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他們宣佈婚訊開始,所有的媒體不約而同都以聳動的標題來炒話題,搞得兩人每天光接這種詢問電話都接到手酸。
好不容易婚也結了,蜜月也度了,下個階段雷鎮喬打定主意要增產報國。
這天週末,他在書房幫忙收拾靳茉莉搬來的東西,突然一本酒紅色絨質封面的小本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翻開了封面,裡頭跳躍的文字勾起他的興趣。
二零零六年七月八日,天氣睛,心情暴怒(送上一枚齜牙咧嘴的凶狠圖案)
大哥和月玫姊的婚宴上,原本一切都遵循著美好的教條乖乖進行著,為了不破壞這難得的一天,身為伴娘的我勉為其難的接受雷鎮喬是伴郎的慘痛事實,偏偏,幾杯黃湯下肚,人面獸心的他竟然趁我精神不濟的時候,在大庭廣眾下吻了我!
二OO六年九月八日,天氣睛,心情依然暴怒(再次送上凶狠圖案一枚)
要我說天底下最可惡的男人,那真是非雷鎮喬莫屬。
殺千刀的臭傢伙!打從兩個月前吻了我之後、這男人好像瞬間得了失憶症,渾然忘了這件事!成天光會對著我嘻皮笑臉的挑釁,其他的就通通一竅不通,真是蠢到太平洋去了。
什麼意思嘛!在眾目睽睽下把人家吻得天昏地暗,一副非卿不娶的熱切模樣,沒想到吻過就全然當沒有這回事,他到底把我靳茉莉當什麼了?
可惡、可惡,我已經整整給了你兩個月的機會,你還打算把我幹晾在一旁多久?再這樣下去,我靳茉莉就要重新去找其他的野男人了。
(討厭,有點懷念他的吻欺……//)
雷鎮喬看到這裡,當場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搞什麼?!那時候靳茉莉每天對他老是恰北北的,恨不得把他生吃活剝,原來說穿了也只是小女生在虛張聲勢,她心裡早就愛上他卻不肯承認,唉,她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被強烈的愛慕著,他不免覺得飄飄然。
「老公,你在哪裡?有沒有看見我那小箱的包裹?那一天搬家明明有送過來的啊?」靳茉莉納悶的問。
聞言,雷鎮喬趕緊把日記本塞回原處,火速的闔上箱蓋,力求口吻從容的回應,「我在書房看書。老婆,我們去喝咖啡好不好?東西改天再整理,反正來日方長嘛!」
「喔,好呀!」她正好也想偷懶。
嘿嘿,這裝滿靳茉莉秘密的小箱,他是要暫時扣留了啦,等他徹底瞭解他老婆有多口是心非,屆時再物歸原主嘍!
雷鎮喬把箱子往桌底下踢去,轉身快樂的準備挽著老婆去喝咖啡、聊是非。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