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席
《仙女奇緣》寫作期間是在過年前後的這段期間,可能快要過年,所以沾上了點仙氣,直想寫這類神話故事。
可是寫作的人可跟飄逸的仙氣沾不上邊,又是過年過節的,這個人的身影更形邋遢、無藥可救。姊姊取笑我頭髮像鳥窩,裡頭住了幾隻小鳥,上頭還盤旋著幾隻。哥哥取笑我,說我的服裝儀容像街頭遊民。而我則悠然地享受這種懶人難得有的自由。
是的,自由。不知為何,最近一兩年特別喜愛這種感覺。
小時候的我,總是幻想著長大後有個固定的工作、安定的生活、足以生活的收入,或許嫁個老公無所求的度日,足矣。可是現在想要的是自由的工作、不安定,與有目標的生活。
其實我的個性真的不適合這樣的人生。
我的個性很軟弱,從小就沒有自信,不敢表白自我,總是害怕受傷害。可能因為如此,生活總是戰戰兢兢的,保護色一層層不自覺地披上,久而久之,這也變成一種後天的堅強。不經意,卻又在發覺時同時得到兩種性格,每次遇到困難,受了傷害之後換得一種堅強,一種有能力自己舔平傷口的堅強。
所以在我的書中不經意也反應出這種味道,只因我不認為軟弱就一定失敗、可憐,軟弱其實也可以是一種堅強。
再者,我的書中也反應著另一種強烈的感情吧。可能是因為我不擅寫連續性小說,因此總渴望把它一次發揮個夠。善良的很善良,壞的很壞,愛就要愛得很深。只因寫一本書就好像割捨掉一部分的感覺,將來這一生中也不可能再重拾相同的感覺。
或許我寫得太認真了,讚美與鼓勵的朋友愈來愈多,但隨之而來的也有極度傷害的言語。對於你們鼓勵的來信,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們,我回信的誠意與感激絕不亞於你們為我所花費的時間與口舌。而對於極度惡意傷害的言語,我之前說過了,我早有能力自己舔撫傷口。當傷害不再能夠害人時,只有枉作小人了。
人生啊,在美的時候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