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外,有五六個人聚集在那兒,因為今天是個大日子,司家晨的妻子溫柔就要生產了!
一夥人待在產房外頭已經有十幾個鐘頭,卻始終未聽到小孩的哭聲,教大家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准爸爸司家晨更是不只一次抓著醫護人員大吼:「她究竟怎麼樣了?快說啊!」
「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孫子,老天一定要保佑,保佑柔柔和我的孫子沒事才好。」祈月雙手合十喃喃地念著。
她也經歷過生於的過程,不過沒溫柔那麼辛苦。
她認為現在的醫術那麼發達,並不比她那個時代,生孩子對現在的人來說應該比較輕鬆才是呀!
「沒事的,不會有事,伯母。」仇迎齊忙不迭地上前安撫著,事實上,他心裡的焦慮可不比任何一個人少;雖然不是他要當爸爸,不過這迎接新生兒的喜悅,他也有相同感受。
「是啊!不會有事的。」揀述聲也附和道。
而方至烈則像沒事般倚靠著牆壁,雙手環抱於胸前,雙腳前後交叉站著;他的神情不像大家一樣凝重,臉上反倒有一抹似是算計的笑若有似無地掛在嘴角。
而高清青雖然也是沉默不語,但表情卻比較像做了虧心事般。
就在眾人沉浸在不安的思緒中時,一道震天價響的哭聲突地從產房內傳出來;哇哇哇的嬰兒哭聲就像劑靈藥,讓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安心的表情。
「生了,生了!」司家晨第一個大叫。
他興奮不到三十秒,就見一名護士匆匆從產房裡出來。
「不好了,嬰兒有生命危險,要大量輸血;快!你們哪一個人的血型是O型的,跟我進來。」
O型?
司家晨的腦袋突然間轟隆隆的,什麼也聽不見。
「O型?護士小姐,你們沒搞錯吧?」祈月微微蹙著眉。
他們全家上上下下的血型都是A型,而溫柔自己本身也是A型,怎麼可能會生出一個血型是O型的寶寶?
「不會錯的,你們當中究竟有沒有人的血型是O型的?再不輸血的話,小孩就要沒命了。」
「我是O型的!」高清青在一片沉默中站出來,「我跟她進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揀述聲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停止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也立即湧現。
「造孽!」祈月氣得大吼:「你去給我查清楚柔柔肚子裡的小孩到底是誰的!有沒有搞錯,竟敢隨便給我們家的人戴綠帽子,這要我怎麼跟你死去的父親交代呀!」
祈月氣呼呼地離開了,醫院產房外就只剩下仇迎齊、揀述聲、方至烈和氣得說不出話來的司家晨,氣氛怪異到令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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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高清青輾轉難眠,躺在床上已經有好幾個鐘頭卻仍無睡意。
「不會,他是罪有應得。」方至烈覺得理所當然地說著,一點也不會覺得司家晨可憐。
「可是……」她的心裡覺得很不安。
「別可是了,而且柔柔也答應配合我們演出,替我們教訓一下她老公呀!」他拍拍她的臉頰,迅速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又一下,像只偷腥的貓。
「可是……」她還是覺得很不安,因為要是事跡敗露,司家晨回過頭來教訓他們該怎麼辦?
方至烈哪會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擔心些什麼事,於是安撫她道:「別擔心,他不敢的;難道你沒聽說過嗎?雖然沒有真的動手,但是只要有壞念頭就不對,所以噦,他得到報應是應該的。」
「可是你不覺得有點小題大作嗎?」就只為了一個一時的想法司家晨就得付出這種代價,會不會太嚴重點?
「還好啦!其實我還覺得自己挺客氣的耶。」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忍不住將臉湊上前去偷她一個吻。
「哎呀!」高清青不耐地推開他,順手將他留在她嘴上的口水擦去。
方至烈見狀,頓成哀怨得如深官怨婦般垂著嘴角,肩膀無力地鬆垮,用受傷害的目光看著她。
「給我親一下嘛!」他像個向母親討糖吃的小孩般搖尾乞憐著。
「不是啦!現在我們在談論正經事。」
「談正事也可以親嘴呀!況且這裡又沒有外人。」話落,方至烈死皮賴臉地又將嘴噘高淒上前去。
「你怎麼越來越不正經呀!每次跟你說話你都這樣。」她轉過身去閉上眼睛睡覺。
「別這樣啦!我道歉好不好?你不要生氣啦!」知道可愛的老婆大人生氣了,方至烈連忙陪不是。
高清青閉著眼睛假裝沒聽到。
見她不回應,他索性也倒下睡覺。
奇怪,怎麼沒動靜?
她睜開眼轉身看他,這一看,她險些氣得怒火攻心。「你竟然在睡覺!」她怒不可抑地大吼,猛捶打著他的胸膛。
她的氣都還沒消耶!
他竟然敢倒頭大睡。
方至烈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前一拉,便輕輕鬆鬆將她拉進懷裡。「我這不就跟你道歉了嗎?」
他往她的唇送上一個吻。
「就這樣?」她問,有點不滿意。
「不然你再多加二十元,我可以再多吻你幾下。」方至烈學起電視上的廣告台詞。
「喔!」她會意地點點頭,「一個小孩才值二十元,那我還是不要生好了。」
她是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懷孕了,本來她想馬上告訴方至烈的,卻剛好遇到溫柔生產。
「什麼!?」方至烈霎時愣住。
「如果你多加一百萬元,我可以考慮再說一次。」她又道。
方至烈會意過來,露出邪笑,「一百萬元我現在是沒有,不過我有一個『無價之寶』可以作為交換條件。」
「什麼無價之寶?」她不解。
「當然就是……」他的魔爪緩緩爬進她的衣服裡。
「啊!我不要。」她迅速起身想逃。
方至烈緊緊抓住她,邪惡地道:「來不及了。」
他的魔爪開始在她身上大肆侵略,四周的溫度也不知在何時慢慢地升高。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