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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娶鬧 page 20 作者:軒轅久久
    話說在侯府裡,好歹還有一個梯子,她都戰戰兢兢不敢過了,何況是這個。不過為了自由,她還是要嘗試,無奈扒在牆面上又爬又跳,呲牙咧嘴,姿勢奇醜,弄了半天她還是在原地沒動。

    瞪著牆半響,她一扭頭回頭去了屋裡,在自己的真絲手絹上面,用胭脂寫了求救信,然後拿到院子裡,打算扔出外牆去。雖然她貼著牆壁半天都沒聽見外面有人聲,估計是一個超級偏的後巷,但是好歹也要試一試嘛。

    把手絹團了團,往上面一扔,因為手絹重量太輕,她力氣太小,而牆又太高,那手絹根本沒有扔上多高就飄飄悠悠的落了下來。

    繞著院子走了三圈,她不得不承認她剛才說錯了一點,人家哪裡是不講衛生,人家是太講衛生了,連個磚頭石子兒的都沒有,基本上可以說應該有的不該有的全都沒有。

    桑魚只好又進了屋子,瞄來瞄去瞄了一圈,覺得那個胭脂盒子還比較合適,便跑過去,把胭脂盒子包在手絹裡,來回幾扎,扎的嚴嚴實實的。

    回到牆根下,先把胭脂盒子放在手裡,雙手合十祈禱了幾句,天上的神佛,求你們保佑我把這個扔出去,被人撿到,帶回宰相府去。保佑保佑,出去之後一定給你們燒香,供奉好多好多香火錢!

    她還許了賞銀呢,只要有人撿到這個胭脂盒子,相信就一定會送回宰相府去。嘿嘿,聰明吧?她為自己能夠想到這一點頗為得意。

    祈禱完畢,她眼望院牆,運了運氣,才猛地向上拋去。

    夏桑魚用希翼的目光,追隨著它小小的身影,眼睜睜地看著她唯一的希望,這個胭脂盒子,畫出一個弧線後,不偏不倚地落在院牆上——居然,竟然,就這樣再也不動了!

    天啊!!!!神佛們是不是都在坐禪啊!居然無視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殷切的祈禱和期望!

    你倒是往那邊再滾一點啊!!這院牆為什麼上面是平的啊!!

    抓狂的夏桑魚望天唉歎,但是不管她怎麼嚷嚷,它就在那裡了,就是不動了。

    半天時間匆匆而過。

    夏桑魚面對著面前的昏暗油燈,臉上愁雲密佈,眉頭緊鎖。

    把能想到的方法都試過了,夏桑魚還是沒能離開這個院子。更別提她好不容易把從床單上偷偷撕下來的布條,寫成另一封求助信,又好不容易才拋到牆外去了,正在心滿意足志得意滿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出口表揚自己,突然她聽見有鳥兒的叫聲,而且不是喜鵲,是烏鴉。

    然後是撲啦啦扇動翅膀的聲音,然後她一抬頭,就看見眼前劃過一道黑色,她抬著頭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見一陣撲拉撲拉扇動翅膀的聲音,眼睜睜就看著那該死的烏鴉叼住她的求救信飛走了!

    有沒有搞錯啊!她連咒罵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不知道,烏鴉喜歡叼走亮閃閃的東西放在自己的窩裡,而她是把布條纏在一個釵子上的,露出了一個亮閃閃的釵頭。

    也不能怪她,她不是從小就恐高嗎,沒有皮到樹上去掏過鳥蛋,所以不怪她覺得此情此景完全是老天爺在和她作對;何況就算烏鴉喜歡叼走閃光的東西,也不太能夠解釋為什麼,偏偏,就在這時候,就在她面前,把她的希望正正好的給叼走!

    她真的真的很誠意的許願了,祈禱了!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怎麼回事?

    呆滯地望著烏鴉飛走的方向半晌,她確定放棄這個自救方式。

    小雁進來伺候她睡下,她乖乖的聽話,躺到床上。心裡早就有了打算,等她走了,她再偷偷的出去。

    今天晚上的月色也非常明亮,讓夏桑魚想起了她偷偷翻牆想要偷跑的那個夜晚,不過月色太亮,是有點不適合做壞事。

    她去扳院子裡的那道門,又不敢太大聲弄出聲響,弄了半天之後確定是鎖得死死的。門比較厚,想要弄翻它還不驚動人,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除非她會穿牆術,那她還用折騰嗎?

    腹誹著,她在院子中間轉悠。不時的抬頭看看月亮,又一次抬頭之時,她的餘光瞟見一抹黑影,她一轉頭,霍!

    「鍾鍾鍾鍾、鍾衣?!」夏桑魚又驚又喜過後還帶點失望,她夢想了好多次,從天而降來救她的是秋無離。不過她迅速命令自己不要囉嗦,有人救你離開這裡就不錯了,你還要挑剔?

    「喲,三日不見,昔日口齒伶俐的夏大小姐怎麼變成結巴了?難道被虐待得不輕?」這可不正是鍾衣麼?毒舌依舊。

    「切!」夏桑魚撲過去抱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的?不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她激動得抱了一下之後就放開了,卻搞得鍾衣鬱悶無比:「聽說你失蹤了,我沒日沒夜找的唄。」

    一邊說一邊不知道往手上塗了一層濕濕的東西,往她的臉上一抹,夏桑魚還沒感覺到什麼不舒服,已經看見鍾衣從她的臉上撕下來一層薄薄的東西。

    夏桑魚這才如夢初醒:「呀!對呀!原來他們給我蒙上了一層面具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嗎?」

    「對呀。而且,還是人皮做的的。」鍾衣惡劣的嚇唬她。

    「咦!」夏桑魚嚇得趕緊擦臉,「好噁心啊!」

    鍾衣對著月光看了看手中的面具,眼睛裡掠過一絲不以為然。

    「怎麼我蒙著面具你都認得出我來呀?這個面具好醜。」夏桑魚皺皺鼻子,不滿意地瞟著他手中的東西。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鍾衣似真似假地道。

    夏桑魚抖一下身子:「行了啊行了啊,我好好的化什麼灰啊!」突然又想起什麼,又疑惑道,「不對呀,你怎麼能進來的?這牆那麼高!」

    鍾衣一笑,拉住她的手,就往上跳:「就這麼進來的。」

    嘖!一路上夏桑魚都在暈,原來鍾衣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平時看他文文弱弱的,原來都是裝的!

    夏桑魚哪裡會想到,千方百計想回家去,回了家才發現,還不如不要回家呢!

    將她送到門外,鍾衣一直目送到她進了門,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轉身離開,慢慢地轉過了街角。

    「我那天不是告訴過你,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嗎?」暗夜裡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飽含了不悅。

    鍾衣對這個聲音的出現絲毫不感到意外,他淡淡回道:「我只是不想有遺憾。」

    「但是你這個遺憾早就已經注定!」黑暗中的男子火大地提高嗓門。

    鍾衣抬頭望著月兒,一時無語。

    第9章(1)

    秋無離的府上來了客人。

    深更半夜的,也不敲個門兒通知一下,便輕輕鬆鬆越牆而過,熟門熟路地竄到了書房。

    一推門,裡面那個正皺眉沉思的人鬆開眉頭,頭也不抬地道:「不告而入謂之闖。堂堂的六王子陛下,怎麼也學起這般作為?」

    「嗟!」來者不屑地冷哼一聲,自己找了個好位置坐下。這大搖大擺的夜客,可不正是六王子麼?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就只差個黑色面罩來昭示現在的角色身份了。

    「還不是向侯爺您學的麼?」明蒼玄不耐地用手敲敲旁邊的木桌:「上茶。上好茶。」

    「最好的茶都在王宮裡,我這裡的都是些一般的茶,六王子可千萬不要嫌棄才是。」秋無離微笑地動手給他斟茶。

    明蒼玄狐疑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通常遇見這種情況,秋無離應該隔著老遠的就把茶杯和茶壺凌空「送」過來讓他自己動手才對,還有那禮貌的態度,他怎麼盡力去感覺秋無離的真誠都還是覺得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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