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文字、衣著、飲食、生活習慣等等,我就照著自己喜歡的模式去寫。邏輯大人,您請一邊稍坐,過些時候再出場,謝謝。
我寫《大清織王》和《蠻女俠》好像也沒照著歷史軌道走,那個……我先去牆角畫幾個圈圈。
老實說,從設想穿越時空的題材開始,我想要的中心點就只有一個——重生。
兩本的主角都有一個共通性,他們在現實生活中重重地跌了一跤,在另外一個世界摸索著,不要再重蹈覆轍,活出另一片天空。
這種想法的原始萌發點在去年到醫院拿肝藥時,跟家醫科醫生聊了幾句。大概是景氣不好,生活壓力大,精神科的病患越來越多,自殺率也不停地往上攀升。
最終的結論是,別這麼快放棄,也許在人最絕望的時候,轉個念頭或換條路走,希望便出現了。
於是,構思起幾個不放棄的故事,接下來被穿越時空迷住,背景便設定成這樣,然後再挑挑撿撿,最終剩下的就是《世上只有娘子好》和《我家相公萬萬歲》,一本走平民調子,一本走江湖路線。
這一本的男主司徒空是被雙重意外打倒的,他發生山難而斷了腿,生出心理障礙,明明對學妹有好感,還把她介紹給學長,以為學長會待她好,誰知世事難料,學妹年紀輕輕就過度操勞而死,讓他非常愧疚。
於是他出車禍穿越時空見到女主角後,下意識將女主角寒孺跟學妹的身影疊在一塊,滿腔的補償心理就用在她身上。
他以為寒孺跟學妹很像,彷彿是一人,大部分是他的錯覺,另一部分是他希望她們是同一人,這樣他的補償才有意義。
所以,他的感情一開始並不純粹。
但幸好寒孺也下介意,她性子平和冷靜,或者該說她是被強行養出那樣的脾氣,畢竟,一個因為容貌遭毀,而受到多方排擠的小姑娘,有朝一日突然成為人人尊敬的聖女,得戴著一副假面具做人,被硬性規定不能洩漏真容貌,她要麼變得很偏激,要麼真性情被壓抑,乾脆隨波逐流,女主角明顯偏後者。
寒孺唯一的希望是有人能接受真正的她。
司徒空做到了,他很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歷,毫無保留地攤開自己,讓寒孺去理解他,她當然也會一心一意回報他的體貼。
也就在這時候,司徒空的補償心理才漸漸被愛情取代,去喜歡、珍視、愛戀這個單純良善的女子。
並且在遇到重重難關時,他絲毫下考慮放棄,盡其所能地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跡,圓滿他們的愛情。
當然,支撐他堅定走下去的是寒孺的承諾,她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於是,他有了靠山,便擁有無盡的勇氣往前衝。
故事的最後,我沒有說他們能不能一直成功地衝下去,也許可以、也許會倒在下一個關卡前,但無論如何,他們努力過,他們精彩過,便不悔。
愛情也許可以永流傳,可生命必然有終點,不是嗎?
這書裡的皇帝,大概是我寫過比較正常的皇帝,凡事第一個考慮的是國家、是個人利益,再論情感。
他這麼輕易便為司徒空和寒孺賜婚,與其說是念情於司徒空這便宜師父,不如說他早就受不了白蓮教的制肘,有機會拉攏一個強大的派別,又可甩去肩上的重擔,他何樂而不為?
他尊太后而不認白蓮聖主這個生母也源於此,皇宮需要一個太后坐鎮,但這人必須是他能掌控的,而不是那會跟他比晝的厲害人物。
他擁有強大的野心,所以利用一切有利的,拋棄一切麻煩的。無情嗎?但做為一國之君,他本來就不應該擁有太多的私情,以免以私害公,壞了國祚。
白蓮教的作法我也不覺得有錯,皇權本來就需要一定程度的制衡,否則無限制地膨脹下去,萬一出了個只會享權力,完全不盡義務的皇帝,結果就是國破家亡。
但制衡不是插手干政,不是把皇帝當傀儡使,白蓮教在這裡顯然走歪了。她們把自己神聖化,連死後都要保持肉身不腐,以證明她們的與眾不同,這就很有問題了,莫怪皇帝想方設法地打壓她們。
至於魔教,私心裡,我很喜歡他們的任性、閒散、隨意和自在。
但公平一點說,魔教老是被誤會、遭圍剿,真的是他們咎由自取。一大群高手,成天視律法如無物,愛幹麼就幹麼,能不被誤解嗎?偏偏他們還不屑解釋,久而久之,就換別人不屑聽他們解釋了。
有時候我們在抱怨沒人理解自己,大家都不喜歡自己的時候,或許可以回省一下,是不是我們自己先冷漠以對的?
最後的最後,經濟很蕭條、景氣很低迷、日子很難過、大家的生活壓力都很大,可生命不是處處都是灰暗,偶爾也能見到彩虹。
哪怕只為了那剎那的美麗,也不要輕言放棄。
願大家都過得順心如意。
這應該是妮子今年最後一本書了,期待我們明年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