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咧!老天爺看她上回沒摔死,連來到這裡也逃不過摔樓梯的命運,她的命未免也太苦了吧!
小紫內心號哭,淚流千百行,數秒之後,一陣劇痛襲來,無邊無際的黑暗主宰了一切。
師父啊,您老什麼仙術都不藏私,樣樣傳授,可是就沒教過徒兒怎麼宅鬥!所以她才常說修仙什麼的,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陰謀陰險陰人才是生存之道啊!
溫暖的毛巾一觸上蒼白臉蛋,小紫垂掩的睫毛顫了顫,抿緊的唇逸出一串破碎呻-吟。一度不知飄往何處的神魂慢慢聚攏,她掙扎了片刻,終於睜開迷濛的雙眸。
「醒了?」低沉的嗓音,夾雜著熟悉的嘲諷。
一雙深邃長眸凝睇著那張脆弱小臉,見她喃喃呻-吟,古伊凱眉頭深擰,腦中回想起方才撞見她跌下樓梯時,閃過眼前的奇異景象。
一如那個吻帶給他的熟悉感,彷彿在更久之前,他就曾經見過她,但那時的她並不是這副模樣,而是另一張清麗可人的臉蛋,嘴角掛著甜甜的酒窩……
太多莫名的情緒在心中作祟,古伊凱的眼神變得複雜,發覺自己竟然無法再用冷眼旁觀的心態看待她。
不過是一個吻……卻像是開啟了某種封藏已久的遠古記憶,勾起他對小紫的莫名熟悉感。
他對這個女人竟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古……伊凱?」她下意識摸上額頭,不慎抓落了熱毛巾,背脊一陣劇烈的抽痛,身子立刻又縮躺回去。
古伊凱神情複雜的凝視她。「你從樓梯上摔下來。」
「我知道……是那個叫什麼凌向遠的,把我推下去。」
「你是真的記不得他,還是想在我面前演戲?」
看著古伊凱半是諷刺、半是刺探的眼神,小紫乏力的歎了口氣:「老實告訴你好了,那場車禍是真的讓我摔傷了腦袋,很多事都記不清楚,你和凌向遠的恩怨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牽涉其中。」
「太遲了。」古伊凱冷笑。「我本來以為凌向遠只是把你當成一顆隨時可拋棄的棋子,但是現在看來,他對你並非全然無動於衷。」
可笑的是,他竟然也因為這個測試凌向遠的吻,而對她動了異念。
「所以你想做什麼?」
「只要我繼續留你在身邊,凌向遠就會越來越沉不住氣,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很快就會毀了自己。」
嗯,言之有理。師父也曾說過,修仙一途便是看誰最沉得住氣,越是高乘的仙術越是要花上更多時間學習,非一朝一夕能成。
但,他家的宅鬥,關她啥事啊?!她只是一個局外人啊!
小紫正想跟他爭論,眼皮子一掀,目光掃過自己胸前,赫然大驚。
「我、我怎麼穿成這樣?我的衣服呢?」
古伊凱聞聲將目光往她身上瞟,她方纔那一摔,背部首當其衝,為了安全起見,剛才他已經請骨科醫生來過,看診時不得不將她的衣服解開上藥。
此刻的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花色和款式都嫌老氣的胸衣。
「喂,你還看!非禮勿視啊!」小紫尖叫,顧不上後背酸疼得厲害,折騰著想起身。
古伊凱彎唇一笑。「剛才醫生幫你診療的時候,該看的早已看光,你現在遮又有什麼意義。」
小紫氣得直咬唇,當下把小資女守則撇一邊,破口大罵:「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好說歹說,我不也曾經救你一命嗎?對待救命恩人是這種態度嗎?」真想給他一掌雲上飛,娘的!
「你和凌向遠同一路,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你會救我,但要我把你當作救命恩人,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走人總行了吧!」小紫火大地抓起落在床尾的上衣,背部卻因伸展過度,脊骨一陣劇疼,當場眼前發黑,差點又暈過去。
一雙大手不知該說仁慈還是壞心的探向她,把她扶回原來的位置,臥趴在枕上。
「好痛……你讓我走。」她氣呼呼的掀起眼皮瞪他,他卻像是看貓兒戲耍似的,一臉饒富興味的回瞅。
「原來你先前的死氣沉沉,低調無趣,全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你原本的面貌。」古伊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嘲諷她似的勾起唇。
小紫咬了咬唇,決定再賭一把。「古伊凱,我再老實跟你說一件事吧,我根本就不是倪紫萱,我是章小紫。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是從好幾千年以前的世界來的。」
幾千年以前?
腦中冷不防地,又浮上剛才在餐廳看見的那些異象,以及因為那一吻而起的千般思緒,古伊凱不著痕跡皺了皺眉,捺下心中突生的情緒,冷哼一聲。
「你倒挺會編故事的,范姊說得沒錯,你八成是電視劇和小說看得太多,經過車禍這一摔,腦袋都壞了。」
「那你還留著一個腦袋壞掉的人在身邊做什麼?」小紫沒好氣的問,就知道他不信,連羅娜那樣沒啥正經的女人都不信,還有誰會信她?
「我說了,你對我有用處。」古伊凱取來床頭櫃上的藥膏,旋開蓋子用手指揩了一些,然後往她白皙的背部抹去。
冰涼的藥膏在肌膚上化開,舒緩了麻熱的劇痛,小紫不禁閉上眼,小小聲的呻-吟。
真舒服……不知這是啥藥膏,不輸師父那瓶雲露仙瑤膏。小紫趴在枕上,細細哼吟,粉色嘴角漸漸往上彎,笑得天真可愛。
那好似貓兒般的嬌吟,迴盪在耳畔,像極了露骨的勾引。古伊凱唇角一勾,眸光漸沉,撫在柔嫩肌膚上的手勁跟著放輕。
喀的一聲,胸衣的背扣被解開,穿不慣這玩意的小紫渾然未覺,一徑沉浸在痛楚舒緩的放鬆之中,昏然欲睡。
直到疼痛淡去,另一股奇異的熱度,酥麻的觸感,從腰背處一路蔓延,隨著那靈活的手指徐緩往上,滑過了塗滿藥膏的背,來到胸側輕揉,趁她一陣訝然輕顫時,堂而皇之地繞到前方,拈起一顆嬌嫩的珠蕾。
「啊!」小紫尖叫,羞憤地壓緊身子,卻反將他欺在胸前的那一隻手壓得更緊密相貼。
「何必裝矜持,這些你應該都不陌生,凌向遠早碰過你了,不是嗎?」古伊凱朝她耳後徐徐吹氣,爽冽的男香飄來,她的意識幾乎混亂。
太、太太太太可恥了!
她、她她她發覺自己竟然不排斥他的碰觸,這具早就臣服於他的身子更不必說,心臟劇烈鼓動,體內好似有火在燒,奇異的悸動刺激著她每條經脈。
「古伊凱……我警告你,你千萬別亂來。」她顫著嗓子低喊,身子越抖,越能感受到他貼在耳後的唇。是錯覺嗎?總覺得他好像探出舌尖……
啊啊啊啊!不是錯覺,他的舌尖正舔著她的耳珠,一下又一下的撥弄,然後才慵懶的一口含住。
白嫩嫩的耳珠彷彿就要在他嘴裡融化,她的意識糊得像一鍋粥,眼前一片茫然,小嘴不自覺的嬌吟。
瞧著她生澀羞赧的神態,明知她應該是在演戲,古伊凱被喚醒的yu\望卻是超乎估算的強烈。
清秀的臉蛋浮現片片彤霞,她輕閉雙眸,貝齒咬緊瑰紅的下唇,流泉似的黑髮撥在一側,露出嫩白修長的頸肩線條。
一股騷動催促著他,古伊凱終於鬆開嘴裡的耳珠,沿著她微仰的臉蛋,一路啄吻,吮起了細嫩的頸部肌膚。
「嗯……」小紫敏感的輕顫,迷濛的雙眸陡然睜開。
「告訴我,凌向遠也這樣碰過你嗎?」莫名地,腦中一浮現她與凌向遠親密的假想畫面,古伊凱的胸口就發緊,妒意急湧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