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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妻福晉 第七章 作者:秀人
    連續幾日下來,芷柔明顯地感覺到永蠪對她的冷淡,甚至常以一種輕蔑的神情看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一路上,她失去賞景的興致,只因為永蠪對她不再溫柔。

    扶洛當然也察覺到氣氛的詭譎現象,在客棧下榻的當晚,趁著永蠪獨自對月飲酒時,他終於開口問了。

    「你怎麼了?一個人喝著苦酒,不怕悶壞了身子?」

    永蠪不理會扶洛揶揄的言語,逕自斟酒啜飲,已經有幾分醉意,尤其在滿腹心事時,更容易醉!扶洛看不過去地奪過永蠪手中的酒杯,想阻止他的狂飲,誰知道永蠪卻乾脆拿起整瓶酒飲灌入喉。

    「看你這副失常的態度,該不會又是為了賀芷柔吧?」

    扶洛只是隨便猜猜,卻惹來永蠪強烈的反應他惡狠狠地瞪著他,警告他問嘴!

    現在,他不想聽見賀芷柔這個名字!

    「唉!今晚不適合拿性命開玩笑,我還是乖乖回房睡覺吧!這旅途真是折磨人喲!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犯賤地想出這個法子!現在也連帶著一起遭殃,只能說衰、衰、衰!」

    扶洛喃喃念著,已經識相地離開。

    永蠪並沒有打算要為芷柔喝得爛醉,但是心悶讓他無法控制自己一杯接著一杯豪飲狂酒!

    為什麼她要是淫亂的女人呢?她明明有一顆善良的心和動人的笑容啊!她的活潑、她的開朗……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深深吸引了他!為什麼在他決定要愛她時,她卻原形畢露了?

    可惡!這一切都太可惡了——

    還是他自個兒太傻?才無法自拔地愛上她!

    「永蠪。」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迫使他舉起酒瓶的手停駐在半空,痛苦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

    芷柔盈步輕移地來到他身邊,看著桌上凌亂的酒瓶,不禁蹙起眉頭,關心地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你這幾天心情似乎很不好,今晚又喝了這麼多酒……」

    他沒有應聲,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前方,當他再舉高酒瓶之際,她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不要再喝了!如果你心裡有什麼不愉快,可以告訴我呀!我是你的妻子,理所當然要替你分擔憂愁,不是麼?」

    「滾開!」他大手一揮,將她推倒在地!

    「嗄?!」她嚇了一跳!尚不清楚他為何突然生氣,又被他一把拽起,牢牢地鉗制在懷中!

    「永蠪?」

    「住口!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帶著醉意,他憤怒地低吼著。「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告訴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驚慌地回答他。

    「呵!你還在佯裝麼?」他冷笑道:「你會這樣做,一定是很需要男人吧?我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呢?好!就讓我來滿足你!看看你胃口有多大?竟然會如此飢渴!」

    他突然吻住她的小嘴,粗魯地吸吮她的蜜口——

    「唔……唔……」她掙扎地想推開他,但是卻失去力氣!

    他野蠻地將她帶到桌旁,一手揮落了桌上的杯盤,將她壓在桌案上瘋狂地扯開她的衣襟!

    「不要!求你不要這樣——」

    「你喜歡男人溫柔對待你是不?」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啃咬她雪白的頸首,嚙出一處處的紫紅色瘀痕。

    在他惡劣的對待下,她的雙眼不禁淚濕了……

    為什麼永蠪要這樣對她呢?他口中所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聽起來如此傷人?「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

    她不想看見他這麼生氣的模樣!

    然而她的低聲下氣,永蠪卻像聽不見似的!

    他一手探進她的抹胸裡,大掌握住了一團綿乳,她驚慌失措地猛搖頸首!楚楚可憐的模樣仍得不到他的心軟!

    「求你不要在這裡……」

    夜晚的涼風拂過她半裸的身子,令她感到羞恥難當!卻又無法逃開!

    「不要在這裡?難道是要在房裡麼?」他邪惡地逗弄她的蓓蕾,慢慢地搓成尖挺!「你喜歡隱密一點,為什麼?怕被人發現你的淫蕩麼?呵!我偏偏要在這裡要了你!」

    「不……」他為什麼要這樣侮辱她呢?她做錯了什麼?永蠪不該是這樣子的!「你、你喝醉了!」喝醉又如何?就是要喝醉,才能狠下心來對她進行懲處!否則,他怎麼可能捨得傷害她?

    他對她——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投注了太多的情愫,等他驀然發現時,卻是這麼難堪的局面!

    這對他一點都不公平!

    她怎麼能這樣回報他?她怎麼能?!

    忽然!客棧兩扇大門被踢開!倏地,數抹黑影從外頭竄進,趁其不備重擊永蠪的後頸——

    「唔!」

    他想看清楚來人,意識卻被黑暗立即吞沒——

    此時,樁兒心裡也擔心著十一爺,不料一踏進酒館,立即聽見一陣吵鬧聲,她尚理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便見幾名黑衣人架起了十一爺和小姐,才忽然警覺事情不對勁!

    「救命啊!擄人啊!」樁兒想也不想,立即大聲吶喊。

    「該死!殺了她!」

    其中一名黑衣人揚聲命令道,持刀就要往樁兒所佇立的方向砍去!

    「樁兒快逃!」

    芷柔大聲一喝,使勁兒掙脫黑衣人的鉗制,奮不顧身衝上前拖住要傷害樁兒的黑衣人的腳步。「小、小姐?!」

    「快逃呀!不要管我了!」

    「放手!」黑衣人重踹了芷柔一腳,讓樁兒愈覺膽戰心驚!

    「你快……快逃呀!」

    芷柔緊緊攀住黑衣人的腳,咬牙忍住了身上所承受的疼痛!

    樁兒含著眼淚,顫抖抖地轉身逃開!內心充滿了無限惶恐,更充滿了對小姐的感謝!

    幾名黑衣人想追奪樁兒的性命,卻被喝住。

    「不要管那個女人了!把這兩人帶走!」

    「是。」

    如旋風一般,來去急速,頓時,四周又恢復了原本的寧靜……

    砰!砰!

    扶洛剛準備上床就寢,門外立即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呀?這麼會挑時間,難道是永蠪喝了一整夜的酒,現在才開始發酒瘋不成?唉!」

    他一邊疑惑,一邊上前打開房門,見到的卻是樁兒——

    「不好了!十一爺和小姐被、被抓了!」

    等不及扶洛詢問,樁兒已是滿頰淚水慌慌張張地稟告。

    「永蠪和芷柔被抓了?」扶洛頗感訝異聽到這個消息。

    樁兒點頭如搗蒜,手足無措地說:

    「剛才奴婢到酒館去,正巧目睹一群黑衣人拿著大刀擒住十一爺和小姐!他們本來要殺奴婢滅口的,可是小姐不顧自身危險救了奴婢!現在、現在小姐可能已經——」

    「你有看清楚他們的長相麼?」

    「沒有!可是奴婢大膽猜測,那幫黑衣人極有可能就是上次在山路上遇到的盜匪!」

    聞言,扶洛心頭一驚!迅速返回床側套上錦衣,奪門而出來到酒館!

    只是他晚了一步,酒館裡已經見不到永蠪和芷柔的蹤影,一一前來圍觀的,全是一群好事、看熱鬧的人。

    一會兒,樁兒喘吁吁地隨後趕來。

    「該死!」扶洛嚴肅了神情。「你快去收拾細軟。」

    「是!」樁兒慌亂地應了聲,匆匆返身回房。

    扶洛掏出腰際的金色令牌,沒想到這塊皇御令竟然要派上用場——

    刷!

    一桶冰涼雪水灌頂而下!潑醒永蠪飄搖的意識。

    永蠪睜開雙眼,漸漸看清楚了四周的漆黑,突然從暗處傳來陰森的笑聲,頓時燈火通明,暗房內倏地亮了起來!

    史禁從手持火把的數名大漢身後走出,佇立在永蠪身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冷視著他。

    睨著永蠪微驚訝的眼神,史禁得意地笑了。「沒想到你會有落到我手中的一天吧?哈哈哈——」史禁幾近瘋狂地狂笑著,而後目光猙獰地瞪視永蠪!眉宇間充滿陰鷙的氣息!

    「我千方百計逃脫你拘禁我的因房,就是為了來找你報復!」他抽出長劍,往永蠪原本已負重傷的手臂一刺!

    永蠪雙目瞬也不瞬!無感臂膀上傳來的劇疼,直直地迎視史禁,像是在挑戰他的怒氣!

    「不愧為大清皇朝最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哼!我倒要看看你多沉得住氣?」史禁收回長劍,大聲喝道:「把人帶進來!」

    一會兒,一名高瘦男子押著芷柔來到史禁和永蠪之間。

    「永蠪!你的傷口又流血了?!」

    永蠪臉色微變,但是勉強忍住心底的衝動,他現在全身受綁,動彈不得!壓根無法輕舉妄動!只能靜觀其變——

    「你遠從邊疆回京,就是為了娶她?呵!真是可笑!堂堂大將軍竟然也有兒女私情?」

    「你這個壞人!快放開永蠪!」

    芷柔雖一身狼狽,卻眼神堅定,絲毫不畏懼惡人的勢力!

    「你個性這麼強悍,很合我的脾胃!」史禁一把揪住芷柔的後發,侵犯她的唇——

    「唔——」

    她感受到屈辱以及一股強烈的反胃!但是她絕不屈服!

    「可惡!」

    啪地一聲!史禁揚手重重摑了芷柔嬌嫩的臉頰,雪白的肌膚立即浮上又紅又腫的掌印!

    「呸!」他伸手拭去嘴角的血絲,失去原本的好興致,怒罵道:「賤娘們!竟敢咬我?!」

    他又揚手摑了芷柔一巴掌!痛得她扭曲了整張漂亮的五官,但是心裡卻感到暢快!因為她作了反擊!

    永蠪冷著一張表情,從外表上絲毫看不出他內心的激動——此時此刻,他恨不得能將史禁五馬分屍!

    「把他們兩人關在這裡餓上三天三夜!看看最後誰比誰囂張?!」

    「是!」

    「你千萬要撐著一口氣!我還要跟你鬥到底!」史禁撂下狠話,隨後就轉身離去!一行人也跟著離開。

    霎時間,四周又恢復一片黑暗!門也被鏈上鎖。

    「永蠪!」芷柔顧不得疼痛,趕緊挨到他身邊,摸黑替他解開繩索。「你沒事吧?」

    「走開!」他無情地推開她!額上冒著冷汗,極力忍住臂膀上的劇烈傷痛!

    「永蠪?」

    「你何必反抗呢?只要取悅他,不就可以免去皮肉之痛了麼?」他感覺到全身的力氣一點一滴在消失……

    他的意識怎麼又混沌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寧死也不可能屈服於他!」芷柔激動地掉下眼淚。

    「是麼?」他閉上眼,感覺十分疲累,唇角卻漾著嘲諷的冷笑。「到了這種地步……有必要再佯裝下去麼?」

    她不懂他的話,但是也沒有勇氣問清楚,為什麼她感到害怕呢?由他身上傳來的冷漠氣息深深打擊了她,教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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