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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娶鬧 page 13 作者:軒轅久久
    「叫四哥。」面前的男子白衣素然,語調溫和,「這麼熟了何必這麼生疏?」

    她眨眼,很熟嗎?

    明風昂一直望著她,眼睛裡是堅持。

    「四、哥。」好吧,她妥協。趕緊把他打發走算了,這個四王子今天真是莫名其妙。

    滿意地一笑,他收回折扇:「上轎吧。進宮去。」

    「呃,我……」

    明風昂翻身上了隨從的馬:「扶夏小姐上轎。」

    夏桑魚瞪眼,明請暗劫啊?切!就不信他能把她怎樣!

    轉身把提盒遞給侯府的侍衛,千叮萬囑後方肯上轎。

    馬上的四王子看著眼前這一幕,瞇了瞇眼,彎出個冷笑。

    時間悠悠在走,某位侯爺不久後心情再度非常極度不暢的回家來,臉臭得像誰欠了他二五八萬。

    侍衛們早就習慣了,真的。自打夏桑魚夏小姐搬出了這個府,不,被趕出這個門,這侯爺的臉就沒晴過。最多就是小陰、中陰、大陰的區別。那小陰的時候還是看見夏小姐那日來找他來了。侍衛們心頭咕噥,這不找事的嘛?痛快把人家接回來不就得了。

    正要目不斜視眼神冷峻的進府,面前冒出一不明物體,腦子裡面正因想到2天沒見桑魚而臉色更臭的秋無離往後退了一小步。

    瞪著侍衛,語氣越發冰寒:「這是什麼?」

    侍衛甲抖掉身上的冰渣,方道:「是夏小姐提來的,吩咐一定要給侯爺。」

    面色稍緩,嘴巴猶硬:「她提來你就收?什麼思想素質職業道德?知道的說我侯府的侍衛面冷心熱古道熱腸,不知道的還說我放縱手下吃拿卡要收受賄賂呢!」

    聽得兩侍衛一愣一愣的,他才緩了口氣:「行了,好歹她父親也是社稷老臣,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是不?東西拿來。」

    侍衛甲恭敬遞上食盒。

    一手拎過,某位彆扭侯爺抬腿進府。

    兩侍衛方看著他跨了一腿進去,又突然抽了回來:「她人呢?」

    「呃,四王子正巧路過,請夏小姐進宮去了。」

    兩侍衛同時打個寒顫,因為他們主子全身突然散出寒氣,手指更是用力捏住了食盒,然後,不發一聲,進府。

    食盒的手柄在秋無離的手裡岌岌可危,眼看就快給生生捏壞,幸虧他終於走到了房間,正要挾怒將食盒重重地頓在桌子上,卻突然緩下手勁,將食盒輕輕放下,動作充滿了珍惜之意。

    緩緩坐下去,伸手揭開了盒蓋,原來裡面還別有洞天,裡面又是幾個小食盒,他凝視著那幾個花紋很眼熟很特別的盒子,突然他認出來,這是她15歲的時候,他送給她的保溫食盒,是從東邊傳來不明材質做的,神奇的能夠使食物保持溫度幾個時辰。當時送給她只為逗她開心,她哪裡用得上這個呢?不管在哪裡,吃的都是新鮮的剛做好的食物——沒想到,現在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慢慢地取出那幾個盒子,擺在桌子上,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望了良久,他的嘴角牽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彷彿看見那個嬌小的身影在他面前晃動。

    他終於揭開其中最大的一個的蓋子,揭開蓋子,迎面飄起來幾縷白氣,伴之而來的是一股香味,再加上好看的賣相,秋無離本來一點都沒覺得餓的,現在卻覺得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

    這就是她那次說起的雀蛋豆麼?

    拿起食盒裡桑魚貼心放好的筷子,他挾起一顆豆子放進嘴裡。

    這真的是美味,何況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親手做的呢?

    他毫不懷疑,這一定是連廚房用具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夏桑魚親手為他做的,他心裡最後一絲怨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要是心裡沒有他,怎麼會放下面子,一次次的被拒絕還要來找他?要是心裡沒有他,又怎會願意為他放下小姐身段,為了讓他嘗嘗沒吃過的東西而洗手做羹湯?

    她爽快同意退婚也許有千百種理由,但絕對不會有一種是因為心裡沒他。

    哎,這個小丫頭。他能知道她想什麼要什麼喜歡什麼,她眼睛一轉他便知道她又想出了新把戲,她眉頭一皺他就知道她在不爽,唯獨在成親這件事上,他好像真的沒有好好探究過小鬧怎麼想的,他從來不曾懷疑過,小鬧就是他的,是她12歲就定下給他的禮物,只等她長大後就要娶她做妻子的,像現在一樣,永遠看著她鬧,只要幾十年後她還鬧得起來。這是多麼順其自然理所當然順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小鬧居然都不爭取一下就那麼爽快地答應退親,簡直就像他正要去牽寶貝兒的手,結果一盆水過來,他醒了。

    想不明白嘛!

    不過沒關係,這事情過後,他自然會弄明白搞清楚這小丫頭心裡到底怎麼想的。現在正好,將計就計,陪他玩玩也好。

    清閒日子過太久,人都懶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第6章(1)

    一男一女風塵僕僕騎馬來到皇城外,男子身材高大,五官明朗剛毅,著一身灰色衣料,雖然佈滿塵灰,卻仍然儀表不俗,女子一身深藍色衣服,戴著同色斗篷,面紗罩住了半張臉,露出來的下巴輪廓秀美,讓人不禁要猜想面紗之下是何等的絕色容顏。

    女子抬頭望了下城門,輕輕喟歎:「終於回到家了。」

    男子不爽地回道:「都是你擔心,我還沒玩夠呢,我還不想回來呢。」

    女子嘴角一勾,這語氣真像個任性的小孩兒。

    「我還真不知道誰更擔心呢。」

    「還不是為了你。」男子回道。隨即又道:「其實有他在,我們還用擔心麼?」

    兩人策馬進城門,卻被守城的兵士攔下來:「下馬!哪裡來的就想亂闖!」

    話剛說完,一塊令牌晃動在他面前,他看清楚之後,立馬惶恐下跪:「屬下該死!」

    男子收回令牌,一揚馬鞭,啪的一聲抽向單腿跪於地上的兵士。

    兵士聽見鞭響,閉眼,卻只感覺一股力將他拉了起來,等他回過神,只看見兩騎遠去的背影。

    他還呆呆的,不知所以,另外個兵士湊過來驚羨地:「哎呀,好身手啊,一鞭下去,重打輕卷,太帥了!!那誰啊?!」

    橫他一眼,兵士轉頭,閃回崗位:「你也配問他是誰?」

    「小姐小姐!」守桔咋咋呼呼地跑了進屋。

    「又來了?!」夏桑魚往後一仰,倒在了床上。

    「門外來了兩個人,要見小姐。」

    「兩個?」總算有點意料外的事情,夏桑魚坐起來。

    「一個是四王子派來接你去遊玩的。」

    桑魚哀歎了一聲:「這四王子發什麼瘋啊!」

    也不規勸小姐的出言不遜,守桔又急急道:「另一個人我想小姐一定想見,就直接帶進來了。」

    「唔?」

    門外走進來一個女子,淡綠色的衣衫,領上綴了幾朵明艷的桃花,越發襯得她臉如春花,膚白如雪,一雙眸子雖不是漆黑如夜,卻亮若星子。那秀美的下巴,卻像是昨日進城,面紗掩面的那個女子?

    夏桑魚已歡呼著撲將過去:「無悔姐!你總算回來了!」

    春無悔微笑著,抱住撲過來的小丫頭:「是啊,我回來了。」

    「守桔,給我把四王子派來的人給打發了!說我身體抱恙,無法出門。」激動歸激動,桑魚還是記得要把場子打掃乾淨了。

    等守桔一走,桑魚又叫起來:「哎呀!不行!我要是說身體不舒服,那四王子又跑過來說探病豈不是麻煩?」

    就要起身去追守桔回來,春無悔一把拉住她:「四王子?他今天應該不會有時間來了。你還是給我說說他找你幹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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