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哪根筋不對,害她也跟著不對勁,整個身體熱了起來。
「我在看我的漂亮女朋友。」
明眸皓齒,瑤鼻櫻唇,一掀髓,一回眸,都帶著誘人風情,輕輕拂過他心窩。
最初只覺得順眼,卻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騷動他的心,一根羽毛似地撓呀撓,撓出他的萬般柔情,澆灑出盛放的情花。
「秦弓陽,你有完沒完,肉麻話說得一點也不害躁,我長得很普通,我自己清楚得很,我姊姊才是美女,像仙女一樣。」生得美追求者眾,桃花沒斷過。
有句僅語「水人沒水命」她姊姊大概就是這樣,才會遇到過不了的孽緣。
若說最近過得順心的岳冬希還有什麼煩惱事,非親姊姊莫屬,她一直自責沒能規勸姊姊放棄錯誤的婚外情,搞得自己痛苦別人也不好過。
不過有個太霸道的情人也挺苦惱的,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管,連上班也要帶著她,一步也不准她離開他的視線,非要盯著不可。
這算寵愛嗎?根本是大男人主義作祟,她彷彿成了犯人,吃喝全由牢頭管束。
「誰說你不是美女,在我眼裡你就是絕無僅有的小美人,沒人及得上你的萬分之一。」美得讓他無心工作。
心思不在公事上,他索性起身,走向窗戶旁的三人座沙發,一屁股坐下,順手攬摟害「君王不早朝」的紅顏禍水。
「嘿,小心!別壓到我的手,它現在比豆腐還脆弱。」她故意說得誇張,好防止他不安分的色心。
他輕輕將她受傷的手擱在大腿上,低頭便是一吻。「還痛嗎?」
「不去碰還好,可是稍一移動就會有點刺痛。」但還不至於造成困擾。
「哼,叫你休息你還不肯,非要趕什麼鬼報告,一大生勞碌命呀!不工作會渾身不對勁。」天底下需要救助的人那麼多,她能一個個都救得了嗎?
「好了啦!你別再念了,念得我耳朵快長繭了,我最後不是聽你的話請了七天假,還騙我家人要到苗栗處理一件棘手的個案了。」對於欺瞞一事,她心中始終有個疙瘩。
事實上,她是住到男朋友的公寓,遇到蠻橫情人她也沒轍。
「和我住在一起不好嗎?包辦你三餐還帶你上醫院換藥,這樣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男人你還嫌,做人要知福。」他指腹輕劃她柔滑面頰,提醒她要懂得珍惜。
「哪有人自吹自捧的,你還真好意思,才和你住了幾天,我都胖了。」補得太過頭了。
聞言,他滿臉得意地指揉她腰間肉。「還是太瘦,再多幾斤肉還差不多。」
「幾斤?!」她輕呼。
「該胖的地方沒胖到,手感差了點,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燉的補品吃光?」他手張了張,口氣相當遺憾。
看到他的眼神落在胸部,岳冬希好笑又好氣地戳他。「嘿,還念念不忘呀,告訴你,青木瓜燉排骨這一味沒法讓我的B罩杯升級,你最好死心吧!」
才喝幾天怎麼可能見到成效,而且她過了發育期,想再「長大」希望渺茫,這頭笨熊注定要失望了。
「勤能補拙,我天天按摩它,它遲早會長得像木瓜……噢!你打我頭?!」她越來越大膽了,他的頭她也敢打。
她學他由鼻孔哼氣。「現在換女朋友還來得及,還沒結婚前,人人有選擇的權利。」
嫌她小?他還不是愛不釋手,每回一靠近她,手就伸了過來,對著小B又摸又搓的,一副色鬼附身模樣。
「你想甩了我?」秦弓陽目光銳利,死命盯著她。
他相當敏感,草木皆兵,稍有一絲動靜便進入高度警戒。
倒不是他愛胡思亂想,實在是實例太多了,每一任女友在剛開始交往時都是如膠似漆,濃情密意,好像沒有他就活不下去似。
可是往往不到幾個月,她們就會紛紛質問他的愛有多深,可以為她們做出多大的犧牲,會不會一生一世不變心等等,接著就慢慢疏離。
等他發現女友移情別戀時,兩人的關係也走到盡頭,對方揮揮手說再見,他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
其實秦弓陽並未做錯什麼,只是女人在面對愛情時,通常比男人來得敏銳,儘管秦弓陽滿足了她們的虛榮心,可她們心裡明白,這男人從未真正愛過她們,嘴裡老喊著想娶老婆的他,像是為結婚而想結婚,沒有非誰不可的意思,於是,縱使其中有人對他是真心實意,面對一個以這種心態經營感情的男人,與其婚後傷心,不如趁早放手。
但是他卻始終不懂女人的心,以為無條件疼寵對方便是種愛情的表現,卻從未付出自己的真心,久而久之,他連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明白了。
「是你嫌棄我吧!先生,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對我身體某個部位就一直不滿意。」她可沒忘記他不斷嫌她「小」,還要她努力「養肉」。
「真的不是要分手?」他不放心地加重語氣,又問了遍。
岳冬希有些惱火地指住他直挺的鼻子。「怎麼,你要跟我分手嗎?」
「當然不是,你想都別想。」他用力地抱緊她,唯恐下一秒鐘人就不見了。
「啊!我的手……」他抱太緊了。
「不痛不痛,我呼呼,我家老婆最勇敢--」話一出口,他如被雷劈中腦門,震驚得差點甩開懷中人兒。
「什麼老婆,你別亂叫,我可沒說要嫁給你。」將來的事誰知道,說不定她未來老公另有其人。
「你不嫁給我要嫁給誰?」一想到她身邊躺的是別的男人,他的臉色就陰鬱得駭人。
明明是他沒把人家當結婚對象,可一提到結婚話題,他馬上沉下臉,好像老婆偷人,給他戴綠帽。
她好笑地揚眉一睨。「你在求婚嗎?沒那意思就別管太多。」
岳冬希並沒有別的意思,看過不少令人寒心的社會案例,她對婚姻的態度是隨緣,不強求,也不是非有不可,談談戀愛也不錯,嫁錯郎可比單身還淒慘。
「求……求婚……」秦弓陽聲音微啞,頓了下,不確定的眼忽然多了抹亮光。
「對,我要娶你,我們先去戶政機關辦理登記。」
他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想付諸行動,前女友們的教訓是機會不等人,既然她有結婚的意願,他怎麼能錯過,先把人訂下再說。
種種跡象證明,他一開始的想法是錯的,再也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當他的妻子,失去她,他絕對會痛不欲生。
答案很簡單,只因他愛她。
是的,他愛她,否則他不會總是牽掛著她,擔心她莽撞的個性會招來危險,生氣她總把他人的事放在自己之前,見她受了傷,心疼不己,恨不得能代替她疼痛。
過去歷任女友說要分手,他了不起喝酒發洩一下,未曾留戀過,可她剛剛只是開玩笑說了幾句,他便難過得心口直髮疼……
而他竟遲鈍的到現在才發現,她在自己心目中佔了多大的份量,他真是天下第一蠢男人!
「你瘋了,婚姻不是兒戲,起碼要先見見雙方家長吧?我奶奶我媽還不一定接受你呢!」尤其是自詡她保護者的弟弟冬峰,過去出現她身邊的男人全被他否決。
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並非單純兩人看對眼了就成,要彼此磨合,去適應對方的習性,合得來才做得成一家人,否則相看兩厭,一有摩擦便不可收拾。
「見雙方家長……」秦弓陽的胃突地一陣緊縮,手心竟然冒出冷汗。
「何況我還沒點頭,說這些都還太早,我們才交往幾個月,對彼此的瞭解還不夠深。」她偏好細水長流的感情,人要長期相處才知其性情。
他看著她,心裡一陣驚慌。「我會對你很好,絕對不會辜負你。」
岳久之希失笑地撫平他眉間皺折。「你在緊張什麼,我又不會跑掉,既然你和我一樣都失去父親,你媽一個人一定很孤單,改天我們去陪陪她。」
將心比心,父親的早逝是母親心中抹滅不去的痛,至今仍瞧見她撫被輕泣,望著父親遺物抽噎不已。
「不可以!」他大吼一聲,臉色為之一變地站起,雙手還激動地握成拳。
「你……你怎麼了?」她想摸他,他卻倒身閃過。
「不許和我媽見面,她不喜歡陌生人。」有過不少前車之鑒,他一定要阻止到底。
「我是陌生人?」他是這般認定嗎?
眼神微黯的岳冬希面露淒楚,嘴角含著一抹苦澀,笑意極淡地掩飾受傷的心。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不必急著見她,等我們婚事談妥再請她出席也不遲。」這回不能再搞砸了,他從沒這麼在乎過一個人。
沒人知道秦弓陽內心的恐懼,雖然他從未承認戀情一再觸礁,有部分原因是出在難纏的母親身上,可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她們的求去與母親大有關係,她的愛挑剔和處處為難令人卻步,認為沒有一個女人配得上她優秀的兒子。
他不怪母親,因為她的出發點是為他著想,不希望他娶到愛揮霍的老婆敗光家產。
只是,他真的很怕同樣的情況再次重演,而他這一回沒法再平心靜氣,看他所愛的女人如前女友們,走出他的世界。
岳冬希看不見他眼底的掙扎,只瞧見他推開她。「是不用著急,我們之間能不能走下去還是個問號。」
「冬希……」他緊張地想靠近她,卻換她不顧讓他親近。
「見不見都無所謂,那是你媽嘛,我沒必要多此一舉和她聯絡感情,免得日後分手了,路上遇見也不知該不該打招呼。」她說這些話有些賭氣的意味。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愛得不深時,還能笑笑的當玩笑話帶開,雖然尷尬,但不傷人。
一旦感情下得深,想要再用平常心來看待真的很難,總會想東想西的鑽進牛角尖,開始質疑對方的真心。
勸別人很簡單,兩、三句話就要人家想通,不解滿目瘡痍的愛情為何還心存眷戀,一刀兩斷不是痛快些,好過委曲求全彼此不得解脫。
可是換成自身,道理都明白,卻怎麼也聽不進去。
「我絕對不會分手,聽到了沒,我不准你再說第二遍。」他一把抱住她,狠狠吻住她教人氣惱的紅唇。
她心底氣他,使勁推開他。「秦弓陽,你才不准再對我管東管西,我又不是你老婆,憑什麼不許我提……嗯……」堵住她的嘴,她就不能開口了嗎?
岳冬希很惱他忽冷忽熱、反反覆覆的態度,先是大聲地吼她,之後又避她如蛇蠍,現在她如他所願了,他又糾纏不休。
他到底把女人當什麼,任他搓圓揉扁的玩具嗎?
「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他又親又吻,點點啄吻落下,吻遍她怒色不掩的臉蛋上。
一句「我愛你」勝過千言萬語,她神色軟化的以嫩白手心擋住他的唇。「我也愛你,可是我不喜歡你對我吼,我並沒有做錯事。」
他莫名其妙的情緒轉變令人害怕,家庭的暴力便是由爭吵開始。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秦弓陽愧疚地輕撫她微腫唇瓣,來回撫摸。
「我醜話說在先,我只給你三次犯錯的機會,要是你一犯再犯,超過我的容忍度,就算再愛你,我也會掉頭就走,你留也留不住。」她認真的警告他。
黑眸流露出淡淡笑意。「你一點虧也不肯吃,真兇悍。」
她瞄了眼,似在說:你現在才知道、嫌兇你可以不要。
「可我偏偏愛上你,再凶也甘之如飴。」他一隻手探進她衣服裡,輕揉拈弄他嘴巴上嫌棄到不行的小B。
淡淡暈紅在粉頰漾開。「這裡是你的辦公室,你不能安分些嗎?萬一有人闖進來」
「噓……我想要你,別告訴我,你不想。」他要全部的她,讓她永遠也離不開他。
「弓陽,門……」沒鎖。
渴望用佔有證明她屬於自己的秦弓陽置若罔聞,推高她的衣碟,他含著顫抖的粉色花蕾。「希,你好美,我愛死了你的反應,不要藏,給我看……」
本來還擔心有人闖入的岳冬希在他激情的愛撫下,任由他褪去上身的衣物,挺立的雙峰沾上他的唾液而泛著光澤,一顫一顫地抖動。
不自覺的,她挺起雪白胸脯,迎向他逗弄的唇舌,漸漸熱起來的身體彷彿在燃燒,她也益發無力抵抗他的一再進攻,仰著頭發出難耐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