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孩子氣。」赫士達嗤笑。
「她又來追你嗎?」
「別提了,我們結婚去吧!」赫士達拿了西裝外套,拉著妮可往門外走去。
「什麼?」妮可驚愕萬分。
「剛才不是說你一定會嫁給我嗎?赫太太。」他笑道,拉著她進了電梯。
「我是……氣不過才那麼說的,而且你給了我強烈的『暗示』不是嗎?」妮可小臉脹得通紅。
「有嗎?」赫士達玩味地瞅著她。
「分明是啊!」妮可說得理直氣壯,卻見他的笑意更深,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難道你不想嫁給我?」他的問題讓她怔住;密閉的電梯裡突然窒悶了起來,她毫無心理準備。「你別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他堅定地道。電梯門開了,停車場的熱氣迎面而來,一群員工等在電梯外,妮可沒有機會開口,很快地隨他走向座車。
車子開了出去,妮可心跳加速,臉頰熱呼呼的,激盪的心思全寫在眸中,如果他是說真的,那麼她就得仔細研究研究了。
「怎麼不說話?」赫士達瞥了「文靜」的她一眼。
妮可看著市街的風光,低聲說:「你確定你朋友的俱樂部會用我嗎?」
小妮子避開話題了!赫士達漫不經心地回答:「當然。」
「俱樂部離這裡很遠嗎?」她小心地探問。
「在烏節路附近,很快的。」他笑她突來的膽小,騰出一手握住她的。「不用緊張。」
妮可任由他握著,卻分不清是面試使她緊張,還是他的「告白」使她緊張了。
十分鐘後他們到達一家氣派輝煌的頂級俱樂部,裡頭有健身設施、SPA水療館,還設有餐廳、會議室、大型禮堂。
櫃檯的服務員見到赫士達到來全起身問好。「赫先生好。」
赫士達點個頭,領著妮可步向中央的樓梯。
「你一定是這裡的常客,服務員都認得你。」
赫士達一笑,不置可否。
上了二樓就看見酒吧經理早已等在門外,一見赫士達即十分恭謹地問候。「您好,赫先生。」
妮可感到不可思議,這位經理和赫士達「寒暄」的方式,不像朋友,倒像是見到「上司」。
「這位是桑妮可小姐。」赫士達引薦。
「你好。」妮可禮貌地問候,好奇地環顧四周,酒吧裡燈光微弱,氣氛幽靜,精緻的裝潢顯示,能夠來此的賓客非富即貴,視線接觸到水晶舞台上的鋼琴,心底開始波濤洶湧。
「妮可小姐,請上台試彈。」經理面帶微笑地說。
妮可有些吃驚,他竟然說「請」字!這句話太客氣了,說得她心底毛毛的,但既來之則安之,她怎能打退堂鼓。走上鏡面舞台,坐到鋼琴前,試了幾個音後,認真地拿出看家本領。
她彈了一曲又一曲,台下沒有掌聲,只有赫士達灼人的目光;他就坐在臨近的位置上,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絕麗動人的她,她的琴聲總能震動他的心弦,誘他聆聽她天使般無邪的情懷,走進她的溫柔帳裡;而他放任自己投入她的世界,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要留住她,永遠不讓天使飛走。
「太好了,太好了!赫先生介紹的琴師果然出色,今晚就可以開始正式演奏了。」曲目結束後經理在一旁鼓掌,決定用人。
妮可難以置信面試竟然如此順利,心情無限開朗。
離開俱樂部後,她忍不住對赫士達說:「謝謝你。」
「謝什麼?」赫士達揪揪她笑意盈盈的頰。
「謝謝你的推薦,等我領到薪水,一定會好好請你的。」
「我等著。」赫士達同意,隱沒在眼底深處的笑意在擴散。這家俱樂部其實是他的產業之一,卻也是留住她的籌碼。她要這份工作,只消他的一通電話使成,但為了尊重她的專業,他安排她試彈,這事他打算以後再告訴她。
一連幾夜,妮可都準時到俱樂部「上班」,赫士達充當司機,除了載她上下班,也當她的最佳聽眾;週末她終於領到薪水,她開心得想尖叫,一直到進了家門,口裡仍一直哼著歌。
「這麼開心。」赫士達俊逸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痕。
「這都得感謝你。」妮可心血來潮地摟住他的頸項,開心地親吻他的頰畔,捉弄地對他說:「這次你不能把我的薪水扔掉了,哈哈!等我洗完澡,我請你出去吃宵夜,我一定要請客。」妮可太興奮,說完她就像一隻開心的蝶兒,片葉不沾身的飛走,沒察覺被她摟住的人兒身子忽然緊繃,一雙性感魔魅的眸深邃地盯著她,蘊藏已久的情愫經她一騷擾,竟無法抑制地澎湃激昂,那絕非只是想談情說愛,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洗好了澎澎,妮可穿著T恤和短裙,拎著小錢包去敲赫士達的房門,但老半天都沒人應門,開了房門發現他不在。
「赫大哥,你在哪裡?」妮可到處找,但他不在書房,也不在偏廳。
赫士達倚在幽暗的陽台外,抽著悶煙,他聽到了那聲惱人的「赫大哥」卻懶得回應。
妮可在客廳中嗅到空氣中的煙味,往戶外一瞧,見到他在幽靜的花園陽台外,他正背對著她,她悄悄地走向他,正準備嚇他一跳,他竟轉過身來,用他深不見底的眸子瞅著她。
「被你發現了!」妮可揚起眼睫,笑呵呵的。
赫士達一伸手將她擄近自己,瞥著她唇上的笑靨,低聲警告。「以後別叫我大哥,否則我就叫你小妹。」
妮可瞅著他「很介意」的眼色,緊貼著他的身子燥熱了起來。「只是稱呼啊,我們本來就不是兄妹。」
「那是什麼?」他問。
妮可不禁收起笑,小心探看他眼底放射出來的訊息,遲疑且含蓄地說:「不只是朋友……你是我最愛的人,存在我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她的答案點燃了他心頭的火苗,擁緊她,緩緩地低下頭,吮吻她甜美的唇,將火熱的情潮傳遞給她;舌尖的摩挲使她的身子輕顫,但妮可不再害怕他的吻,細密地和他溫存,隨著他愈加熱烈的吻她的悸動也更加深了。今晚的風似乎異常的灼熱,渾身的熱力怎麼也拂不去,卻渴望自己更貼近他。
他溫潤的唇輾轉移到她的耳際,柔情廝磨,熱熱的氣息拂得她目眩神迷。「我們……不出去了嗎?」
「不。」他篤定地回答,渴盼揭開她的甜美。「我要你。」他熱切的低語、性感的請求,令她感到雙腿發軟。
「我……可以拒絕嗎?」她心慌意亂地問。
「當然,給你三秒鐘逃生的時間。」赫士達低沉的口吻蘊涵笑意,知道他的天使又變得膽小。
三秒鐘一眨眼就過了,但妮可沒有逃,只是用她閃爍著迷惑與羞怯的眸子瞅著他。
「為什麼不逃?」他吻她雪嫩的頰。
「時間太短了。」她垂下眼簾害羞地低喃,事實上她並不想逃,因為——「我希望你要了我,成為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不只是第一個,是永遠。」他富含深意地說,壓住她的小嘴,火熱纏綿地吻她,佔有的大手探進她的衣下,愛撫她細嫩的寸寸肌膚。
她芳心震動,手上的小錢包落到地上,但她無心理會,他灼熱的手心佔去了她所有的意識!她的上衣被撩起,輕柔地抽離,她羞怯地環抱住自己,垂下粉頸。
月光中,她雪白的肌膚閃著透明的光影,豐滿圓潤的胸波在柔媚的蕾絲內衣下若隱若現,柔亮的秀髮微亂的披瀉,說不出的性感揉和著潔淨清純,形成驚心動魄的美,完全攝住了他的目光。
他環住她細細的腰肢,將她壓抵在欄杆上,傾身吻住柔嫩如水的胸波,老練地解開扣環,蕾絲內衣滑了下來,粉嫩的花蕾乍現,他膜拜似的吮在口中,細細品味。
「啊……」體內不斷湧出驚奇的熱源,騷動著她不解人事的身子,默默地感受他充滿熱力的手在她的腿上游移,探進她的裙下,她本能地瑟縮兩腿,但他執意卻溫柔地侵入底褲之間。
「你……」她微弱地喘息,羞怯和莫名的心悸在她心底形成矛盾與掙扎。
「噓……別說話,放輕鬆。」他的唇輕吮她的唇瓣,眼中滿是溫柔的笑痕,手指深入柔絲中,擄掠青澀花瓣,輕輕揉捏、彈動,期待中的花蜜纏上他蠢蠢欲動的指尖,誘他款款滑行進濕熱緊小的花甬探尋更多的暖潮……
她的胴體在他的撫觸中酥軟,戰慄,奇妙的熱潮集中在小腹中,不受控制地傾洩。
他再度擄住她可人的小嘴,火熱的舌熾烈地與她廝纏;熱吻中兩腿間性感的蜜泉更濕潤了,引爆他更多的渴望。
「啊……」她不自禁地發出呻吟,一點也不覺得有任何痛苦,妙不可喻的愉悅掩過了青澀,心像待採的花田,美麗且狂野。
他受了鼓動而加速,衝刺在她的玫瑰花浪間,帶著她的性靈起飛……
「不……」她緊閉著美眸,喉間飄出淒美的哀求,害怕身子底亂竄的電流就要使她完全失控。
「怕什麼?」赫士達沙啞地在她耳畔低問。
「心好像要從胸口飄出去了……」妮可睜開如醉的眼眸,困惑地輕吟。
「別那麼緊張,我只想要讓你感到……愉快。」他憐愛地親吻她,放慢速度,退出花徑,輕揉小巧的花蒂,輕輕轉過她的身子,從背後摟住她,大手掬住她圓潤的乳房,吻她纖柔的背。
他的吻似挑逗,手指更深入她漾滿蜜津的緊窒中,來回巡禮,製造出無限的波濤,讓陣陣酥麻的快感在她全身上下奔竄,引她沉醉進一個眩麗的境地,誘她放膽去觸探未知的領域。
「啊……嗯……」她發出輕盈如夢的吟哦,身子不自覺地搖曳,激情中完全可感受他牴觸在她臀上雄昂的爆發力,她驚羞不已。
他的手指抽離她的濕潤的花徑,輕緩地褪去她薄弱的防衛,也解開自己的屏障。
她聽到他解開皮帶的聲音,這次竟是期待又怕受傷害。
「抬高你的臀,寶貝。」他輕聲耳語。
她扶著欄杆,紅著臉傾下腰,美麗的花瓣迎風搖曳,散發的幽香吸引著他昂然的愛火,緩緩推送進深邃的花甬間。
「啊……」忽然侵入的不安令她心慌。
「別怕,寶貝。」他輕撫她渾圓的乳房,傾身在她耳畔安撫。
「好……大……」她咬住唇,淺促地喘息。
「放鬆,接納我。」他輕咬她敏感的耳垂,慢慢地往前推進。
「我會不會被你……穿透?」她微微側過暈紅的小臉,既害羞又困惑地問。
「我會很輕柔的,小處女。」他捕捉她微啟的紅唇,憐愛地輕吻,緩慢的前行猶似磨蹭,不讓她畏懼他的巨大;衝破障礙的那一剎那,他緊擁住她顫抖的嬌軀,直到抵達花田盡頭。
「還好嗎?」他淡笑地問。
「嗯。」她點頭,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從蛹裡新生的蝶兒,成功地蛻變。
「我帶你去摘星星。」他溫存的話語令她臉紅心跳,奔騰的速度加劇,如飛鷹恣意翱翔,他領著她在追風中享受美妙的快感!
月夜下,陽台上,他們像一團火球熾烈纏綿,歡愉的喘息隨著晚風飄逸,濃情化不開。
「我們回房裡去。」他橫抱起她往屋裡走去。
妮可圈緊他的頸子,倚偎著他精壯的身子,害羞地問:「誰的房呢?」
「我的。」赫士達性感地說。
隨著他沉穩的腳步,她心跳得熾狂,當他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上,她羞得蜷縮在床沿,動也不敢動。
赫士達盯著他動人的天使,緩緩地卸下衣衫,上床去,將她水嫩的身子摟進懷中。「那麼怕羞做什麼?」
「你又為何不怕羞?」她半合著晶燦的美眸問。
「我是男人。」
她無限心悸地瞅著他,完全知悉他是「很有經驗」的。「你是神奇的主宰,讓我從貧困變得富有,又把我從女孩變成女人。」
「我並不想當主宰,只想愛你。」他的大手順著她完美的曲線漫遊。
「你為什麼要愛我?」
「你注定是我的。」他一個反身,將她壓抵在身下,他一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默默瞅著他深炯的眸子問:「我能說……你也是我的嗎?」
「當然,我的心屬於你。」他執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上。
她笑了,笑他也會說這麼噁心的話,可是她愛死了這句話。她伸出纖纖手臂圈住他的腰桿,甜甜地對他說:「愛我,永遠不要停止。」
「求之不得。」他也笑著,細密的吻流轉在她的唇、她纖白的頸,吮住她年輕誘人的乳房上那朵嬌嫩欲滴的蓓蕾,高漲的愛火毫不遲疑地烙進她的花田深處,推送狂野的力量。
秘密幽園開出愛的火花,醉人的水澤聲不絕於耳;心蕩神搖之際愛火燒得更熾,神速的力道一再挺進泉鄉盡頭,蜜津汩汩助長威力,他不斷衝刺,奔騰!
「啊……」冶蕩的情慾令她的身子快慰顫動,腰肢款款搖曳迎合律動,更激昂了他的勃發,巨擎神速狂飆。「啊……嗯……」
交纏的身子化成火球,大床劇烈擺盪,雷厲風行的速度將愛潮推向高峰,酥麻的電流不斷在兩人體內竄動,他將所有愛的泉源注往她迷人的瑰麗天地。熱烈的喘息中,她被緊擁在他密不透風的懷裡,連心靈都在歡笑。
激情亢奮終於回歸恬靜,妮可悄聲說:「我的衣服好像留在陽台上了。」
「管衣服做什麼?」赫士達淡笑。
「那你的衣服借我,總不能光著身子回房去吧!」妮可悄悄鑽出他的懷抱,卻又重新被他擄進懷中。
「不許走,永遠。」他熾熱的眸光灼燙進她的心。
「你……當真嗎?」她垂下眼簾,心怦然不已。
「當然,剛才你已經嫁給我了。」他摟著她,合上眼睛,得意的笑意漾在唇邊。「明天就去辦結婚。」
「這麼快?!」妮可揚揚羽睫,但他說得對,以身相許的那一刻,她就已決定非他莫屬了,嫁給心愛的男人,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等我去一趟馬來西亞處理公務,回來後再辦婚宴,我要你披上世上最美的白紗。」赫士達說。
「我會癡癡地等待。」妮可眼眶熱熱的,真誠期待他們的婚禮。
「安心地睡在我懷裡吧!我的小天使。」他收緊手臂將天使鎖在懷中;而她眷戀著他,把他醉人的愛語帶進夢鄉……
翌日——
這一整天妮可都開心得很,一早赫士達真的帶她到珠寶店選婚戒,到相關單位登記結婚手續。
「下午我就得啟程到馬來西亞,由司機接送你去俱樂部。」回程他邊開車,邊交代。
妮可撫觸手上閃亮的白金婚戒,有點難分難捨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後天。」
「要去那麼多天?!我……可以跟去嗎?」妮可突發奇想。
「不,你乖乖地待在家裡。」
「嗯……為什麼我不能去?是是……有佳人相伴啊?」妮可瞇起眼,促狹地問。
「說哪兒去了,我是去處理公司的人事,你跟著去也只能在飯店,我無法陪你去觀光。」赫士達用力揉揉她的腦袋。
妮可噗哧一笑。「好吧,姑且相信你,不過……我會打電話查勤的。」
「隨時奉陪。」他也笑了,笑她的多心。
當夜,俱樂部裡高朋滿座,妮可照常演奏,心情卻不同,台下少了赫士達,感覺有說不出的空虛。
每當她在台上表演,總能感受到他默默傳來的寧靜眸光;她把感情寄托在琴韻中,而他是她的知音,雖然他從未開口提及,但她確知。
難熬的孤單又來困擾她!琴聲隨著她的想念也染上惆悵了。
「什麼鬼調子,聽得我頭皮發麻,心煩意亂的!」丹兒心情不佳地喝著悶酒;她可是俱樂部的白金卡會員,想當初加入會員全因赫士達是老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便無孔不入,而且留下眾多眼線。
日前她聽閨中密友胡曉晶和田小鈴說,赫士達連日慇勤接送一個女琴師,還貼心地在台下當聽眾,她驚覺事情非同小可,抱著捉姦的心態前來,沒想到那位女琴師不是別人,竟是那個不要臉的寄生蟲!
真是可惱,那女人是用了什麼方法把她的赫士達迷得昏頭轉向?是人都看得出他們身份懸殊,根本不能匹配。
她江丹兒對他那麼癡心,可惜那個負心漢總是跑給她追,現在又殺出一個程咬金,真是氣煞了她啊!
「就是嘛,聽得我都頭痛了。」胡曉晶嚼著可口的烤丸子說。
「我巴不得去替她彈哦!」田小鈴邊嗑瓜子邊附和。
她們兩人皆出身平凡,和丹兒是中學同學,雖然她們並不怎麼喜歡丹兒,卻忍受著她的臭脾氣還巴結她,因為和她這有錢的千金小姐在一起總能吃香喝辣,如果不是丹兒出錢,她們是不可能成為這家頂級俱樂部的會員;更何況只消幫她盯著心上人的蹤跡,她們何樂而不為呢?
「今天赫士達為什麼不來?為什麼?」丹兒張著醉眼四下望著,一直沒見到「愛人」更令她焦慮沮喪。
「也許已經甩了那個女琴師了。」田小鈴扔了瓜子殼,又取了一顆。
「像赫士達那樣的大人物才不會專情呢?」胡曉晶吞下丸子,說著風涼話,以為是正中下懷,沒想到卻觸動火山。
「什麼,你說我愛的人不專情?」丹兒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指著胡曉晶的鼻子開罵。
「她嘴巴犯賤,大小姐就別生氣了。」田小鈴見狀趕緊丟下瓜子,摟著丹兒的肩安撫,趕緊向胡曉晶使眼色。
「我犯賤,犯賤……原諒我丹兒。」胡曉晶自掌嘴巴,以為這樣就算數了。
「不夠,用力點打。」丹兒生起氣來六親不認,何況是胡曉晶這跟班的,她才不看在眼底。
胡曉晶也只能認栽,只好打重些。
丹兒消了心頭火,才要坐下來,忽然又站了起來,雙眼瞪向舞台,瞪得快掉下來了。
兩個跟班順著她的怒眼望過去,原來是那個女琴師要走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她們互換個眼色,等著看戲;果真丹兒離開座位,眼露殺機,追上前去,她們也跟了上去。
然而,沒有人留心到,以屏風間隔的後座中,有雙豎起的耳朵自始至終把她們的談話全聽了進去,一雙灰暗的眼睛探出屏風外,像一團晦暗不明的烏雲緊隨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