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你能為自己負責到哪種程度的好地方!」奧克韓森邊說邊強拉華語蝶走進一家賓館。
「這裡明明是偷情的地方。」那麼大的招牌寫著「情人賓館」,她又不是像他是個睜眼瞎子,他想騙誰呀?
「原來你也知道這種地方的功用啊?」他冷笑著。
他不意外自己不是她的第一次,因為畢竟在這種性行為開放的現代社會想找個守身如玉的清純玉女是挺難的。
「廢話,你以為媒體是做什麼用的?」打開電視三不五時就可以看見外遇、偷情兼色情的節目,想不看到都難,所以這種「常識」可能連國小學生都知道,她要是不知道就太遜了!
「我瞭解。」在這A片猖獗的年代,沒看過的人實屬異類,所以她八成也參考過裡頭的激情動作吧。被華語蝶激得失去理智的奧克韓森完全忘了自己是她的首任男友。
「你別亂來,我可是不贊成婚前性行為哦。」望著他詭譎的眸光,她開始產生危機意識地盯著他,後知後覺地想到他這種時候拖她來這種地方還能做什麼好事呢!
「是嗎?」忿怒的情緒早讓他的理智停擺,他現在只想好好教訓她,完全不理會她先前給他的印象和感覺,只當她是欲擒故縱的女騙子。
在奧克韓森刻板的印象中,女人都是一樣的,既虛偽又矯情,還相當愛慕虛榮,所以只要有錢,她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當然,我是非常有原則的。」要不是自己的初吻被他奪走了,又被不背信的原則套得死死的,她老早能躲他多遠就躲多遠了,哪會這麼認命地當他的女朋友?而他竟還懷疑她,更是有夠差勁的!
「試試就知道你到底有多堅持原則了。」
說完他就硬拉著她走進服務生帶領的房間,吩咐不准任何人來打擾後,就和她一起反鎖在房間,將鑰匙收進自己的褲袋中。
「你瘋了!」驚懼霎時佈滿她的眼。我的媽呀!她這回真是看走眼了,他竟是個心術不正的狼人!
「你不是說我只是你的男朋友,不具法律效用,隨時都可以更換嗎?那如果……生米煮成熟飯了呢?」他不懷好意地冷笑。
他知道中國人講究貞操觀念,所以他雖然不是她第一個男人,可是一旦他們發生關係,她肯定不會再那麼囂張得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你卑鄙!」她的嘴上雖然罵著,可見他前進一步,她就忙不迭地後退一步。「如果……如果……你強迫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不須臾,她已經退到床邊,再無退路了。
「你……你……你……真的要強暴我嗎?」她被他沒得商量的眼神嚇到雙腿發軟地跌坐在床上。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他相信憑他傲人的床上功夫,她到頭來絕對會乖乖臣服的。
「你慢慢等吧!」她害怕得緊咬下唇,連滲出血絲都不自知。
「我會心疼的。」他雖然氣昏頭了,卻仍心疼她咬傷自己,遂輕輕地用指腹撫觸她的唇,另一隻手則沿著她的唇線滑過,誘得她輕顫不已。
「少來!」她鼓起勇氣拍開他的雙手。
「我不想使用暴力。」他瞇起眼,警告她別輕舉妄動。
「放我走。」她終於領會他的可怕之處。
「放輕鬆點……」他坐到她身邊貼靠著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側身避開他吻上她頸肩的唇,抖著聲音問道。
「做一般男女朋友都會做的事。」他伸長手纏上她烏黑的發,俯下臉龐貼靠在她的頸肩,汲取她的女性芳香。
「談情說愛嗎?」她一邊裝傻,一邊往旁邊移動。
「你有那麼純情嗎?」她每挪動一步,他就跟進一步,理智也清醒一分。
「至少比你純情。」
「不試試看,你又怎麼知道我到底純情到什麼程度呢?」他右手撩起她的髮絲嗅聞,左手則鎖住她的腰,避免她再繼續左移會跌下床鋪。
「光看就知道了。」瞧他那副痞子樣,光看就知道他經驗老到。
他是她愛情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所以不用比也知道她絕對比他純情,要不就頂多打平;可是瞧他那副桃花相,打死她,她也不信他沒偷過腥,更何況他先前就已經有一個女友了,他們要是沒一腿她才不信哩!
「你看看我的臉。」奧克韓森用魅人的眼神蠱惑華語蝶,因為先前的經驗告訴他,她絕對逃不過他懾人的眼眸。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兩隻眼睛、兩個鼻孔,外加一個嘴巴。」雖然畏懼著,她仍抬頭看他。
卑鄙的小人,光會用這種下山爛的手段!
望入奧克韓森深邃的眼眸,華語蝶的腦子只來得及浮現這個想法就沉淪了。
奧克韓森飛快地解開自己襯衫的鈕扣,一把扯下上衣,光裸著上半身,握住她柔嫩的雙手引領她碰觸自己的身體。
手上傳來的剛硬觸感讓她明白他有一副結實的胸膛,她忍不住地將頭枕上去測試它的舒適度,滑嫩的臉頰不住地摩挲著他光滑的胸肌。
受到誘惑的他緩緩地低下頭攫取屬於她的清新,由淺而深……他靈活的舌頭一下子與她的打得火熱,緊緊交纏,瞬間又逗人地嬉戲於彼此的唇齒之間,讓她既愛他的纏綿,又惱他的戲弄。
趁著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唇齒間,他的手開始不規矩地沿著她身體的曲線一路往下撫摸,隨後撩起她的下擺,雙手靈巧地探入,緩緩地往上攀升,直達峰頂。
在他極具技巧的逗弄下,華語蝶渾身燥熱地扭動著身子,頭不住地直往後仰,身體卻本能地更往他貼近。
就在兩人都差點沒氣的時候,他才放過她紅腫的唇,轉移陣地在她的粉頰上灑下無數細吻,進一步地迷惑她的心神。
他的雙手也不甘寂寞地改往她的兩腿之間探去,輕撫她的大腿內側,惹得她更加嬌喘連連,全身的血液瀕臨沸點邊緣。
奧克韓森撩撥華語蝶情慾的同時,對於她青澀的舉動居然輕易地挑起他深沉的慾望也感到震驚不已,但渾身的細胞都吶喊著急欲紓解刻不容緩的生理需求,讓他無暇探究原因,只想盡快得到滿足。儘管如此,他仍強行忍住,以免嚇著了華語蝶。
從未被人碰觸過的敏感地帶一察覺有外物入侵,華語蝶反射性地併攏雙腿,原本停擺的腦子也再度啟動。
她感到羞恥萬分地猛推開他,自己則縮成一團躲到床頭。
「Shit!」一時反應不及的奧克韓森被推下床,不禁惱怒地咒罵著。
他狼狽地站起身來,再次欺近她。
「你別過來!」華語蝶羞惱地更往內縮。
「來不及了。」為了強忍焚身的慾火,奧克韓森俊美的面孔霎時有些猙獰。
「啊!不要,我不要,你放開我。」她奮力地掙扎著,手腳並用之餘,連牙齒都使上了。
「別再掙扎了,否則你會更難過。」他原想體貼地對她,讓她體會前所未有的快感,可為了制伏她不斷的掙扎,粗暴中難免會失手傷她,屆時只會讓她更有被強暴的感覺。
若不是他的慾火已達沸點,他絕對不會強迫她,可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再強忍一陣子,增加前戲,引導她進入狀況。
華語蝶惟一的回答就是讓牙齒更陷進他的臂膀,見血仍不罷休。
「小蝶兒乖,看看我的眼睛。」她的驚恐激起他心中的柔情,讓他不忍強迫她,改而誘哄著她。
在他深情的凝視下,華語蝶果然漸漸放鬆下來,他眼中強忍痛楚的憐惜讓她再次任他擺弄。
奧克韓森先吻了她的額際一下,才低下頭伏在她的頸間與她耳鬢廝磨,雙手再次在她的腿間徘徊,耐心地等待她習慣他的碰觸,接受他的愛撫。
「別……」羞澀的她死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伸手阻止他的手指再繼續深入探索。
「乖,聽話,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奧克韓森知道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就緒,但礙於東方人的矜持,她才遲遲不願對他敞開慾望之門,所以他只得將右腿橫亙在她的雙腿間半強迫地分開她夾緊的腿,以便長驅直入。
未經人事的華語蝶初嘗情慾的滋味,內心騷動不已,渾身血液為之沸騰,手足無措地緊緊攀住他。
由華語蝶的表現,奧克韓森知道自己終於可以採取行動了,他緩緩地將自己往她的慾望核心推進。
「啊!」殺豬般的尖叫驀地震醒了沉溺在慾海中的交頸鴛鴦。
根深蒂固的道德觀讓華語蝶深感羞恥與難堪,痛斥自己下賤無恥。她茫茫然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痛哭失聲,因為對她而言,此刻心靈不斷湧現的無措感遠超過於肉體所帶來的劇痛衝擊。
遇到阻礙的奧克韓森原想一舉突破她的最後一道防線,但她羞慚萬分的自厭表情讓他不忍一逞獸慾。
就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似乎陷得更深了。
所以當她因自責過劇而昏死過去時,他猶如被一桶冰水當頭淋下,慾火瞬間冷卻,慾望全失地退離她的體內,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到床上。
在發現華語蝶的清純後,奧克韓森知道自己再也放不開她了。
「啊——」華語蝶一張開眼便被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嚇到驚聲尖叫。
媽呀!他怎麼還躺在她身邊呀,他不會想再來一次吧?那一幕瞬間閃過她的腦際。
突來的尖叫聲嚇醒了剛合上眼睛的奧克韓森,害他險些摔下床去。
「靜下來。」他安撫地將她擁入懷中。
「啊——」華語蝶非但沒靜下來,反被他親匿的舉動嚇得叫更大聲。「放……放……放手!」
她用力推他,他卻文風不動。
「事情都過去了。」他安撫著她,先前的怒氣已經完全消失殆盡,而她也保住了她的處子之身。
「對你來說當然過去了!」對她卻是厄運的開始!她居然讓貞操毀在這個死洋鬼子身上,這下子不認定他都不成了,真是虧大了。昏倒前的痛楚讓華語蝶認定自己的清白已經被奧克韓森毀了。
「一切都算我的錯,我向你道歉總成了吧?」看來他真的栽了!因為連他父母都無法讓他低下頭,如今他卻為了不忍見她悲忿傷心而如此委曲求全。
「不接受還能怎麼樣呢?」清白都被他毀了,總不能要回來吧?要怪只能怪自己為什麼會有從一而終的八股思想,這會兒才會在誤上賊船後,只能認命地跟著賊老大。
「我會補償你的。」他為驚嚇到她而感到過意不去,她卻誤以為他想給她遮羞費。
「不用了,就是算我自己倒霉,我認了,可是不許你再犯!除非……除非……哎呀,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若點明了除非婚後,好像是她在逼婚似的,所以華語蝶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明白。」他也無意再重溫一遍那種非人的折磨。他足足沖了三次冷水澡,外加五千西西的冰開水才勉強降下火氣。
「先說好,這件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外,絕不許讓第五個人知道哦,否則……否則我一定不放過你。」她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嬌軟語氣讓她的警告聽來一點威力都沒有,卻膩了奧克韓森的心。
「我的嘴巴不大。」更沒興趣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你最好也忘了昨晚發生的事。」
「不。」
奧克韓森不加思索的否決讓華語蝶瞪大了眼,不顧形象地揮拳想捶打他胸膛,右腳同時伸出直踹向他的小腿,卻都被他及時制止。
戲謔的唇貼近她的耳鬢說:「小蝶兒,那明明是今早發生的事。」
「隨便啦,總而言之你就是必須徹底把那段記憶從你的腦記憶體中抹除,知道嗎?」
她噘著嘴交代。
「遵命。」他將允諾印在她的唇上。
週六,晚宴會場外的停車場。
「我可不可以不要進去?」華語蝶拉了拉合身的晚禮服。
「你知道的。」奧克韓森將車熄火,已經懶得再說不了。
一路上她已經不知問他幾百遍相同的問題了,他由耐心十足的誘哄進而無奈的安撫,到現在他已再無半點耐心。
「可是……」華語蝶猶不死心地做最後掙扎。
「沒有可是。」
「真的沒得商量嗎?」
「沒有。」
「那好吧!不過先說好,待會兒你可必須對我寸步不離哦。」她怕遇見其他的「雜毛怪物」跟她扯「番話」。
「這麼捨不得我嗎?」他捏捏她粉嫩的臉頰。
「猛,賣做夢!我是怕待會兒我的眼睛一觸及其他的阿斗仔就強迫我的腦子自動休假,到時你就難看了。」
「我一定會當作不認識你。」他逗她。
「好啊,說不定我還會因此認識其他的帥哥,那就賺到了。」她笑嘻嘻地看著他瞬間變臉。
「我還不夠帥嗎?」奧克韓森頓覺一股無名火湧上。他不容許她有那種念頭,活像隨時想爬牆似的。
「你沒聽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她皮皮地聳聳肩。
「我管你什麼天不天、人不人的,你的腦子裡只能有我,不許有其他男人!」他厲聲警告。
「那就看你給不給機會嘍。」
「我絕不會給你任何機會。」他佔有性地將她摟入懷中強吻著。
「那你最好把我看緊點。」哼,就不信他敢放她落單!
「你給我安分點。」警告過後,他才放開她,讓她整理儀容。
「你怎麼搶我的話說呀?」華語蝶氣鼓鼓地瞪他一眼。
「什麼?」
「我只玩一對一的遊戲,所以你這對勾魂眼給我安分點。」她伸手撥弄他長長的睫毛,而後覆住他那雙善於放電的桃花眼。
「你也是。」他仍擔心她真會對其他的台灣才俊流口水。
「只要你這雙眼睛把我盯緊點,我哪來的機會?」她難得主動地吻了吻他的眼角。
「如果我中途就待不住了,你得陪我蹺頭喲。」
「好。」他被她的主動逗得心花怒放。
奧克韓森發覺自己快變兩面人了,人前他依舊高傲、無情,少有情緒波動,可一遇上她,他就忍不住寵溺地將她捧上天,把她的刻薄、無禮當享受,哪還無情得起來?
「這麼爽快呀,不怕到時身不由己嗎?」他對她幾乎有求必應,讓她忍不住開始眷戀他的疼惜。
「我想走,誰敢攔我?」除了她,又有誰膽敢得罪他?
為了爭取與奧克集團的合作機會,與宴的人士巴結奧克韓森都來不及了,自是沒人敢開罪他。
「你也未免太有自信了點吧?」她不以為然地瞥他一眼。
「沒自信的人難成大器。」
「自信過頭就讓人鄙棄了。」
「是嗎?」他一副傲視天下的表情。
「是。而且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目中無人的人了。」她推開他,逕自開車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