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蛋糕耶!」刁逸薇只喝咖啡,她對那些女人超愛的甜點一向敬謝不敏。
「好吃。」
「那你也吃個一塊就夠了吧!」
「誰叫妳都不吃。」項唯倫責怪的看她。「哪有女人不愛甜點的。」
「如果你買個兩塊來,我還會拿一塊來嘗嘗,誰叫你一買就七、八塊,看了就叫人倒胃口。」她又輕啜了口咖啡。
「我大方啊!」
「浪費。」
「妳真是難搞。」
「我看你帶回去給Willy吃吧。」她提到了他的男友。「他不是也愛甜食嗎?」
「他這陣子沒有和我住。」項唯倫口氣很落寞、沮喪,一副乏味的表情。
「難怪你會猛嗑蛋糕,怎麼,小兩口吵架了?要不要我來當和事佬?」她和Willy亦熟,那傢伙會聽她的話。
「我們沒有吵架,只是我……被跟蹤了。」他把吃到一半的蛋糕丟到垃圾桶裡,吃一塊是美味,吃兩塊還可以忍受,吃第三塊……簡直是在虐待自己。
「被誰跟蹤?壞人嗎?」刁逸薇面色凝重,台灣的綁架風盛行,想不勞而獲的人太多了。
「狗仔隊。」
「狗仔?!」
「還不是想挖我的醜聞。」他一副好無奈的表情。「真想移民到美國。」
「項唯倫,美國真的比較適合你們哦!」
「但我英文不好。」他懶洋洋的說。
「這會是問題嗎?」
「我捨不得妳。」他凝視她。
「你別想把我弄哭。」她笑。
「逸薇,我知道美國好,美國比台灣重人權,美國人更能接受同性戀,但是……」他苦著臉。「台灣有家人、有好友、有小吃、有我熟悉的人事物,我即使英語流利也不想去。」
「那……」刁逸薇瞭解。
「那些狗仔跟我幹什麼?」項唯倫用嘴形無聲的問候著那些狗仔的娘。「我又不是大明星或是演藝人員,我只不過是家裡剛好有幾個臭錢,老頭有點名氣,我是犯到誰?惹到誰了?」
「人家也是為了生活嘛!」她忍不住替狗仔說話。「他們可不像你含著金湯匙出生。」
「我真想海扁他們一頓。」
「扁了之後呢?」
「我爽!」
「哼!惡性循環,他們會更加不擇手段的跟你,即使你躲到北極去,只怕也擺脫不了。」她知道這是人性,每個人的潛意識裡多少都有復仇的因子存在,你愈修理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一定會重重的反擊回去。
「那我怎麼辦?」
「同性戀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多少名人都出櫃了,一旦公開,反而沒有人會在乎。」她拍拍他的臉。「你有權決定你想愛男人還是女人。」
「刁逸薇,我不知道妳這麼『涉世不深』。」他挖苦她,也拍了拍她的臉。
「我說的是事實。」
「妳看到的是表面。」
「像那個名主持人蔡──」
「那是個特例,而妳又真的知道在他風光、溫文儒雅、博學多聞表面下的內心世界和真實感受嗎?」項唯倫輕哼。「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在乎,但我那個豬頭老爸一定會拿槍斃了我!」
刁逸薇聳聳肩。
「我是不是該交個女朋友?」他正色問。
「你別害人家了!」
「只要條件談妥,有什麼不可以?」
「那乾脆我來當你的女朋友,我不需要任何條件。」她很乾脆的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妳真的肯犧牲?」
「拜託,我犧牲了什麼啊?」
「妳不想交真正的男朋友嗎?」項唯倫覺得不忍。「我怕會毀了妳其它的機會。」
「又沒有人真正在追我。」
「是妳不給人家機會。」他又開始數落她。「妳自己摸摸良心,上門成交的客戶裡,有幾個是女性,來捧場的還不大都是事業有成、多金瀟灑又風度翩翩的男性,妳沒睜大眼嗎?」
「而且一半是已婚的。」刁逸薇補充道。「他們以為我是瞎子還是大近視?再不然他們以為這家皮件店是幌子,我只是想釣金龜嗎?」
「妳真是……叫人受不了!」
「項唯倫,我無條件幫你耶!」
「妳的標準可不可以放寬一些?」
「是現在的男人都太爛了。」
「沒有人十全十美,刁逸薇小姐,不然咱們中國人也不會有『差不多先生』的出現,不過先委屈妳當一下我的女朋友,瞞瞞那些狗仔的耳目,我和Willy會感謝妳一輩子。」他表情誇張、滑稽的說。
「一輩子就不用了,只要能幫上忙,我就很開心。」她真摯的道。
「改天需要我時,我一定為妳兩肋插刀。」項唯倫豪氣萬千的表示。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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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習慣被稱為大嫂,所以田沁瑜不太喜歡跟宋麟去「公司」,她也不是很想見到他那些染著金髮、臉上儘是暴戾之氣的小弟們,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愛上一個大哥。
自己也不過是上了一次夜店,偏偏不幸的是她的同行朋友和另一個包廂的人起了衝突,湊巧宋轔帶著兄弟來圍事,他們明明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沒想到他卻對她著了迷,而她……理智叫她不能陷下去,可是感情那方面卻佔了上風。
電影才看到一半,宋麟被急Call回公司,於是他們火速的趕回來,然後只見他和兄弟們進會議室裡開會,叫罵聲不絕於耳,全是宋麟在發飆,坐在他辦公室裡的田沁瑜真想拿耳塞把自己的耳朵塞住,她真的是中了他的邪,不然怎麼會喜歡他……
宋麟即使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還是乾聲不斷,好像他還有多少氣還沒有出似的。
田沁瑜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迷戀的是像宋麟這種血性、粗線條、講情講義的男人,他一點也不帥,看起來像是凶神惡煞般,但彷彿她能看穿他心靈最深處的溫柔,就是無條件的愛上了他,成為大哥的女人。
「什麼事啊?」她輕聲問。
「他媽的!居然敢踩到我的頭上。」宋麟兇惡的叫著。「那不要命的傢伙事先打聽過沒?」
「既然你有事要忙……」
「我一定要那個傢伙好看。」
「我先回家了。」她從容的超身。
「誰說妳可以回家的?」他伸出了手,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他不會說甜言蜜語,他只知道他希望她能待在自己的身邊。
「我不喜歡看你耍狠。」田沁瑜輕輕的說。
「我也不喜歡大吼大叫,可是……」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事情很煩。」
「那我讓你一個人專心的處理啊!」她無辜的、甜甜的對著他說。
「沁瑜……」他沒轍了。
「我不會礙你的事。」
「妳……」
「讓我走嘛!」
但宋麟怎麼可能讓她走,他一腳把辦公室的門踹上,然後把她抱到了他的辦公桌上,讓她優雅的坐在他的桌沿,自己則站在她的面前,將她併攏的雙腿夾在他岔開站立的雙腿中。
「我明天還要上班耶。」她小聲的抗議。
「妳可以請假。」他啞著聲音。
「我太常請假了。」
「那妳辭職好了。」
「這工作對我而言是有成就感的。」
「當個編輯會有成就感?」宋麟不是在侮辱她的工作,只是想不透她這樣一個可以不需工作的嬌嬌女,竟然會幹編輯幹得下去。
「難道要當大哥才有成就感?」她仰頭給了他一個衛生眼。
「我是人在江湖。」
「這借口太老套了。」
「好!我就喜歡當老大,妳高興了嗎?」宋麟從小在眷村混大的,走上這條路並不會叫太多人意外。「妳不要想拯救我了!」
田沁瑜想要跳下桌子,但是她的雙腿被他的大腿夾住,她根本不能動,而她試著用雙臂將他推開,可是高大粗壯的他,像座山似的動也不動。
「讓我走!」她有點生氣。
「還早。」
「我要回家。」
「沁瑜,我說話一向直來直往,我就這德行,妳想聽什麼浪漫、好聽的話,找我是錯的,我只知道妳是我不想放手的女人,就這樣。」他很快的說。
「只是這樣?」
「我不會說肉麻話。」
「那我可以讓別的男人講給我聽。」她激他。
「我會先宰了那個滿口甜言蜜語的傢伙。」宋麟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宋麟,我不是你的私人財產!」
「我沒把妳當是我的財產,我是把妳當成……」他酷著一張臉。「我的一部份。」
「你……」田沁瑜馬上轉嗔為喜。
「如果不是考慮到妳的家人,妳以為我喜歡、我願意放妳回家嗎?」他不是一個溫柔的男人,但這會他的目光比月亮還要柔和。「沁瑜,我多希望妳不是被家人捧在手心上呵護的心肝寶貝。」
她的手爬上了他的腰,她的頭往他的胸前一靠。「我也希望你不是一個大哥。」
「沁瑜,如果我能──」
「你到底還有沒有事要處理?」田沁瑜突然的咬了他一口,不是非常的用力,但已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個齒痕。
「妳咬我!」他故意冷冷的質問她。
「我是咬了你。」她慵懶的回。
「妳居然敢咬我!」
「我敢!你要怎麼以牙還牙呢?」她的目光挑逗似的迎上了他看似暴怒的視線。
「妳想知道?妳不怕?」他的手爬上了她的胸部。
「怕就不會惹你了。」她大膽的道。
「女人都怕我的。」
「我就不怕!」她的手開始輕撫她剛咬過的地方。
「沁瑜……」他口乾舌燥,只想馬上離開這裡。「妳理由想好了沒?這次的借口是什麼?」
「我會告訴我媽……」宋麟的手指所到之處令她嬌喘連連。「總編輯失戀,心情不穩……我要睡在她家陪她,我……宋麟……」她呻吟。
「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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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逸薇一手拿著保溫瓶,一手拿著鑰匙要開店門,當有人突然接過她手中的保溫瓶時,她嚇得差一點讓鑰匙掉落地面。
猛一轉身,當她看到拿走她保溫瓶的人是萬聖恩時,她一顆驚嚇的心才稍稍的平靜下來。
「我差一點叫搶劫。」她責怪著他。
「妳的保溫瓶裡裝了什麼?」
「人參茶。」
「我想沒有人要搶人參茶吧!」他揶揄她。「我只是好意要幫妳拿東西。」
她打開了店門,然後由他手中搶回了她的保溫瓶,而他則隨著她走進店裡,當她把皮包和鑰匙收進櫃檯下時,他則在她櫃檯上的便條紙上不知寫些什麼,叫她有些好奇。
「你寫什麼?」
「飯店的電話及房號。」
「你要出國?」
「去韓國談個購併案,三天。」萬聖恩把字條推到她的面前。「如果妳有急事找我打這個電話。」
「我會有什麼急事?」
「那如果妳無聊想找人聊天……」
「我不會那麼無聊。」
「刁逸薇,妳真的沒有無助、挫折、沮喪、想有個人說話的經驗?」他始終不願相信她是那麼堅強、那麼鎮靜的女人,她一定有弱點。「妳上次說妳是一個人?」
「我習慣一個人。」
「妳不怕孤零零的感覺?」
「我享受孤獨。」
這個女人愛吃小吃、拒絕魚翅,這個女人享受孤獨,好像什麼都不需要,才第四次見面,她已令他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通常在第三次見面時,他已經能把自己想要的女人弄上床。
「刁逸薇,等我從韓國回來,想不想找個時間去我那聽唱片?」他提出邀約。
「你是說我媽的那些唱片?」
「想聽嗎?」
「當然想,只是……」一起吃飯是一回事,他來店裡是一回事,但是去他家,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該去嗎?有理由去嗎?
「怕我會對妳有不軌的行為?」萬聖恩故意說:「我和我媽同住,即使我媽正巧不在,也還有個傭人在,妳更可以在白天來。」
「白天我要看店。」
「妳從不放假嗎?」
「我放每個星期一,但星期一你一定要上班的。」她一副不是她沒有膽,而是時間不能配合的樣子,其實她從來沒有怕過他。「萬聖恩,講真的,你真的想約我去你家聽唱片?」
「不然妳以為我是想約妳上床?」他當然對她有感覺,只是相信她絕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你最好斷了這念頭。」
「因為妳絕不會和我上床?」
「我為什麼要和你上床?」她驕傲問。「給我理由。」
「因為我的魅力。」
刁逸薇打開了保溫瓶的蓋子,喝了口人參茶,然後她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萬聖恩,你對你自己的床上功夫很自豪嗎?還是我一副看起來很飢渴的樣子?現在艾滋病猖獗,在沒有看到對方的健康檢查證明之前,我是不會和對方上床的。」
「妳沒在唬弄人吧?」萬聖恩看不出她是在講真的還是開玩笑。「妳要看對方的健康檢查報告?」
「這是保護自己啊!」
「刁逸薇,我不信。」他搖頭笑。「也許有人會這麼想,但絕不會有人真的這麼做。」
「我就會。」
「那妳向多少男人要過他的健康報告?」
「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嗎?」
「多或少?」
「隱私。」她賣著關子,不想告訴他一個都沒有過。「我不需要回答任何男人這個問題,現在已是二○○五年,女男平等。」
萬聖恩笑笑,的確,之前他從不在乎他的床伴和多少男人上過床,反正他要的只是性,又不是要天長地久的關係,但是對刁逸薇,他又有不一樣的感覺。
「我要趕飛機了。」他說:「希望這會兒高速公路沒有塞車。」
「你今天去?」她以為是明天。
「感動吧!上機前我還特別繞過來。」
「萬聖恩,我真有那麼特別嗎?」
「我很想念和妳吃小吃的感覺。」他的眼神特別的亮,好像她對他而言真的有什麼意義。
刁逸薇含蓄的不作表示。
「後天晚上來接機好嗎?」他又在便條紙上寫下他回來的班次與抵達時間。
「我……不喜歡晚上開車上高速公路。」
「那妳搭出租車來。」
「一個人危險。」
「搭大型巴士到機場。」他又建議。
「我為什麼一定要去接機?」她有點抱怨的說。「如果你這麼想見到我,你可以過來啊!我可以延長時間打烊,只要先講定──」
但是萬聖恩沒有任何響應,他只是用手指敲了敲便條紙,然後和她揮揮手離去,沒有說再見。
刁逸薇低頭看著便條紙。
他想證明什麼?
他又要她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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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疲憊又期待的心情,萬聖恩從入境室走出,在等待的人群裡,他並沒有看到刁逸薇的身影,有些失望又有些憤怒,他以為她會來、他希望她來,因為他不曾開口要任何女人來接機。
邊走邊拿出手機要和司機連絡,他決定明天一早就到店裡去堵她,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的渴望想見一個女人,那個不吃魚翅的女人令他牽腸掛肚。
走到了機場外,遠遠的看到他的司機已將車朝他開來,他把手機放進口袋裡──
「萬聖恩。」突然有人叫喚他。
他猛地轉身,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驚喜,穿著一件黑色風衣,看起來篤定、大方、從容的刁逸薇,這會就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
「妳來了。」他走向她。
「今晚的生意清淡,因為太冷了,所以沒有什麼人出門逛街,我心想……」她理由充足。「不如到機場來晃晃好了。」
「我很……意外。」他摸了摸她的臉。「妳的臉好冰,妳穿得夠多嗎?」
「我們有這麼熟了?」她詢問他。
「我只是摸了妳的臉。」他的心飛揚。「為了公平起見,我讓妳也摸回來好了。」
「我沒這麼蠢吧!」
「先上車吧。」喇叭聲提醒著萬聖恩,他牽起了她的手,因為只去了三天兩夜,所以他沒有什麼大行李,先將簡單的行李放前座,他帶著她坐後座,心中有種言語無法形容的興奮。
「妳會餓嗎?」
「不會,你呢?」
「飛機上吃了一些。」他仍抓著她的手。「妳的手為什麼也好冰,妳不戴手套的嗎?」
「沒這麼冷吧!」
「不管有沒有這麼冷,反正我要讓妳的手暖起來。」隨即他的一雙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
刁逸薇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手抽回來。坐在前座的司機很識趣,不曾回頭或是有任何的反應,非常鎮定。
「萬聖恩,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她故作不屑的問他。
「第一次。」
「你在講冷笑話嗎?」
「我可以拿我媽發誓。」
「不會吧?!」
「因為我通常說的是,我會讓妳的身體暖起來。」他很正經的向她承認。
刁逸薇先是反應不過來,但是當她一反應過來,她馬上笑開懷。她不知道他是算誠實還是厲害,但不管如何,她真的打心裡接受了他。
「夠坦白吧!」萬聖恩知道自己贏了這一回合,他已經讓這個看似冰山美人的女子卸下了第一層的防護。「坦白從寬。」
「你曾經讓很多女人的身體暖起來?」她糗著他。
「既往不究好不好。」
「我有什麼資格追究?」
「過去的不算,從現在開始算起怎樣?」他的頭和她的靠得好近,只要他心一橫使壞,他可以吻到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
「算什麼?」她裝蠢。
「一切歸零,以前的女人就當她們是我生命中的過客,從妳開始真正的──」
「我只是來接機。」她抽回了手。
「只是接機?!」
「不然你以為我是來和你互許終身的嗎?」她坐開了些。「萬聖恩,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那等會妳是不會請我進房間坐一下嘍?」第五次的見面,他依然只是上了一壘。
「不會!」
「我只是想喝杯水。」
「我們可以請你的司機找一家便利商店停下。」刁逸薇自有對策。「便利商店裡什麼都有。」
萬聖恩也開始覺得冷,雖然司機開了暖氣。他看向車窗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他不是很習慣或是有耐心追女人的。
「如果你想趕我下車……」她俏皮道。
「我是很想,但這會是在高速公路上。」
「很挫折哦?」她不敢太得寸進尺。
「的確沒有女人這麼對我。」
「其它女人……你都很快能上手?」她不會把他當是花花公子,但相信女人一定不會太努力去抗拒他,像他這種男人,值得女人好好把握,只不過她刁逸薇不是普通女人。
「不會超過三次。」他笑,是一種自負的表情。「通常在第三次見面時……」
「這次不一樣了。萬聖恩,你的紀錄已經不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