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名芹被帶回官家的第一時間,官敏岑和官敏惠就跑出來嘲笑她,官敏惠更落井下石地說:「你不是很厲害?從美國逃了,居然還跑回台灣,這會兒還不是被抓回來了,你啊,聽話一點不是很好嗎?」
錢芮芬哼著氣說:「現在的孩子都太恣意妄為了,富雄,你可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丫頭,不然她完全不把家法看在眼裡。」
這就是官家人的嘴臉,看見她就像看見敵人,巴不得她永遠不要回到這個家來。
「富雄,孩子回來就好,你不要太過責怪她,我會好好跟她溝通的。」柳芯芯到底是官名芹的媽,看見錢芮芬母女極盡所能地想要讓女兒好看,身為母親的,再怎麼不是也忍不住想要護短。
「你們都給我下去!名芹你跟我來書房!」官富雄氣憤地下達命令,轉身就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你乖一點,不許頂嘴,聽到沒?」柳芯芯殷殷叮囑女兒。
有聽到,但不願意照辦。官名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跟著官富雄走向書房。
門開了又關上,門內氣氛凝重,門外官家母女一個個趴在門板上,想要聽得一點消息。
可惜隔音效果太好,她們很快就放棄了。
書房內的氣氛依然不好,父女倆誰也不想先開口說話,彷彿誰ㄍㄧㄥ得久,誰就是贏家。
最後還是官富雄先開了口,「你是想把我氣死是不是?叫你去美國讀書,你給我跑回台灣,跑回來也就算了,你竟然躲起來不回家?你是什麼意思?」
面對他,官名芹依媽媽的要求裝乖過一陣子,她曾經想從他那裡獲得一點父愛,可是在她越來越瞭解這一家人之後,她放棄了。
她很清楚,在這個家裡找愛是一種奢望,在這個老頭身上找尋父愛更是天方夜譚。
「那是我的事情,我的人生由我自己選擇,包括我的婚姻大事。」
「自己做選擇?!你以為是誰讓你過奢華的生活?你又以為是誰讓你讀書讀到最高學府?長大了就想忘恩負義?你倒厲害啊!」官富雄看待她就像看待一隻自己養的狗,彷彿給了寵物食物吃,她就理該對他言聽計從。
可惜官名芹向來不吃那一套,她高中開始就和他保持距離,而他也忙到沒空理會她的死活,直到她大學畢業,一切都變質了,她不該把書讀得太好,不該讓他有機會注意到她。
官富雄對她的成績刮目相看,甚至開始想要栽培她走向政壇,王俊卓只是他手中的一步棋子,他想以她的美貌來拉攏關係,進而讓她和王俊卓兩人雙雙問政,藉以壯大他的勢力。
不想理會,官名芹轉身想走,官富雄喝住她,「那個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與你無關的人。」
「你不要不懂得自愛丟了我的臉,這次俊卓不跟你計較,可是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
「哈哈!我還要感激他的大恩是不是?」冷冷嘲諷著,她極厭惡這種對話,沒營養又會讓人情緒不穩,她寧願去幫客人搬家,即使流一堆的汗水,但至少感覺很舒坦。
「不受教!你從現在開始都給我留在家裡,不許到處亂跑。」
「除非你把我的腿打斷。」這個家,她可是連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但在這裡官富雄是老大,他說了算。
官名芹怎樣也想不到,她討厭的父親竟然喚來保全人員,將她關進房裡,還在房門外加裝了一個門栓,嚴令沒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開門。
父親?
真的越來越像是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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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官名芹被禁足,將司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明明醫院就要開張了,他卻對工作毫無心思。
他跑到官家,假藉阿姑托他前來探視官富雄的理由,旅居美國華僑的身份讓他輕易地進入官家。
還沒見到官富雄本人前,他已經快被官名芹兩個姊姊煩死了。
官敏岑不停地想要摸摸他的長髮,他閃了又閃;官敏惠想摸將司的臉頰,他更是閃躲著不讓她碰觸。
平時他一定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但現在他卻得要掛著假笑,面對眼前兩個花癡女。
「你真的是美國整型外科界的那個Jamse嗎?你幫我看看我哪裡還需要整形好不好?我覺得自己不夠漂亮,也許我的鼻子墊高一點會更好看。」官敏岑摸著自己的五官,一副苦惱的模樣。
「當然。」將司敷衍點頭。
大師說話了,她又繼續詢問,「那你覺得我的胸部如何?需不需要做隆乳手術?我想我的大腿可能也需要抽點脂肪……」
將司仍是點頭笑說:「當然、當然。」
「那你要記得留張名片給我,等你的醫院開幕,我一定會過去拜訪你的。」
「換我了吧!」官敏惠把官敏岑推開,「Jamse,你有沒有女朋友?像你這麼帥的男人一定早就死會了吧?不過沒關係,就算結婚也是可以離婚的,死會活標一點也不稀奇。」
官敏惠哈帥哥不是新聞,她只要看見好看又有型的男人就會貼上去,甚至迫不及待跳上對方的床。
將司除了貌美之外,他是個非常有型的男人,他身材高姚,偶爾還會幫朋友走走服裝秀,裝傻的時候可愛,裝酷的時候又會迷死一票女人,他是美麗與帥氣的綜合體。
「對了,我聽說官老有三個女兒,怎麼不見另外一位呢?」他東張西望找尋官名芹的身影。
「你不用看了,那個不知好歹的丫頭被我爸關在房間裡面。」官敏惠輕蔑地說:「那種出身的女孩不看也罷,我們兩個才是正統的官家女兒,她啊,血統不純正喔。」
「而且她有未婚夫了。」官敏岑也很哈將司,所以馬上隨著妹妹的話尾補添一句。
沒想到官富雄會做得這麼過分,禁足就算了,竟然連房門都不許他的小芹芹出來,越想越有氣,今天他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他的心上人不可。
「我對貴府的建築很感興趣,不知道可不可以參觀一下這棟房子呢?」
「可以啊,我帶你去。」
「我帶啦!」
官敏岑和官敏惠搶著要替將司領路,這房子裡只剩下這兩個花癡女和被禁足的官名芹,以及一些傭人和保全。
整棟房子都參觀完了,將司發現直到有一間房間被兩姊妹故意跳過,他猜測這應該就是官名芹所在的房間。
但他還是旁敲側擊,想從兩姊妹口中套出實情,「這間怎麼不看呢?」
「這間不能進去,不純正血統的女兒住的,她目前被禁足中。」
他的猜測果然無誤,兩姊妹越不讓他進去,他越要進去,趁著官敏岑和官敏惠兩人疏於防備時,他轉身跑回官名芹的房前,並且打開門栓推開了門。
正想著該如何逃出牢籠的官名芹一看見他,愣住了。「你……」
「噓……」將司擠眉弄眼示意她別輕舉妄動,一切順著他行動即可。
官名芹接收到他的指示,於是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初次見面,在下Jamse?很抱歉打擾你休息……」他佯裝成冒昧的訪客,客氣地致歉著。
「你確實打擾了我,我想你應該是我兩位姊姊的朋友吧?」
將趕來的官敏岑和官敏惠擋在身後,他把一張事先在洗手間寫好的字條悄悄往房裡丟,然後欠身說:「抱歉,打擾了,很高興認識小姐。」說完便把門關上轉身面向兩姊妹。
「你怎麼跑來打開這個房間啊?!」官敏岑邊抱怨,邊將門栓栓上。
「好奇。」
「好奇什麼?那個臭丫頭又沒什麼好看的,我早說過了啊。」官敏惠也不滿地咕噥著。
「的確,我很贊同兩位的說法。」小芹芹是沒什麼好看,但是心腸可比這家子的其他人好得多,「我突然想起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既然令尊還沒有回來,那我就先告辭了。」
「嗄?你要走了?不會吧?人家還想要多瞭解你呢!」官敏惠攬住他的手,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
比起她,官敏岑是含蓄了一點,她只是紅著臉問:「我什麼時候方便去拜訪你呢?我想整我的胸部……」
「我會請我的助理跟你敲時間。」
「嗯,那你可要快一點喔。」想像著將司摸著自己的胸部,她的臉更紅了。
將司離開後,兩姊妹吵了起來,官敏惠指著官敏岑大罵,「你這個淫蕩的女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腦袋在想什麼!你希望Jamse摸你的胸部對不對?每次都和我搶男人,你到底有沒有半點姊妹同胞愛啊?!」
「哼!愛情路上是不分身份的,只能各憑本事!」官敏岑笑笑的走開,留下氣呼呼的官敏惠在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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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字條,看著龍飛鳳舞的字體,聽著房外的叫嚷聲,官名芹忍不住想笑。「這傢伙也該嘗嘗被人死纏活纏的滋味了,這樣他才能夠體會我被他纏住的感覺是什麼。」
字條上寫著——
想法子偷溜出來,你爸媽現在不在家,房門沒有人監視,大門口那兩隻狗我會負責引開,另外,那兩朵花癡對你存在與否不感興趣,所以你溜了她們也不會發現。
「赫!說得倒是簡單,要我偷溜出去,我恐怕只能跳窗,等……不會真的要我跳窗吧?」
二樓耶!跳下去搞不好會殘廢,真不知道那位整形大師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站在窗口,她考慮著跳還是不跳。
不跳的話,她只能等著被綁架進禮堂,但她不是個乖乖待宰的人。
樓下,將司故意把車子的暗鎖關上讓車子發動不了,再請於一旁站崗的兩個保全人員幫他檢查車子。
「不好意思,我對車子真的是一竅不通,所以才麻煩你們幫個忙,我有很多朋友都有選舉權,聽說這次官老未來的女婿準備出來選舉,我說不定可以幫上一點點小忙,不多啦,兩百票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將司把話說得很滿,兩百票或許不是很多,不過兩百票卻也可能是致勝的關鍵票數。
官富雄總是一再交代門口的保全人員,面對來訪的選民要和氣,為了選情與選票,選民再怎樣無禮,也要對他們鞠躬哈腰。
所以面對掌握有兩百張票源的將司,保全們自然是和和氣氣的,一個幫他檢查車子,一個被他拉到一旁嚼舌根。
「你們這樣站崗真的很辛苦。」
「也不會啦,等官小姐嫁給王先生之後,我們就可以輕鬆了。」和將司哈拉的保全人員拿著他給的雪茄抽了兩口,大呼過癮,「這很貴吧?」
「還好,一盒六千塊而已。」
「那叫還好?」他一輩子也沒抽過雪茄,連忙又抽了兩口,然後擺出上海大亨的姿態,「這樣像不像『賭聖』裡面的大老闆?」
「像!」腦滿腸肥的部分很像,「像極了!」
就這樣,將司邊和兩個保全哈拉,邊偷偷注意官名芹的動靜,發現她已經躲在大門石柱後方時,於是他坐進駕駛座。
「還是檢查不出毛病嗎?我再試一下看看好了。」
「你再啟動看看吧,再不然就要請拖吊車來把你的車子拖去修車廠了。」
「嗯。」將司點頭,順手按下只有他才知道的暗鎖,再度啟動引擎,這回車子順利啟動了,愛演戲的他還不忘要裝出一副感動的模樣。
「真是太好了!謝謝兩位幫忙,再見了!」
確定官名芹已經溜出官家大門,他順著她逃逸的方向前進,兩個不知情的保全還對他揮著手說:「我們代替官老和王先生向你說謝謝,謝謝你的鼎力支持啊!」
他把手伸出車窗,也笑著向兩人揮手。「我也謝謝你們啊!」
謝謝他們的好心,因為他們的好心才能讓他的計謀得逞,車子轉了彎,他緩緩停在官名芹藏匿的樹叢邊,並且橫過身子替她推開車門。
「他們沒發現吧?」官名芹偷偷摸摸上了車,還刻意把身體壓得低低的,讓外頭的人看不到她的存在。
「我做事,你放心。」他踩下油門。
「我們現在要去哪?」
「一個危險但絕對安全的地方。」將司回以一笑,興奮地問她,「我們這樣像不像私奔?感覺好刺激喔。」
他又來了,收斂了嚴肅的外表,變成讓人會想咬他一口的白目傢伙,她白了他一眼,「我說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別想太多。」
「我知道,你喜歡的類型是言銘文那種。」將司一語說穿,語氣微酸。
「你在吃醋?」
「對,我在吃醋,而且醋桶都被我打翻了。」很酸,真的很酸。
她突然有股莫名的愧疚感,連忙轉移話題。「今天你幫了我一個忙,你可以要一個禮物。」
「我可以要一個禮物?」他突然把車子停在路旁,「什麼禮物都可以?」
「嗯。」
「那給我一個吻吧。」將司提出他衷心的希望。
「喂,你不要得寸進尺喔!」官名芹又白了他一眼。
「說話不算話,原來你們APlus強調的信譽就是如此啊!」
官名芹很掙扎,但是為了APlus的信譽著想,再怎麼困難她也要咬牙撐過。「好,但是只能輕輕的吻臉頰一下,別討價還價!」
「嗯。」
將司把臉靠近,卻在她的唇不斷上前時,伸臂輕輕一攬,把她的唇納入自己的唇瓣,讓一個頰吻變成了男女的熱情之吻。
她掙扎了一下,但漸漸地敗在他純熟又火熱的狂吻之下,感覺心臟好像要跳出胸口,身體很熱很熱。
她應該是不喜歡他的……但身體卻反叛了她,有著慾火焚身的感覺。
在心底大叫言銘文的名字,但那聲音卻越來越小,不知怎地,她發現言銘文的名字在她心中逐漸縮小,甚至不再重要。
至於縱火者將司,他吻得渾然忘我,傾注全心全力,他感受到她的反應,以及她放鬆依靠的柔軟身軀,他喜歡她的改變,所以更加演出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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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官家正鬧得雞飛狗跳了。
官富雄一回到家,發現官名芹失蹤,氣得賞了看門的保全一人一個巴掌,看他出手打人,官敏岑和官敏惠連忙躲到樓梯轉角不敢出來。
「連一個女孩都看不住,我到底花錢請你們來幹麼的?!」官富雄對外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可對內卻是財大氣粗,總認為自己有錢就是老大,不犯到他就一切OK,一旦踩到他的腳,那肯定沒好日子過。
領了薪水卻沒把人看好,兩個保全被打了也不敢吭聲。
而且因為他在盛怒中,誰也不敢提及將司曾來拜訪他。
「馬上去給我找,找不到就不要回來了。」
「是。」
支退了兩名保全,官富雄把矛頭轉向兩個女兒。「你們在家到底在幹麼?為什麼小芹不見了你們都不知道?」
官敏惠囁嚅地說:「您叫我們不要理她,所以我們都不敢進去她房間。」
看父親那麼生氣,她們兩人更不敢說出有人打開官名芹的房門,而且她們也不認為她的失蹤和將司有關係。
「死丫頭!竟然跳窗溜出去,她不怕摔下樓撞到頭把自己摔死?!我還怕她把我這裡變成了凶宅!讓我抓到的話,非給她一頓打不可!」
「她平常就野慣了,從二樓溜下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隨著官富雄回來的錢芮芬,事不關己地說起風涼話。
「你們喜歡當局外人看戲是不是?那我就把敏岑嫁給王俊卓好了。」
「我才不要!」才剛剛迷上了將司,官敏岑死也不肯就範。
「那就敏惠,總要有個人嫁給王俊卓,你們不幫忙看好小芹,就要負責頂替她的位置!」官富雄說了重話,嚇得兩姊妹哇哇大哭了起來。
錢芮芬向來護短,見丈夫對自己所生的女兒一點也不重視,她忍不住埋怨道:「你不要因為那個野丫頭,就把氣都出在親生女兒身上,你自己也不想想,那丫頭像誰?我怎麼看她都不像是我們官家的女兒,你可別糊塗了才好!」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你根本就是惱羞成怒,那丫頭自己逃走,你就抓敏岑和敏惠來充數,你覺得那個王俊卓會真心對待我們女兒嗎?那傢伙奸詐狡猾,小心到時候連你自己都被他扯了後腿!」她轉向女兒,「你們回房去,只要我沒點頭,誰也別想把你們嫁出去!」她拗了起來和官富雄卯上了。
眼看火苗就要引爆,柳芯芯跳出來說了幾句打圓場的話,沒想到錢芮芬不領情,反倒越罵越凶。
「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帶那個野丫頭闖進這個家,我們也不需要每天過得這樣難過。」
「錢芮芬,你說夠了沒?!」官富雄氣急敗壞地大聲斥責。反正家門一關誰也看不到,他不需要維持什麼家庭和諧的假象。
「我受夠了你,每次都為了她跟那個野丫頭罵我們母女,是你欠了我們,可不是我對不起你。」
「哼!你的意思是說自己是貞潔烈女嗎?別以為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說出來。」官富雄哼著氣,滿臉寫著鄙夷。
這家子的每個人都貌合神離,在外人眼中是個模範家庭,可是關上門之後卻是個人間煉獄。
與官敏惠一起躲到樓梯轉角處,官敏岑有感而發的低語,「我突然有點羨慕官名芹的自由自在了。」
在這裡,看似自由的人都不自由,而看起來不自由的人,反而有著像鳥兒一樣自在翱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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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官名芹的人是周志凱,他特地提供了一處隱密的套房供她暫居,三餐則由將司醫院的煮飯阿桑準備,再由將司本人或者其他人代替送達。
「有沒有搞錯?這樣我和犯人有什麼不一樣?」在官家被關著,來這裡還要被關著,那她不如待在家裡就好了,幹麼還綁繩子跳窗溜下樓呢?
周志凱雙手一攤,無奈地說:「其實我也不贊同這樣做,但是將司認為目前這樣對你比較好。」
「什麼叫做比較好?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別以為吻過就升級了,她不高興照樣開罵,罵起人來還是一樣的恰北北。
早猜到會有這種結果,但將司還是提出他的看法,「我認為,你暫時假裝失蹤一下,選舉之時再站出來替志凱助選,只要志凱選上,你就不用嫁給王俊卓了。」
「他選上並不代表王俊卓會落選,況且我老頭不會隨便改變心意的,而我更不喜歡躲躲藏藏,這樣不如直接捅我一刀算了。」官名芹頓了一下又說:「我記得我說過了,而且說得很清楚,我不會沾惹選舉的,所以你們不要對我寄予厚望。」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扳倒王俊卓,甚至讓他吃上官司,你願不願意幫我站台?」周志凱笑問。
她對他的提議感興趣地挑起眉。「把話說清楚一點。」
「讓將司跟你解釋好了。」
「心凱握有王俊卓一些不法的資料,但是目前還無法藉由那些資料扳倒王俊卓,得等到他選上立法委員,有了較雄厚的後盾與身份,他才有把握能一舉剷除王俊卓和他的黨羽。」
「你們要我做什麼?」
「幫助志凱選上立法委員。」
「光我有什麼效用?我又影響不了任何人。」官名芹冷冷一笑,「你們會不會太高估我的能耐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行不行,但是既然將司認為你行,那麼我也願意相信你,你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但那可能需要很大的勇氣,要你揭露自己父親的許多不合法作為,可能會為難了你。」
「等一下,什麼不合法作為?」
「比如收賄,或者官商勾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才對。」周志凱點到為止。
「將司,你什麼意思?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她把矛頭指向靜靜旁聽著的將司,氣急敗壞地罵著,「你們這樣和那老頭有什麼兩樣?!我拒絕配合,你們想怎麼搞隨便你們,但是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你的幸福呢?不要了嗎?」周志凱直言不諱地問她,「難道你不在乎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他把視線定在將司臉上,很明顯是話中有話。
見她情緒激動,將司不願再刺激她。「好了,不要逼她,我相信她自己會想清楚的。」
「不會!我拒絕,不管現在或以後,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官富雄再怎麼壞,都還是她的親生父親,他可以對她不仁,她卻不能對他不義。
「這叫做孝順嗎?在我看來根本就是愚孝,你的孝順只會害他更加萬劫不復,他的起步已經是錯誤的,你卻要眼睜睜地看著他繼續錯下去,你知道王俊卓是怎樣的人嗎?表面上他是追隨你父親,但是等他壯大了自己的勢力,你父親會死得更慘,那就是你要看到的結果?」周志凱說的都對,也動搖了她的決心。
她最怕的就是那一天的到來,她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該用怎樣的心情看待一切?
她不喜歡官富雄,不喜歡官這個姓氏,卻不至於希望看他下地獄。
勸說行動一開始是將司起的頭,他只是認為官名芹的角色對周志凱的選舉有幫助,但卻沒有以她的立場想過整件事情,現在看她滿面愁容,他開始後悔起了這個頭。
「心凱,夠了,這件事我們再慢慢商量,看看怎樣做會比較恰當,小芹芹需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