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要的書。」
「放下就好。」回到家果然不同,什麼事都不用做,但慣於忙碌的她突然清閒下來,十分不習慣,就以看書過日子。
不知他們現在怎麼了,還好吧?金冰從窗台折到書桌前,電腦因久未接收到命令而啟動屏幕保護,電腦的左邊還雜亂地堆滿下各種書籍,還有幾支筆,電腦台下方的架子上放滿了MP3。雖然不是小孩子了卻還會迷戀這些東西。
「小冰,要吃飯了。」金母推門看見沒有什麼精神的女兒,心中一陣心疼。哎,得知她的事她著實生氣了一陣。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難道讓她流落街頭嗎?「怎麼了?還在想那個男孩子嗎?」
「媽,才不是呢。」金冰在桌前站起來,不想提起他。習慣有他的日子,那麼也一定可以習慣沒有他的日子。
「爸爸還很生氣呢。」金母歎口氣,覺得當初不該讓女兒就此而去的。
「媽,我到側戶那裡住好了,爸爸老是生氣也是很傷身的呢。」
「胡說。家裡已經很冷清了,你還……」一陣鈴聲打斷金母的話。
金冰拿出手機,呆了一呆,「喂?」
「你猜猜我是誰?」對方問。
「臭丫頭,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呵呵,我亂按的,呵呵,想不到通了。呵呵,想我沒有?」
呵呵,大家也來猜猜是誰?
「莉香——」金冰捂著手機,對媽媽說:「我今天晚上有朋友來,不在家吃飯了。」說著走出門口,「我們找個地方如何?去拼酒吧,看看你這丫頭酒量如何了?」
「哈哈,誇大吧你?以前我不是最能喝的那個嗎?好,來就來!去娛樂城,到地子城那裡。」
「想不到你還記得呀。」
「當然了!韓國的娛樂城又大又漂亮,哎,見面再說吧。」
「好。」大家一起結束了電話。
「大小姐,要我載你去嗎?」司機問道。
「不,我自已去吧,今晚可能會很晚才叫來,我開自己的車去。」金冰走到車庫。
「冰,要小心點兒,記得開著手機.」媽媽又擔心地跟了出來對女兒說。
「知道了,媽媽也早點休息吧。」金冰啟動車子,往市中心的娛樂城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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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就看到站在門門的莉香了。
「哇,死金冰,真的漂亮死了,你怎麼可以那麼漂亮呢——」莉香一見下車的金冰,也認出她了。
「少來!進去吧」
「嘁,還是那麼大小姐呀,傲得要死。」進去的第一層是遊戲室,她們繼續往下,去酒城,那裡什麼酒都有。
「來來,我們先從燒酒開始點起,每一種酒都拿一瓶來。喂,你錢夠吧?」莉香轉頭問金冰。
「夠!」金冰難得見到好友,剛才的憂鬱也消失了。她微微挑著眉,像極了當年耶個還在一樓打遊戲的金冰。
一坐下來,金冰就注意到莉香手上的戒指了,「你結婚了?」
莉香差點兒摔了杯子,「暈!我都幾歲了?還不結婚就沒人要了!大小姐,你不是吧!」她也注意到金冰的手指空空如也,「幹嗎?你家人捨不得那麼漂亮的女兒嫁出去呀?」
「不是。」金冰淡淡地回了句。真的,再不嫁就沒人要了,她也不小了。
酒上來了,莉香倒了杯,「周曜華?」她突然想起這個人,隨口說道。
金冰神經質地看著她,「你提起他做什麼?」
「沒啊。我記得那時我們一起讀書的時候,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吧?嗯,說起來,他看你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呢?聽說你後來還在中國繼續升學對吧?那他現在怎樣了?」
「拜託,你結婚了!」一方面也是金冰不想再提他。都過去一年了,什麼想念也想盡了,但現在又提起,她又覺得渾身發熱了。
「問問而已嘛,難道已婚的男人不能談論宋慧喬了嗎?你什麼時候那麼保守了?」莉香倒著第5杯酒,已經把第2瓶喝了三分之一了。
「也不是啦,嗝,只是,嗯,這是什麼酒?嗝,只是,嗯,不要提他。」金冰已略有醉意。
「嘻,該不會你和他有些什麼事吧?」純粹是開玩笑的。
「莉香,你還不知道吧?他和陸家雨在去年就結婚了。」
「啊,不會吧。說真的,我看過那麼多帥哥,就他最有味道。他當時會那麼受歡迎有一半也是因為他溫柔體貼呢,不過在平時還真看不出來。酷酷的……嗯?金冰,你也喜歡他吧?」
「你怎麼那樣說啊,嗝!你怎麼還在喝啊?」大半桌酒都喝完了。金冰趴在桌上,看著那些酒瓶,渾渾沉沉的。
莉香低頭看著她。金冰的確很美呢,高挑略瘦的身材,此時雙眼迷濛的她卻顯得嬌媚動人,韓國的女人就是嬌小可愛呢,這一點在金冰的嘴唇上就能看出來了,唇小而不厚,也不是薄唇的那種——怎麼說呢?就是可愛嘛!
「嗝,你幹嗎一直看我?」
「看你的不止我呀,你看——」莉香笑了笑,指向一旁的角落——的確,那裡有人一直看著她們,由於燈光昏暗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
金冰沒有回頭,用韓語夾了點兒中文,叫道:「你少來!我——嘔!」還未說完,就猛地彎了腰嘔吐。可能因為太過用力了,她整個人跌在地上,還昏昏沉沉地睡在地上了。
「金冰,你不會那麼快就醉了吧?你多久沒喝酒啦?酒量這麼差,才喝了三杯。」莉香揉著金冰的短髮問她,見她沒有同應,知道她真的醉了,「什麼嘛,才11點多啊。你這麼快就醉了,等會誰陪我去玩啊。不行,你給我起來,喂!」
「不要吵!要走你自己走!」
「我暈!」莉香把金冰扶到最靠近她們的長椅上,剛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放下來,擺正她的身體,金冰卻突然翻身抱緊她,「不要走,留下來陪我,曜……」金冰輕輕地喚出那個不被留在回憶中但卻烙劃在她心中的名字,淚水酸澀地流了下來。
周圍的人紛紛向她們投以奇怪的目光,莉香才不管那麼多咧!她肯定自己沒有聽錯,那個「曜」字是指——
「小姐需要幫助?」一個生得蠻白淨的路人甲跑過來問莉香。
「不,我們休息一會兒就行了。」開什麼玩笑!這裡是韓國耶,到處都是金氏家族的人呢,他們的大小姐有什麼損失,她可賠不起。
沒想到莉香剛從停車場回來,卻不見了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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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曜華把金冰抱在懷裡.金冰已經睡熱了。酒精使她嘔了一陣,已經沒什麼體力了。
「你怎麼又喝酒了?」周曜華把車窗打開,希望能帶走她身上的酒氣。
金冰當然不可能回答他,只是因為睡得好像不平穩,扭動身體,希望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手吊著也不舒服,但又不知放在哪裡,左搖右擺放都不對似的,最終被周曜華握在手裡。
到了酒店。
「你去找個服務員來弄乾淨她,最好不要再讓我聞到那些酒味。」周曜華自己下了車,也沒有抱金冰下車,直接打電話到服務台,讓他們找人出來處理,「弄好了,送到17樓的第7間房。」
「好的,先生。」
周曜華在自已婚禮那天到今天的一年裡,第一次來找金冰。沒想到見到她時是她在喝酒,這令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在酒吧。
他其實沒有想過來找她,也沒有打算過,雖然已經為她結束了婚禮——在為陸家雨戴上戒指的那一刻,陸家雨縮了手,「你去找她吧,我知道你的心已經不在了。」其實,就算陸家雨不那樣做,他也會背負下這個不義的名聲的。他沒有辦法在想著這個女人的同時又和另一個女人結婚。
那他不愛陸家雨了嗎?這也是周曜華沒來找金冰的原因之一,他要給自己時間思考,讓自己想想,他的心到底在誰的身上。
他離開了教堂,萬人喧鬧,母親不解的呼聲使那個婚禮似乎成了喪禮。但他統統不在乎,他的心很亂。他又再回到那個沒有人踏足過的地方,他清楚了,那公寓充滿了她的影子。一時間,他的心好像在絞痛。
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立刻把她追回來。她已經徹底不信任他了,他們需要分離。至少讓她安靜下來,他知道,他重重地傷害了她,他知道——不然她不會消瘦,不會從體內流出那麼美麗的血。
「你為什麼不去找她?」陸家雨也曾那樣問過他。
他只是搖頭。為什麼?連他都不知道,「別說了,家雨。如果你想讓我過得好點……回家沒人說你什麼吧?」
「沒什麼,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其實我早跟媽媽說,我不想跟你結婚了。華,其實我看得出你的心意,我也跟冰冰說過,你也知道吧?可惜她冷靜聰慧過頭了,毫不留戀就轉身走了。不過正因為她這樣,你才如此迷戀她吧,金冰的確很吸引人。」
周曜華猛地捉著她的手,用力把她抱在懷裡,「不要提她。」
陸家雨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果真不再提金冰。這個懷抱再溫暖,也不再屬於她了,因為這個男人的心裡裝著另外一個人,但她仍願意心甘情願地推開他,誰叫她真的愛他而寧願給他自由呢?這是最後一次但同時也是惟一次,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抱過她,讓她……
周曜華的思緒被敲門聲打斷了,「先生,你吩咐的我們已經做好了。」
服務生把金冰扶了進去,她還睡得挺好呢,不過大概是因為醉得太厲害了吧。
「謝謝。」周曜華關了門,走到金冰的身邊。洗完澡的她的確好多了,淡淡地帶著沐浴液的香氣,周曜華著迷地看著她。
從前的長髮已被剪得差不多了,服帖在臉上,露出小耳朵。雖然已經快是三十歲的人了,但由於養尊處優,皮膚還是很白嫩,而以前淺淺的蒼白已然消失了,顯出點點的粉紅。看來她過得還不錯。酒精使她的雙唇看起來像浸在酒裡的葡萄一樣鮮嫩。她翻了個身,滾到了他的面前。
周曜華伸手將她額前的頭髮挽到耳後,也許是因為本能反應,她的睫毛顫動了幾下。
「嗯,好癢。」她含糊不清地咕噥了聲。
原來她講韓語講得那麼好啊,第一次聽她說韓語的周曜華微微挑起了眉。
今天會來,是因為今天特別想她,從早上起來就特別想了,有什麼東西一直在騷動他的心——他一定要見她。一切都很順利,他利用工作之便很快就通過她表哥的公司查到她的家族,讓他驚訝的是,她也是個小富婆呢,單從直系分的小動資產她就可以搞投資了,還沒有把可動資產給算進去呢。這也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嗎?無論是她爸爸還是她媽媽,都擁有顯赫的家世背景。
想不到在這個本來挺溫存的時刻,不速之客來了——是金冰的父母。
「就是這個人?」金父指著周曜華問身邊的人。應該是隨從。那些人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周曜華突然有點兒被嚇住的感覺。人太多了,而他只有一個,而那個人還睡在隔壁。
一時間好像大家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那麼僵著,金父看下看,便讓人把女兒叫醒,卻被周曜華阻止了,「她今天喝了酒,灑可能還沒醒.這樣叫醒她,恐怕不太好。有什麼事我們談就好了。」
金父「唔」了聲,頗為同意,「你為什麼現在才來?」雖然話很貿然,但卻很實在和直接。一點兒都不浪費時間。
「因為我要想清楚。」他也不想多做辯解,事實就是如此。
「我的女兒不是什麼歡場女子。」
「我知道,所以才來了。」
「我只有一個女兒。」老人微微瞇著眼,像打量,又像在回憶女兒小時候,「你大概不知道吧,她在英國讀過經濟學的,那時只有十三歲。但是並不理想,反而因為跟男孩子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而獨自一個人去了意大利。我一直很用心教導我的女兒,我也清楚她會那樣做的原因。那是因為她很愛你吧?」
老人的話沒有停頓過,將以前和最近的事混到一齊說了,但周曜華理解,這是一個父親,帶著兒女成長的生命而衰老的痕跡,因為他的爸爸也是這樣。
「她剛回來的時候,常常暈倒,身體太弱了,又受了刺激,最近的幾個月裡才有起色。」老人突然將視線集中在周曜華的身上,「可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有開心過。」
金母似乎有點兒不明白他為何要跟這個小子說那麼多,她以為他是來教訓人的,「不要跟他提起女兒的事,還是跟他說說以後的事。」
「他是個優秀的孩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今晚先回去吧。」他轉向周曜華,「等你想好了,去跟我淡談。想帶走我的女兒就要得到我們整個家族的認可不是優秀的人,絕不承認。」
「是。」周曜華自信地應了一句。
天色已經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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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金冰第一眼看見周曜華的心情呢?
是激動?也有吧,但是那是很複雜的,無法說得清是怎麼樣的。等聽到他的聲音又以熟悉的方式傳來,她幾乎以為時間就那樣停止了。
有多少個白天和黑夜,在默默期望和淡淡的失望中度過?似乎每過一天都是煎熬。想他,瘋狂地想他。這種想會鑽心,會落淚,痛苦不堪。以為這一輩子都不能見到這個人了,以為這一輩子都只能活在慘白的陽光裡——沒有體會過,就不會知道的痛苦。
「……對不起。」周曜華就坐在床沿看著她,似乎要她睜開的第一眼就看見他。
「真的是嗎?」好怕又是一個甜蜜的噩夢,只要轉醒,只要觸碰,就會碎得一絲不剩,而後加深她的痛苦。
周曜華的心臟閃過心疼。他到底做了什麼?傷她於無形中。
「我怎麼又夢見你了?我好傻啊,說好不要再想你的。你一定很不屑吧?從來都不要愛情,你會討厭我吧。」金冰看著周曜華,眼睛裡有掩不住的淚光。
「你不是夢見我,而是見到了我。」周曜華認真地對她說。她說對了,在這之前,他的確不要愛情,他看多了那些無聊的愛情。但是誰又想到,是愛情將他變成這個樣子的呢,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跑來韓國。
「哎,不要吵好了。昨晚喝多了,媽媽一定會發牢騷吧。」金冰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就轉身走下床去,在腳著地的剎那間,她睜大眼睛,忍著尖叫——這不是夢!
她迅速退到一旁,看著他,猛地搖了搖頭,「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曜華忍住翻白眼的慾望,「我說過了,是你沒聽好!」
「家雨……家雨還好吧?」金冰問了一句。
「不知道。」
「你們吵架了嗎?」不然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夠了,我不想再做蠢事了!我沒跟她結婚,別露出那種表情,我是認真地在跟你說話,你也認真聽。我沒跟她結婚,因為我發覺有個人比她還要重要——」
好像開獎時間一樣,金冰的大腦還沒來得及接收那個「我沒跟她結婚」的信息,馬上又聽到他說「有個更重要的人」,心臟跳得很快,不能說出任何話了。
「不是你的關係,我只是覺得你重要而已。哪,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了,感覺驢死了!」周曜華的臉上真的有狼狽的紅痕。
金冰差點兒暈過去。什麼呀!
「我只是覺得你重要而已」……
「真的嗎?曜,你不要等會兒冷笑著跟我說『笨蛋,那是騙你的』?」
周曜華快步走向她,將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處,「你感覺到了什麼?」
金冰的手不甚習慣地摸索著,是一條鏈子。
「把它拿出來看看。」
一枚紫水晶戒指。
「你看看它是不是開玩笑的?」
紫水晶在晨光中閃閃發亮,倒映在兩個人的眼眸中,顯得深沉。戒指已在洗滌的過程中顯得不如當初的新了,但是有種屬於紫的貴氣。底環處的「冰」字比別處光滑,因為經常撫摩的關係。
金冰的手顫得很厲害,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嗎?什麼心疼、什麼等待、什麼痛苦似乎都在為這一刻做準備,統統撞擊著金冰的心。
「可是你當初……當初那麼絕情地要跟我分手,有時候又莫名其妙地對我生氣;你對小雨比較好,你又愛上了太多的人,你怎麼可以一句話就算了?」金冰緊緊握著戒指,記憶一湧而出,唇上喋喋不休地數落著他。
「因為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你才肯原諒我。畢竟我做了那麼多壞事,你不肯原諒我我也是活該的。可是我真的很想你,非要想你不可,家雨也說我只能屬於你了。」
「你這個壞蛋,誰要原諒你了!是小雨人好,什麼都聽你的,我不是她,你不要想得那麼美。」金冰忽而對周曜華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周曜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久違的表情,沒錯,就是這個好鬥的她!少年時追逐的也是這個表情後面的靈魂——好鬥,不服輸,與眾不同。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以前的他一直在忽略她的存在,否認她,將她歸到一類人裡。因為她失去了鬥志,甘於屈服於他,而他厭惡的就是那樣的她。
他要的不是綿羊,他要的是夥伴,可以並肩作戰的人,這也是他沒有跟陸家雨結婚的原因吧?她只能分享他的戰績,卻不能跟他一起戰鬥,周曜華幡然醒悟。
以往的她固有才能和冷靜,卻因愛情終日鬱鬱寡歡,蒼白的臉色也說明了這一點,所以以前的他只是一天一天地習慣了她,印象中他還是不斷找尋著少女時的她,但那時的她已掩蓋了少女時的氣質。
其實,他也很矛盾——既想愛她又要抗拒她。
「要發戰書嗎?」周曜華笑了笑,向她跨了一步。
多麼熟悉的感覺啊!
「也好啊。」金冰突然向他拋了個媚笑。
這也不能怪她啊,誰叫他一直主導著大局呢,讓她喜讓她憂。從前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就只能一直做著配角。但是被動不是她的原則,所以他提出分手時也毫不示弱,就算有淚也自己流;他要舉行婚禮了,也毅然離去,縱使痛苦,也不要做那種求他留下的笨蛋。
「那你輸了怎麼辦?」他是絕對不準備輸的,不然可是很沒面子的.而且他只想讓她過過癮,無論如何,她只能跟他在一起……
「我連賭什麼都還沒有講呢……」
「嗯……這個,哈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