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喧嘩聲中,G大二年級和三年級正在進行著籃球對抗賽。
「哇,逸,好帥!」
「逸,我愛你!」
「今天能夠看到逸比賽實在是太棒了。」
體育館內的女生已經完全瘋狂了,在她們的跟中,這宛如是一場司軒逸個人的表演,看司軒逸遠比看籃球賽來得重要得多。
「太帥了,逸又進了一個三分球,開場才十分鐘,逸一個人已經拿下了十五分!」
「哦,怎麼辦?我快要昏倒了。」
「逸,我愛你!」
司軒逸在場內跑動著,對於打籃球,他既不是太喜歡,卻也不會討厭,不過既然這個學期加入籃球社,那就稍微出點力吧,畢竟他一向討厭做失敗者。一個假動作,晃過對方的球員,司軒逸隨手把球扔向籃筐,命中!
瞬時,一片尖叫聲又再度在體育館內響起。
好吵,許天愛一進體育館,耳邊就充斥著各種聲音,男人的吶喊聲、女人的尖叫聲、吹哨子的聲音、跑動的聲音……真是太吵了。運動對於她來說,向來是相生相剋,她的體育成績永遠是低空飛過。「人在邊緣」是常有的事,每個學期在體育辦公室對老師進行眼淚攻勢是必須做的事。
所以,她喜歡安靜,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做著想做的事。體育運動的漫畫雜誌她喜歡看,但她永遠討厭親臨運動場,在人群中觀看比賽。
聽起來,許多人都在叫著「逸」這個名字,「逸」該不會是指司軒逸吧?
順著眾人的眼光,許天愛看向籃球場。好高。那個穿著七號藍色球衣的人跳得好高,在籃球場上,他像在玩遊戲般隨意地打著球,漫不經心,卻能屢屢命中。讓人不得不想,若是他全力以赴,會是怎樣。而且,他長得真的好像司軒逸。
「哇,逸又進了一個球耶!」在許天愛身邊的女孩尖叫著。
「請問,逸是不是就是學生會長司軒逸?」許天愛向身邊一直在尖叫的女孩問道
「對啦,對啦!」女孩不耐煩地答道。
原來真的是那個神經有問題的色狼,沒想到他的籃球打得那麼好,真是……太……太意外了。
「嘟!」一聲哨聲響起,比賽結束,153比42,二年級大獲全勝。許天愛呆呆地望著球場,從來沒有想到,在她的身邊,而且還是在她認識的人當中,有人可以打球打得那麼帥氣,讓她感覺好像看見了《灌籃高手》中的流川楓、仙道似的。實在是太帥了!怎麼辦?她居然對她的敵人有崇拜的感覺!
一隻手從她身後伸來,輕拍她的肩膀,「你是——許天愛吧!」
「你——」許天愛望著眼前這個高瘦挺拔,眼角帶著一絲邪氣的男人,「啊?啊!是你,原來是你,那天那個見死不救的人!」許天愛叫道。經過那天之後,她才知道,世界上原來真的是有這種見死不救的人渣存在。
「那天的事,你還記得?」凌子崖有些心虛道。
「當然!」怎麼可能忘得了,讓她看見了人性中灰暗的一面,想忘都忘不了。
「那——我向你道歉好了。」凌子崖無奈地說道。沒辦法,這年頭,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更何況,這女人還是阿逸新看上的玩具,得罪不起。
「向我道歉,該不會——有什麼陰謀?看你長得一臉邪氣,標準的壞男人,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這個人實在是不可信。
「我是壞男人?」饒了他吧,他應該是新新好男人吧,入得廚房,出得廳堂,就因為一張臉,怎麼幾乎每個見過他的女人都說他邪氣,長得邪氣不是他的錯!是基因問題。
許天愛點點頭道:「因為你怎麼看怎麼壞!」讓人想把他當好男人看都不可能。
「……」太……傷人了,難道要像阿逸那樣長得人畜無害才叫好男人?對了,差點忘了,「阿逸叫我帶你到休息區去。」
「你是他派來的?」他果然是司軒逸的「走狗」。
凌子崖點頭道:「走吧。」說完,率先走在了前頭。
沒辦法,只好走了,誰讓她沒有反抗司軒逸的勇氣呢。許天愛慢慢地轉過身,慢慢地抬起了右腳,慢慢地……在凌子崖走了十餘步後,轉過身,發現許天愛還在做著原地踏步運動。
「快點走吧,據我所知,阿逸一向不怎麼有耐心等人,如果讓他等得不耐煩的話,相信以後是沒什麼好果子吃了。」凌子崖走到許天愛身旁,好心地告誡道。以後還有更多的麻煩等著她去經歷呢。
的確,從她每次跟他碰面,卻都被他欺負得很慘的情況來看,如果這次再惹得他不耐煩,那她……
體育館內熱氣沸騰,可是兩人卻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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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慢!司軒逸拿著毛巾擦著有些微濕的頭髮。子崖去了快十分鐘了,怎麼還沒把小胖妹帶來?看來子崖最近是太閒了,以後該找些事讓他勞動勞動筋骨了。
「嗨!阿逸,今天球打得不錯!」籃球社的隊長三年一班的汪明拍著司軒逸的肩膀道,「看來回頭籃球社又得苦練了。」真難以想像,還只是20歲而已,球技就比同齡人高出那麼多。如果他全力以赴的話,以他的實力,絕對進得了美國NBA。
「還過得去而已。」司軒逸懶懶地答道。他一向不喜歡流太多的汗,因此對於運動比賽,他向來只出兩三成的力。驀地,他的眼光被那慢慢走向休息區的小身影吸引住——小胖妹總算是來了。
「阿逸,喏,這是你要的人。」凌子崖拉過藏在他身後的許天愛,把她推到司軒逸的面前。
好礙眼!司軒逸盯著凌子崖拉住許天愛的手,「過來。」他緩緩地開了口。
「哦!」許天愛輕聲地應了一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他大爺這時候心情並沒有很好的樣子,她還是老實一點吧。小步地走到司軒逸的身邊,低著頭,許天愛覺得自己像是等待著法官作出最終審判的罪犯。
「我叫你過來,但沒叫你低頭吧。」清冷慵懶的聲音在許天愛的頭頂上方傳來。
「啊?!」猛抬頭,一張天使特寫的勝印入許天愛的眼簾,好——美啊!儘管心裡不斷地在告誡自己他是她的敵人,但許天愛還是不得不讚歎他這引人犯罪的「男色」,畢竟美麗的事物人人愛看,她當然也不例外。更何況,她的腦海中還清晰地印著他打籃球時的身姿。
「我的臉讓你覺得滿意嗎?」戲謔的聲音從「天使」的口中溢出。小蘋果看他的臉看得發呆,若是別的女人看他看到發呆,他只會覺得討厭,但對小蘋果這樣的舉動,他卻有著莫名的高興。
輕啟的嘴唇,怎麼會是如此的性感,讓人好想去撫摸,卻又怕褻瀆了這神聖,「當然滿意了。」話就這麼不由自主地從口中飄出,讓周圍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直到司軒逸像是受不了開始「哈哈」大笑,許天愛才回過神來。
望著四周的人像是定格般看著她,臉「唰」的一下紅了,真丟臉,真想挖個地洞鑽下去算了。尤其在這個笑得像個白癡的傢伙身邊,更顯示出她的愚蠢。
「你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司軒逸好笑地看著許天愛,伸出右手食指,輕點她的鼻尖,好有趣的小傢伙。
天!好熱!許天愛覺得自己像是被煮熟了似的。臉好熱,鼻尖更是像被沸水滾過,渾身不自在。
「那個女生是誰呀?怎麼和逸靠得那麼近!」
「逸,不要啦!」
「喂,離逸遠點啦!」
籃球比賽結束後,尚未離開觀眾席的女生看見她們的偶像與一個女孩如此親密,紛紛在看台上叫了起來。
「逸是大家的啦!」
好可怕,要引起暴動了。體育館的尖叫聲,讓許天愛的臉漸漸冷卻下來,雖然美色當前,但她還不想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以捉弄她為樂。看來,還是偷偷溜走為妙。心念一起,才轉過身,左手就被抓住,一個踉蹌,跌入了一具寬闊的胸膛。
「哇!不要,逸!不要啦!」看台上的女生叫得更厲害了。
「喂,你幹嗎?別陷害我了。快放手啦!」許天愛著實嚇了一跳,這個腦子有問題的色狼,幹嗎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抱住,還抓著她的左手摩擦他的臉?這下子,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要離開我好嗎?」司軒逸深情款款地握著許天愛的手,輕輕地摩擦著自己的臉,「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所以——請你不要再說要離開我。」低下頭,在許天愛的手心上印上一吻。
「逸學長(學弟)……」站在看台上的女生們一起語帶哭腔地叫道。好深情的逸學長(學弟),如果是自己被他抱在懷中,那該有多好!
不是吧,是司軒逸神志不清,還是自己神經錯亂,事情的發展居然會變成這樣?許天愛開始覺得自己像是小丑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供人觀賞,「喂,你在亂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跟你……」
「不要否定我們之間的一切,對你來說,也許並沒有什麼值得回憶,但對我來說,卻是我一生最珍貴的回憶。」司軒逸緊擁著許天愛痛苦地說道,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
「嗚!嗚!」看台上的女生早已聽得淚流不止,而在休息區的人則繼續像個木偶般地被釘在原地。
許天愛愣愣地盯著司軒逸,真的假的?他居然會流淚?心裡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可是——他看起來是那麼深情,又是那麼無助,像是一個錯墜人間的天使,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他。天哪!她的母性本能地開始抬頭了,「你……」
「別說,如果——你肯原諒我,就別拒絕我的吻,好嗎?」頭緩緩地低下,兩張臉越靠越近……
「你……是不是在耍我?」
「當然是了。」司軒逸在許天愛的耳邊輕語道,隨即吻上了她的唇……
珍藏了19年的初吻,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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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天使般高貴惟美的男主角,輕輕地捧住女主角的臉,溫柔地在她的耳邊說著不老的情話,在她的唇上印下了誓約的一吻……多麼美的畫面——如果沒有男主角的最後一句話——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躺在床上,許天愛再一次地哀悼自己的初吻,在她的想像中,這原本是應該留給她最愛的人,應該是一生中最美好的事,現在,卻在司色狼的惡作劇之下莫名其妙地被奪走,還成為了全校免費觀看的對象,哦!她的初吻……她的感情……誰來還給她!她……最近是不是太悲慘了點。
許天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今天中午體育館的事件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強了,感覺像是在做夢,在做一個噩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教室的。同學們,甚至是老師,看她的眼光都變得不一樣了。而新聞社更是以凌好好為代表為她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Party,慶祝她作為臥底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搞得她的頭更昏了。開學才一個多星期,她卻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而且,拜司軒逸所賜,才大一的她,已經是全校聞名了。以後,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學校,又……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司軒逸……人果然是不應該沉迷於美色中,「紅顏禍水」,古老的名言果然是一點沒錯,在經過了數千年的磨練後,更顯得精粹非凡,由她的身上就可以驗證這一點——即使那個禍水是個男的也一樣,她……就深受其害……
這一夜,好漫長,對於許天愛來說,是一個無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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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矚目是件好事,但是被人當做是珍稀動物看時,就是難受了。許天愛從今天早上踏進校門的一刻起,圍繞在她四周的目光、私語就沒停過。尤其是現在在上課,同學們卻依舊一致地向她看齊,更誇張的是,教授不但不管,還像同學們一樣,在她周圍繞來繞去走了好幾圈。當她是什麼?外星人嗎?
「咳!咳!」五十出頭如今面臨頭頂中空危機的英語教授終於像是憋不住了,小心地問道:「許同學,聽說你昨天和學生會長司軒逸接吻了?!」好經典的問話,問出了全班同學的心聲。
聽聽!這是一個身為教授會向學生提的問題嗎?而且這名教授還是國際著名的語言學家,曾有數篇文章在國際知名報刊雜誌上發表過。許天愛覺得自己像是進入文明社會的原始人,走錯了時間與空間。
「那個……教授,這……」這讓她怎麼回答,這根本不是一個上課時回答的問題。
「哪一個是許天愛?」教室門口傳來不客氣的聲音打斷了許天愛的答話,也一下子打散了瀰漫在教室裡的一股緊張的氣氛。
「我就是,請問你是?」哇拷!美女,即使同為女性,許天愛還是不得不讚歎眼前的這個不折不扣的美女,白皙的皮膚,誘惑人的狐媚眼睛以及豐滿的紅唇,再加上胸前傲人的挺立,一雙修長的玲瓏玉腿,渾身上下閃耀著自信與傲慢,絕對有當一代妖姬的本錢。真是羨慕死她了。如果自己也有這種長相和身材就好了。
「你……」對方的聲音裡明顯帶著一絲不相信,「怎麼可能?」不可能會是長得如此平凡的一個人。
「我是啊!不信,你可以問我同學,還有林教授,他們都可以證明。」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不相信她是許天愛。她的名字很值錢嗎?
「你是許天愛,那好,我要給你這個……」
一個巴掌突如其來地打在了許天愛的臉頰上,震住了許天愛,也震住了班上的同學與教授。四周霎時變得靜悄悄的,人人都像被定住了一般。
好痛!許天愛捂著臉頰,真不敢相信,自己也會有被當眾甩一巴掌的經歷。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去接近軒逸的,但是希望你以後離他遠點,軒逸是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的。」美女說完,即瀟灑地轉身,走到林教授的跟前,鞠躬道歉:「教授,我是二年級五班的宋琦儀,十分不好意思,在您的課堂上毆打了您的學生,望請原諒。」
「好的,我知道了!」林教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現在的女學生真是大膽,跟他們那個時代是不能比的,他還是不插手的好。
「那麼,我先走了。」優雅的舉止,溫和的口氣,完全看不出與剛才那個甩她巴掌的人是同一人。
於是,在宋琦儀走了十分鐘之後,班上的同學還在談論著宋琦儀的大膽、自信、優雅和惹火的身材,方靈更是談得口沫橫飛,教授則是坐在講台前沉思。他們完全忘了,她——許天愛,這個可憐的受害者。為什麼沒有人來安慰她!而這,又是拜司軒逸所賜,總有一天,她會要那個徒具美色的人渣連本帶利統統地還給她。
嗚……她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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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社揚眉吐氣的日子終於來了。凌好好一到學校就直奔攝影社,劈頭就找攝影社長,「喂,聽說昨天你們有社員拍下了司軒逸和我們社員許天愛kiss的鏡頭,照片呢?」
「是有照片,不過這是我們攝影社的事?好像不關你們新聞社的事吧。」戴著眼鏡的攝影社長雙手抱胸不客氣地說。
「怎麼會不關我們新聞社的事,其中的女主角可是我們新聞社的人,你現在可是侵犯我們新聞社的人權!」凌好好拍著桌子怒吼道。太不上道了,居然敢不給她照片。
「人權?」沒那麼嚴重吧,「這關人權什麼事,總之,這張照片是我們攝影社的財產,我是不會給你們新聞社的。」攝影社長簡單地下了結論。大男子主義的豪氣顯露無疑。
「該死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凌好好聞言衝上前去,一腳踏在凳子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攝影社長的鼻子,「不給我是嗎?信不信我把你們攝影社給翻了。看你們攝影社裡值錢的東西還是挺多的嘛!全部打碎應該會很過癮。」不給她照片,太不給面子了吧。
「你……」可憐的攝影社長,剛才還是威風八面的大男人,轉眼間就變成了遭人任意欺凌的小蟲,發出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你可別亂來呀!」早聽說新聞社的人個個都不好惹,看來傳言並不都是不可靠的,也有幾分真實性在其中,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要我亂來,東西呢?」懶懶地攤出一隻手,凌好好擺明著要不到東西,就要砸了攝影社裡的家當。
「可照片給你,我對我們攝影社的社員說不過去。」唉,一邊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照片,一邊是攝影社裡那些他砸下重金的照相器材,兩邊都捨不得,他……好心痛啊!
「怎麼會說不過去呢,你可是社長呀。再說,要真有什麼事,有我擔著你。」話是這麼說,可是看表情擺明著就是「那是你攝影社的事,關我屁事」。
魚與熊掌自古以來就是不可兼得的,沒辦法了,只好犧牲照片了,畢竟他捨不得好不容易積攢下錢買的照相器材,「那至少也給攝影社一點好處吧,總不能讓我平白無故地把照片給你。」好處能撈一點是一點了。
「當然,虧不了你們攝影社的啦,放心,我會在照片下註明是攝影社提供的。」凌好好像是哥倆好似的一掌拍在攝影社長的肩上,「早這樣不就好了!」
好痛,攝影社長強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不知道肩膀的骨頭有沒有斷裂。不能怪他身為男人太懦弱,只能怪這世界上有女人太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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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長辦公室
「軒逸,你該知道昨天我打了許天愛一巴掌吧?」宋琦儀半靠在司軒逸的身上,一隻手輕輕地在他的胸口畫圈圈。
「是聽說了。」司軒逸一手拿著學校的活動報告,另一隻手則不耐煩地撥開宋琦儀不安分的手。
「你不會怪我嗎?畢竟……我打了她……」宋琦儀安分地放下作亂的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司軒逸的表情。像她這樣容貌出眾、身材火辣,又是宋氏房地產集團老闆的掌上明珠,從來就不乏追求者,男人對她來說,是唾手可得的,然而自從在大一的開學典禮上看見作為新生代表上台獻詞的司軒逸後,一顆心就再也管不住了。她愛上了他那有如天使般聖潔的容貌,更愛上了他那目空一切的性格。她是自信且傲慢的,可在他的面前,她永遠也無法自信、傲慢。他讓她懂得了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許該說,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有的只有失去……
「你希望我怎麼說,是說在意,還是無所謂?」司軒逸伸手拍拍宋琦儀的臉頰,女人,總喜歡耍些手段,來刺探男人的反應,以期待自己是男人心目中的惟一。真是讓人覺得可笑的愚蠢生物,「我不想花時間來理會這些無聊的事。」
「那……你是不會管嘍?」看來果然沒錯,軒逸是不會喜歡那個又胖又醜的女人的,「那,軒逸,今天晚上,我想陪你。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的。」和他認識了有一年多,她已經好多次暗示想和他上床,卻沒有一次成功過。
果然,「不必了,我想我今晚不會需要你。」
「是嗎?」儘管知道結果是傷人的,卻還是要在他的口中聽到確實的回答才肯死心,「難道我真的不行嗎?」即使這麼卑屈亦無法得到他的愛,甚至是同情。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司軒逸抬手把宋琦儀從身上拉開,「我不喜歡太多話的女人。」
「那……我走了。」踮起腳,宋琦儀在司軒逸的臉頰上溫柔地印上一吻,雖然她真正想吻的是他的唇,可是,她知道,唇是他的禁區,從來沒有人可以吻他的唇,她當然亦然。而惟一的例外竟是貌不驚人的醜女人。轉過身,走出房間,輕輕地合上門,也掩去了她一臉的淚水。
「唉,居然有人放著現成的美人不享用。」凌子崖推開學生會辦公室中的休息室的門,走到司軒逸的身邊,故作誇張地唉聲歎氣道,「我還真搞不懂你,竟可以這麼堅決地回絕,如果是我,早就上了。」
「只是沒興趣罷了。」司軒逸說話間拿出手帕擦拭著被宋琦儀吻過的臉頰。
如果讓宋琦儀看見阿逸此刻的舉動,不知會做何感想。
「你該不會真的那方面有……問題?」真的很可疑,這幾年沒聽說他上過哪個女人。
司軒逸冷冷地斜瞟了凌子崖一眼,「你說呢?」
「哈,當然……當然是沒問題了。對了,難道你真的不在意你的新玩具被宋琦儀打了一巴掌?」據他所知,在阿逸對他的所謂玩具還保持高度興趣時,是不會讓人隨便動他的玩具的。
「你難道不覺得有時候看女人之間的愚蠢戰爭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司軒逸狀似無奈地攤攤手,不錯,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這場戰爭了,想看看小胖妹會有什麼反應。
凌子崖在一旁看著司軒逸嘴角上有些莫測高深的詭笑,不禁打了一陣冷靜,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阿逸很可怕,沒有人可以猜透他心裡的想法。可憐的許天愛和宋琦儀,看來接下去,她們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幸好,他不是阿逸的敵人,更幸好……他也不是阿逸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