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未滿七歲,但是你也不要把我當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他嘲諷似的看著冷昀颺。
「你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個小孩子。」他歎息的回視兒子譏諷的目光。
「如果你從小就沒有爸爸,家裡又窮,媽媽本身就還是大孩子,沒有工作又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話,你也會變成這樣。」
「的確,我也是這樣長大的,所以才會有今天的成就。」
塗浩雲懷疑的瞪著他,但冷昀颺卻沒理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跟你一樣,也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小孩,只是不同的地方在於,我爸爸明知道有我的存在,卻從來不曾來看過我,而我卻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所以他要開始解釋、懺侮了嗎?塗浩雲雖然早猜到他可能會這樣做,但卻仍充滿了失望的感覺。
與其聽他解釋,他寧願聽他認真的說一聲對不起。
「我不喜歡小孩,即使打算要和你媽媽結婚,也從沒想過要生孩子的事。」冷昀颺老實的說著,讓原本因失望而垂下小臉的塗浩雲在一瞬間又仰起頭來,張口結舌的瞪著他。
「你很驚訝?」
不是驚訝,而是驚嚇!有哪個剛和親生兒子見面的父親,會在兒子面前直接說他不喜歡小孩,也沒想過要生孩子的事這種話呀?
「我不想欺騙你這件事,所以才告訴你,不過對於你媽媽,我卻連想的權利都沒有,因為從第一眼看見她,我就已經被她深深的吸引了,完全無法自拔。她就像落入凡間的精靈一樣純真甜美。
「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這種移不開目光,想立刻認識她、擁有她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只是照著自己的直覺做而已,直到她真的像個精靈般的從人間消失不見,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之後,我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從認識到失去總共還不到四個小時的女人。」冷昀颺陷入回憶裡,臉上的苦笑中還夾雜了因失去而痛苦的表情。
塗浩雲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他。天知道還不懂什麼叫做愛情的他,競然也能從眼前男人說話的模樣,感覺到他好像是真的很喜歡媽媽,很愛媽媽一樣。
「雖然相處不到四個小時,但是我卻能夠清楚的記住她的樣子和聲音,即使在事隔多年後,仍能一眼認出她就是那個讓我遍尋不著、一個像精靈的女人。不過最可笑的卻不是這一點,而是這個女人竟然完全不記得我,而她甚至還為我生了一個和我長得有九分神似的兒子。」他揉了揉額角,對於愛人的傻氣感到無力。
「她本來就是迷糊少根筋的女人。」塗浩雲忍不住嘀咕。
冷昀颺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認同。
塗浩雲急忙別開眼,但想一想又將目光調了回來,直視著他。
「我覺得,你只是喜歡我媽媽的外表而已,根本就不瞭解她。如果你真的娶了她,說不定幾天後就會失望的想離婚了,就像我以前小的時候很喜歡一種玩具,可是媽媽沒有錢可以買給我,所以我就一直一直好喜歡那個玩具,直到有一天,媽媽有錢買給我之後,我才知道它根本就沒有想像中好玩,才玩一下子,我就不喜歡它了。」他看著他,理智的分析。
「所以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讓你喜歡很久的玩具嗎?」冷昀颺看著他,好奇的問。
「我已經長大了,不玩玩具很久了。」塗浩雲一臉不屑的說。
「那你現在喜歡玩什麼?」
「甲蟲王者。」他驕傲的宣佈。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他連聽都沒聽過?不過這不是重點。
「你很喜歡它嗎?」
塗浩雲毫不猶豫的點頭。
看著兒子孩子氣的—面,冷昀颺硬是壓抑下想笑的衝動。「你已經玩過它了,而且玩過很多次吧?」
「我已經有一百三十二張甲蟲卡了。」塗浩雲唯恐別人不知道他的收藏。
甲蟲卡?什麼東西呀?不過看他沾沾自喜的樣子,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才對。
「所以即使你玩過很多次,還是覺得很喜歡,不會覺得失望,甚至還愈來愈喜歡它?你媽媽對我而言也一樣,不會覺得失望,只會覺得愈來愈喜歡,就像你喜歡甲蟲王者一樣。」
「不一樣。」塗浩雲眨了眨眼,大聲的說:「媽媽是個人,甲蟲工者只是一個遊戲機而已。」
「你剛剛不是也拿玩具來比喻嗎?所以應該知道我是在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媽媽,而不是貪圖新鮮,或是為了『得下列的總是最好的』這句話在欺騙自己。而且,我不覺得自己不瞭解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瞭解我媽媽?那你說說看,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塗浩雲不服氣的問。
「迷糊少根筋……」
「這是我剛才說的。」他白了男人一眼。
「她是一個很單純很認真的人,雖然個性有點迷糊少根筋,但是做起事來卻謹慎又細心,對自己的工作要求完美,她看起來很溫柔,說起話來也是,感覺好像沒什麼脾氣,但那只是外表而已,一旦真的把她惹火了,她極有可能會狠狠的咬你一口。」冷昀颺說著,忍不住伸手輕撫了一下額頭上已經結疤脫落的傷疤。
「她雖然是個孤兒,但個性卻開朗樂觀,一點怨天尤人的想法都沒有,還很容易知足。她很有設計才華,很喜歡吃臭豆腐,笑的時候會伸手搗著嘴巴,緊張的時候會握著拳頭,真心道歉的時候會連說三次對不起,求人的時候還會說出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傻話——」冷昀颺將他所知道的全數道來。
「夠了,你可以不必說了。」塗浩雲忍不住打斷。
這男人根本就把他那個迷糊媽媽給看透了嘛,自己竟然還以為他不瞭解媽媽,看樣子他說他喜歡媽媽、想娶媽媽是認真的。
可是真的要這麼容易就原諒他、接受他嗎?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媽媽最近為了他的事掉了多少眼淚呀?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答得出來,我就不阻止媽媽和你交往。」塗浩雲看著他,眼裡閃過一抹狡猞。
他這個兒子還真是難纏,可想而知,將來長大之後,不管走哪一行,肯定都會讓與他接觸、想從他身上獲利的人恨得牙癢癢的。冷昀颺為自己兒子的難搞感到頭大,卻又有一種虎父無犬子的驕傲感受。
雖然他不喜歡孩子,但是對於這個小小年紀就有大將之風的兒子,卻是打從心坎裡的接受他,喜歡他,一點勉強的感覺都沒有,也許當個父親也不是一件那麼討人厭的事情。
「好,你問。」
「你知道我媽媽有一個夢想嗎?你知道她的夢想是什麼嗎?」塗浩雲看著在心裡其實已經承認的爸爸,故意刁難的問。
「她要當貴婦。」冷昀颺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回道。
塗浩雲震驚的睜大雙眼,瞬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大聲叫道。
「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兒子劇烈的反應讓他覺得很好奇。
「因為媽媽說那是她年少無知的一個夢,現在才不會講出來丟人現眼,她不可能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塗浩雲激動的直跳腳。
「原來如此。」冷昀颺恍然大悟,「所以你會問我這個問題,其實就是想讓我答不出來嘍?」他目不轉睛的瞅著看似小大人,其實還單純的兒子。
只見塗浩雲瞼一紅,不好意思的撇開頭。
「過去那幾天的相處,我的確沒聽她再提起這件事,但是七年前她喝醉酒的那次,曾跟我說過這個夢想。」
「七年前的事你記這麼清楚做什麼?」塗浩雲小聲嘀咕。
「大概是知道七年後,我們的兒子會拿這問題來阻止他爸爸追求他媽媽吧?」冷昀颺莞爾一笑。
塗浩雲的臉蛋瞬間又變得更紅,他有些氣惱的抓起沙發上的書包,轉身就朝房門的方向走去。
「我要回家了。」
冷昀颺一呆,急忙從沙發上跳起來追上。
「我送你回去。」他急忙說,而塗浩雲也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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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上去。」
推開計程車車門,塗浩雲才剛跳下車,他那個厚臉皮老爸已經自動自發的緊跟在他身後了。
塗浩雲不置可否的從書包裡找出大門的鑰匙開門,然後拾級而上的爬上位在四樓的家,再拿出鑰匙開鎖,定進家門。
「媽,我回來了。」他揚聲叫道。
「浩雲嗎?你回來得正是時候,快點來幫媽媽找行動電話,媽媽的電話不知道丟哪兒去了,怎麼找都找不到。」塗春雪焦急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
他忍不住做了個鬼臉,從書包裡將行動電話拿出來,然後走進明顯被亂翻得像是被小偷進駐過的房間。
「媽,你的手機在這裡呀。」
「啊!」塗春雪驚喜的大叫一聲,「你在哪裡找到的;:為什麼我找了一個早上都找不到?」
「就在客廳的沙髮夾縫裡呀,你可能沒注意到吧!」神啊,請原諒他善意的謊言吧!
「原來如此,謝謝你,浩雲。」
站在房門外聽見他們母子倆對話的冷昀颺忍下住挑高眉頭。
「感謝我就給我錢。」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警告的聲音倏地響起。
「媽,給我一點錢啦,我不想在家裡當電燈泡。」塗浩雲撒嬌的拉著媽媽的衣袖。
塗春雪壓根沒發現房裡多了一個人,只是專心的教訓起兒子,「什麼電燈泡?你要錢幹麼,又想去玩甲蟲王者了是不是?」
「你明知故問嘛。」
「不准。」她生氣的甩開兒子纏著不放的手。
「媽,難道你真要我待在家裡,看你和爸卿卿我我嗎?十八禁的畫面兒童不宜耶!」最後一句話是嘟囔著說的。
塗春雪莫名其妙的問道:「什麼爸爸?你在說什麼呀?」
「他指的是我。」站在房門外的冷昀颺終於忍不住出聲。
聽見聲音,塗春雪猛然回頭,後知後覺的瞪視著那個幾乎填滿她房門口,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昀……」她才脫口喊了一個字,卻又急忙住口的咬了咬下唇,然後冷漠而疏離的改口道:「冷先生。」
冷昀颺臉色不由得一變,「你不是答應過叫我昀颺嗎?」他不滿的垮苦臉問。
塗春雪看了他一眼,忍下住挖苦的說:「對不起,我想我可能不夠資格這樣稱呼您。」
「如果你不夠資格,那這世界上就沒人有資格了。」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但她只是冷淡的問道:「請問您到這兒有什麼事嗎?我已經聽您的話把網站撤除了,您該不是想反悔,還要控告我們吧?」
「可惡!」她左一句您,右一句您的把冷昀颺給惹火了,於是他大步的走進房裡,扣住她的肩膀對她低聲咆哮,「你是故意要懲罰我嗎?為什麼又用敬語和我說話?」
「喂,老爸,可不可以小心點,你差點就要踩到我了。」急忙避開像個火車頭般衝向媽媽的父親,塗浩雲抗議的大叫。
第一次聽見兒子叫他爸爸,冷昀颺猛然一窒,緩慢的低頭看向正對他扮鬼臉的兒子。
「抱歉,兒子。」他啞然說道,感覺眼眶發熱,鼻頭微酸。
「老爸?兒子?」出聲的是塗春雪。她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完全搞不清楚這兩個稱呼的含意。
她的兒子竟然叫冷昀颺老爸,而他也回應得那麼順口,好像他一直都是她兒子的父親似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媽,你看我們兩個長得像不像?」塗浩雲伸手指著冷昀颺和自己,對一臉呆滯的媽媽咧嘴說道:「我覺得還滿像的耶,所以就決定認他當我老爸了,你就委屈點和他結婚吧!」
「不要亂說話。」冷昀颺對兒子皺眉喝止他的胡說八道。
塗浩雲腦筋動得飛快,突地伸出手說:「不要我在這裡亂說話就給我錢。」
他當下毫不猶豫的掏出皮夾。
「塗浩雲!」塗春雪呆愣過後,馬上就想罵人,怎知兒子動作卻快了一步,在她還來不及罵出口之前,便已迅速的搶走冷昀颺手上的皮夾,一溜煙便跑出房門。
「謝了,老爸。」他揚了揚手上厚厚的皮夾,回頭對房裡的冷昀颺叫道:「為了感謝你的大方,我會順便把另外四個電燈泡一起帶走的。」
「塗浩雲,你給我站住!」塗春雪對著兒子的背影大吼。
「媽就交給你了,老爸,拜!」
「塗浩雲!」她正想大步追趕,卻在瞬間被人攔腰抱住。
「拜!」冷昀颺伸手緊緊的圈抱住正欲發瀾的塗春雪,不過兒子好像已經跑出門去了,因為他已經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所以他的再見,兒子應該是沒聽到。
太好了,終於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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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請、請你放開我。」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塗春雪登時腦袋一片空白的猛結巴。
「不要。」冷昀颺直接拒絕,語氣聽起來竟然還帶了些許的任性。
她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困惑的抬起頭來看他。
「你、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貪婪的汲取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塗春雪頓時清醒,一股突如其來且壓抑不住的怒氣伴隨著心痛與傷心,迅速的從心底深處進發出來。
「你憑什麼說不要?憑什麼可以這麼碰我?如果你再不鬆手,我就告你騷擾!性騷擾!」她冷冷的推著他,卻怎麼也無法將他推開。
「沒關係,我讓你告。」
「你——」
「我想這樣擁抱你,想得我都快要發瘋了。現在連兒子都願意承認我,叫我一聲老爸,我想現在再也沒有任何人或任何理由可以阻撓我擁有你了。」他堅定而熱切的說道,然後腰一彎、手一伸,就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
「啊!」塗春雪驚嚇的大叫,忍下住伸手槌打著他,「你想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冷昀颺卻置若罔聞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後順勢傾身壓在她身上。
「你可以再拿花瓶砸我的頭沒關係。」他一副很好商量的表情,並抬眼在四周轉了一圈,而後才無辜的低下頭,挑眉的對她說:「不過這裡好像沒有花瓶。」
她先是呆了一呆,愣愣的看了他半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的睜大雙眼,卻又飛快的甩了甩頭,不願意相信心裡所想的。
「你在說什麼?什麼花瓶?」她瞪著他,但卻一臉的慌張。
「你讓我光著身體躺在那裡,也不幫我拿件衣服或被單蓋著,害我差點就感冒了,你知道嗎?」他佯裝抱怨。
聞言,她震驚得說下出話,腦袋倏地停下運作。
而冷昀颺則是把握機會,絲毫不浪費時間來滿足接近她的慾望。他親吻著她柔細迷人的頸項,嗅聞著她身上幽香獨特的氣味,然後從頸項到她形狀優美的鎖骨,再移到她襯衫衣領外所露出的所有柔細肌膚,並一顆一顆的解開她胸前的衣扣,一路住下。
「你……等、等一下,等一下!」
塗春雪終於回過神來,急忙用一手擋住自己胸前的春光,一手羞憤的推著他。
「怎麼了?」他抬起頭來,但並沒有移開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嘴唇十分性感,因激情而顯得深邃的眼神更是誘惑力十足。
看著這樣的他,她匆然有種呼吸困難、腦袋缺氧的感覺。
「什麼怎麼了?」她恍神的凝視著他,喃喃的問。
見狀,冷昀颺突然微笑了起來,喜歡她為自己迷醉的模樣。
「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們繼續。」他好整以暇的再度低下頭來。
塗春雪眨了眨眼,回過神來又再度將他攔住。
她終於記起來她想說什麼了!
「你剛剛說的那個花瓶……那個、那天那個人真的是你?」她的臉上有著難以置信以及羞赧,因為她想起了那天下午,在飯店套房沙發上所發生的那件讓她羞於啟齒的——意外。
「我額頭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還是你要我戴墨鏡板起臉來給你看?」他輕佻眉頭,似笑非笑的對她說。
「可是,」她的心有些刺痛,「你明明說那傷是被你喜歡的人打的?」她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聽說他有喜歡的人時,她還不由自主的……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傷心了一下。
「沒錯。」
「但你現在又說是被我打的?」
「沒錯。」他日下轉睛的盯著她,懷疑自己究竟愛上了一個怎麼樣的傻瓜。
「那……」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啦?
他到底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事,又想告訴她什麼,為什麼不把話說明白一點,害她一顆心懸在不明狀態裡七上八下的?
冷昀颺忍不住輕歎一口氣。這個女人非要他把話說明白,才有辦法感受到他對她的喜歡及愛嗎?真是敗給她了。
「我喜歡你,塗春雪。早在七年前那場YSL所舉辦的時裝發表會上,看見你的瞬間,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他溫柔而深情的對她表白。
她怔仲的望著他,紊亂的腦袋像是突然被一把鐵錘狠狠的敲了一下。
七年前?YSL?時裝發表會?
「你……你……」她抖著聲,久久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對,就是我。」他溫柔的吻了一下她的唇,「你怎麼可以不告而別,又消失得這麼徹底呢?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而你竟然連兒子和我長得這麼像,卻還想不起我的長相來,你還真懂得如何傷害我的心。」他很委屈的抱怨著。
「你……你真的是……」她仍處在驚嚇中,無法消化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他不僅是她兒子的親生父親,也是讓她體驗到激情的一夜情人,還是她無法自拔傾心愛慕的初戀對像……
她是不是在作夢?這麼不可思議又巧合的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呢?
「我愛你,春雪。」他深情款款的對她說。「雖然你記不住我的長相,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記得我,但是我還是愛你。」
他摩娑著她白皙的臉龐,又績道:「我愛你的純真、愛你的甜美、愛你的善良、愛你的才華,愛你讓我在魂牽夢縈了七年後,又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可以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春雪?」
淚水瞬間滑下塗春雪的兩頰,一時哽咽得說下出話來。
這一切美得就像一場夢一樣,他愛她,而且他竟然還是她兒子的親生父親!噢,天啊,這真的不是一場夢嗎?如果是夢的話,她寧願一輩子不要醒。
他竟然愛她!這是她從來部下敢奢望的。
「願意嗎?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又再一次詢問,同時笨拙又溫柔的替地拭去眼角不斷落下的淚水。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喉頭酸澀得無法開口,只能吸著鼻子點頭,再點頭。
冷昀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剛剛一直屏息以待,就怕她搖頭拒絕。
當然,即使她真有異議,他也會用盡一切辦法將她給擺平,讓她變成無條件同意,只不過那需要花一點時間,而他現在並不想浪費任何時間了,尤其是當他們倆都躺在床上的時候。
「我愛你,春雪。從今以後,我會讓你成為名副其實的貴婦的。」他吻去她的淚,溫柔的立下誓言,接著便慢慢的將吻變得熱情而狂野,直到將她整個人席捲。
他們以親吻、擁抱和愛來佔有對方,從陌生到熟悉,由溫柔試探到熱烈放肆,毫無禁忌。
屬於他們的熱情才剛開始,愛情也一樣。
至於他們的愛情故事還很長,一輩子也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