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特地破例在寒冬裡穿插了一日暖冬,整個會場滿是鬱金香飄散,繽紛清雅。花童小凱和伴郎智慧隨侍一旁,身為人母的老大還肥水不落外人田地包下了伴娘的位置,說要重溫舊夢。在眾人含笑祝福中,老爹將她的手交給了安格魯,說是終於了卻一樁心願。
安格魯掀起她的面紗,深情地凝視著她,在神聖的殿堂上交換一生一世的諾言,新人擁吻……
「爾雅,起來了。」安格魯拍拍坐在花棚下搖椅上睡得香甜的她,嘴角還帶著笑意呢,不知做了什麼好夢。
「唔……」柳爾雅眼眸半閉勾起唇角,挪挪身子騰出一個空位,雙手伸在空中。「來,陪我。」神情慵懶嬌憨。
安格魯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坐在她身旁,將她抱起放在他腿上,她也順勢地環上他的頸子,頭枕在他的胸前。
安格魯用鼻尖頂頂她柔嫩的臉頰。「做了什麼好夢?
瞧你笑得那甜蜜。「
柳爾雅迷濛的雙眼看著他,笑說:「夢見我們的結婚典禮啊!」幸福的感覺還盈滿胸口。
「都五年了還念念不忘?」安格魯取笑她。
她皺鼻。「怎麼能忘?我盼了三年才盼到的呢!」
安格魯輕咬著她的脖子。「還在翻舊帳啊!」
柳爾雅因為他的舉動格格嬌笑,倒進安格魯懷中,安格魯俯下頭,覆上她的唇。爾雅自然地回應著,接受他的溫柔。
「爸,媽。」童稚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纏綿。
雖然這種情形已發生過很多次了,但她還是會害羞得手足無措。紅著臉推開安格魯,拉過兒子。「回來啦!」
「嗯,爺爺把我載到門口就回去了。」年僅四歲的兒子繆恩。道森有禮而生疏地答著。
她心疼地看著他,怎麼繆恩跟她一點也不親近呢?
就一個四歲孩童而言,他的表現太過老成了。
怕是遺傳關係,爸曾說過安格魯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說是這麼說,但總叫她想起來就歎氣,繆恩對她和安格魯一直都是保持著尊敬而略帶距離的態度,不曾有過小孩子應有的任性吵鬧和黏人,她多想要那種稚稚嫩嫩的童音膩在耳旁撒嬌啊!
她曾跟安格魯抱怨過,繆恩比她初到這個世界時的智慧更為早熟。天!他才四歲啊!就已懂得自持自斂。
安格魯卻環住她,叫她放心別想太多,每個小孩的特質不同,用不著過於憂慮。有了安格魯的回答,她的心放下了不少,只是一逮著機會,總是用盡方法耍逗兒子,看能不能把他訓練得活潑些。
不讓繆恩有閃躲的機會,緊緊地摟住他。「爺爺那裡好不好玩哪?」
他平靜的臉上略顯尷尬地回道:「很好玩。」小臉上帶著扭捏。
安格魯笑笑,爾雅又在欺負兒子了。
拉開爾雅的手,安格魯替繆恩解了圍。「把世紀帶去散散步吧!」
繆恩感激地笑笑,微一欠身,走了開。有趣的老媽,只不過,她的熱情他承受不起啊!
安格魯揉揉她的頭髮,將下巴輕輕地頂在上頭。瞳仁焦距落在眼前盛開的一片鬱金香花海上。「花又開了。」
「對呀!」柳爾雅舒服地靠著他,「你真的不考慮再接回所長的位置?」前幾天老大來找她,閒話家常之餘,問說安格魯有沒有意願想要回去當所長,還一直叫她遊說安格魯。在老大百般的脅迫下,很不情願地接下了這個說客的任務,她實在不想啊!
「你要我接下嗎?」安格魯看著她反問。
「也不是啦!」他不當所長才能有多一點時間陪她呢!
只是……「受人之托嘛。」
安格魯笑笑。「又是J,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他還不瞭解我嗎?虧多年好友一場。當個小醫生就是我所祈求的,能把所長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才是求之不得呢!
更何況,J擔任所長這個職位不是也做得有聲有色的?
最重要的,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已無慾無求了。「低頭在她額上烙下一吻。
「無慾無求?」柳爾雅不懷好意地笑道,「人家還打算生個女兒來玩玩呢!既然你什麼都不想要的話,那就算啦!」
她作勢起身,腳才踏地就被騰空抱起。一抬頭,對上安格魯燃著慾火的深情眼眸。
「不要啦!繆恩在家……」柳爾雅滿臉嬌羞。
「沒關係,他帶世紀去散步了。」抱著爾雅直往屋裡走去。
「可是……他馬上就會回來了……」她還在掙扎。
「閉嘴,爾雅。」
「可是……現在還是大白天耶……」
「爾雅,如果你再不住口的話,我怕我會控制不了在這裡就……你不想吧?」安格魯壞壞地笑著,低睨著她。
爾雅聞盲倒吸一口氣,紅著臉。「你好壞哦!」隨即附上他的耳旁低語,「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語畢舌頭還故意地繞著耳垂劃了一圈。
安格魯加快腳步,他已等不及要懲罰這個惱人的小東西了。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