宇文淮洋慌忙回答。他可不想讓小漁知道。
「沒什麼?」瞧他心虛的模樣,一定有什麼!
「真的沒什麼……你先出去,我要一個人審問他。」先把她趕出去再說,免得她東問西問的,把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人都給掀了出來。
「不要!我也要聽!」小漁抗議。
宇文淮洋不理會她的抗議,打橫把她抱起來,往門外走。
「放開我!」小漁掙扎著想跳下來。
他踹開門把小漁丟了出去,自己又關上門,把她拒在門外。
「喂!這是我的房間啊!」小漁氣得在門外大吼。
不理她的怒吼,宇文淮洋又坐下來。「你今天要跟我說清楚!」
阿福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薔伶跟他在木材商家時就認識,薔伶是歌舞伎,他是樂工。他經常安慰當時痛不欲生的薔伶,後來兩人就變成一對戀人。
後來他們又一起被送給了宇文家,本以為可以雙宿雙飛,但宇文淮洋看上了薔伶的美貌而招她為侍妾,他們這些下人,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他本來是想,大少爺總有一天會膩了她,他們就有機會在一起。但是小少爺把哥哥的侍妾都趕走了,只留薔伶侍寢。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天天躺在對他們仁慈至極的男人身下,讓他愈發痛苦,忍受不住才出此下策。
他的打算是,若能讓大少爺和公主有肌膚之親,大少爺應該會放了薔伶,只是沒想到他們兩人都沒喝下茶,而是讓老爺喝下了。
「看來是我拆散了你們!」宇文淮洋感慨道。小漁說的沒錯,下人也是人,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應該從未想過他們的意願。
「大少爺,此事是我一個人的過錯,跟薔伶沒有關係,希望大少爺能饒了她,您要殺要剮,阿福絕無怨言!」阿福跪在地上痛哭失聲。
「你先起來。我不會殺你們的。」宇文淮洋說。真是委屈了他們這麼多年!
「阿福不敢起來!阿福用性命發誓,薔伶這些年都沒有背著大少爺跟我……」阿福不住地磕頭,就是希望他能放過薔伶。
「我知道。」他知道薔伶是個好女孩,一直對他專心一意。
突然,劉總管衝了進來。
「大少爺!不好了!薔伶姑娘她……懸樑自盡了!」
「什麼?!」宇文淮洋站起來。
「薔伶!」阿福已經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
這小子!跑得比他還快,看來他真的很愛她……嗯,他有法子了!
※ ※ ※
花萼樓
宇文淮洋帶著小漁一路跑過來,一進門就看見薔伶上吊在樑上,阿福則是昏厥在地。
他迅速拿出小刀飛射過去,把吊著薔伶的白布割斷,接住她落下的身子。
「還有一點氣……小漁,你來看看!」宇文淮洋把薔伶抱到床上。
小漁坐到床邊,雖然薔伶臉色慘白,但仍掩不住她的美麗。難怪會讓宇文淮洋寵愛……她不禁有些吃味。
小漁摸了摸她的頸椎。「還好沒裂傷。等等應該就會醒了!」
「還好……」不然就不能「懲罰」阿福了。宇文淮洋鬆了一口氣。
看他輕鬆的表情,小漁又忍不住嘟嘴。花心大蘿蔔!都有這麼美的女人了,幹嘛還要她!
小漁酸溜溜的臉都落在宇文淮洋的眼裡,他很高興看見她吃醋。
阿福醒來後,跑到床前痛哭。「薔伶……」
「她還沒死呢!」宇文淮洋提醒在「哭墓」的阿福。
「真的嗎?」阿福喜出望外。「薔伶妹妹,福哥哥對不起你……」
「你看你,活生生拆散一對鴛鴦。」小漁白了宇文淮洋一眼。剛剛在知情樓,她可是躲在門外偷聽得一清二楚。
「我怎麼知道?」宇文淮洋偷親她一下。
啪!她一掌打中他的臉。「不准碰我!」
宇文淮洋摸摸發疼的臉頰。這小女人醋勁還真大!
薔伶幽幽轉醒,一睜開眼,就看到阿福一臉擔心地坐在她身邊哭,宇文淮洋站在床邊,臉上有五個指印。
她羞愧得無地自容。「太少爺……薔伶對不起您!」她跪起來在床上磕頭。
她聽說福哥哥被抓了,心想已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才一時想不開上吊自盡,現在卻被救了下來,面對這難堪的場面。
「我知道,我都聽阿福說了……這些年委屈你了!」
「不!大少爺對薔伶有再生之恩,是薔伶不對……」薔伶不斷地認錯,眼淚直流。
「薔伶,你沒有錯,一切錯都在我。」宇文淮洋也坐下低頭對她說:「我會補償你的!」
他轉頭大聲斥喝,「阿福!過來跪下!」
阿福聽到命令乖乖地跪下,薔伶和小漁都不明白宇文淮洋為何突然變臉。
「阿福,你欺騙善良的溱洋,欲『加害』我及長平公主,甚至害薔伶差點喪命,罪無可赦,我要處罰你!」宇文淮洋大怒。
「你在說什麼呀!」小漁生氣地想幫他們說話。
「噓!」宇文淮洋要小漁噤聲,怕她壞了他的計畫。
小漁看到他的表情,不知他在搞什麼鬼。但如果他敢為難他們,她就跟他沒完沒了!
「大少爺,阿福知罪,請大少爺殺了阿福贖罪!」阿福跪在地上等候宣判。他與薔伶今生是無緣了……
「劉總管,去把東西拿來!」宇文淮洋命令。
「是!」
劉總管出門後,薔伶不斷哀求宇文淮洋,可是他都無動於衷。
「大少爺,拿來了。」劉總管交給他一疊紙。
宇文淮洋把那一疊紙丟到阿福面前。「阿福,這就是給你的懲罰!」
阿福抬起頭看了那紙,不明所以的看著大少爺。旁邊的小漁也不懂那疊紙是什麼處罰方武!
「這是皇上交給我的『秦王破陣樂』的部分,皇上最近要重新改編,我雖然通音律,但沒時間弄它。你的琴藝是所有樂工中最好的,而且你的祖先是龜茲人,又擅長龜茲鼓樂,現在我命你帶領樂工們將它重新編排。若皇上聽得滿意,我就把薔伶賞給你;若皇上不滿意,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她!」宇文淮洋淡淡地說。老實說,他原本就打算給阿福做,現在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阿福顫抖地抓起樂譜。「謝大少爺再造之恩!阿福作牛作馬也無以回報,阿福當鞠躬盡瘁、竭盡心力完成它!」阿福的額頭都快磕出血來。老天對他實在太好了!大少爺對他也太好了……
「你先別感謝。你還有一罪!」宇文淮洋又說。
「大少爺請說。」無論大少爺要他做什麼,他都不會怨恨。
「你最大的錯誤是……」宇文淮洋低頭附耳,「是沒有讓小漁喝下茶!」這點才是讓他最不滿的。
「是……小的知錯……」阿福又哭又笑。
「所以,在你完成樂章的期間,我不准你來探望薔伶,也不准跟她說話。不過你放心,她會過得好好的!」
「是……」阿福又不斷地磕頭。
「福哥哥……」薔伶感動地看著心愛的男人。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喂,你怎麼可以不讓他們見面?太過分了!」小漁臭罵宇文淮洋。
「好吧!既然公主說話了,那准你今日跟薔伶說話,明日開始到完成之間,你們都不可再見面,聽到了嗎?」
「謝謝公主!謝謝公主……」阿福和薔伶不斷向小漁磕頭道謝。
宇文淮洋拉著小漁走了出去,留下一對癡男女互訴相思之情。
※ ※ ※
「你不生氣嗎?」小漁好奇地問。
「不會。」反正他也不愛薔伶,他愛的是小漁。而且他本來也打算要送走她,一輩子只有小漁一人。
「那你……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嗎?」小漁的醋勁又冒上來。
「你吃醋嗎?」宇文淮洋低頭看她,眼中滿是笑意。
「誰吃醋啊!你不要臉!」小漁甩開他的手。
「我跟綠娃不是那種關係!」他又牽起她的手,牢豐地握緊。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
「綠娃是誰?」
「就是我另一個侍妾啊!」原來她不知道啊!早知道就別提了。
「都是你的人了,還不是那種關係?你騙誰啊!」
「我發誓!我真的跟她沒任何關係!」宇文淮洋舉起手發誓。
「是嗎?那你怎麼會要她當你的女人?」小漁還是半信半疑。哪個男人不風流!
「因為她父親跟我有生意往來,幾年前她父親生意經營不善,欠了我一大筆錢,把綠娃賣到妓院……是我去把她贖回來的。」
「那你不是很吃虧嗎?」又被欠錢,又要花錢贖人。
「沒辦法。總不能要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就這麼毀了吧!」
「那你有沒有……」
「當然沒有!」
宇文淮洋牽她到小湖邊,一個旋身,把她壓在樹旁。
「你……」一抹艷紅飄上小漁的臉。
「我只是想完成昨天的事……」宇文淮洋把她的臉抬起來。他最愛看她紅通通的小臉。
「不要……」這是屋外呢!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擄獲了她的嫩唇,靈魅的舌鑽進她的檀口中,彼此的舌尖交纏了許久……
他的唇栘向她白晰細膩的頸子,灼熱的氣息吹拂她敏感的頸側,兩隻大掌柔柔撫弄她纖細的柳腰,邪肆的輕咬她小巧的耳垂,立刻激起她一波酥麻的快感。
清柔的和風徐徐吹過湖面,撩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宇文淮洋突然抬起頭,一雙寒目盯著樹上。
「是誰?下來!」
樹枝上一陣騷動──
「哎呀!」一個物體從樹上摔了下來。
小漁定眼看著那物體,原來是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綠娃!你在這做什麼?」宇文淮洋氣憤地問。可惡!又被人壞了好事。
綠娃從地上爬起來。「好痛……」她真是倒楣,摔了個狗吃屎。
「我只是在睡覺嘛!是你們打擾我耶……」她剛剛睡得正舒服,聽見有聲音,起身一看,就看到精采的畫面。
這就是綠娃?好可愛啊!小漁看向那女孩,忍不住笑了。
「你睡覺睡到樹上來了?真是沒規炬!」
「大哥,我只是嫌熱嘛!」哼!他們可以在外面親熱,她就不能在樹上睡覺嗎?
「大哥?」小漁疑惑地問。
「綠娃就像我妹妹一樣,所以我從來沒碰過她!」宇文淮洋輕捏小漁的下巴。
「公主,你放心,我跟宇文大哥就像兄妹一樣,我們之間沒什麼!」綠娃趕緊解釋。她知道這公主可是身手了得,連大哥這大將軍都常被她修理。
「我就跟你說吧!」宇文淮洋低頭對小漁說。
「是嗎?你……」小漁突然發現她還被他壓在樹幹上,兩人的身子緊密地貼在一起,而且有一個「東西」一直抵在她的肚子上。
「哇!」小漁猛然推開他。
「啊……」宇文淮洋來不及反應,噗通一聲掉進湖裡。
「公主!」綠娃看得目瞪口呆。公主果然不是蓋的!
小漁往湖裡探頭一看……他應該沒事!
「綠娃,我們走!」她牽起她的手轉身就走。
「但是……」
「別管他了!」就讓他消消「火氣」吧!
※ ※ ※
獨孤沉香依靠在丈夫懷裡,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想起丈夫昨天「勇猛」的表現,她又羞紅了臉。
「沉香,你在笑什麼?」鎮國公撫摸著她的秀髮。
「我只是在想……你昨天……」一想到昨天他們大戰了好幾回合,又讓她羞赧地低下頭。
「我昨天怎麼了?你還沒滿足嗎?」鎮國公故意逗她。
「你……不來了啦!」獨孤沉香嬌羞的捶他的胸。「我們都年紀一大把了,還讓下人看笑話……」真是糗死了!
「那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愛妻嘛!」
今天一早,宇文淮洋怕老爹會「虛脫」,所以送來了參茶,還跟他講了前因後果,他才明白是茶讓他昨天像「活龍」一樣,也讓沉香差點跪地求饒!
「愛妻?扔下我這麼多年,還敢說愛我?」
「我當然愛你啦!還不是你那臭脾氣,老嚷嚷我會趕你出門,我才受不了落跑的!我要是不愛你,早娶了一堆妻妾,也不會這麼多年只有你一人。而且溱洋再怎麼樣也是我的寶貝兒子,我怎麼會趕你們走嘛!」
「可你不是說淮洋有意把我們趕走嗎?」所以她才對淮洋心存芥蒂。
「那是……我胡謅的。誰教你一直逼我!」當年他們吵架時他情急之下亂說,沒想到卻害慘了淮洋那孩子,讓他一直心有愧疚,不太面對他。
「都是你!害我誤會淮洋這麼多年……你這個死鬼,我要殺了你!」獨孤沉香氣得直打這該死的丈夫。
鎮國公被愛妻追得到處跑。原來在她美麗柔弱的外表下,凶悍的個性連小漁也要退讓三分……
鎮國公府兩代男主人終其一生都逃不過「悍妻」的「魔拳」,難道被虐待狂也有遺傳?
※ ※ ※
李世民、小漩、宇文淮洋、小漁四人漫步在御花園內。
昨天他們才送太上皇、鎮國公夫婦出門,他們要回老家太原去遊玩。
本來獨孤沉香還不願意去,因為捨不得「麻將」,鎮國公只好打造一副純金麻將給愛妻,還把小雪、小竹帶走,獨孤沉香這才答應帶溱洋一起去。
「淮洋,你們什麼時候要成親啊?」李世民一手摟著懷孕四個月的小漩問。
「那就看小漁什麼時候點頭啦!」宇文淮洋也寵愛地將小漁摟住。
「誰要嫁給你啊!」小漁羞得低下頭。
「你我都交換信物了,還說不嫁給我?」這世間難得一見的聰慧女孩,說什麼他都不能放手。
「我們什麼時候有交換信物?我怎麼都不知道?」她想掙脫他的鐵臂,卻是徒勞無功。
「這個不是嗎?」宇文淮洋指著她胸前的那顆鑽石墜子。「這個再給你,你要……呃,小、心使用。」
他把那塊乳白色的圓形玉珮拿出來,體貼地幫她繫在腰間。
唉呀,羞死人了!小漁看著那塊差點害他一命嗚呼的「凶器」,他竟然用黃金雕飾了五隻蝴蝶,把中央的洞給堵死,不要說那話兒了,現在連根手指頭都穿不過去。
「小漁,你有給他信物嗎?」小漩問。懷孕讓她臉上充滿母性的光輝。
「我沒有。」她身上的東西都是他給的,哪有什麼能當信物啊!
「誰說你沒給!這不是嗎?」宇文淮洋從衣內拉出一條鏈子,上頭還有一個墜子。
小漁瞪看著那墜子。那不是……那不是她的能量水袋嗎?
他居然把她的能量水袋邊緣鑽了個洞,用一條鏈子穿過去當成項鏈?!
「還給我!你這個混蛋!」小漁又急又氣又羞地想搶回她的能量水袋,可是他把它舉得高高的,害她跳也跳不到。
「漩兒,那是什麼?」李世民偷偷問旁邊的愛妃。先前宇文淮洋就曾問過他。
「那是……」小漩定眼一瞧。哈!那不是妹妹常在用的「填充物」嗎?雖然她從未用過,也不需要使用,但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當然知道未來妹夫手上的玩意是啥。
哈哈!她這妹夫想死喔!
小漁眼角瞄到在一旁竊笑的姊姊,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姊姊,你不可以說!」
「好好,姊姊不說……」小漩再也忍不住地狂笑起來。
「除非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我才還給你。我問過很多人,但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他是在差點「駕鶴西歸」的那天,在書齋內拾獲這個小漁留下的東西。
他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讓小漁那天哇哇大哭,還害他差點絕子絕孫,所以他逢人就問,但始終沒得到答案。
「什麼?你問過很多人?」完了完了!他竟然把她的水袋到處現給人看……她不要活了啦!
「你這個大混蛋!我永遠不會嫁給你啦!」小漁氣得掉頭就跑。
可她才一轉身,就撞上了一個東西。
她揉揉額頭,看自己撞到什麼,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沒看見任何東西擋在她眼前,彷彿是有一道無形的牆。
「小漁,你怎麼啦?」宇文淮洋擔心地問。
突然,一陣綠光出現在四人前方數尺。
這綠光好像在哪看過……小漁和小漩上前緊盯著綠光。
「小心不要過去!」兩個男人把心愛的女人抓回來,也被這從未見過的景象嚇了一跳。
綠光越來越大,慢慢形成一個光圈。
「姊姊,你記不記得,我們掉下瘦西湖時也看過……」
「嗯。難道……」小漩想著當日的情形。
突然,光圈裡面走出一人──
「兩位江小姐,你們好!」那人向她們敬個禮。
「你是?」小漩想上前,但一直被李世民拉著。
「小漁別去!」宇文淮洋也怕她有什麼萬一。
「江小姐,我是從未來來的人。」那身穿黑衣的男子對她們說。
小漩和小漁聞言掙開他們的懷抱,一路衝至黑衣人面前。
「真的嗎?那你──」她們還沒說完,李世民和宇文淮洋又奔過來抓住她們。
「兩位先生別緊張,我不會傷害她們,也不會帶她們定的。」黑衣人恭敬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會來到古代?」小漩忙問。
「我們回得去嗎?」小漁也問。
「讓我跟你們解釋一下,我不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而是從二十二世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漁急的快哭了。
「是這樣的,一百年前,洪博士計畫再進行一次『費城計畫』,在瘦西湖上裝置強磁器,想將磁場、重力場及其他原子能量結合在一起,但這個計畫也跟費城計畫一樣失敗了,卻不小心把你們倆送過來……經過一百多年的研究,才知道原來過去、現在、未來是同時進行的,但強大的重力磁場卻造成量子化重力,就像水星在引力強大的太陽四周繞時一樣,不是成圓形,而是成花辦形,歪曲空間形成了四十三秒的差距,剛好你們在這差距中掉進瘦西湖,所以才被量子隧道送過來,回到了古代。」
這番話不要說李世民和宇文淮洋聽不懂,就連小漩和小漁也是「霧煞煞」。
「你可不可以說得簡單點?」小漁不耐煩了。
「也就是說,你們穿過時間、空間的隧道,回到古代了!」黑衣人忘了兩姊妹對他來說也算是「古人」。
「那我們回得去嗎?」小漁再問。
「不!你們不能回去。你們是來『完成』歷史的。」
「那我們的家人呢?他們過得好不好?」小漩踹了李世民一腳,才掙開他。
「他們剛開始很難過,但後來就……習慣了。」
「那你怎麼會來找我們?你是怎麼來的?」小漁也學姊姊,踹宇文淮洋一腳。
「你們的哥哥結婚後,生了兩個女兒,為了紀念你們,一個就叫江小漩,一個就叫江小漁。在我那個時代,已用量子化重力發現了量子時光隧道,所以我才能來。」
其實他的妻子就是她們哥哥的後代,經過多年調查後,才確定兩姊妹來到這個時代,而他被逼著冒隨意使用時光機的罪行,前來幫她們姊妹拍照──看來凶悍也是會遺傳的。
「那我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小漩傷心的掉下眼淚。
「嗯。可是你們捨得離開嗎?」
小漩和小漁看了一下身後的男人。她們確實捨不得離開,但……
「我也不會帶你們走。我說過,你們有你們的任務。」
「任務?」兩姊妹同時問。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開玩笑,他怎麼可以說出來!「我也有我的任務。」
說完他就拿出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東西。
「那是什麼?」扁扁的像一張紙。
「這是二十二世紀最新的照相機──你們沒發現,你們來到古代後,身上的鐵扣或金屬物都不見了嗎?」
兩人點點頭。沒錯,她們身上的扣子或其他金屬物都不見了。當時還以為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因為時光穿越時,這些東西是帶不走的。但我這相機不是用金屬做的,所以可以帶來。」唉,不跟她們解釋了,先拍照再說!
黑衣人不但幫她們拍,還一起合拍,但兩個「古代」男人不知她們在幹嘛,一直不願合作。
「不要!」李世民和宇文淮洋搖頭拒絕,不懂她們跟那黑衣人幹嘛一直對那「紙片」搔首弄姿。
「我叫你拍就拍,又不會害你!」小漩一個拐腳,就把李世民給摔了出去。
「叫你拍就拍,你龜毛什麼!」小漁也用新學的過肩摔,把宇文淮洋摔了出去。
「喀喳!」
黑衣人拍到了精采畫面,心想老婆一定很高興……只希望老婆不要跟「祖先」學習才好!
「時間到了,我先走了!」黑衣入走進綠光圈中,隨即連綠光都消失不見。
「喂!別走……」兩姊妹同時叫。
看著綠色光圈消失,小漩和小漁轉頭瞪著身後還在地上的兩人。
「你看你,他走了啦!」小漩從李世民身上狠狠地踩過去。
「嗚……」
「你看你,他跑了吧!」小漁也一古腦跳到宇文淮洋的肚子上,狠狠一坐。
「啊……」
兩個女人教訓完就自行離去,丟他們在地上呻吟。
兩個男人痛得在地上爬,想爬到對方那兒,希望對方能扶他一把。
秋天的涼風,吹起來是這麼的淒愴、悲涼……
大事記
貞觀三年十一月孫思邈回終南山隱居,終其一生都在研究煉丹術、小漁教的火藥及伏火術,著有《備急千金藥方》、《太清丹經要訣》、《衛生歇》、《千金翼方》等書。在小漁的教導下,他是中國第一個將婦女、幼兒病分門別類的醫生。享年一百零一歲。
貞觀三年十二月李世民封江貴妃為「文惠皇后」,希望她能文靜又賢慧。
貞觀四年一月宇文淮洋還沒娶到每天沉迷在麻將中的長平公主江小漁,而有點心急。
貞觀四年二月洛陽王李維親帥大軍及李靖、李績、李道宗、程知節、秦叔寶、尉遲敬德等大將,用小漁毅的「火藥」滅了東突厥,生擒頡利可汗阿史那咄莢,李世民遂贏得「天可汗」的稱號。
貞觀四年三月李世民歡宴群臣慶功,演奏「破陣樂」,阿福作的部分氣勢雄偉、動人心魄,李世民大喜,賞千兩黃金,宇文淮洋也在郊外買了棟豪宅讓他跟薔伶住下,永遠脫離賤民生涯。
貞觀四年十月鎮國公宇文成及臨老又幫宇文淮洋添了個弟弟,同時修家書一封,嘲弄兒子的無能。
貞觀四年十一月娶不到小漁又被父親譏諷的宇文淮洋,氣怠之下只好將小漁霸王硬上弓,先搞大她的肚子再說──殊不知,這方法鎮國公當年也用過。
貞觀五年一月長平公主江小漁懷孕兩個月嫁給宇文淮洋,八個月後生下一名男孩。
貞觀五年七月李世民熬不住文惠皇后的要求,又坑了宇文淮洋五百萬兩,下令整修洛陽宮供她玩樂。
貞觀六年十月長平公主江小漁生第二個兒子。
貞觀七年十一月長平公主江小漁生第三個兒子。
貞觀八年五月鎮國公又生下第四個兒子,打算與大兒子互別苗頭。
貞觀八年十月長平公主江小漁生第四個兒子,鎮國公府的人口快速增加中。
貞觀九年五月長平公主江小漁不滿連續五年帶球走,帶著四個稚子、丈夫的兩個小弟弟及六個月的身孕,哭哭啼啼地向姊姊文惠皇后尋求「肚皮自主權庇護」。
貞觀九年九月長平公主江小漁生第一個女兒。
貞觀九年九月經過多月的交涉、祈求、哀求,宇文淮洋終於帶回愛妻及一狗票小孩──只有他知道,這五個孩子是他用來紀念歷經五次的劫難……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