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為何又突然對自己這般,猜想他只是作弄自己,孅孅側過臉想避開他的糾纏………見她避開,西門煚卻是低笑,他甩開下褂,兩腿一旋就上了床………「啊?」
見他突然上了床,孅孅心底一驚,她蠕動身子縮到床角內,原想避開西門煚,卻料不到正中了西門煚的下懷!
「以為能躲到哪兒去?」西門煚粗嘎地低笑。
他伸手就捉到孅孅未受傷的腳踝,明知她全身無力嬌軟,單手微一使勁就地把她扯向自己………「別……」
[刪除N行]
西門煚暫停輕薄,他挑起眉,沉眼盯著她,嘴角慢慢勾起一撇冷笑。「別告訴我,妳不喜歡我這麼對妳!」
孅孅心口又是一縮。她知道他輕鄙自己,現下她已經能聽得明白他裡頭的意思,可就算她是娼門……娼門妓女,她也有拒絕「接客」的權利。
「我說了好多次不要……是你強迫我……」
「怎麼?」他嗤笑,卻沒放手。「現下目標轉到炎的身上了?可惜他已往汴梁回轉,妳的心思白費了!」他冷冷地道。
提及西門炎,他突然用力把她扯到自己懷中,粗魯的程度,全然不理會是否會碰痛她的腳傷。
「呃……」
他雖然沒碰疼她,可拉扯的勁道是有的。孅孅身子一縮,咬牙忍著痛,虛弱地說:「你說的是那個同你長得很像的公子嗎?他只是待我很好,我沒有………啊!」
「他待妳好?」西門煚手上一催力,幾乎要捏碎她纖細的腳踝骨………「那可是天大的笑話!炎對女人向來不屑一顧,他居然會待妳好?」他冷冷地說。
孅孅早已經疼得直冒冷汗,她痛得頭暈,淚花更是在眼底兜轉……「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西門煚沉下眼,旋即,他冷笑。「既然娼妓,又何必故意問這話?」他羞辱地捏弄掌裡的軟乳,出口傷人地冷冷撂下話。
乳峰突然被用勁捏擰,孅孅兩乳一痛,猛然縮緊孱弱的肩膊,他傷人的話更是讓她全身顫抖………「你既然瞧不起我,就別——就別理我!」她怔怔地道,再也不掙扎,木然地任由他欺負自己。
西門煚眉頭一挑,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又見她淚光盈盈的小臉上,神情嚴肅,當即咧開嘴笑,佻達的神態又浮現在俊臉上………他拉過她,讓她躺在自己懷中,仔細端凝她的眉眼之間,竟然層層疊疊有許多憂鬱,已經流了許多淚水的眸子,竟然又重新善了淚,眼看著要滿溢出來……「居然這麼愛哭!」
他嗤笑一聲,突然俯首吻住她的頰畔,慢慢吹去小臉上的淚痕………孅孅杲住,等弄明白他正在吮去自己的淚時,她目不轉睛地、傻傻地盯著地近在咫尺的眼瞳,淚水卻越流越多………西門煚抬起瞼,看到她的淚水居然越吻越多,他先是皺眉,接著心底忽然一動,隨即咧開嘴笑出聲………「原來………原來妳會分辨不出路徑、走上岔路,是因為這流不幹的眼淚吧?」他眉飛色舞地笑道,神采煥發的俊臉上有一絲顯而易見的得意。
能猜到她是因為眼淚而迷途,他當然能料想到,她是為誰掉淚!
握著她的肩膊,扳過她的身子,他伸手抬起她別開的小瞼,目光灼亮地盯著她淚痕斑斑的小瞼咧開嘴…………「原來妳這麼喜歡我!」他得意地笑道。
孅孅心口如絞,痛得快喘不過氣來。看到他瞼上的笑意,她直覺以為他仍然在輕鄙自己………她搖頭、用力地搖著頭,一面往後縮、想退開他。「我、我不是……」
「別想騙我!」
西門煚笑著把她拉回懷中,任性地抬起她想要躲藏起來的臉。他像是發現有趣的事,抬手撫觸她頰上的淚珠,沾在手心上細看。
「嘖嘖,居然為我流了這麼多眼淚!」他撇起嘴,笑道。
孅孅無助地揪著敞開的旋裙………他捏著自己的下顎,不許她別開瞼,她只能脆弱地垂下眼,不看他的眼睛。
知道她竟然為了自己流淚,因此才割傷腳板,西門煚放鬆了手勁,轉而愛憐地摩裟她腳踝上白膩的肌膚。
「好了,別哭了。再哭下去,可要讓我心疼了。」他嘎聲柔道,說話時一手又探入肚兜內,趁著她哭得虛弱時握住一隻軟綿綿的玉乳揉弄。
他的話讓孅孅呆住。心疼?他剛才說,他會為自己心疼麼?
孅孅怔怔地望著他,儘管身子虛弱,呼息卻急促起來,因為西門煚又低下了頭吻住她的小嘴。
「唔……」被他的反覆不定傷得太深,她反射性地抵著他的胸口,半側過身抗拒。
「怎麼?氣我方才捏痛妳?」他低嘎地嗤笑,利用她側開瞼時,低頭吻住她雪白的頸子。
孅孅慌亂地搖頭,喃喃地告訴他:「我知道………知道你瞧不起我,再過幾天我就繡好你要的東西了,到時候我會走………」
「現下我卻不讓妳走了!」西門煚霸道地道,說話同時沿著她的白嫩的頸子───「你、你是什意思……」孅孅怔怔地問,一時竟忘了他正輕薄著自己。
西門煚咧開嘴。「妳說呢?」
他說著,反手拉開她腰際的繫帶………衣襟突然散開,孅孅心頭一驚,反倒愣住,西門煚趁此時扯下她衣內的短兜,兩團羊脂白的玉乳頃刻滑出短向兒外,兩團白膩勝的綿球顫巍巍地晃蕩,更是火上添油地催動西門煚的慾火……「好美的身子……」
他嘎啞地讚歎。孅孅只覺得自個兒胸口一涼,低下頭時見到自己兩乳裸程,西門煚的目光正盯著自個兒,她頓時羞得不能自己,反手就要掩住赤裸的胸脯,西門煚卻先她一步鎖住她雙腕,不教她掩住眼前的春色風光。
「不要,求求你別看啊……」
孅孅羞恥地求他,西門煚一味地笑,兩眼更是盯著兩枚迅速繃緊的小乳頭,逗弄地低笑問………「求我?妳可許我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有。」孅孅以眼眸哀求他,只求他別瞧自己那裡……「妳有。」他笑得邪氣。「只要妳答應,凡是我開口要的,妳都允,那我就不瞧。」
他道。
「我、我……」孅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允,可她實在羞死了,只好連聲全允了。
「我答應你,你、你快別瞧了!」她急得又快掉淚。
「好,我別瞧。」聽她答允,他果然不再瞧她。
………突然房門傳來元福的聲音………「爺,應姑娘出事了!」
孅孅全身一顫,從沉醉中驚醒過來。
聽到元福提及應苑兒可能傷了頭部,西門煚終於停手。
拉過一旁輕薄的緞被蓋住身下人兒白嫩的胴體,他臉色難看地翻身下床,整妥衣衫。
孅孅聽到元福總管提了應姑娘,她隱隱約約想到上回那名被西門煚抱進房裡、自稱「苑兒」的女子。
她的心抽搐了一下,看著西門煚撣理衣衫,她小小聲、怯弱地問他:「她……是誰?」
西門煚僵了一下,隨即淡淡地道:「不過是一名跟著我下江南的姑娘。一「是上回………上回那名姑娘嗎?」孅孅小手絞著緞被,垂下臉盯著繡花的緞面,怔怔地問他。
西門煚淡下眼。「妳好好養傷,明日我再來看妳。」聲音冷淡,撂下話立即轉身開門出去。
他不喜歡女人刺探多問,偏偏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過問,連她也不例外,這只讓他的厭煩又起。
孅孅看著他轉身離開,她怔怔地坐在床上,方才好不容易才平撫的憂鬱,又染上眉睫………★★★
「元福總管,昨兒………昨兒您說的那位應姑娘,是不是叫苑兒?」第二天,元福總管送藥來的時候,孅孅問他。
元福愣了愣。「呃,『苑兒』便是應姑娘沒錯。」不清楚孅孅這麼問的用意,他仍然回答她。
聽了元福的答案,孅孅的心一沉。
「孅孅姑娘,妳問應姑娘是……」
「她……應姑娘的傷好些了嗎?」孅孅強顏歡笑地輕問。
「昨日爺親自過去處理,現下已經無礙了。」元福道。
孅孅的心口一緊。
明明知道西門煚昨天離開她這兒以後,一定是去到那位「應姑娘」房裡了,她可以想像,他必定也像待自己那樣對那位應姑娘………「孅孅姑娘?」見孅孅只是發呆,元福關心地喚她。
「謝謝你……元福總管,我沒事了。」回過神,孅孅輕輕答。
元福總管仔細端詳她的神色,見她無恙才點頭。「那我出去了,妳好好歇息。」
孅孅點頭,她感覺到元福總管待她很好,十分關心自己,因此她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僵硬的強笑。
元福出去後,孅孅的笑容垮下,蒼白的小臉像水晶一樣冰涼透明,完全失去了血色……揪著心口,她怔怔地盯著遠處的菊花園,兩串眼淚無聲地滑下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