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布拉多?」余休滿臉問號。
「導盲犬小Q。」丹芮解釋。
「哦!這個我知道,是《再見了,可魯》裡的可魯。」他瞭然。
「對!」
聽到兩人對話,那隻小狗抬起了頭,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人。
「為什麼我總覺得它很像草狗?」挑起眉毛,余休好笑地問。
丹芮聞言愕然抬頭,「什麼?」
余休眨了眨眼,「你不覺得它很像那些隨處可見的草狗嗎?毛色、耳朵、樣子,都很像外面的小黃狗。」
呃——從來沒這麼想過的丹芮,低頭看了看還盯著她看並在她手上蹭來蹭去的無辜小狗,有點無言地發現,真的有點像。
人的聯想力果然是很豐富的,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
「是吧?!」余休笑嘻嘻地說著,發現她抬頭,馬上擺出無辜的表情,「我對狗沒研究,所以覺得沒什麼兩樣。」
看了看狗狗,再看看余休,丹芮意外地發現,兩者的無辜很有點類似,終於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笑什麼?」有點莫名的余休問。
她又看了看,真的非常像啊!呵呵!
「沒什麼。」悶笑了半晌,又摸了摸那只很像余休的小狗,她繼續逛下個攤位。
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因為她開心而開心的余休緊跟了上去,有一句沒一句地逗她說話:「好像你對狗狗很有研究噢!」
「還好,興趣而已。」啊!這家店有薩摩耶呢!丹芮忙蹲下來和籠子中的狗狗問好。
「你家養狗嗎?」他也蹲了下來,研究這只通體雪白的漂亮大狗。
「以前養過,後來送走了……」說到這裡她一頓。
「為什麼,你那麼喜歡狗?」沒注意到的余休繼續問。
「嗯。」她含糊其辭,「家裡人對狗過敏。」媽媽不喜歡狗,說髒。
其實是因為她花了太多的時間陪狗狗玩,媽媽覺得她在浪費時間,索性就把那只才剛剛習慣家裡生活的八個月大的薩摩耶送走了。
完全不知道的余休只是有點遺憾,「好可惜。」
「嗯。」她習慣地彎了彎嘴角。
「你一定很難過吧?」余休猜測。
「……還好。」丹芮不想多說什麼,站起了身,走到另一邊去。
身後的余休突然喊起來:「哇!那只是什麼狗?好大!」
「聖伯納,是雪地救援犬。」順著余休的手,丹芮看了眼。
「好可愛,那副天生的憂鬱狀!哈哈!」興奮的余休抓起丹芮的手,就拉著她跑了過去。
「它叫什麼名字?」衝到攤位前,余休興沖沖地問。
「聖伯納犬。」攤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臉上掛著很專業的笑容,公式化地回答他,「雪地救援犬。」不同於其他人滿為患的攤位,這個攤位前顯得格外的空空蕩蕩,似乎很多人都很介意這只沒有籠子和鏈子鎖住的大狗。
「這我知道。」他得意地舉起手中握著的丹芮的手,「她有告訴我!」
丹芮乍然被點名,就想掙脫他的手,但握得很緊的他,完全沒給她得逞的機會。不敢明目張膽甩開他手的她,只能漲紅了臉站在他的側後方。
「我是說,怎麼稱呼它?」
看了看有點臉紅的丹芮,攤主和善地笑了,「貝貝,它叫貝貝。」
「我可以摸一下嗎?」余休有點敬畏地看著這只站起來可能比人還高的狗。
「可以,貝貝不會咬人的。」
「真的?」余休得到許可,馬上拉著丹芮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貝貝的頭,那只原本趴在地上的大型犬茫茫然地抬起了頭,傻傻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幫他抓抓下巴——
「啊!」同樣短促的驚呼聲從攤主和丹芮的口中同時發出。
丹芮只來得及扯住他的袖子卻沒有阻止到他的手碰到那隻狗的下巴。
然後,三個人都瞬間石化。
唯一沒有感覺的貝貝可能覺得下巴下的手很有趣,還蹭了一下,然後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倒下去睡覺並把大量黏糊糊的呈膠狀的口水留在了那隻手上。
「我忘記說了,聖伯納的口水非常多,沒事最好不要碰它的……呃……下巴……」對看著自己的手臉色發青的余休,丹芮慢條斯理地解釋。
「那個,對不起,是我沒有事先說明。」一臉同情的攤主,馬上遞送上一張明顯是準備好的濕紙巾,「我代替它向你道歉。」
第5章(2)
「沒關係。」苦笑的余休用了兩張攤主遞上的紙巾方才將自己的手搞定,「我是覺得它看起來奇怪得很有趣,才忍不住……」
「哪裡奇怪了?」丹芮也伸手摸了摸貝貝的大腦袋,「其實貝貝已經算聖伯納裡漂亮的了,呵呵!好乖。」
「真的嗎?」余休很懷疑,除了那副憂鬱狀,他不覺得這只口水出奇多的大狗有什麼特別漂亮的地方。
「是啊!」丹芮很認真。
「謝謝!」攤主第一次聽到有人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這只愛流口水的大狗,非常感動地對他們說,「貝貝來是參賽的,雖然工作犬裡只有貝貝一隻聖伯納參賽,等下還是很希望你們也能來看。」
「好啊!」丹芮開心地答應。
「很可愛!」看著台上的貝貝,丹芮始終笑容滿面的。
「將來我們也養一條啊!」余休笑笑地接口。
將來?他們會有將來嗎?丹芮怔了怔。
側頭看了看興致勃勃看比賽的他,才發現,他用自己的身體,幫她隔開了她和其他人,小心翼翼地沒讓她被擠到。突然的發現,令她有點不自然。
感覺到兩人交握的手。
不自覺的時候,已經不是單純他拉著她,而是交握的。
怔忡地感覺著手上傳來並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她捫心自問,對自己而言,他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
也許,他是特別的吧!
「……除了口水多一點,我覺得這種狗還是很乖巧的……」滔滔不絕的余休說了很多,低頭問,「你覺得呢?」
覺得什麼?茫然的丹芮回望他。
以為很專心地在聽他對未來的規劃,他笑嘻嘻地等待丹芮或生氣或臉紅的反應。但都沒有!
「你喜歡我什麼?」她突然問。
「全部。」怔了下,他馬上回答,接著又加了一句,「包括你那些讓你覺得不開心的心事。」
「我沒有不開心的心事。」她直覺地反駁。
「你有。」在人群中,他收緊了手臂,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著,「你的笑容為什麼總是那麼寂寞?我希望你幸福。」
其實,關於愛情,就是那麼簡單。
她被吻了?她被吻了!
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老天!不管有沒有人看到,她就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那天在公司,她去電腦部拿章兵幫她定的電腦配置。
結果在一邊的余休聽到了,硬要陪她去買電腦。
IT部其他完全不知道兩人關係的人,居然還一起起哄,硬幫他們訂了「約會」時間。
「你不覺得這樣太招搖了?私下說也是一樣的啊!」丹芮抱怨,週末兩人在約定的時間到了電腦廣場。
余休理直氣壯地回答:「完全不會!」然後他還非常小鼻子小眼睛地斤斤計較起來,「好歹我也是IT部的人,你幹嗎問老章不問我?分明看不起我嘛!」他有點不服氣地說。
瞪了他半晌,丹芮確定:「你故意的。」
「是啊!」他很爽快地承認,「我是你男朋友吶!你居然去問別人,不問問我?」
丹芮有點哭笑不得,「我問他的時候,你還沒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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