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我剛才還在和魏總打賭,這回靳總帶來的女人,一定會讓全場艷羨,他卻說沒有女人會比他帶來的尤物更絕麗,看來我是輸了,哈哈。」
巫淺唯第一次看到有人輸了還笑得這麼愉快,顯然他是認為靳東痕比他輸得慘,因為他輸的只是籌碼,而靳東痕輸了面子。
「看吧。」她嘀咕,一切如她所料。
靳東痕卻把她的小手握進手心,把她佔有的擁入懷裡,然後看著眼前仍在笑的人,漫不經心的說:「她在我眼裡,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
笑意在那人臉上僵住,自靳東痕嘴裡說出這樣的宣誓,這無疑是恐怖的,這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與其他女人不同,而他卻當眾嘲笑了這個女人,這怎能不讓人心驚。要知道靳東痕的作風是那麼的不留情面。
「呃,我想,我的意思是,這位小姐無疑是很特別的。」那人勉強掀著僵硬的唇,然後乾澀的笑著。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個足以艷驚全場的女子緩緩走過來,先前的男人馬上半轉身,像得到解救:「啊,魏總,你到哪裡去了。」
這女子的確美艷,美艷並且帶著哀怨,那使得她更為絕美,連見慣各色尤物的靳東痕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也變了臉色,巫淺唯感覺得到。
「靳總,怎麼樣?我帶來的這位女伴可說是世間罕有的尤物吧。」魏總得意的道:「她叫茜婭,自小在國外長大。」
「茜婭?」靳東痕蹙眉。
「靳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那女子用楚楚可依的聲音柔聲道,巫淺唯相信,只憑她的聲音,就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全身酥軟。
「初次見面?」靳東痕兀自勾起一抹冷笑。
「難道靳總見過我?」茜婭的眼波更加柔媚。
「帝國財團的勢力遍佈全球,見過也不奇怪。」魏總意有所指道:「就是什麼美女都見過了,所以才換了口味吧。」
巫淺唯扯動嘴角,冷冷道:「我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吃的小菜。」
她可不喜歡裝聾做啞任人打量品嘲諷而什麼都不做。
「呃,呵呵,的確很嗆,哈哈。」魏總乾笑著。
「既然如此,各位請便吧。」靳東痕說完,摟著巫淺唯逕自往一旁的餐桌走去。
「靳總!」茜婭喚了聲。
「還有什麼事嗎?」
「你……真的沒有見過我?」她眼色迷離。
「我想我認錯人了。」
「或許沒有呢?」茜婭語氣幾乎有些急切。
「我認識的那個人,不應該是這樣。」靳東痕說。
「她應該是什麼樣子?」
「……她自己知道。」說完,他便不想再多說,擁著懷裡的女人走到餐桌旁。
巫淺唯可以感到自腦後射來的妒恨的目光。
「你們認識。」她說,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你不是無所不知的女巫嗎?自己去算吧。」他掀著嘴角。
「痕,我或許是一個女巫,但我首先也是女人,我的男人和他的舊情人相遇,難道不應該向我解釋些什麼?」她睨了他一眼。
「你的男人?」他玩味的重複這個詞。
「你說我是你的女人,那你當然是我的男人,至少在你去找別的女人之前還是。」她說。
「好吧,就算是你說的那樣,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相遇的情形你都看見了。」
「但你們之前是什麼關係呢?我想我至少必須知道我敵人的真實名字。」
「我想她夠不成你的敵人。」他在餐桌上拿了盤子,並把食物裝滿盤子,替給她。
「但我分明感覺到了她的敵意。」她接過盤子,叉了塊蛋糕塞進嘴裡,說。
靳東痕轉過頭,那魏總正摟著那叫茜婭的女人,到處跟人炫耀,而茜婭哀怨的美眸卻不時往這邊飄來。
靳東痕的眼中有些深沉,久久才說出兩個字:「紀香。」
巫淺唯瞪眼,也望向同一方向,不再說話了。
靳東痕收回目光,歎了口氣,擦了擦她嘴角殘留的奶油,道:「滿意了?」
「你的前妻耶。」滿意?他的前妻居然這樣美艷動人,她怎麼去滿意?
他諷刺的淡笑:「算是吧。」
「她現在跟別的男人這樣,算什麼?」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悠悠說。
「我不認為她是因為愛那個姓魏的,才由著他到處炫耀。」她說。
「她可以拒絕。」他說。
「也許她在等你幫她拒絕。」她再次睨他,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紀香是在等著這個男人有所行動,她的眼神分明在暗示這一點。
他笑:「你知道那表示什麼嗎?」
「當然,」她說:「只要你走過去,告訴那個姓魏的和全場所有的人,那是你的女人,就沒有男人敢對她遐想。」
「而你才是我的女人。」他說。
「我……其實也可以出讓一下下。」她說,心裡卻泛酸。
「恐怕不會只是一下。」
「什麼意思。」
「有一就有二,你不知道嗎?女人是麻煩的動物,我只要一個麻煩就夠了。」他冷漠的說。
巫淺唯覺得啼笑皆非,不知道該喜該悲。他明明在隱射自己也是麻煩的動物之一,但她卻氣不起來。
「但我看她的眼神,不像會善罷甘休的樣子。」她一邊吃著盤子裡的食物,一邊咕噥。
「她的確變了。」他道。
「她以前是怎樣?」
「單純、沒有心機的天使。」他漫不經心的說。
「而我是個女巫。」她點頭。
「你吃醋。」
她抬頭:「你為什麼不愛上天使?」
「不知道。」他答得乾脆。
「或許你愛過,但你不肯承認。」她酸酸的說。
「我會認為你在吃醋。」他笑道。
6前妻(2)
「我不能嗎?」她說,並不否認。
「不。」他忍俊,眼中閃過異樣。他繼續道:「如果我沒有跟她結過婚,我會說我把她當作妹妹。」
「但你跟她結了婚。」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他有些不自然的解釋。
「怎麼可能?」她怪叫。
「我說過我把她當作妹妹,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痕,你又讓我吃驚了一次。」她笑道:「原來你挺有人性的。」
他對她的打趣啼笑皆非。
「現在你妹妹被色魔爪在手裡,你不去解救?」
「十年足以改變一個人。」他歎道。
「什麼意思?」
「我在她眼裡,看到紀歐的影子。」
「紀歐?你的殺父仇人?」
「我爸告訴你的?」
「他也沒有證據。」她說。
「總之,她已不是原來的紀香。」
「所以,你不去?」
「你沒看出來嗎?那本就是她的計劃,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並不危險。」他說。
她正要說什麼,耳邊卻響起一個訝異的聲音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巫小姐!」
她先看到靳東痕變黑的臉色,轉過頭去,便看到她的前任上司梁言:「呃,原來是總經理。」
「沒想到會在這再遇到你,上次你倉促的辭職,杜小姐告訴我的時候我真是震驚,一直想知道原因,但你卻搬了家,是為了躲債嗎?」梁言走到她身邊,語氣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他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想不到在這裡遇到她,而且一襲淡紫色禮服把她稱得更加神秘空靈。顯然,梁言眼裡只有佳人,把靳東痕當成了路人甲。
「躲債,是啊,一筆好大的債。」她瞟了眼靳東痕,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我可以……」梁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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