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頂頭上司叫安東尼亞維斯,是奧拉裡建設公司經理級的人物,三十多歲,長相雖沒有武撒霆的狂傲、帥氣,但也有一份獨特的斯文氣質,跟他相處不會有什麼壓迫感,因此駱敏可以說是很快地就熟悉了這份工作,並且上任一個多禮拜便駕輕就熟。
而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武撒霆沒有再和她聯絡,也沒有再去她家看過她,駱敏卻從各處來的消息得知,他身邊的女伴還是像以前一樣換個不停,甚至是換得比以前更凶了。
這訊息無孔不入,讓她不敢再對這一段感情抱存任何的希望,每天都拚命的工作著,讓自己身心俱疲,這樣才不會無時無刻地想著他,才不會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兀自神傷。
因此「工作狂」已然成了她的代名詞,不過她的努力馬上就獲得了上司的肯定,倒是成了她意外的收穫。
晌午,駱敏收拾了辦公桌上的幾樣文具,打算去吃飯,但是她的頂頭上司安東尼碰巧在這時撥了內線給她。
「敏,今晚可以請你陪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嗎?」
「今天嗎?」
「是的,你等一下可以先行下班回家去準備,等我把手上的事忙完了,我再順便過去接你。」
「呃,好的。」掛了電話,駱敏歎了口氣。
原本她是想拒絕的,但是想她才剛來公司上班沒有多久,不好拒絕上司的要求,所以就算是再怎麼討厭這種場合,她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因此駱敏下午便趕回家,將自己唯一一套搬得上檯面的小禮服給找了出來,順便洗了個澡、化上了淡妝,不久之後便坐上了安東厄開來的車子,前往慈善晚會的會場。
只是她怎麼樣也沒有想到,慈善晚會約會場居然是在波塞頓大飯店,她頓時全身緊繃,就連安東尼也發覺了她的不安。
安東尼以為駱敏是第一次參加這一類型的大場合而緊張,因此對她投以笑容安慰道:「別怕,只不過是和一些人打打招呼、應應酬就能夠回去,所以別太擔心了。」
他拍拍駱敏的手,但是她的身體只有更緊繃,微笑也顯得相當勉強。
「謝謝你,我只是──」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一部黑色跑車在大門口停了下來,她全身的血液似乎要凝結了,完全無法動彈。
那是武撒霆的車子,顯然他是真的住在外面了,否則也不會開著車子到這裡來。
武撒霆自車子上優雅的下來,紫色的瞳眸一掃,馬上就看到她和安東尼站在一起,不禁微瞇了眼。
不久,一個金髮女子由一部車子下來,一瞧見是他,立刻靠了過去,整個曼妙的身體幾乎全貼在他的身上,而他也毫不吝嗇地伸手圈住她的腰,令駱敏倏然心疼了起來,久久說不出話來。
「敏,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得好蒼白,要不要先進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安東尼關心的問道。
駱敏只是撫著胸臆閉上了眼。
在安東尼的手扶上她的肩頭時,武撒霆那雷射般的銳眼發出了微微的妒光,直直地灼燒著安東尼。
「不,不用了,我不要緊,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
「嗯,好……咦,那位不是武撒宇……還是武撒霆先生嗎?我得過去向他打個招呼才行。」
眼見安東尼要踱過去和他說話,駱敏不安到了極點。
「他是武撒霆先生。」她微彎了唇提醒道。
雖然她已經難過得受不了了,但是以現在的身份,她不能臨陣逃離,只得隨著安東尼向前攀談。
而安東尼也沒有時間深究駱敏為什麼可以那麼輕易地認出武撒霆,腳步一轉已經來到武撒霆的面前。
「武撒霆先生,真是巧,居然可以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幸會。」
「你好,亞維斯先生,這一位小姐是──」
安東尼伸出手和武撒霆交握,卻發覺他一直盯著駱敏瞧,而駱敏發現武撒霆故意裝作不認識她,一時間整顆心都快碎了。
「呃,武撒霆先生,請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秘書,駱敏小姐。敏,這位正是波塞頓飯店的主人之一,武撒霆先生。」
安東尼很愉快地替他們做介紹,而在武撒霆身後的那名金髮女子也不放過機會地自我介紹了一番,駱敏這才知曉原來她是美國某位知名的玉女歌星,不過看她纏著武撒霆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玉女才是真的……「你……你好,武先生。」駱敏僵硬地伸出手打著招呼。
既然武撒霆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也從善如流,畢竟她沒有選擇的機會,不是嗎?
武撒霆在握著她的手時,竟狠狠地緊握,疼得她咬了下唇、皺了眉頭,不明白他在生什麼氣,卻也不想再追究了。
武撒霆做事,何時需要理由了?
「駱小姐,你好。」
他的語氣疏遠得令她想哭,只好硬逼著自己抿著唇,不敢讓自己的脆弱曝露在他的面前。安東尼和那位玉女歌星自是絲毫沒有察覺他們的怪異,兀自和對方握手寒暄。
「武先生,你是不是要進會場?那我們一起去吧。」安東尼客氣的邀請道。
武撒霆卻一把摟住那位女明星的細腰,狀似親密地回道:「不了,我和這位小姐還有事要忙,你們先上去吧!」
駱敏聞言,臉色是更加的蒼白了。
她明白武撒霆所謂的「忙」是為了何種事而忙,因此她不發一言,垂著頭站在安東尼的身旁。
而武撒霆注意著她的舉動,沉了眼。那名女明星羞赧的表情則令安東尼馬上就猜到武撒霆話中的含意。
「嗯,那我們就先上樓了。」
聽到安東尼這麼說,駱敏安靜地跟著他進入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的一?那,注視著她背脊的那兩道視線才消失,她的眼淚也在此時悄悄地滑落。
可憐的她,恐怕窮盡一生也無法忘卻這種痛吧!
將眼前的金髮女子帶入武撒宇的房間內,那個女人就迫不及待的脫光了身上的衣服與他纏綿。
雲雨過後,金髮女子淺睡了起來,而武撒霆自水床上坐起身,披上武撒宇的睡袍,踱出房門外,想?自己倒杯酒喝,藉以忘卻當他瞧見駱敏在另一個男人臂彎中的奇異感覺。
沒有料到一開燈,就看見武撒宇坐在真皮沙發上,二話不說便對他發飆了。
誰教他帶了女人上了武撒宇的水床,而偏偏武撒宇最討厭自己心愛的水床被女人睡過。武撒宇非常不高興地大聲嚷嚷,還吵醒了那名金髮女子,要不是武撒霆承諾一定會買張新的水床給他,他恐怕還會跟他鬧上好一陣子哩!
待武撒宇離開,那個金髮女人便一直不斷地挑逗武撒霆。
「霆,剛剛你弟弟說那種話,真的令人家好難過喔!」
她用著足以讓人抖掉好幾斤疙瘩的方式說話,但是武撒霆只是彎著嘴角,將手中的酒喝完,紫色的瞳眸冷冷地瞧著她,沒有任何溫度,讓那個金髮女子吞了下口水,顫了下身體。
武撒宇方才大概是因為自己的水床被女人睡過了,因此心情特別不好,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說了句令她不高興的話,所以她現下就是要武撒霆替她扳回一點面子。
可惜的是,武撒霆這個冷酷無情的紫眸撒旦不吃這一套,也不想為她演出什麼兄弟鬩牆之事,只是陰鷙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他雖然是對他的女人們很好,但是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冷酷、太過無情了,偏偏女人們又為他的多金與邪魅傾心不已,因此前仆後繼的女人絕對比被他甩掉的女人多。
「霆……你幹嘛那樣看我?」害她突然覺得好害怕喔。
武撒霆笑了,可是笑容看起來就是沒有方纔的溫和,儘是森冷。
怎麼了?她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他這麼反常的事情,否則……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金髮女子不斷地捫心自問。
半晌,武撒霆才冷著聲音開口,「多少錢?」
「什麼?什麼多少錢?」她一頭霧水。
「少裝傻了,你陪我上床不是嗎?你要多少錢?」
那金髮女子張大了眼和嘴,片刻迸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再度開口時,她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也哭了出來。
「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我們才剛剛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呀!」
哭,武撒霆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的淚水,不過似乎有一個女人例外,但是那個女人現下正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一思及此,他的喉頭一緊,恨不得馬上把她給抓到樓上來,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體下呻吟,如此一來也不必惹上這個麻煩的女人了。
武撒霆不耐煩地捏碎手中的杯子,那個金髮女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哭泣聲也由大轉小,再轉?斷斷續續的抽泣。
「你和我不過只是玩玩而已,該結束的時候就讓它結束。
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
他對要分手的女人總是特別大方。
那金髮女人看著他銳利的眼,立刻別開視線,隨意說了個數字,然後拿著支票黯然離去。
武撒霆則在她離去之後,撥了電話要人送張和武撒宇房內一模一樣的水床過來。他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夜景好一會兒,連慈善晚會也沒有下摟去參加,便驅車回郊外的別墅了。
幾日後的影視雜誌上登出了金髮玉女歌星朱蒂亞哭紅了雙眼,訴說她和武撒霆的浪漫戀愛史,以及轟轟烈烈的分手經過。
駱敏站在書店的開放式書架前,僅瞥了標題一眼,便掠過它,拿起了別的雜誌付帳去,不過神情卻是意興闌珊,這全拜武撒霆那無孔不入的影子所賜。
待她坐公車回到了家門口,竟意外地發現房東太太菲麗絲站在房門口等她。
「唉!敏,你回來了!」她朝駱敏打著招呼。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剛剛……有一個好帥的東方男子自稱是你的男朋友,跟我拿了鑰匙,說是要進去等你。我擔心你回來後誤以為我隨便讓人進你的房裡,所以就在這裡等你回來,先告訴你一聲──」
駱敏聞言,腦筋裡竟有一時片刻是呈現空白的狀況。
她所說的東方男子,難道是……不!她簡直是不敢去想。也許是別人,總之她不想再抱著不可能的希望過日子,因此她連忙打斷菲麗絲的話。
「我沒有男朋友,那大概是別人吧!」
菲麗絲則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怎麼可能?我親自向他求證的,他說他是你的男朋友沒有錯。哇!他真的好帥、好迷人喔!喂!敏,等一下我陪你進房去,你把他介紹給我認識好嗎?」
瞧菲麗絲一臉殷切期盼,以及閃閃發亮的眼睛,駱敏抽動著嘴角,根本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也好!反正如果房裡的人真是武撒霆的話,有個伴她也能夠比較坦然的面對他,因此馬上就應允了。
「好吧,那你跟我進房吧!」說罷,駱敏顫著手,忐忑不安地打開門。
那人正坐在她溫馨可愛的客廳裡,大咧咧地蹺著二郎腿看電視,教駱敏蹙了眉。
直到認出了那一頭披散的黑色長髮,和他驀然發出的渾厚嗓音,她的心臟才正式停止跳動。
「嗨,你回來了。」
那人不是紫眸撒旦武撒霆還會是誰?
「你怎麼會來……」
駱敏的話都還未說完,她身後的菲麗絲便推了一把,等不及要她介紹了。
「呃,武先生──」待駱敏要鄭重的為他們介紹時,武撒霆又截斷她的話。
「是撒霆。」
他不喜歡駱敏再叫他武先生了,因為那聽起來實在很刺耳。
自從那日在波塞頓飯店門口聽過之後,他就一直這麼認為了,只可惜駱敏好像不這麼想,硬是攢起了月眉,教他肚裡的火氣直冒。駱敏看見了他那威脅的目光,深吸了口氣,決定退讓一步。
「撒霆,這位是我的房東菲麗絲。菲麗絲,他是我前一個工作的頂頭上司。」她如是介紹,但武撒霆似乎還是不甚滿意。
菲麗絲倒是興匆匆地踱過去和武撒霆握手。
「你好,武撒霆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武撒霆露出了他那令女人口眩神迷的笑容,把菲麗絲迷得半死,駱敏則趁此時走進房內換衣服。
武撒霆目送著駱敏進房才將注意力轉移,發現菲麗絲一雙眼直直地打量著他,然後彷彿憶起了什麼事,突然大叫──「啊!我想起來了!你……你不就是影視雜誌的頭條新聞!」
「什麼影視雜誌的頭條新聞?」武撒霆維持好風度地問道。
他向來是不看那種八卦雜誌的,因為沒興趣,也沒時間。不過他倒是滿好奇雜誌上究竟寫了他什麼事?
「就是那個很有名的玉女歌星,叫朱蒂亞的。難道你不曉得嗎?」
武撒霆搖搖頭笑了笑,很老實地回道:「我不曉得,不過……雜誌上是怎麼寫的?」
他心裡決定,回去後一定會好好地和朱蒂亞「談談」的。
提到這事,菲麗絲微微地皺眉了。
她心想,奇怪了,他明明是敏的男朋友,為什麼還會有那則消息傳出呢?
不久,她憑著豐富的想像力馬上得到了結論,推測這正是方才駱敏對武撒霆的出現,表情十分冷淡的原因。
「哎呀,還不就是寫你跟她的戀愛史,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一件事情,所以今天你才特地趕過來向敏解釋?」菲麗絲猜測道。
很可惜,菲麗絲並沒有猜到原因,武撒霆今天之所以會來找駱敏,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那便是今天是他和武撒宇二十一歲的生日,而每年的今天他們都會互相贈送禮物給對方。
由於駱敏離開了他,令他深深體驗型則所未有的情緒困擾,因此當他得知武撒宇迷上了一個身材迷你、長得十分可愛的女人時,便送了一份她的資料給武撒宇,讓武撒宇瞪大了眼睛,咒為了老半天。
可他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不對,以後武撒宇會感謝他的。至於武撒宇送給他的那名模特兒,有了前車之鑒,他突然對這類型的女人失去胃口,因此付了錢就打發掉了,對於這類只有暖床功能的女人,他是愈來愈不想碰了。
心緒一轉,他便跑來找駱敏了,像這種特別的日子,他就是想要她陪在身邊。
聞言,武撒霆笑了笑,附和了菲麗絲的話。「是的,沒有錯。」
事實上,他根本不覺得這種事情需要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不過他倒是希望她趕快離開這裡,好讓他和駱敏單獨相處。
他怎麼會來了呢?
雖然並不是沒有想過武撒霆會來找她,但那畢竟是希望渺茫,尤其他那日還當著她的面,帶一個女人到頂樓去做……她不以為他還會想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居然來了。
這種心情還真是又苦又澀……又甜蜜呀!
慢條斯理地換好衣服,駱敏站在鏡子前,一再地建立自己的信心,磨蹭了半天才踱出房間。
等一出來,卻發現客廳裡只剩下武撒霆,菲麗絲已經離開了,這使得她方才建立好的自信心又垮了下去。
「對不起,菲麗絲她──」
武撒霆的紫眸一鎖,望著她,「她剛剛離開。」
也就是說,菲麗絲的前腳剛走,駱敏的後腳就出來了,剛好錯過。
不敢回視他的眼,駱敏連忙轉身走進一旁的小廚房裡。
「你想要喝些什麼嗎?我這裡只剩下花茶和咖啡。」
「咖啡就行了。」
武撒霆彷彿知道她的刻意迴避,鬆鬆長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出一點聲響地踱到她的身側。
「啊!你……嚇了我一大跳。」駱敏撫著胸臆喊道。
武撒霆的接近也讓她?生了一股壓迫感,連忙往旁挪了幾步,將咖啡粉倒入杯子裡,加入熱開水。
「對不起。」武撒霆的聲音裡隱藏了一絲笑意。
駱敏有點生氣,但是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板著臉繼續做她的事。
武撒霆瞧著她的粉頰,忽然想起它曾?激情嫣紅的模樣,心底驀地悸動了起來。
「你還是沒有忘記我的喜好。」他將雙手插進褲腰裡,很怕自己會突然伸手去摸她的臉,而害得她把手上的咖啡翻倒。
駱敏怔了下才把咖啡端到客廳去。
「那是當然,我曾經當過你的秘書,不是嗎?」
她倒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沾沾自喜?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他笑著說,不把她方纔的解釋當成解釋,跟著她回到客廳。
「我怎麼會知道?」駱敏小聲地咕噥。
其實她是知道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忘記過這個日子,可是她不想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只怕是希望愈大,受到的傷害也愈深。
武撒霆聽到了,但他只是扯了下嘴角,壓根不相信駱敏會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他的自信早就近乎自大了。
「不,你知道的不是嗎?敏,所以今天我是來收禮物的。」
瞧他說得理所當然,駱敏就是氣不過。
「對不起,我沒有禮物可以給你,你還是去找你的那些女朋友吧!」她賭氣地說,武撒霆卻朗笑出聲。
「哈哈哈!你是在吃醋嗎?」
不曉得?何,這個想法讓武撒霆打從心裡高興起來。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吃醋?」被說中心事,駱敏忿忿地回道,但是武撒霆的笑似是停不住,得意了好久。
好半晌,他才在駱敏的怒視中止住笑,「你終於肯正視我了。」
一句話說得駱敏又心虛地轉過頭去,逕自喝著她的咖啡。
武撒霆又接著說道:「不過照你的說法,我的確是來找我的女朋友沒錯,所以你今天必須義務陪我才行,走吧!」
「什麼?!」駱敏大吃一驚,手臂冷不防地被他捉住,駭然喊道:「等一等,我們要去哪裡?我還沒有換衣服。」
武撒霆邪美的臉浮現了一絲奇異的笑,「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了,走吧!」
「可是……我的衣服。」
「我再買給你,走。」
然後武撒霆就不由分說地硬拖著她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