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繁忙的易昊勤偷得浮生半日閒,陪新婚嬌妻慵懶地斜躺在靠窗的長椅上,柔柔低語。輕快的鋼琴樂聲迴盪耳邊,像是和庭院裡的雨聲一爭高下。
垂著眼睫假寐的溫柔忽地睜開明眸,「糟糕,我竟然忘了沈婕汝要搭今天下午四點的飛機回香港。」人家大老遠的特地來參加他們的婚禮,總該禮貌性的去打聲招呼。
「她不會有時間見我們的。」易昊勤舒服地摟著愛妻,嗅間她頸肩處的馨香。
「怎麼說?」
「白皓勻從昨兒晚上就沒離開她下榻的飯店,還特地交代不許閒雜人等打擾。」易昊勤一早打電話過去,希望邀他倆一起吃個飯,哪知道人家根本沒空。
「他們又……死灰復燃了?」溫柔依她淺薄的個人情感經歷判斷,夫妻倆各居一方,不是分居就是離婚,也就是說感情呈現熄火狀態。
「不,他們的感情從來沒斷過。」易昊勤說:「只是這回,白皓勻大概再也不肯輕易放走沈婕汝了。」
溫柔眨著迷濛的雙眼,「我不懂,他們既然相愛,還結了婚,為什麼要分隔兩地?」
「當然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她一臉期待,像個等著聽精彩故事的孩子。
『說來話長。」易昊勤輕蹙了下眉頭,思緒飛得老遠,前塵如夢,卻怒地清晰浮現腦海。「三年多前,我剛輾轉到了香港,第一次見到沈婕汝是在跑馬地,她和她父親,香港金融、娛樂界大亨沈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