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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是二手貨 第2章(1) 作者:葉倪
    小漁搬完那些東西已經快天亮了!

    她腰酸背疼地坐在地上等著劉繼到來,還是忍不住犯嘀咕,「那個劉公公真不是好人,為何要我替他做這些事呢?」

    終於,她想明白了,王子殿下既然要她跟著劉公公,必然是想借由她找到更多劉公公為非作歹的證據。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劉繼慢慢朝她走來,在她身後停步。

    「咳咳……」他輕咳兩聲。

    聞聲她立刻站起,轉身垂首道:「劉公公,小的已經將東西搬完了。」

    「沒有被人看見吧?」劉繼前後看了看。

    「絕對沒有,我一直很小心。」小漁第一次說謊,嗓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小聲點兒!」他瞪了她一眼。

    「是……不過您是不是該實現之前承諾我的,帶我進宮!」小漁壓低嗓音問道。

    「這個嘛……」劉繼眉頭輕蹙,「你這小子看來一表人才的,真要做太監?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以前他以為進了宮便可以享受好生活,所以才強忍淨身之痛當個公公,之後他才知道一旦成了太監,每個人都會瞧不起你,儘管官位再大,別人也是明裡順暗裡笑呀!

    「小的並無難言之隱。」她不懂劉繼為何這麼問。

    「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就跟我來吧!」劉繼笑了笑,轉身便離開。

    小漁快步跟在後頭,直到進入大理皇宮,她就像鄉下人進城似的好奇張望,驚訝代理殿堂之雄偉。

    劉繼喊了她一聲,她趕緊收回視線走向他,「劉公公,什麼事?」

    「你跟著這位小公公去吧!先休息兩天,養足體力就可以進行了。」他所謂的進行就是執行「宮刑」。

    「好,不過我光休息、吃東西,這樣好嗎?」她不知道劉繼指的是何事,「我不需要休息這麼久,您現在就可以吩咐我做事,做任何事都行。」這樣她才可以從中查探到一點消息,好幫王子殿下的忙。

    「不必了。」劉繼撂下這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你跟我來吧!」那位小太監不苟言笑的對她吩咐著,「在宮裡當差可得萬萬小心,不該去的地方就別亂走,不過說的話就別亂說。」

    「是。」她嘴裡喊是,眼珠子卻不安分地亂瞟。

    小太監回頭一望,「別亂看,這裡就是你暫住的地方,這陣子會先送些好吃的給你吃,你得全吃光,接著會再餓你兩天,無論如何別昏死在台上。」

    「昏死在台上?」她瞪大眸子,「又要吃又要餓,那是什麼意思?」

    「既然敢入宮就別裝傻了,好好待著。」他將房門打開,「進去。」

    小漁這才發現自己像是上了賊船,為何他們說的話她全聽不懂?而且非常的詭異!

    被動的走進房間,背後那扇門已砰地一聲合上。

    頓時,小漁心底的不安愈來愈強烈,突升起一股想找到段玥的衝動,她立刻轉身想推開門出去,這才發現房門被上鎖了!

    這下她更是驚惶無措,猛拍著門板,不停喊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無論她怎麼扯開嗓門嘶喊,門外就是無人回應,最後她無力地坐了下來,週遭安靜的氛圍讓她渾身緊繃著,一顆心直發顫。

    「王子殿下,你在哪裡……王子……」她並不怕死,就怕什麼都還沒做就這樣死掉,要她怎麼對得起師父?

    小漁難過的垂著腦袋靠在門邊不知過了多久,突聞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立刻跳了起來,隨後看見一名年輕的小太監端了膳食進屋裡,一瞧見她便說;「這是為你準備的,快吃。」

    她看了看膳食,疑惑地問;「這麼幹的食物,連湯都沒有,要怎麼吃下肚?」

    「喝湯?你瘋了,宮刑後得好幾天不能解手,從現在起你要滴水不沾。」他睨她一眼。

    「宮刑!那是什麼?」她越聽越懵懂。

    「你在開玩笑嗎?都進宮了還裝迷糊,老趙已經在磨刀了,他可是我們這兒最好的刀子匠,保證一刀解決,一點都不痛。」他邪邪一笑。

    「還要磨刀?」她呆愣地杵在原地,雖然還不解其意,但知道肯定是想要了她的命!

    「這位小哥,讓我出去,求你……」她趕緊拉住他。

    「誰是你小哥,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冷睇著他,「場子的木台都為你準備好了,痛個幾天就沒事,安心吧!」

    他說得簡單,可她如何能安心?又是動刀又是木台,分明是把她當成了案上肉,任他們宰割了!

    「不,我是真的後悔了,我要出宮,求求你……」她決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至少她得見到王子殿下。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煩呀?比女人還像女人,真是囉嗦。」小太監嗓音揚高起來,更加深她內心的恐懼。

    不行,這地方都是些怪人,她決計不能留下。

    瞧他轉身正準備離開,小漁知道如果不把握機會,她肯定是逃不掉的。

    「對不起了。」話落,她便舉起手劈向他頸後,見他昏厥了便扶他躺下,然後悄悄褪下他的外衫穿在自己身上,離去前,她不安地對他說了句,「對不起,你不會有事的,醒來後千萬別怪我。」

    隨即她慌慌張張的逃出屋外,不知道段玥的寢宮在哪個方向,也只好碰運氣闖闖看了。

    不一會兒,被擊昏的小太監清醒過來,他揉揉頸子,等搞清楚情況後立刻衝到外面大聲疾呼,「逃走了,有人逃走了。」

    這消息不久便傳進劉繼耳中,他立即派出大批侍衛在王宮的各個角落尋找小漁的身影。

    雖然他下令要低調尋人,但一個時辰後此事還是傳入段玥耳中。

    段玥皺著眉對魯鈺說:「我們得先找到人,現在就分頭進行。」

    雖然那小子幫過劉繼,但他是被利用,根本不知道狀況,而那小子會繼續待在劉繼身邊也是應他的要求,他又怎能不管他?

    「是,屬下這就去西邊找。」魯鈺領命退下。

    段玥則是往東邊去尋人。

    王宮東翼有許多人工造景,假山假水特別多,也容易藏身,那小子會不會就躲在那裡?

    他迅速來到東翼,幾乎翻遍每一個角落,卻仍一無所獲,正打算到別處尋找時,一道嬌小的身影遠遠地朝他奔了過來……撞進他懷裡。

    段玥猛地拽住他,發現此人就是姜小漁!

    小漁臉上冰涼,右手的袖子沾滿了血,雙唇泛白地對他笑說:「王……王子……我終於找到你了……」說著,她便昏厥過去!

    段玥緊抱著懷裡軟軟熱熱的人兒,心底竟漾出一絲怪異感受!

    「這小子,還真是——」

    深吸口氣,他刻意忽略她身體的柔軟觸感,扛起她柔弱的身子,往自己的「尋璇苑」邁進。

    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四周還迴盪著可怕的風聲,而她只能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因為後面有雜沓的腳步聲緊追著她,追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好不容易,她走進一片奇巖怪石中,躲過了那群人的追捕,可是周圍銳利的岩石劃得她好疼好疼!

    她想哭卻不能哭,因為哭聲會驚動那些人,她只能忍。

    突然,遠處出現一道身影,那身形好熟悉好熟悉……是殿下嗎?

    沒錯,就是他!他是聽見她的呼喚來救她的是嗎?

    「殿下——」她大喊一聲,赫然坐直身子,當看見是段玥在眼前,她立刻激動的抓住他,「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從小到大她從沒這麼害怕過,一直以來都是師父,師兄保護著她,可現在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避風港。

    她不想再放開他,不想了!

    段玥眉一蹙,想推開他卻發現他抖得厲害,只好忍下,「你找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好怕……我好怕……」想起那些人詭異的笑容與奇怪的話,她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怕什麼?難道劉公公要對你怎麼樣?」

    「他把我關起來,給我吃很干很干的東西,不給我喝水,還說要把我……把我……」她小舌抖得都快打結了。

    「他要把你送上木台施以宮刑?」他光猜也知道,「所以你就溜了?」

    一抹笑銜在嘴角,當目光對上她那雙淚眸時,他唇畔的笑凝結,雙眉忍不住皺攏,這才發現他還緊緊抓住自己,「你可不可以放開我了?」

    小漁驚覺自己的失禮,立刻鬆開手,但是她一雙顫抖的柔荑仍舉在半空中,害怕得不知該抱緊自己還是抓住身上的被褥。

    「你怎麼了?」看他的表情真的是嚇壞了!「別想太多,你在我這裡不會有事的,以後就跟著我吧!」

    「王子殿下,你真的願意讓我跟著你了?」小漁不敢相信地問,之前他不是很討厭她接近他嗎?

    「你如果再不改口,我就收回這句話。」怎麼才一天工夫,交代他的話他全忘了,又直喊他「殿下」。

    「啊!我忘了,公子真的沒騙我嗎?」她原本滿是驚慌的小臉,頓時化為憨傻的笑容。

    「我可不是你,說謊的事我不在行!」段玥氣得衝口而出。

    小漁抹去淚,不好意思地笑說:「惹公子生氣了,很抱歉,我只是……我只是怕這不過是一場夢。」

    「就這麼想跟著我?」段玥直視他一雙眼睛,「為什麼?」

    他真的很不喜歡看這小子對他笑的模樣,他從不知道會有男人的笑容這麼甜,難道他笑不膩嗎?

    「因為我想請你回西夏。」她知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會抱著懷疑的心態,但就算他不信,她還是得說。

    「什麼意思?」

    「真的是西夏國王間接派我來找你的。」她再一次強調。

    「夠了!」他怎麼可能相信這種鬼話?憑他!

    「我知道這很難讓你相信,但是我絕不會騙你的,因為我師父和國……」

    「我要你別再說了。」他實在不想聽這小子說些廢話,「想跟著我身邊就老實點兒,再胡說八道我立刻趕你走!」

    看來他一定沒受過什麼教育,這才會滿嘴胡言,就不知道他幾歲了?有沒有念過書?

    「你幾歲了?」

    「我十七了。」被他這一說,她突然覺得好失望,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

    「十七?」他瞠大眸子,「你又說謊?瞧你這個子,十四還是十五?」

    「我沒說謊,我幹嘛把自己說老呀?」難道她就長得一副只會說謊的賊樣?這個王子殿下也太傷人了。

    看他氣得紅一張臉,段玥這才相信,「好吧!那你跟過夫子念過書嗎?會寫字嗎?」

    「當然。」她師父能文能武,她和師兄的學業都是他授的課。

    「既然會識字、寫字倒還行,你受傷了,等傷好了再跟我一起做事。」他看了眼他已包紮好的手臂,居然又滲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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