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哭聲和笑聲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不過還是我惡霸的哭聲無論在音量上還是持久力上都更勝一籌,一會他們兩個人都停下了笑聲,不知所措的望著我。
仙女姐姐,不,現在是壞蛋哥哥,望著四哥,說道:「喂,是你把他帶進來的,你自己收拾殘局。我可不管了。」
四哥笑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責任心?你三番兩次的把他拒之門外,故意掉他的胃口,讓他更迷戀你,為的不就是等著看現在這一幕嗎?我幫你如了願,你該謝我才對,又撇什麼假清?我看你上次宴會時就打了這個主意,才出面幫父皇說話把他留下來的吧?如今你也如願看了出好戲,當然是你自己收拾這小子了。」
壞蛋哥哥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泯然,你真是聰明,你這麼瞭解我,當然應該知道我喜歡耍弄人,卻討厭安撫人了。當然,你要是不介意我回穆蘭國,也不介意你這個弟弟被變成啞巴,我倒是可以讓他止住哭聲。」
「算了,我算服了你了。」四哥轉向我,吼道,「別哭了,小子,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你讓我別哭我就不哭了?那惡霸顏面何存?我一張嘴巴,哭的更大聲了。
他躲開我噴射的眼淚和鼻涕,厭煩的說道:「好,那你就接著哭,我看你能哭到什麼時候。」
你想欣賞惡霸哭的樣子,我偏偏不給你看;你以為惡霸要接著哭,我偏偏讓你料不中!我擦擦眼淚,停下了哭聲,睜圓了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人。
四哥看看壞蛋哥哥,看他無意自己有勞尊口,只好對我道:「好吧,我來說,不過這件事你可不能說出去,否則,哼哼!」
我突然發現他這兩聲哼哼很有特點,值得本惡霸借鑒。下次再威脅皇帝老爹時,我也這樣哼上兩聲試試看。
接著四哥便從頭說起:原來壞蛋哥哥原名閎飛,是穆蘭國的第五王子。他出生後不久,穆蘭國的護國大法師給他算了一卦,說他不能作男孩被養大,否則會有性命之憂。相反,他要是二十歲之前都做女人,能給國家到來強盛和平。穆蘭國的國王一聽,立刻按照法師的吩咐給他該名為閎雨,把他當作公主養大。三年前,穆蘭國和慶王朝因邊境衝突關係驟然緊張,戰爭一觸即發。這時大法師提出與慶王朝和親的政策。可是穆蘭國的國王膝下只有六個兒子和一個假公主,加上穆蘭國一向不忌男男婚娶,於是,國王就提出了讓這個整天好吃懶作,除了惡作劇什麼也不幹的米蟲假公主去和親。(我聽到這裡出了一身冷汗,怎麼像是在說草原上的惡霸啊?將來我可別被臭駑卡叔叔踢出去嫁人啊。)而假公主正好過膩了現在的生活,想到中原去找點新樂趣,也就沒有反對。於是穆蘭國的使者帶著婚書來到了中原,進了朝廷一打聽,才知道中原根本沒有男男婚嫁的。這下可怎麼辦呢?這時一位英勇的皇子決定為了兩個國家的和平犧牲自己,於是挺身而出,答應娶這個假公主。
閎雨聽到這裡,一撇嘴,說道:「少臭美了,你是為了得到我背後的穆蘭國的勢力的支持才答應娶我的吧?要不是我,你哪來的和大皇子對抗的實力啊?」
然後,閎雨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繼續向我解釋:因為這件和親對各方都有利,於是就這麼達成了協議。可是皇帝考慮到中原漢人的習俗,於是要他繼續拌女裝,隱瞞了他的真實性別。有幸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我父皇和這對夫婦本人,就只有剛剛痛哭流涕的我了。
哎,我寧願自己不要有這個榮幸。
我突然想到剛剛像軟泥似的癱在閎雨懷裡的那幾個美艷女人,問道:「既然你嫁了人,剛剛那幾個女人怎麼又和你混在一起?」
閎雨哧哧一笑,道:「我到中原來是來找樂子的,對男人又沒興趣,夫妻當然只是名義上的事情了,我們兩個是各取所需,互不干涉。剛剛那幾個女人是我從穆蘭國帶來的,當然是我的姬妾了。至於你四哥是不是在暗戀我,我可就不知道了。」
臭美,像你這麼壞心眼的人誰敢暗戀你啊?
說完,他又轉向四哥,道:「你來我這裡做什麼?總不會就是為了好心的把這小子帶來供我娛樂吧?」
四哥肉麻兮兮的道:「你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在暗戀你啊,當然是來看我的心上人了。」
閎雨一臉想吐的表情,歎了口氣說:「哎,最近你捉弄人的功力大長,我都開始後悔當初不該那麼悉心教導你了。看來我該轉換目標了。」說完,一雙鳳眼便向我瞟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裡裡外外的打量我,害我起了冷汗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四哥笑道:「隨便你,不過別玩過火了,這小子發起瘋來可像只野貓。」
胡說,本惡霸要是像貓,那也是有高貴血統儀態優雅的波斯貓。更何況,我覺得自己大部分時間還是比較像人的。
哎,天妒英才,世人總是無法理解天才的。
四哥突然一拍腦門,又道:「淨顧著和你們胡鬧了,父皇要我宣你進宮陪他下棋呢。你快點過去吧。」
閎雨眼睛一亮,急道:「我去,我去,你幹嗎不早說?」說完,就轉身進屋去換衣服。
我和四哥大眼瞪小眼的相視站著。當然,大眼是我的,小的才是他的。他一臉笑吟吟色咪咪的表情盯著我看,看的惡霸立刻把他奉為「偶像」,差點糟踏了今午豐盛的午餐。過了一會,閎雨搖身一變成我的仙女姐姐,儀態萬方的走了出來。我一看,便哭著撲了上去,拽住他的衣袖死死不放:「仙女姐姐,我還是喜歡你!就算你是男的我也不在乎。」沒辦法,我就是癡心不改的董勇。
結果閎雨只好帶著我這個大包袱進了宮。
不去則罷,一去又被我發現了軒轅皇家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秘密!終於知道為什麼皇帝老爹這麼喜歡和閎雨下棋了,分明是兩個超級臭棋簍。本惡霸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雖說是「觀棋不語真君子」,可我是惡霸,為什麼不能說話?於是我一通指手畫腳,幫著閎雨把皇帝老爹殺的大敗。氣的老爹直罵我不孝。
我一臉的委屈,這怎麼能怪我,你要是讓閎雨穿男裝來,我當然是幫你了。所謂見色忘父,這麼時髦的成語你不會都沒聽過吧?孤陋寡聞!
和閎雨一起出宮坐馬車回府的路上,我死死盯著他的臉不肯移開目光,這樣的溫柔美女,為什麼偏偏是個壞心眼的哥哥?古人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以前師父講這段給我聽時,我還指手畫腳的說,世上哪有這麼倒霉的人,老天爺要派他干重活,還要先讓他吃這麼多的苦頭。現在總算切身體會,看來我要成就一代曠古的惡霸之前,果然還要經歷些磨難。
問題是,明明知道了閎雨的真面目,一看到他穿女裝的樣子,我才剛熄滅的愛之火居然又自燃起來!怎麼會這樣,惡霸要變變態了!
閎雨任我看了一會,然後笑瞇瞇的說道:「還沒看夠啊,小子?再看下去我可要收錢了。」
我一咬牙,道:「行,我給你錢,條件是,你要一直穿女裝,而且不准你說任何有損仙女姐姐形象的話!你要是答應,我分給你半年,不,還是四分之一年的俸祿。」
「就是說,你想雇我扮演你暗戀的仙女姐姐了?」
我老實的點點頭。
「這麼艱巨的任務,你就出那麼點錢啊?太少了吧。」
「你可以討價還價啊,你要多少錢?」哎,我怎麼感覺自己在作買賣人口的生意啊?
閎雨眼珠一轉,我立刻跟著打了個寒戰。他說:「一直扮女人也太累了,這樣吧,我先當三天的仙女姐姐陪你,然後作為交換條件,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哪……哪三件事啊?你不要說,你還沒想好,等你想到了再吩咐我啊。」我顫聲道。
「看來你還沒笨到家嘛,就是這樣,你答不答應?」
我怒道:「不行,我不幹!這樣子本惡霸豈不成了你的奴隸?」
「隨便你。」閎雨用仙女姐姐招牌式的笑容微微一笑,然後,趁著我完全沉醉在這笑容中時,他突然敞開衣襟,又掀開裙子,不雅的叉開雙腿。我立刻從雲端掉落地獄的深淵,我美麗的仙女姐姐的臉怎麼可以配上這麼難看的動作啊!太過分了,我的理想啊~~~~
一時激動之下,我居然顫著聲音叫道:「不要啊,我答應你!」
師父說我有時做事衝動,不假考慮,其實我這是反應太過迅速敏捷。
總之,當閎雨揚起得意的笑容時,我真的開始後悔了。哪有和惡魔簽賣身契的笨蛋啊?
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不過我惡霸也不是省油的燈,豈能坐以待斃?憑借我玉樹臨風的瀟灑和聰明過人的頭腦,我一定要在三天內把壞蛋哥哥徹底改造成我的仙女姐姐!等著瞧吧。
晚上回府用過了晚飯,我便開始籌劃這項偉大的絕無僅有的工程。可惜晚飯太過味美,我一時忍不住吃多了,剛吃完飯便在燈下不停打盹,計劃書還是白紙一張時,頭一歪,便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閎雨便按照約定穿著女裝來了,我迷迷糊糊的被他從暖被窩裡拽出來,這才想到我的偉大的絕無僅有的工程就要破土動工,可是計劃書還一字未動呢。於是我討好的笑道:「你明天再來行嗎?我今兒個還要上學堂呢,就從明天開始吧。」
本惡霸這麼忙,哪來的閒情逸致上學堂?當然是徹天不眠的訂計劃了。
沒想到閎雨今天格外好說話,他微微一笑,道:「可以啊,既然你今天要辦正事,那我就明天再來。這可是你請我走的啊。」
我點點頭。請就請吧,想我惡霸這輩子還沒對別人用過「請」字呢。
閎雨盈盈一轉身便向門口走去,剛到門口,他突然回眸對我一笑,害我腳底一軟險些跌倒。
他柔聲道:「唉呦,我忘了說,我今天回去是可以,不過今天我可穿著你仙女姐姐的女裝來陪過你了,所以也要算一天啊。餘下的兩天你可要好好計劃啊。」
這次我雙腿發顫,真的摔個四腳朝天。這~~~~這~~~~就算一天了~~~~~一天~~~~~~一個條件~~~~~
突然回過神來,我對著仙女姐姐的背影放聲大叫:「不要,不要走啊,我的仙女,我的太陽,我的女神啊~~~~~」
只看見閎雨的背影對我瀟灑的揮揮手。
事實證明,連老天爺都嫉妒超完美的惡霸,居然用這種不入流的方法來折磨我!
我暗自給自己打氣,沒關係,還有兩天呢。今天我一定要制定出打敗老天爺陰謀的計劃。
趕忙讓小章子給我鋪紙研磨,我提起筆運好氣,下筆如飛,一篇詳盡無比的兩日約會計劃一個上午就宣告完成。事無鉅細,大到約會的地點,服裝,小到喝水的次數,上茅廁的時間,本惡霸的計劃可謂無所不包,若非天才,哪寫得出如此絕世佳作,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堪稱約會計劃之曠古傳奇之作,足以為萬世景仰,頂禮膜拜。
我突然想到,將來這份計劃可做我惡一族的傳家之寶,凡青年男女有戀愛煩惱,皆可上門以重金求得此戀愛兼約會指南一份,到那時惡家族靠著本惡霸的一份大作便可衣食無憂了,說不定還可以成為財霸一方呢。
本想再以惡霸的妙手丹青畫一幅仙女姐姐的畫像,可不知為什麼,提起筆來滿腦子都是閎雨壞笑的臉。畫不下去了,為什麼~~~~~
吃了午飯,我把那份大作拿出來欣賞又欣賞,正洋洋得意之時,突然想到送給仙女姐姐的禮物還沒準備。四哥府裡的珍寶雖多,可我總不能用丈夫的東西去追人家的妻子吧?腦筋一轉,我最親愛的老爹中選,於是我匆匆進宮去也。
宮裡的太監告訴我皇帝老爹在東邊的辰華殿處理政務,還忙不迭的爭著給我引路。一群傻瓜,本惡霸今天可是裝病逃學,怎麼能活蹦亂跳的跑道老爹面前去要追女人的禮物啊?於是我拔腿就往西邊的御書房而去。看門的侍衛見了我忙跪下請安,奇怪,宮裡的人怎麼這麼喜歡給人家下跪啊?我又沒有壓歲錢給他們。
皇帝老爹不在,侍衛們當然不敢放我進去。站著的侍衛我打不過,跪著的我還能打不過嗎?我一腳踢開一個,便闖了進去。
御書房裡的漂亮陳設還真多,我一看便放了心,這麼多的擺設估計少了兩樣老爹也看不出來。哪像駑卡叔叔的大帳,裡面出了必須的生活用品外空蕩蕩的,惡霸不過偷了張虎皮,摔了個鹿角,燒了張床鋪,立刻被他好一頓臭罵!
到底還是親生的爹好,特意準備了這麼多東西供惡霸偷。
我左看看,右看看,每樣東西都挺漂亮,不過,每樣東西也都超級沒用處!老爹也是,擺這麼多華而不實的東西做什麼,都不是惡霸想偷的。
正左顧右盼時,突然瞄到書案上的一個大印,暗綠色的石頭上面雕著幾條可愛的小龍。我拿起來一看,底部七扭八歪的刻著幾個鬼畫符,卻是用過的。惡霸上摸摸,下蹭蹭,愛不釋手。算了,用過的就用過的吧,惡霸可以把這幾個鬼畫符敲下去,重新雕上「我愛仙女姐姐」。老爹,算你運氣,惡霸太孝順,只偷了件舊東西。
我把大印鼓鼓的揣在胸前,欣欣然出宮而去。
一回了府,我就把大印掏出來加工,斧子鑿子擺了一桌,還沒來得及開工,茗名就來看我了。原來我連著兩天告病逃學,他竟以為我真的病了,一下了學就匆匆趕來看我。
惡霸是何等人也?從小到大我連發燒頭疼都沒有過,怎麼可能生病?茗名果然笨的可以。
不過看在他好心來看我的份上,我只是不太凶的罵了他幾句。
突然想到九哥居然沒有手捧禮物來看望惡霸,我憤憤的問道:「九哥呢?他怎麼沒來?」
茗名小聲道:「他……他不太方便……」
不方便?難道他來那個了?惡霸行醫多年,還沒聽說過男的也能來那個?京城裡的人果然功力深厚,就是不一樣。
我好心道:「第幾天了?有沒有痛經?我幫他開點補養的藥吧。」好久沒行醫了,順便賺點約會的費用。
茗名愣了半天,突然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嗔道:「你胡說什麼,瀾哥哥他怎麼,怎麼可能那個……」
天地良心,剛剛明明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轉眼又說是我胡說!
難怪現在市面上最流行的一句話是:朋友是用來幹什麼的?當然是用來陷害的!
惡霸深有體會了。
茗名繼續說道:「大皇子和四皇子的關係你也知道了,你住在四皇子府,他又是大皇子的親弟弟,當然不方便來了。我說的,是這個意思。」
原來是這麼淺顯的意思。看來是惡霸高估了他的智商,用我的超智慧過度挖掘出了這麼粗製濫造的話語背後的深層含義。
我點點頭,不再理他,拿出工具準備刻我的大印。
茗名看我表情認真,也湊過頭來看我在做什麼。剛一看清我手裡的東西,他突然一聲怪叫。惡霸手一抖,一顆大印掉在了地上。
我心疼的拾起大印,還好,老爹的東西就是結實,一點也沒摔壞。
回頭一看,茗名一根手指微微顫抖的指著我,雙唇不停的一開一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活似離開水缸的金魚。認識了這麼久,難道他還會被惡霸的英俊嚇到?哎,我從不知道容貌太出眾了也是種罪過。
隔了好一會,茗名終於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那個……是……玉璽……」
真是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惡霸被嚇了一跳,雙手一顫,老爹漂漂的大印又被我扔到了地上。
是誰造謠說它很結實了,我撿起來一看,一條精雕細琢的龍整整齊齊的掉了下來。
我搔搔頭,說:「你說這是玉璽?我看不想啊,倒像是道士用來印捉鬼用的鬼畫符的,上面的字我一個也不認得啊。」
茗名聲音顫抖的厲害,還是斷斷續續的說道:「兩顆……皇上有兩顆玉璽……一顆上刻漢文……還有一顆……刻的葉赫文……就是這個……」
兩顆?那親愛的老爹應該不會介意他嬌憨可愛的兒子把其中的一個輕輕的很溫柔的摔了一下吧?
想起老爹生氣時的樣子,又覺得希望不大。
我歎氣歎氣又歎氣,當初真不該被那個白鬍子的老使臣騙回京城,誰說作皇子是享福?只不過是吃點好的,穿點好的,卻隨時都有掉腦袋的危險,惡霸怎麼回做起這種血本無歸的買賣?
突然想到茗名還在一邊發抖,我對他說:「這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想辦法好了。」
留下來也幫不上忙的小子,還要惡霸費心安慰他。
茗名擔心的看看我,只得點點頭,便告辭離去了。留下惡霸一個人對著壞掉的玉璽發呆。也許沒什麼關係吧,玉璽還能用啊,老爹就當孝順的兒子又送了他一條精雕細刻的龍好了。
於是我又放下了心,把玉璽收了起來。
這時下人通傳四哥來了,他一看到我就撇撇嘴道:「這不是好好的嗎?幹嗎連著請了兩天的病假不去上學?俗話說的好,傻瓜是不會感冒的,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生病。偏偏父皇放心不下,定要我來看看。白跑一趟。」
聽到他提到皇帝老爹,我嚴肅的問道:「四哥,我問你件事。要是我闖了禍怎麼辦?」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喝。我一時手慢沒攔住,只好恨恨的看他喝乾了我的紅棗茶。他不以為然的道:「這有什麼好問的?要是你有一天不闖禍才是奇怪呢。」
我又問道:「那要是我弄壞了一樣主人可能有點心疼的東西怎麼辦?」
「再買個一模一樣的賠他好了。」
我聽了大受啟發,點點頭道:「嗯,原來這樣就好了。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賣玉璽的嗎?我初來咋道,這附近的路不太熟。」說著拿出了摔壞的玉璽。
他目不轉睛的看了我一會,平靜的走到屋子一角,端了盆水給我。
我奇怪的問道:「你拿水來做什麼?難道買點東西還要先洗手?京城裡的規矩還真多。」
他搖搖頭,道:「有一句老話你沒聽過嗎?叫做洗乾淨脖子等著挨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