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老弟的故事,完成在八月的最後一天。
寫著、寫著,想起曾經和她做過的約定。
我們相約,要是過了三十歲大關,還沒有結婚對象,就各出資一半,買間小公寓,然後兩個人一起同居。
這些年,她在感情上仍是保持酷酷的態度,真的很酷,看順眼就對人家笑笑,不太對盤就理也不想理,非常的理性。而書中所描寫的她,不太像真實世界的她,但長相完全是根據她所描寫的,娃娃臉,短俏的鬈發,膚質好得不得了,可愛又有強烈自我風格的天蠍。
在那子的印象中,只記得一次,她清楚又明顯地表現出對一個男人的興趣。那一年,我和她、維納斯、莉莉安在義大利旅行,在佛羅倫斯,我們忙著比較當地旅館的價錢,她看上一位旅館的員工,抵死非住那間旅館不可。那個義大利男人不高,但肌肉結實,而且十分、十分的有型,他把頭髮剃個精光,是個光頭帥哥。
寫完這個故事,覺得有點對不起酷老弟,沒有忠於原味,而是添加了很多那子自己的想像,希望她原諒。(不過,她沒有看小說的習慣,只要不告訴她,呵呵呵,應該不會被發現滴)
近來,日子起了一些變化,今年的八月顯得特別忙碌。
寫這篇後記時,是九月一日的凌晨,八月已經結束了,也終於結束了。
那子躺在床上試著入眠,眼睛很疲倦,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不覺想到張宇那首歌——「整個八月」。
整個八月,所有感覺,糊糊黏黏
天像特別遠,路也特別顛,心裡的狂想和狂念,它不隱不現
整個八月,身邊的人,都愛流淚
好好的戀情,一件接一件,進行著傷人的破碎,不能挽回……
很符合那子的寫照,只除了「好好的戀情」應該改掉,變成「奇怪的專情」。
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我覺得有些倦,關於那些一面之詞的自憐,而自己也不該陷在別人的故事裡面,無力地說著同情和安慰,他們根本就聽不見。
十七郎的詞,寫得很貼切,那子忍不住猜想,或者,她也是遇上和那子類似的狀態,有所體會,才寫出這首歌詞。
家人、朋友,那些那子所重視的人,在這個八月似乎都遇上各自的麻煩,事業、愛情、身體狀況、人際關係等等,問題層出不窮,千奇百怪。你的建議和安慰,他們根本聽不進去,也不想聽,只是想找個人用力傾吐。然後那子發現了,我對他們一個又一個的不幸已經厭煩,整個八月,身邊的人,都愛流淚。
幸好,八月已經過去了。
那子的九月充滿冒險的氣味。
當親親們看到這個故事時,那子可能正背著行囊,往遠方流浪,也可能已帶著疲憊和充實的心,走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