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薛寶釵回來。那丫頭說吃膩了魚和果子,所以想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吃,於是他就坐在這兒等,等他的小妻子回來。
是啊!她已經答應嫁給他做妻子了,雖然他們沒有拜堂、沒有圓房。可在他心中,薛寶釵已然是他的妻。縱使他用了些手段,但那又何妨?只要目的達到即可。
水溶靠著巖壁,面向陽光,放開一切的思緒準備睡去。這時,一道陰影陡然罩在他頭上,他想都不想便睜開眼睛喊道:「寶兒,你回來……」
可他的話只到一半便止住了,因為來人並不是薛寶權,而是一個男人,一個背著竹簍,相貌俊朗,眉宇間卻透著一絲冷漠的年輕男子。
乍見男子,水溶忍不住站起身,「杜康,你怎麼會來這裡?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原來這男子,竟是赫赫有名、可以起死回生、冷面華佗的後人——杜康。
只見杜康一手揪住水溶,指尖迅速在他腕上一按,臉色當即沉了下來,「你受過寒?」
水溶一點頭,腳下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杜康右手一攬,將水溶攬在自己懷裡,扶著他往山洞裡走去,銳利的視線很快地掃了一遍,然後又回到水溶身上,「你和誰一起待在這兒?」
水溶藉著杜康的手,緩緩往地上坐下,「寶兒。」
「寶兒?是個姑娘?」杜康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幾粒香氣襲人的藥丸塞人水溶嘴裡,又從竹簍裡拿出一壺水,餵他喝下,然後將藥瓶塞進他懷中。
「沒錯,她已經答應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杜康濃眉一抬,似乎有些無法置信,也跟著在水溶身旁坐下,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金針,動作利落地朝他身上扎去,「你這病鬼,居然有姑娘願意嫁給你?這可是天下奇聞了。」
水溶莞爾一笑,「你沒見過她,不然你一定會明白,她為什麼願意嫁給我,因為她是那麼勇敢、那麼堅強、那麼與眾不同,讓我一見心折。」
於是水溶將自己怎麼遇上薛寶釵,怎麼求她幫助,她又是怎麼救自己、怎麼幫自己的經過—一說了出來。
杜康聽得鷹眼瞪得老大,似乎無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莽撞、如此勇敢的女子,居然一腳踢垮一個男人,還能潛人湖底抓魚救人;更令他不敢相信的是,她敢答應嫁給水溶為妻?畢竟要嫁給水溶這樣一個男人,是需要一點過於常人的勇氣。
「你愛上她了?」
水溶一征,「愛?」
「是啊!在提到她時,你的眼裡充滿一股我從未看過的溫柔,這是你在看其他女人時所沒有的,所以我才會問,你是不是真喜歡上她了?」
「或許吧!她和我以前所遇過的女人都不一樣,活潑、直爽、勇敢、熱情,沒有心機。」水溶抬起頭笑道,「你知道嗎?她竟然把我當成姑娘,好心地要替我脫衣服。可當她知道我是個男人時,卻也沒有逃之夭夭,反而用自己的身子替我取暖;若不是她,只怕你現在已經看不到我了。」
「但是你二娘那裡怎麼辦?她會允許你娶這個薛寶釵為妻嗎?別忘了,你的未婚妻靈兒姑娘是怎麼死的?你這個堂堂世子,又怎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水溶臉色一沉,「我沒有忘,我從沒有一刻忘記過靈兒的死,更記得自己的責任,否則我何必想娶寶兒為妻?」
杜康有些詫異,「你是說……你想娶她為妻,是為了對付你二娘?」
水溶一扯嘴,俊俏的臉上有抹陰沉,「沒錯,靈兒和我一樣柔弱、和我一樣容易相信別人,才會落得如此下場。但寶兒不一樣,她或許沒有心機,但卻有我和靈兒所沒有的機巧慧黠;更重要的是,她是賈寶玉的姐妹,是賈家的千金,我想婀荷玉一定不會笨到去陷害賈家大小姐吧?」
「她是賈府的千金?可我聽說賈家只有賈寶玉這個混世魔王,幾時有過千金的?」
「她是賈老夫人的養孫女,就衝著這點,已經比孤苦無依的靈兒強很多了。」
「但婀荷玉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能從青樓名妓,一變為王爺夫人,可見必有其厲害之處,你想用這個方法對付她,讓她死心,我覺得似乎不太可能,說不定反會弄巧成拙,到時候就難以收拾。」
水溶定定瞅著杜康,「不然你說該如何?答應她的條件,任她宰割?」
「這有何不可?她喜歡你,她要的,不就是你嗎?」
水溶臉上一紅,似乎有些生氣,「你明知她是我後母、是我二娘,居然還這樣說?你是存心想氣死我嗎?」
杜康哈哈一笑,慢慢將金針一根一根拔出,「別生氣,我如果要你去做那種被天下人所唾罵的亂倫禽獸,我又何須救你,何須教你武功呢?站起來,把我教你的那套拳法使一遍給我看。」
水溶站起身,將半年前杜康教他的一套拳法使了一遍。
他是在大約一年多前隨父親往北京的路上認識杜康的。
那天雨下得很大,他們遇上一群打劫的強盜,杜康適逢路過救了他。
杜康本是不輕易幫人治病的,可當他瞧見水溶那病懨懨、不像個男人的樣子實在有氣,當下便治了水溶的病,順便教他一套拳法,並說好每半年到棲霞寺一會,他會檢視水溶學得如何,身子調養得怎麼樣。
經過杜康妙手醫治,水溶的身子果然大有進展,也依著杜康的交代每天練拳。可偏偏三個月前水溶父親突然過世了,整個北靜王府登時陷人一片混亂,而身為一家之主的水溶能不擔起責任嗎?
這一忙,又讓水溶好不容易有起色的身子虛弱許多。
幾天前,水溶到棲霞寺為父親辦超度法會,哪曉得竟險險死在這裡,若不是薛寶釵,他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如何。還有,杜康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
他到金陵來做什麼?離自己與他的半年之約還有一段時日,他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
邊想的同時,水溶邊將一套拳法使完。
杜康看了,點頭讚賞道:「不錯,外形都有了,只可惜你心有障礙,以致拳意不暢。你在想什麼?」
「想你。」水溶抹抹汗,喘了喘氣在杜康身邊坐下。
「我是個男人,你想我做什麼?」杜康說著,嘴角不禁往上翹。
奇怪得很,他素來不喜歡親近人,可對水溶,他卻一點這種感覺也沒有,甚至有些相見恨晚,恨不得時時看著他、親近他。他想,如果他一個大男人都這樣了,那麼尋常女子見了他會如何?定是神魂顛倒,連命都不顧了吧?難怪婀荷玉會不擇手段想得到他。
「我在想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從上次見面到現在還不滿半年,你為什麼到棲霞寺來?」
杜康不答反問:「我問你,這棲霞山又叫什麼?」
水溶想了下,「棲霞山又叫攝山,因為山上多生藥草,可以攝生,所以叫攝山。」
「沒錯,我是到這兒來採藥的。想不到剛上棲霞山,便看到你那二娘領著一群人正忙乎著,說是你被一群強盜逼得跳崖,急著到處找你。」
水溶冷冷一哼,「到處找我?若不是拜她之賜,我怎麼會差點摔得粉身碎骨呢?這筆賬,我遲早會跟她算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相信你會就這麼死了,所以跳下來瞧瞧,想不到你沒死便罷,竟還……」
杜康笑著搖頭,沒再往下說;可從他的語氣聽來,顯然是瞧見了水溶和薛寶釵卿卿我我的樣子。
水溶笑了笑,「你瞧見了?那很好。我正想問你,我可以行房嗎?」
杜康濃眉一軒,似乎不是很驚訝,「如果是半年前的你,我不敢論定做了之後會如何,可現在的你一點問題也沒有,只要別太累就成了。你知道閨房之樂固然銷魂蝕骨,卻也傷神得很。還有一件事你得注意。」
「喔?什麼事?」
「你那二娘正派人到處找你,如果你再不出面的話,我怕她會……」
水溶一抬手,打斷杜康的話,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油然而生,「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趕回去的,絕不讓她的詭計得逞。對了,你得告訴我,怎麼離開這山谷?」
杜康揚起一抹神秘的笑,站起身將竹簍背上肩,「需要我嗎?你那寶兒姑娘早摸索出一條路,你跟著她走,應該就可以離開這裡。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只要照著我教你的方法繼續調養,早晚練個幾趟拳;不需多久,你就能脫胎換骨,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說罷,他轉身要離開。
水溶忙喊道:「要走了嗎?」
杜康背對著水溶點頭,「嗯!有一個人在開封等我採藥回去替她治病,我不能再耽擱下去。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如果有事情的話,儘管到開卦……」
話才講到一半,遠處便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由於置身深山空谷,那叫聲聽來格外清晰、嚇人。
水溶和杜康兩人相互對望一眼,杜康皺起眉頭道:「這是你那寶兒姑娘的叫聲嗎?」
水溶臉色刷地慘白,雖然隔得遙遠,他還是認出那正是薛寶釵的聲音。
杜康見狀,知他心急,當即牽起他的手說:「抓緊我,千萬別放開。」
話剛落,杜康身子如同大鷹般,帶著水溶一躍而起,幾個起落後找著了薛寶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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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薛寶釵握著一根極大的樹枝,對一頭看似狼、又似狗的野獸揮舞著,嘴裡不住叫嚷:「走開、走開!你再不走開的話,我可要打你了喔。你死了的話,你的爸爸會傷心,媽媽會傷心,還有你的老婆、小孩、孫子、孫孫子都會傷心,所以你走吧!我不想傷你!」
水溶和杜康聽了不禁覺得好笑,對一頭野獸講那種話,聽得懂嗎?可兩人又實在笑不出來,因為對手是一頭野獸,她一個文弱女子,即便再怎麼勇敢,怎麼可能打得贏呢?
不待水溶開口,杜康早抓起地上的石子運勁於指尖,又快又準又狠地扔了出去,那野獸一聲哀號,砰地倒地不起。
而水溶也如箭矢般地奔往薛寶鈔。「寶兒,你不要緊吧?」他關心問道。
驟然瞧見水溶出現,薛寶釵還有些呆呆的,回不過神,「你、你怎麼會?」
水溶搖頭,已然瞧見薛寶釵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有擦傷。有劃傷,還有似野獸咬過的傷口,「先別問這些,你受傷了,我讓杜康……」
他一回頭,哪有杜康的蹤影,他早走得不見人影。可地上擺有一個黑色瓷瓶,他知道,那是杜康留給自己的傷藥。
水溶的神情讓薛寶釵瞧了好奇,也順著看去,但四周空空如也,除了她和水溶,何來第三人?然後她瞧見了那只黑色瓶子,「水溶哥哥,地上那是什麼?」
水溶嘴角泛出一絲理解的笑,這個杜康,還是原性不改,還是那麼孤傲、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他這個樣子,幾時才能找到姑娘願意嫁他?
他走上前拾起那黑色瓶子,「這是我一個朋友留下的。我們回去吧,我替你擦藥。」
薛寶釵聽得一頭露水,「朋友?什麼朋友?你在這兒有朋友嗎?怎麼不叫他出來?」
水溶摟著薛寶釵往山洞走,「他是擔心我的安危,才特地冒著生命危險下來找我。不過他生性孤僻,不喜見外人,尤其討厭女人,所以他見了你便先走了」
「那他是怎麼來的?山這麼高,除非他長翅膀會飛,不然怎麼下來找你?跳崖嗎?」
水溶又是一笑,不想對這小東西解釋太多,免得她知道太多杜康的事,壞了自己的計劃。
「別說那些,你傷得不輕,我先幫你擦藥,你忍著點。」
兩人走到湖邊,水溶找了塊大石頭讓她坐下,跟著想撩起她的衣袖裙據,檢查她的傷口。
薛寶釵不禁羞得雙頰酡紅,忙阻止水溶,「不礙事的,我自己來。」
「不成,我得親自瞧瞧才能放心。這些日子來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你受傷,也該輪到我照顧你了。」說著,他捲起她的衣袖,細細查看著。
幸好她的傷口大部分是擦傷,沒什麼大礙,所以水溶先用湖水幫她洗淨傷口後,再撒上一些藥粉。
看完手,水溶的視線往下移,這才發覺薛寶釵光著腳,一對纖纖玉足被雜草、石子割得鮮血淋漓,連大腿上都沾滿血跡。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腳,浸入水裡溫柔地清洗著,跟著撕下衣衫裹上,免得她沒鞋不好走路。
「寶兒,你的鞋呢?你的鞋怎麼不見了?」
薛寶釵頓時臉都紅到脖子上,她低著頭喃喃說道:「我瞧見一隻長得很像鹿,可比鹿小一點的野獸。
我想如果能抓到這隻野獸的話,我們就有烤肉吃了,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追著它跑,連鞋都跑掉了?」
她咬咬唇,「嗯!那畜生還咬了我一口。」
「咬了你一口?咬在哪兒?」水溶掀起她的衣裙想看看。
薛寶釵一慌,按住他的手,「不要,那地方我自己來就好,我……」
可是已經來不及,水溶先她一步的看到那個傷口。當下不由分說地撩起她的裙並,褪去她的長褲,指尖輕輕撫按著。
「疼嗎?」
薛寶釵根本說不出話來了。她移開腿,躲避著水溶,「不要,水溶哥哥,我自己來就好,不用麻煩你的。」
水溶哪聽得進她的話,不容薛寶釵拒絕,他低下頭湊近傷口,以嘴吸吮傷口,將傷口裡的污血吸吮出來,吐在地上。
那滾燙的唇,著火似的觸感,教薛寶釵幾乎暈了過去。「不要,水溶哥哥,求求你不要,你的身子弱,這樣做會讓你受感染的,不要……」
水溶抬起頭,炯炯有神的眼緊盯著她比彩霞還艷麗的容顏,「寶兒,你都可以犧牲自己的清白,用冰清玉潔的身體為我取暖,我又怎能不為你療傷吸毒?你是我的妻,你記得嗎?」
「可是……」
「沒有可是,乖乖坐著,等我把污血吸出來,就幫你上藥。你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
他又吸了好幾口,這才拿起杜康留下的傷藥撒在傷口,再撕下衣衫為她包紮好。
做完這些,水溶幾乎氣喘吁吁了。可他不以為意,他的視線停留在眼前這明艷照人的小東西身上,即使兩人在谷底狼狽地過了這麼多天,她仍舊如此美麗、如此動人。
他伸手輕撫著薛寶釵柔嫩的小臉,「寶兒,我說過你很美嗎?」
薛寶釵搖頭,「我一點也不美,你自己才美呢,美得讓我第一次看到時,還以為你是姑娘。」
水溶啞然失笑:「男人怎麼能用美來形容?」
她不服氣地道:「可是你真的很美啊!我這樣說有什麼不對?」
水溶湊過臉,滾燙的唇尋著她的,「當然不對,因為在我眼裡,你才是最美、最勇敢的,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可以跟你比,我的好寶兒。」
他堵住她的小嘴,溫柔地親吻,品嚐她的可人與甜蜜。
薛寶釵愣愣的,睜大眼睛看著水溶。
水溶一笑,「小傻瓜,把眼睛閉上。你眼睛睜得這麼大,我都不知怎麼親你嘴了。」
她聽話地閉上眼睛,可小嘴也跟著閉上。
水溶在她唇邊輕咬著,一面低哄:「把嘴張開,這樣我才能好好吻你,對,就是這樣。」
他覆上那香得誘人的紅唇,極盡所能地親吻。
舔舐,吸吮她嘴裡芳香的蜜汁,吞噬她的不知所措,甚至將舌尖探進她嘴裡恣肆地翻攪、糾纏,攻城掠地;直到薛寶釵幾乎喘不過氣時,才不捨地鬆開她。
他捧著她的臉認真地問:「寶兒,如果我想在這兒和你結為夫妻,你願意嗎?」
薛寶釵一時間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因為她早讓他吻得什麼事都忘光光,又哪會明白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水溶精心設計的情網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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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打橫抱起薛寶釵往山洞走去,將她平放在平時兩人睡覺的乾草堆上,身子半壓住她,「寶兒,本來我應該等稟明過賈老夫人,正式迎娶你進門後,才和你行周公之禮。可我實在等不及,因為你這麼美、這麼好,讓我自慚形穢、讓我自歎不如。所以我終日患得患失,生怕會失去你。現在我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也該是我們回金陵的時候。但在回金陵之前,我想先讓你成為我的,成為我一個人的女人。
「寶兒,你願意嗎?」
薛寶釵聽了好生感動,忍不住伸手抱住水溶。
「水溶哥哥,其實你不必擔心那些的,寶兒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我知道,但我會怕、會擔心,所以求你答應我,嗯?」
「但是……」她有些猶豫。因為她還想回去,回到二十一世紀她所熟悉的世界,如果就這麼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她怕自己會再也捨不得離開他。
水溶看穿她的猶豫,「寶兒,別拒絕我,如果你現在拒絕我的話,那我會當場暴斃身亡。難道你想看到我為你死在這兒嗎?」
他抓起薛寶釵的手往自己腿間探去,薛寶釵登時像被雷打到一般,慌忙縮回手,小臉又一次漲得通紅。
這就是男人嗎?雖然早知道水溶是個男人,但他老是病懨懨的、弱不禁風,是以她並沒有真的將他當作一個男人。縱使她已經答應嫁給他,可她還是沒將他當作男人。直到現在,直到她碰到他時才體會到,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寶兒,別拒絕我,好嗎?你知道天天看著你近在颶尺,卻不能碰你的感覺有多痛苦嗎?」
「我……」
「寶兒,我的好寶兒,難道你真想看我死嗎?」
他低下頭,又吻上她的唇,不過這次是狂野而激烈的、是粗魯而放肆的;弄得她進退失據,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要,水溶哥哥,求你不要,等我們成親後再……啊!不要!」薛寶釵忍不住開口哀求。
但水溶早下定決心不理她,一心要她成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