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你起來囉?這裡以後就是你的新家,我是你的媽咪。」聽到貓叫聲,她離開他懷裡,抱起貓貓,好不溫柔的看著它、摸著它。
「喵、喵……」貓貓開心的叫了幾聲。
闕天爵酪意橫生的瞪著窩在水皖皖胸前的貓貓。
「我想你一定餓了,等等喔,媽咪去弄牛奶來給你喝。」語畢,水皖皖把貓貓交給闕天爵,到廚房去拿盤子。
「唉,你真幸福,可以躺在皖皖的胸前,我也好想要。」抱著貓貓坐在沙發上,闕天爵又妒又羨的說著。
貓貓抬頭看他,不知是否聽得懂他的話。
「不知皖皖的胸部摸起來的感覺怎樣?嗯,肯定會很舒服,真想摸摸看。」他不只想摸、還想吻,更想佔有她,與她緊密交合。
闕天爵方纔的那些話很不湊巧的讓剛從廚房出來的水皖皖聽到,聽得她是又氣又羞,不知道該不該靠近他。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嚇了她一跳。
「哇,你是鬼啊,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幸好盤子沒摔破。
「你怎麼站在這裡?不是要給貓貓喝牛奶嗎?」他納悶地詢問。
「我才剛從廚房出來。」她不敢看他,快步的從他身邊走過。
看她的樣子,他便知道她又撒謊了,也確定她有聽到自己對貓貓說的話。
揚起一抹邪佞的性感淺笑,闕天爵走到水皖皖的身後,看著她倒牛奶。
將貓貓和倒好的牛奶放到地上後,她坐到沙發上;他則坐到她的旁邊,摟著她的肩。
她拉下他的手,一秒後,他又摟上她的肩。
方纔的話讓她羞得不敢看他,再一次拉開他的手,然後又一次的被他摟住,這樣的動作連續五次後,她內心的怒火更勝羞怯。
「喂,姓闕的,你摟夠了沒有啊?」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不成?
「還沒。」誠實回答後,他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摟肩變成抱腰。
「你幹嘛,放開啦!」她氣憤掙扎,殊不知這樣是在玩火。
「皖皖,別亂動了。」天啊,他可以認為她是在勾引他嗎?
「你放我下去,我就不亂動。」一說完,她掙扎得更加厲害。
「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不管了,他要她,現在就要。
還來不及細想他的話,她便再次被他欺上嫩唇。
當他吻她的同時,不安分的大掌也探入她的上衣。
他的手、他的吻都彷彿有魔力似的,摧毀了她的理智、點燃了她的情慾。
感覺出她已經融化在自己的熱情下,他一邊親吻她,一邊褪去兩人的衣服。
「你走開,好痛……」當兩人合為一體的那刻,除了預期的疼痛之外,她還感到一股莫名熱流從他的身上傳了過來。
「皖皖,乖,忍一下,等會兒就不痛了。」他的聲音因為忍耐、因為慾望而顯得更低沉。
水皖皖黛眉緊鎖半晌後,不適感退去,她反射性的扭動下半身。
受到她的挑逗,他實在忍無可忍,漸漸的加快律動。
慾望烈焰奔騰,曖昧氛圍縈繞,纖弱嬌軀緊貼健碩身體,此刻的他們什麼都不想,只想在彼此身上尋求溫暖、慰藉與解脫。
☆☆☆
月亮皎潔,現在已是晚上九點多。
闕天爵率先醒來,看著躺在自己身上的水皖皖,美夢成真的喜悅讓他笑得合不攏嘴。
彷彿感染他的喜悅似的,趴在地上的貓貓也叫了幾聲。
「噓,乖,別吵,你媽咪在睡覺。」他向貓貓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貓貓仰首看了他一眼後,安靜的窩在沙發邊。
這時,水皖皖睜開雙眼,半夢半醒的坐起身。
映入瞳眸的美麗玉體再次喚醒了他沉睡的慾念,巴不得能再與她溫存一次。
水皖皖甩甩頭,她不知道自己沒穿衣服,不自覺地把遮住重點部位的頭髮撥至身後。
闕天爵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抬了起來。
「啊!」她驚叫出聲,因為有雙手正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怎麼啦?」他明知故問,手不但沒有離開,反倒更加放肆。
「拿、拿開……」她夾雜嬌吟地命令他。
「是嗎?你的樣子不像是要我拿開喔?」應該是希望吧。
「住手,聽到沒有?」她用最後一絲理智來抗拒他的逗弄。
「好,我停,你別激動。」先忍忍吧,反正以後還有機會。
水皖皖羞紅粉顆,她急忙離開闕天爵的身上。他淡淡一笑,從容的坐直上半身。
「你幹嘛脫我衣服?」她迅速的穿上衣服。
「不然呢?難道你要我們穿著衣服做愛?」他光著身子走到她的面前。
剛睡醒還會沉沉的她,試著回想之前發生的事……
「你不會忘了吧?真是的,一定是我不夠努力,這樣吧,要不要再來一次?保證你永生難忘。」
「才不要,你很可惡耶,我又沒有說要、要和你做那檔事。」色狼、豬頭,不只吃了人家,還弄痛人家,討厭、討厭。
「沒說嗎?不對啊,我明明聽到有個很甜、很媚的聲音在說『我要、我要』的,難道是我的幻覺?」他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枕在她的頭頂。
「你先把衣服穿上!」她的身體猛地僵直,生怕亂動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懶得穿,這樣好了,你幫我穿。」他神情慵懶的挑逗她。
「幫個頭啦,你沒手沒腳啊?快穿。」
「在我穿上衣服前,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身材不錯,保證你會喜歡。」他可是很慷慨、很大方的。
「快穿啦,你再囉嗦,小心我閹了你!」他該慶幸她手上沒刀才是。
「哇,真狠,如果閹了我,你就沒『性』福可享,捨得嗎?」在地佔有她時,她的表情看起來很享受呢。
「閹了最好,免得你出去危害社會。」
雖然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但一想到其他女人也接受過他的疼愛,她還是會感到不是滋味。
「你是怕我出去亂來啊?放心,從今之後,闕天爵的身體就歸水皖皖所有。」相對的,她身體當然也是他的。
「神經病,你抱夠了吧?你穿不穿衣服啊?」她擔心他再這麼抱下去,她會控制不了自己,會想要……
啊,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她怎麼會想和他那個呢?真是瘋了。
「親愛的皖皖,我們要不要去洗個澡?你不覺得做完愛流汗之後,身體黏黏的,挺不舒服的嗎?」洗澡,他豈止想洗澡,他更想來個火辣辣的鴛鴦浴。
她沒有反應,因為她拚命的想將腦海不該浮現的慾念抹去。
見她一直沒有說話,他便自作主張,當她是同意了。
就在他攔腰將她抱起時,她才有反應。
「做什麼?」她既氣憤又緊張的問。
「洗澡啊!」
「要洗你自己洗,幹嘛抱我?我可沒興趣幫你擦背。」糟糕,她怎麼愈來愈想和他……難為情死了啦!
「沒關係,你沒興趣,我有興趣;你不替我擦,我替你擦。」不只是擦背,他更願意擦遍她的全身上下。
「我又沒缺手斷腳,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洗就行了!」
「你不必害羞,你的身子我都摸過、看過,也吻過了。」
「你幹嘛說得那麼露骨,真討厭。」聽得她都臉紅了。
「是嗎?那我換個方式表達好了。」
秀眉輕皺,她直覺他接下來的話肯定會讓她更火大。
「既帥氣又瀟灑的我已經膜拜過、欣賞過美若天仙的皖皖那粉嫩完美的胴體,也在那上頭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了。如何?應該不露骨了吧?」說完,他還「不小心」的咬了她敏感的耳垂。
她聽完更想一拳揍扁他。「是不會了,但更噁心,更討人厭。」
「會嗎?我覺得我形容得挺不錯的。」就在他自我誇耀時,他們已經來到主臥室的浴室。
她本欲反駁,卻被他的唇封住了嘴。
他的親吻、他的愛撫勾動了她的情慾;她不只接受,還回應了他。
☆☆☆
這天,闕天爵陪著水皖皖來到一個臭小子的住處,那臭小子不是別人,正是水皖皖的學長。
「皖皖,我等你好久,快進來吧。」瓊斯故意忽略闕天爵,牽著水皖皖的手便往他的練琴室走。
「臭小子,放手,不許你碰我的皖皖。」一吼完,妒火中燒的闕天爵將心上人從情敵的手上拉了回來。
「你幹嘛?這裡好歹也是學長的家,有點禮貌,好不好?」水皖皖嘟起小嘴,不甚高興地責備闕天爵的魯莽。
「我要是沒禮貌,這臭小子老早就躺在地上了。」他就是因為有「禮貌」,才會只用嘴巴提醒他,而不是用拳頭。
「皖皖,這位是……」瓊斯搶在水皖皖之前發言。
「臭小子,不許你叫皖皖叫得那麼親密。」闕天爵怒聲命令。
「我拜託你好不好,我本來就叫皖皖,學長不叫我皖皖,叫什麼?」真是的,吃醋也要有個分寸嘛。
「既然他是你的學長,叫你學妹不就成了。」皖皖是他的,這具小子憑什麼叫她的名字。
「皖皖,你和這位先生是……」瓊斯再次問道,態度因為解天爵充滿敵意與殺氣的眼神而變得膽怯。
「臭小子,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喊皖皖的名字,小心我揍斷你的肋骨。」闕天爵握緊拳頭,厲聲威脅。
聞言,瓊斯嚇得倒退兩步,他本想趁這次的機會擄獲水皖皖的芳心,沒想到卻出現了一個那麼危險的情敵。
「爵,克制點,好不好?瓊斯是我的學長,又不是敵人。」真是的,幹嘛那麼霸道。
「誰說他不是,這臭小子覬覦你,就是我的敵人。」他是男人,當然瞭解同是男人的瓊斯在打什麼主意,從他看皖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和學長只是普通朋友,如果我跟學長要有什麼,早就發生了,不是嗎?」唉,她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大醋桶呢?
「我就是看那是小子不爽。」闕天爵冷睨瓊斯一眼,毫不留情面的批評。
瓊斯雖然很生氣,卻不敢吭聲,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闕天爵。
「你真的很番耶,算了,不跟你說了。」
語畢,水皖皖拉開闕天爵的大掌,走向瓊斯。
「學長,不好意思,我們開始練習吧。」
「喔,好。」瓊斯愣愣的點頭,眸底全是對心上人的迷戀。
瓊斯的愛戀水皖皖沒看見,當然也沒反應。闕天爵卻瞧得一清二楚,走到他的身旁,「輕輕」的揍了他的肚子一拳。
「喔!」瓊斯悶哼一聲,抱著肚子,臉因為疼痛而皺成一團。
「學長,你怎麼了?」
水皖皖因為走在前頭,所以不知道剛發生的事。
「我……」瓊斯本欲出口的話因為闕天爵再次掄起的拳頭而吞了回去。
「皖皖,我想瓊斯先生應該是肚子痛了吧?」
闕天爵拉住原本打算去關心瓊斯的水皖皖。
「學長,那你要不要先去休息?我們明天再開始練好了。」
「是啊,你快去休息吧,你這樣排練起來效果也不好。」
瓊斯看著兩人,欲言又止,有苦說不出。
「學長,你快去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瓊斯的表情,水皖皖當真以為他是肚子痛。
「好好休息,我和皖皖先走了,再見。」說完,闕天爵沒給他們再交談的機會,便摟著水皖皖下樓。
☆☆☆
離開瓊斯的宅邸後,水皖皖突然記起一件重要的事。
「爵,你這次的工作是拍什麼啊?」
「是拍威尼斯的街景,怎麼了嗎?」他一邊輕鬆地操縱方向盤,一邊回應。
「那好,我們回家去拿你的相機,我下午沒課,我陪你一起工作。」他為她延後交稿時間,她陪他工作也是應該的。
「你要陪我,真的嗎?」他故意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樂得輕鬆。」她賭氣的別過頭。
他用原本控制方向盤的手拉過她的柔荑。「這樣就生氣囉?」
見狀,她十分害怕的抽回自己的手。「喂,你不要命啦,你在開車耶。」
「我當然知道我在開車。」
「那你還有空吃我豆腐?」想讓她到地獄和閻羅王聊天泡茶嗎?
「沒啊,我這叫聯絡感情,不叫吃豆腐。」他說得理直氣壯。
「你!不陪你去照相了,討厭鬼。」就只會欺負她。
「皖皖,你最好了,別這樣嘛。你不是很擔心我沒工作嗎?你要是不陪我,我就把這次的工作推掉。」他又是撒嬌,又是威脅的說。
「你很噁心,一個大男人還撒嬌。」她嘴巴雖是這麼說,不過心裡卻挺高興的,因為這表示他真的很愛她;若非如此,像他這樣的大男人又怎會表現出那麼孩子氣的一面。
「好不好?陪人家去拍照嘛,我知道皖皖對爵最好了。」趁著停紅燈時,他將頭埋在她肩膀上撒嬌央求。
「你真的很討厭耶,快綠燈了,起來。」唉,她原以為自己的嗲功算是很厲害的,可沒想到他的功力更是了得。一個大男人撤起嬌的樣子竟會讓她覺得性感,真是怪了。
「不要,你不答應,我就不開車。」他要賴的說。
「好啦,我陪你就是了。」她可不想阻礙交通。
「那回家拿相機吧!」呵呵,有美人陪伴在旁,做起事來肯定會更有效率。
他給了她一個迷倒眾生的微笑後,便繼續開車。
☆☆☆
他們走了好幾條街道,拍了三卷底片,闕天爵還為了水皖皖出手教訓那些調戲她的登徒子。他們於夕陽西下之際回到住所。
「喵、喵。」知道爹地、媽咪回來,貓貓特地到大門來迎接。
她蹲下身抱起貓貓。「貓貓,媽咪回來了,有沒有想媽咪啊?」
貓貓叫了一聲,像是在說有。
「貓貓,跟你說,剛才你的惡劣爹地很厲害喔,他打跑了好幾個欺負媽咪的壞人。」她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對著貓貓說。
放下銀色攝影箱,他坐在她的身旁,厚實大掌摟上細嫩香肩。「我說親愛的皖皖,你剛剛的話說錯了兩個字。」
「咦?哪兩個字啊?」她把貓貓抱在胸前,納悶問道。
「我是帥氣爹地,不是惡劣爹地。」他帥可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又來了,你能不能學著謙虛一點?」真受不了!
「我很謙虛了。」他沒說自己是世界無敵大帥哥,算很謙虛了。
「你這樣叫謙虛?」如果這樣也算,那全世界的人類不都自卑到了極點?
「對啊,怎麼了嗎?」他不解反問,長得帥、有自信難道也是種錯誤?
「沒什麼。」不說了,反正不管說什麼他都有辦法反駁她,為了不讓自己氣出皺紋,還是少說為妙。
就在他要開口時,門鈴聲響起。「我去開門。」
輕應一聲後,她繼續逗趴在沙發上的貓貓玩。
很快的,他回到客廳,手上拿了包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她一臉好奇的看著他手上的牛皮紙袋。
「中藥藥材,是我請我老媽從台灣寄過來的。」他邊拆邊說。
「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都沒跟我說?」她既擔心又生氣的緊蹙眉頭。
「這不是我吃的,是給你補身子的。」他用手指撫平她皺起的秀眉。
「你為了我特地麻煩伯母把這個從台灣寄來威尼斯?」好感動!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替你熬藥。」他是她的女人,當然得健健康康的。
「我來就好,你去整理剛照的照片吧。」她柔笑地說。
遲疑半晌後,他弟爾頷首。「那好吧,自己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