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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愛你 第七章 作者:朱茱
    一夜沒睡的司徒熽臣,雙眼泛著血絲,面容憔悴極了。

    他知道連沁遲早會走,可是他沒想到她竟然走得這麼無聲無息,連一句道別的話也沒有!他知道,她一定是和董正國的誤會解釋清楚了,然後跟他走了。

    不知為何,他的心沉了,且懊悔不斷。

    如果他當時開口留連沁,她會不會留下來?如果他說他捨不得讓她走,她會在乎他的感受嗎?又如果他說出當年他就是害她的兇手之一,她會像原諒董正國那樣地原諒他嗎?

    他真的好想知道連沁怎麼看他、在不在乎他?然而,這一切跟著連沁的離去,也早已沒有了答案。

    唉——像董正國心機這麼重的男人,真的可以給連沁快樂嗎?他讓連沁跟著董正國離開,到底對還是不對?

    連沁才離開一夜而已,他就已經開始在擔心她了,他真想知道此刻連沁快不快樂?藥有沒有按時吃——

    「老闆、老闆!」一大清早,范在安就急急地衝進司徒熽臣的房間,打斷了他的思緒,「老闆,連小姐呢?」

    司徒熽臣喉頭苦澀地答不出話,他轉向看著窗外,調整一下情緒,而後才說道:「走了,和董正國一起走了。」

    聞言,范在安心驚,眼皮直跳,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去哪了?」

    司徒熽臣看著他,搖搖頭,深邃的眼神裡藏著無限幽暗的苦。

    「你不是喜歡她嗎?怎麼讓她跟董正國走了?」范在安又氣又急地大叫著。

    像是突然讓人踩到了弱處,司徒熽臣忽然大聲斥責道:「別胡說,我什麼時候喜歡她了?」

    「如果你不喜歡她,為什麼那麼在乎她?」他這個四眼田雞比別人多了兩眼,看事情可是雪亮得很。昨晚連沁鬧失蹤,司徒熽臣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那焦急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司徒熽臣鐵定對連沁動了情。

    「那是……那是因為我想彌補她。」司徒熽臣再一次用這個理由來解釋他對連沁的特殊情感,可是這句話不知為什麼,今天說來卻是這麼令他心虛,甚至沒有半點說服力,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了,范在安怎麼可能會相信?

    「少自欺欺人了,如果只是想彌補她,拿錢給她,讓她過好日子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我不定時回報她的近況?還有,她生病了,你擔心;她失蹤,你著急——」

    司徒熽臣怒極地揪住范在安的衣襟,「夠了!你說夠了沒?」

    「還沒——」

    「住嘴!」他不要再聽下去了。

    愈發現自己的情感,司徒熽臣的心就愈慌,好像一旦承認了,所有的痛苦將會接踵而來,他苦沒關係,但他不要害連沁也跟著受傷害,如果暗自神傷可以換得連沁一輩子的快樂,他再痛苦也無所謂,真的無所謂……

    范在安看不下去了,他決定豁出去了,不管將會吃到什麼苦果,他也要敲醒司徒熽臣這個自欺欺人的笨蛋!

    「今天就買你用幫規處置我,把我趕出司徒科技,我還是要說,因為我不想看你再痛苦下去!」

    「范在安!」他發寒的雙眼,危險地瞇了起來,雙手愈揪愈緊。

    范在安也氣極了,他不怕死地叫吼道:「司徒熽臣,你明

    明愛她,為什麼不肯承認呢?你可知道連沁很可能因為你的自欺欺人而再度遇害?」

    「什麼意思?」司徒熽臣一聽,心急地更緊揪著范在安的衣襟,看到范在安滿臉漲紅,就快喘不過氣了,他才驚覺地放開他,「快說!」

    「咳咳……」范在安吸吸氣,等不咳了才說道:「這些日子,你叫我查董正國,我已經查到了。」他把已經被他捲得快爛的資料袋交給司徒熽臣。

    司徒熽臣搶過資料一頁一頁地翻著。

    「原來連小姐當年就是讓董正國給賣入『星光舞廳』的——」

    「該死!」司徒熽臣啐咒一聲,急著要跑出去。難怪昨晚連沁會指控他又把她推入地獄,他真是個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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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裡?」范在安拉住司徒熽臣。

    司徒熽臣失控地咆哮道:「我要找回連沁,然後再替她殺了那個人渣。連沁可以原諒他跟他走,但我絕不會原諒他對連沁所造成的傷害。」

    「站住!」范在安吃力地拉住他,「如果你愛連沁你才去追,否則,既然連沁選擇了他,你就沒資格管。」

    「我想追回她無關乎愛或不愛!你放開我,我絕不能讓那個人渣再次傷害她。」

    范在安使盡蠻力地抱緊他,「你不愛她,追她回來做什麼?你充其量只不過是她的『朋友』而已,根本沒資格管她跟誰走,如果你是以愛人的身份,那就理所當然了。」

    司徒熽臣忽然靜止了,無言以對。因為范在安咄咄逼人的話,每一句都準確地插中他心上的弱點。

    是的,他是什麼身份呀?他憑什麼管連沁跟誰走?但是他——天!他一開始就不想放開連沁,他不想呀!他一定要把連沁找回來!

    司徒熽臣掙扎著,「范、在、安,我警告你,快放開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不放!如果你今天不坦誠自己的心,我就不放。」為了連沁,也為了司徒熽臣,范在安決定豁出去了。哪怕今天會被司徒熽臣痛毆一頓,他也要逼司徒熽臣坦誠真心。

    看司徒熽臣愛得這麼痛苦,范在安的心裡實在難受。

    司徒熽臣不但得將愛深深地埋藏起來,不讓身邊的人發現,就連自己的心也得一再地用各種理由欺騙,告訴自己,他為連沁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彌補而已,他這樣自欺欺人,只會讓自己更苦罷了。

    「這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我不插手,你會承認嗎?」老闆,你就快點承認吧,因為我的手開始發軟了啦!范在安在心裡苦叫著。

    「根本沒有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司徒熽臣掙扎著,兩個人又扭成一塊了?

    「如果你不承認,就別想追。」范在安決定跟他耗到底了,「如果你再拖下去,說不定連沁又被董正國賣到哪個舞廳去,現在正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

    「閉嘴!」司徒熽臣聽不下去,衝動地揮了他一拳。

    范在安雖然被打得嘴角流血,但也得到了證明。

    「還說你不愛她。」他放開了司徒熽臣,吐掉口中的血清,「哼!一聽到她在別的男人懷裡,你就失控。」

    司徒熽臣內疚地看著范在安的傷,火氣頓時降了下來。

    「老闆,承認愛她真有那麼難嗎?」

    司徒熽臣看著范在安關懷的眼,再也無力和他抗辯了。

    經過范在安一再的刺激,身心早已疲累的他,此時再也沒有氣力去掩飾一顆莫名發疼的心了?他放棄了和理智的交戰,讓情感任性地主導了他的心,由著它任性地揮去那層始終覆蓋在心上的迷霧,當迷霧散盡,那一顆曾經迷惘、慌茫得發疼的心,清楚浮現,他這才終於看清了原來心上已經劃滿廠痕跡,而那一劃劃深刻在心上的痕跡,竟是一字字的連沁連沁連沁連沁……

    難怪他的心會又沉又痛,原來是早已刻滿了連沁的名字。

    到了這般地步,司徒熽臣終於肯承認對連沁的愛,但似乎已經有些晚了,他真怕一切會來不及挽回,而且他們之間還卡著一個恩怨,這令他非常的不安。

    「承認愛她不難,如何愛她才難。」司徒熽臣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回答得又苦又澀。

    司徒熽臣終於肯坦誠自己的心了,這令范在安倍感安慰,眼淚差一點就忍不住地飆出來了。

    而范在安也知道他擔心的是哪件事,「不難不難,你看連沁都可以原諒董正國跟他走了,你只不過是無心的,她更不可能恨你,你快去把她帶回來吧!」

    「她的心在董正國身上,就算我把她帶回來了,她還是會離開的。」一想到連沁愛了董正國十多年,司徒熽臣就嫉妒得快發狂,可是卻也無能為力,甚至一點把握也沒有,因為如果連沁對董正國的愛不夠堅貞,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原諒他,跟他走了。

    范在安怕他再度退縮地直嚷道:「你不會用搶的嗎?拿出你以前當流氓的個性,不管用搶的、用擄的,都要把她搶回來。老闆去吧,去把連沁找回來吧。」

    范在安的話恍如當頭棒喝,令司徒熽臣頓時明白。

    是呀!他這個守護神怎麼這麼不負責任,還未付出半點努力,就放棄了連沁,不行,他一定要把她找回來,然後用他全部的愛,好好地呵護她一輩子,就算最後她發現了事情真相而恨他、離開他,他也要默默地守護她一輩子。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開她了!

    「在安,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司徒熽臣拍拍他的臉後,奔了出去。

    范在安苦笑著,因為司徒熽臣拍到他受傷的臉頰了,等司徒熽臣一走,他立刻捂著臉哀叫著:「媽呀——好痛呀——」

    司徒熽臣在烏敏島的飯店,果然找到了正在打包行李的連沁。當他跑到道合館對面的飯店找不到連沁,又聽說她沒帶行李就退房時,他就猜到連沁一定是回烏敏島拿東西了。

    後來他又聽說,董正國有到公司上班,他更是放心,因為那代表著連沁並沒有跟著董正國離開。

    「這麼急,腿著去哪裡呀?」司徒熽臣懶懶的聲旨出現在連沁身後,他神色輕鬆、閒敞地倚住門邊,冷硬的臉部線條,全因「愛」這個字而柔軟下術。

    「司徒先生?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連沁轉身一見足司徒熽臣,心倏地一陣輕顫,尤其是見到他臉上那抹溫柔的笑,她更是移不開視線。

    為什麼一日不見,司徒熽臣的臉上就出現了那種令人難以抗拒的笑容?難不成是吳佳珊的愛感染了他?

    想到這兒,連沁心口又不舒服了,她的口氣馬上變得又酸又衝,「你不在家陪著佳人,跑到這裡做什麼?」

    「跟我回去。」司徒熽臣走向她,替她整理著行李。

    連沁不領情地拍掉他的手,「笑死人了,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

    「走吧,跟我回去吧。」司徒熽臣拎起行李箱,霸道地扛著她就走。

    「放開我,你憑什麼管我?」連沁甩開他,氣極了。雖然她很高興在她前往峇裡島之前還能再見到司徒熽臣一面,但他臉上幸福的笑,卻令她看得非常刺眼。

    「我——」司徒熽臣好想對她說——就憑一顆愛你愛到發疼的心,但時候未到,而且他也不確定連沁到底對他有什麼看法,他不想嚇著她。

    「昨晚當你把我推向董正國時,你就沒資格管我了。」連沁又搶回了行李箱。

    她一憶起昨晚司徒熽臣那副迫不及待,想把她推給董正國那個惡魔的樣子,她就難過。他自已有了好的歸宿,就想過河拆橋啦?而且還狠心地將地往河裡一丟,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她恨死他了啦!

    「我當然有資格。」

    「什麼資格?你倒是說說看,你說呀、說呀、說呀、說呀……」連沁不但打斷他的話,還用食指指尖戳著他的胸膛,令他節節退後。

    司徒熽臣被問急了,他抓住她纖細的手指,一時衝動地脫口說道:「就憑我愛你——」

    「你你你……你……說什麼?」連沁美目倏地回瞠,心臟束緊狂跳,受到的驚駭不小,她她她……她好像聽到司徒熽臣說……愛她?

    「跟我回去?」

    「不是,是上一句。」連沁的心臟還是無法回復正常頻率,狂跳得厲害。

    「總之跟我回去就對了。」剛才是他一時衝動說溜了嘴,現在他根本不可能再開口,連沁沒聽清楚就算了。

    「我不回去!」原來剛才是她聽錯了。連沁氣悶地嘟著嘴,不知怎地,一股淡淡的失望忽然縈繞上她的心頭。

    「連沁……」

    「有本事,你就把我帶回去呀,哼!」她轉身就走,她的身手雖然算不上頂尖,但用來對付司徒熽臣她想是綽綽有餘。

    司徒熽臣忽地將連沁轉過身,唇毫無預兆地印上了她的唇——

    「晤……」連沁震驚,還來不及反應,司徒熽臣就放開了她。

    「這點本事夠了吧?」司徒熽臣雙目熱切地盯著她的唇,似乎還意猶術盡。

    連沁咬咬有些發麻的唇,忿然地叫道:「不夠,你小人——」

    她的動作誘惑了他,因此司徒熽臣再度吻住了她。而這次,他刻意放輕力道,慢慢地吮著她柔軟的雙唇,彷彿正嘗著美味甜品。

    而連沁又是一次震驚,唇上的酥麻感又令她忘記了要反應,只能呆呆地瞠著美日,瞪著司徒熽臣一艤英挺的劍唇看。

    「這樣夠了嗎?」司徒熽臣呼吸已漸不穩,手心微微地冒著汗,眼底似乎也燃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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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沁回復神志後,火氣立刻攀升,但唇上麻熱的感覺,令她雙唇有些麻痺,這會兒罵起人,也不如之前流利了。

    「你這個小人,憑著自己力氣大,就知道欺侮我——」

    「看來還是不夠。」他又找了理由吻她,而這一次他吻得特別纏綿。

    他緊緊地將連沁鎖在懷中,唇熱切地吮著她的柔軟,但只是吻著她的唇再也不夠了,他貪婪的舌渴望她口中的甜蜜,於是他輕劃著她的唇畔,不斷地誘惑著她,直到她放下了抵在他胸前那雙推拒他的手,直到她開啟貝齒,歡迎他的探索……

    青澀的連沁在司徒熽臣的引導卜,漸漸地放鬆了自己,她閉上美目,新奇的感官刺激,令她忘了要推開他,此刻的她,只想感受著他在她唇上所造成的甜蜜浪花。

    兩人吻得火熱,室內溫度直線攀升,身上也滲出了不少汗漬。

    他難忍慾望地解開了她胸前的幾顆扣子,順著手上的動作,他離開了她的唇一路吻至她美麗誘人的鎖骨,如烙鐵般的唇,在她潔白的那片柔軟上流連不去,每一個吻都烙熱了連沁的身體,也搔動了她的心。

    他又輕啄了她幾下,然後才依依不捨地結束了這場足以焚身的熱吻。

    連沁雙手攀著他,氣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根本沒力氣再和他抗爭了。

    看著面色通紅、嬌喘不已,全身發軟已無抗爭能力的連心,司徒熽臣替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然後,他抱起虛軟的她,走出飯店。

    坐在車子裡,連沁還在喘,她發抖的雙手緊緊交握著,腦子還在為剛才那親密的接觸發暈著。

    「我們……我們剛才那算是吻嗎?」連沁兩眼茫然,不知道是問他還是問自己。

    司徒熽臣發動車子,笑笑地反問:「你說呢?」

    連沁沉默了,她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知道剛才是名副其實的吻,而且司徒熽臣熱情的唇還差點把她的魂給勾走,當時,如果他沒有及時停止,她可能就會任由激情控制理性,跟隨著他跳進情慾漩渦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為什麼沒有拒絕他呢?以前要是有人敢偷香,她絕對會讓對方死得很難看,但是對於司徒熽臣的吻,她不但沒有抗拒,反而還滿心期待著。

    這是怎麼一問事?難道她喜歡上他了?不!不可能!連沁連忙否認著。因為接吻絕對不等於愛情,何況他可能只是一時情不自禁罷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如果接吻不等於愛情,那她為什麼會眷戀起他的氣息呢?又為什麼一顆孤單的心,真想從此依附在他身上呢?這下子,連談過十多年戀愛的連沁也迷惑了……

    由於連沁堅持不回道合館,所以司徒熽臣只好依她的意思,讓她又住回道合館對面的飯店。

    一回到飯店,連沁突然有種失神的茫然,有些不清楚自己怎麼又回到了飯店,更不知道自己往峇裡島的機票都買好了,幹嗎還跟著司徒熽臣回來?

    她會這麼的聽話,乖乖跟著司徒熽臣回來,一定是讓他的吻給拐回來的。

    一想到昨天的吻,連沁粉嫩的雙頰倏地又紅成一片,嘴唇也變得好幹。

    「唉呀!別想了,只是一個吻而已,幹嗎大驚小懌的!」連沁看著鏡中的自己叫道,試著告訴自己那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別自作多情。

    可是說歸說,她眼底那迷濛的光彩,卻說明了自己對他的在意;尤其是他的吻還牽動了她心底某種陌生情愫,令延整顆心到現在還顫個不停。

    而當他霸道地想把她帶回道合館時,更是令她開心莫名,閃為她知道司徒熽臣始終還是沒有棄她於不顧。

    不知道為什麼?跟在他身邊,她總是能感到無比的安心。

    她看著鏡中緩緩揚起唇角的自己,這笑容忽然與司徒熽臣昨天的笑容重疊。

    連沁明白了,他會那麼笑,是因為他和她的心情一樣嗎?他也找到了可以讓他安心的人了嗎?那個人是淮?是……是她嗎?

    她低下頭,心底忽然有股希望,她希望,能讓司徒熽臣安心的人是她,而不是吳佳珊。

    可惜,司徒熽臣愛的人是吳佳珊而不是她……她心底一陣難受。

    就憑我愛你……

    忽地!連沁腦巾忽然閃過這句清晰得不得了的話。她立刻回想了昨天和司徒熽臣對話的情景,當時他一定是被她逼急了,才會脫口而出的。

    雖然開口說愛她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沒有一個人能像司徒熽臣那樣撼動著她的心,操控了她的心跳頻率,這種感覺,就連善於甜言蜜語的董正國,也不曾給過她。

    難道她愛上了司徒熽臣?這個問題又再度出現在她心裡,不過,她在心底一樣地將它否決掉。

    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受過傷害,根本不相信愛情,更不可能相信男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為什麼她心底,期待被呵護的感受卻是那麼的明顯呢?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司徒熽臣?不行,她一定要仔細地分析一下才行。於是她馬上將自己對他的行為舉止心態反覆斟酌著——

    你會在乎他、關心他,他的一舉一動你全都在意,不管他開不開心,你都會受到影響……

    以上幾點的吻合指數不算太高,但也不低了。

    而且她的心跳卻會為了司徒熽臣而失控,還會為他哭為他笑,心思更是思思唸唸地全纏著他,而一向不在乎他人看法的她,竟也會擔心司徒熽臣對她的評價,害怕他看不起她。

    他總能扯動她的心緒,影響她,害她茶飯不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到底是不是愛上了他?呀——她真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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