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等熾情陪她來了,可是誰教熾情人一上台北,就急急忙忙的開始找起工作,說什麼要等她們先安頓好,才能實現她的承諾。
可偏偏她等不及,趁著早上熾情出門時,就匆匆忙忙的找出巧兒妹妹留給她的地址出了門。
按照地址,她邊問人邊找,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找到的竟是這樣的大別墅。
先不說那房子前頭幾乎足以媲美足球場的大花園和綠地,就說那正對著大門的幾幢房子,就足以叫惜娘瞠目結舌,嚇得只差沒有轉身就跑。
「唉!該怎麼辦呢?」長長得吁了一口氣,惜娘本想先離開,可是只要一想到巧兒那張在夢中猶兀自憂煩的臉龐,她的腳步就是邁不出去。
「我究竟要進去好呢?還是回家呢?」再一次的自問,惜娘的心裡還是拿不定主意。
編貝般的白齒輕輕咬著下唇,惜娘猶豫再三,就這麼走走退退的,終於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自言自語的說道:「總不能事事去煩熾情吧!她為了我已經做的夠多了,不能再教她掛心了。」
主意既定,白皙的小手隨即怯生生的往那造型優美的門鈴按去。
隨著悅耳的鈴聲響起,惜娘忍住拔腿就跑的衝動,一雙水靈靈的眼直透過冷冰冰的鐵門柱子往裡面望去。
可怎麼瞧都沒瞧見人出來,兩道柳眉微微的往中間鎖了一些。「該不會是沒人在吧!」
不死心的再次往門鈴按去,突然間門鎖傳來「喀!」地一聲,讓惜娘嚇了好大的一跳。
輕撫著狂跳的心房,她小心翼翼的探手往鐵門一推,門竟然開了。
「該不該進去呢?」她的猶豫僅僅維持了不到十秒鐘,便被腦中再次浮現的臉龐給打敗了。
深吸了口氣,大起膽子,惜娘輕輕的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一步跟著一步,她的心漸次的加速跳動,好不容易來到另一扇精緻的木門前,她的緊張已經到了極限。
突然間,一道低沉的嗓音讓她僵住身影。「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麼猶豫,你當自己是在作賊嗎?」
「你……」望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男人,惜娘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張目結舌」。
「你是誰,來這兒幹麼!」雖然明知道自己結結實實的嚇了這女孩一跳,可瞿焰月依然沒有好心的留些時間讓她喘口氣,便直接問道。
「我……我……我是來……」吞吞吐吐的,惜娘原就不甚靈光的腦袋在瞿焰月炯炯目光的凝視下更可說是完全失靈。
看著眼前這女人好半天答不出一句話來的呆樣,不耐久候的瞿焰月索性自己猜起了答案。「是辰要你來的?」
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釋,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天喝酒的時候,他是有嚷嚷著要替他找個女人,免得他不慎死在方可衣的女人香中。
但……真是這個女人嗎?
如果真是的話,那麼顯然辰看人的功力還得修練修練,畢竟這個看起來不滿二十的小女人,全身上下拆拆解解,給方可衣塞牙縫都還不夠,他懷疑她有什麼能耐可以替自己擋住女禍。
「呃……呃……」在瞿焰月那炯炯目光的瞪視下,惜娘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望著他,然後不停的絞著自己白皙的手。
「到底是不是有人要你來的?」耐心盡失的糾攏了眉,瞿焰月忍不住揚高音量。
天知道他一向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男人,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只會嗯嗯啊啊,話都說不完全的女孩,再加上他這陣子為了一個實驗幾乎不眠不休,他沒在第一時間將她丟出門外,已經要算是萬幸了。
要不是看在辰的面子上,那女人絕對沒有機會在他的面前站超過三十秒,更別說是有嗯嗯啊啊的機會了。
「呃,是!」就算再笨、再不懂得看人臉色,她也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的脾氣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顯然沒有什麼再讓她猶豫了,於是她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點頭再說。
「好,那你會做什麼?」終於得到了一個還算像樣的答案,瞿焰月跟著再問。
「什麼做什麼?」她緊張的嚥了嚥口水,雙眸再次死盯著地板,原就不甚靈巧的腦袋,此時更是擠不出半絲的聰慧。
忍耐的閉了閉眼,瞿焰月想吼人、轟人,但這女人是辰好心找來的,他也不能做得太絕,於是他好心的提示了一個答案。
「你會不會燒菜煮飯,會不會整理家務?」不能轟人,但總可以自行決定她的用途吧!
他決定辰送來的這個女人,正好可以替補剛離職的管家,只要她此刻點了頭,他就讓她留下。
如此一來既方便了自己,又顧全了辰的面子,更可以讓這女人有自知之明,別妄想成為這宅子的女主人,如果有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拿她來擋一擋方可衣那個花癡。
如此一舉數得之事,何樂而不為之,呵呵!
「嗯!我會。」還好他問的正巧是她最拿手的,要不然依他方纔的憤怒,她懷疑只要她敢搖搖頭,那麼她此刻很可能已經扔出去了。
「那好吧!月薪十萬,每個月休四天,供吃供住,明天開始上工,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見她點頭,瞿焰月立刻開出條件,然後也不等她回答,就逕自進屋裡去了,大門跟著砰地一聲關上,完全不理會此刻呆若木雞,一頭霧水的惜娘,和一串突地自窗戶丟在地上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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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癡嗎?」驚天的一聲怒吼,硬生生的打破了原來寂靜的夜。
「熾情,你先別生氣,先聽我……」看到好友難看的臉色,惜娘連忙開口想要解釋,可是話都還沒有說上一句,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斷。
「先聽你說是嗎?」挑起細長的柳眉,喬熾情很快的接了她的話。「我要是再聽你說,我就該死了,搞不好等你說完,會聽到你把自己賣了的結論。」
「我才不會把自己賣了,我沒那麼笨,好嗎?」惜娘啷嘟噥噥的,顯然對於喬熾情的話有很多的意見。「雖然我沒聽你的話,自己跑去找他,可是我不也安全回來了嗎?」
「安全?!那可還很難說?」雙手環胸,剛剛激動的從沙發上跳起來的喬熾情此時居高臨下的瞪視著惜娘。「你是運氣好,剛好碰到人家懶得對你怎樣,否則你以為你還有命在這裡嗎?」
來到台北也好一陣子了,在經過刻意的打探下,喬熾情的心裡多多少少也對瞿焰月是個怎麼樣的人有了底。
所以她才不斷的拖延著惜娘去找他,她就是盤算著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免得讓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沒有想到向來膽小的惜娘竟然自己跑去找他,還讓人提出那個什麼曖昧、不三不四的條件,真是氣死她了。
「你怎麼這麼說他呢?」惜娘皺起眉頭,對於喬熾情的批評顯然不怎麼能夠贊同。「雖然他有點凶,可也不像你說的這麼恐怖啊!」
「不恐怖?!」再次揚高了音調,喬熾情細緻的臉龐逼近惜娘。「他若是不恐怖,會對你提出那種條件,什麼一個月十萬,供食宿,月休四天?」
「可是他有問我會不會煮飯燒菜,還問我會不會打理家務,我認為他是要找管家。」惜娘大著膽子提出自己的看法。
「誰會一個月花十萬塊找管家,坐辦公室的人都沒那麼多薪水。」喬熾情撇了撇唇,顯然完全不信任惜娘的推理判斷。
「可是我看他應該是有錢人吧?搞不好有錢人的管家行情就是這樣。」不管好友的不贊同,惜娘還是認為自己是對的。
對於她的固執,喬熾情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完全不能理解她們為什麼得要花那麼多的時間去討論管家的行情。
惜娘天真,她可不!
她認定了瞿焰月開的這些條件是別有所圖,於是當下板起了臉,警告般的說道:「我不准你再去那兒!」
「可是,我想去。」向來軟軟嫩嫩的聲音這次多了一些堅持,不知怎地,惜娘的心裡就是有一股衝動讓她想去。
「不准去!」喬熾情聽到惜娘的堅持,也火了起來,這小妮子怎地就不知道她是在為她擔心呢?
傳說,瞿焰月這個人向來喜怒無常,淺淺的笑容便足以使人心底發毛,她不以為惜娘會是瞿焰月的對手,所以不去才是最好的保身之道。
「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早在她撿起那串被丟出來的鑰匙後,她就已認定自己承諾下這個工作了。
「答應你的鬼!」喬熾情氣極的低吼,光瞧惜娘那傻愣愣不懂得保護自己的模樣,她就已經火冒三丈。「天底下沒有答應的事不能反悔這條規定,所以我說不准去。」
「可是,如果我要履行對巧兒的承諾,那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去接近他,或許我就可以找到他需要幫忙的地方了。」
「幫忙?!你以為憑你的能耐能幫他什麼忙?」喬熾情沒好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他是那種跺一跺腳,全台灣就會跟著震一震的男人。」
「可是,總有我能做的地方啊!巧兒說他一直不快樂,他不快樂,難道不是因為有他達不到的希望嗎?」
惜娘反問,細細的柳眉因為喬熾情的堅決反對而往中間攏去,讓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哀愁美人的味道。
耳中聽著惜娘那似是而非的論調,喬熾情忍不住地翻了翻白眼,甚至伸手往自己的額際一拍,動作中無言的流露出她的無奈。
「你真的是不怕死,對不對?」喬熾情突然突兀的問道。
「這跟那有什麼關係?」被這天外飛來的問題弄得一頭霧水,惜娘愣愣的看著好友問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個黑社會的老大?」
「嗯!」惜娘點了點頭,不過知道歸知道,那感覺不太真實就是了,畢竟那人看起來氣勢是很夠,但卻沒有印象中混黑道的那種殺伐氣息。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管理的是一家全台灣最大的夜總會?」喬熾情捺著性子再問。
「你說過了!」惜娘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那你難道不怕自己若是真去做了他的管家,一個不小心不合他的心意,你就被賣到酒家去做酒家女。」
喬熾情的話幾近於恐嚇,但那又怎樣?為了不讓惜娘自動踏入火坑,她寧願將瞿焰月的惡行放到百倍、千倍,就算死後因說謊而被割舌頭,也好過眼睜睜的看著好友去送死。
喬熾情的恐嚇讓惜娘忍不住睜大了眼,就在喬熾情以為自己的恐嚇達到了效果之際,惜娘突然正色的開口說道——
「他不是那種人,他看起來雖然霸氣十足,可我覺得他是好人,而且巧兒會愛上的男人,絕對不會是人渣敗類。」
「你……」喬熾情這下真是完全的氣虛了!
她瞪著惜娘,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到底該說你是愚蠢,還是天真呢?」喬熾情翻了翻白眼,仰頭問天。
「就算你說我是愚蠢,我也要去!」像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似的,惜娘堅持的說道。
「你幹麼這麼堅持啊?」幾乎要哀嚎了,但喬熾情的心裡知道,這次她只怕是不能勸動惜娘了。
別看惜娘她嬌嬌小小的一個小人兒,但是要真是拗了起來,就算十匹馬也拉不動。
「因為他的眼睛看起來很寂寞。」不知道為什麼,就算熾情將他說得高高在上,叱吒風雲,但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你……」喬熾惰這下是真的敗給了惜娘,也嘗到了什麼叫做無計可施的滋味了。
「熾情,你別擔心,我答應你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害。」看著她臉上擔心的表情,惜娘的心倏地被一波又一波的罪惡感湧上,連忙的許下承諾。
她知道自己的固執讓好友很擔心,可是真的很想……很想抹去他眸中的那抹寂寞呢!
若是真的拂去了那寂寞,巧兒是不是就會安心的不再牽掛世事了呢?
「算了!」自己的堅持終究比不是惜娘拗性,喬熾情投降了。「就讓你去試試吧!但至少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嗯。」見自己終於再次說服了好友,惜娘快速的點了點頭,雙眸還不斷發出興奮的光芒。「什麼事?」
「你得答應我,每天打電話給我,最重要的是,你要記得你是去履行承諾的,千萬別愛上了那個男人。」
她的要求讓惜娘的雙頰霎時飄上了兩朵紅雲。「熾情,你別胡說什麼愛不愛的,別忘記他可是巧兒的男人。」
「只要你記得這點就好。」不知怎地,她的心生一股不祥預兆,她搖了搖頭試圖甩去,但怎麼也甩不去。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好好守護著你!
望著惜娘那細緻的五官,純善甜美的笑容,喬熾情暗暗在心底發誓,她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讓她不受任何的傷害。
如果她是她今生唯一的良善,她願意傾盡所有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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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咬著唇,惜娘清靈的目光再一次的掃回樓梯的方向,看著外頭原本的明亮漸漸的暗夜所取代,心中上樓去探探的念頭更是逐漸的加深。
他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或是生了病吧!
畢竟她已經等了一天,從早上她在熾情不贊同的目光下帶著小包包來到這間別墅後,她就沒見到他的人。
若不是看到被擺放在餐桌上那張龍飛鳳舞的字條,她或許就要以為昨日的一切全是出自於她的想像了。
字條上簡單的交代著他要睡覺,要她不要去打擾他,還有字條底下壓了一大疊的千元大鈔,讓她自己去購置做菜或打理家裡所需的東西。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贅言。
一開始,惜娘也不以為意,只是盡責的利用冰箱中有限的材料做了早餐,等到十二點一過,她將早餐吃了,然後又做了午餐,到了剛剛她又吃了那份午餐,她開始猶豫自己該不該再做餐。
沒有人那麼能睡的吧!算一算已經將近十五個小時了呢!
愈想惜娘的心便愈覺不安,腦中甚至開始出現許多令人驚懼的畫面,那些曾經歷過的,或是自己想像的。
恍然間,她甚至就要認定瞿焰月出了事,或許是遇劫而躺在血泊之中,一如她的父親。
又或者是他因為生病,而一個人孤伶伶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沒有人發現,然後便這麼「勇闖地獄門」,一如她的母親。
當這樣的念頭不斷的累積,惜娘終於再也捺不住性子,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憋著氣,腳步開始緩緩的往樓梯移動。
在接近樓梯的那一刻,惜娘的心裡有著一陣的猶豫,隱隱約約的有一種預感竄入她的心扉,要她不要上去。
可是隨即過多的擔憂讓她來不及細思,她一步跟著一步的悄悄拾級而上,每多邁上一步,她的心跳便快上一分。
終於她來到了那緊閉的門扉之前,她的臉已經因為憋著的氣而微微發紅,緊張讓她甚至忘了換氣。
終於在肺部最後一絲空氣耗盡,惜娘這才驚覺即將缺氧,忙不迭的張開嘴,彷彿是只金魚似的,不斷的開合吸取空氣。
突然間,緊閉了一整天的門突然在惜娘忙著吸氣時開啟,結結實實的將她的三魂七魄嚇走了兩魂六魄。
傻愣愣的看著頂著一頭微亂黑髮的瞿焰月,惜娘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似的,動也不能動的仰望著他。
「不是要你別來煩我的嗎?」很顯然的,剛下床的瞿焰月脾氣似乎挺不好的,只見他毫不掩飾眸中的凶光,惡狠狠的瞪視著這個膽敢吵他睡覺的女人。
「我……我……對不起!」結巴似乎成了惜娘在面對瞿焰月的招牌動作。
「對不起個屁!是不是我殺了你以後再對著你的屍體說對不起,你就會原諒我?」挑起了眉,他毫不收斂自己陰冷的氣質,惡狠狠的問道。
「嗄!」聽到他想殺了自己,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氣,打顫的雙腿忙不迭的往後退去。
一步、兩步、三步……就在她以為自己逃離他的勢力範圍之際,突然間後腳跟一個踏空,眼見就要在這個弧型的樓梯上跌個七葷八素。
「啊!」雖然明知尖叫無用,可是揮動著雙手的惜娘卻還是忍不住的為著即將來臨的疼痛尖叫了起來。
「該死的!」眼見慘劇即將發生,瞿焰月惡狠狠的低咒了一聲,敏捷的雙腿已然啟動。
一手攫住惜娘的手,一手將她纖細的身子攬進懷裡。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停止自己的尖叫,我會親自把你給丟下去。」那像是要穿腦的魔音讓瞿焰月的耐性一點一滴的消失殆盡,他索性再次威脅道。
該死的,她難道不知道最近他為了一種新藥,幾乎熬了幾個晚上沒有睡覺,好不容易在今天凌晨終於完成了所有的實驗,正準備睡他個三天三夜,沒有想到不過才睡了十幾個小時就她的足音給吵醒,他能不氣嗎?
雖然他明知道她在上樓時已經放輕了音量,可偏偏自己的耳朵構造向來異於常人,能聽到的音頻比一般人來的更深更廣,所以即使她輕手輕腳,但對他來說已是一種擾人的噪音了。
「你……你……不要殺我!」緊閉著眼,害怕讓惜娘忍不住的迭聲求饒。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是上來察看他是否安好,竟然也會面臨殺身之禍,難不成熾情所說的全是對的,他真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壞人?
惜娘愈想心裡就愈害怕,纖細的身軀更是抖得有如秋風落葉一般。
本來只是想要嚇嚇她,讓她以後不敢造次,但卻見她這麼激烈的反應,瞿焰月顯然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長得這麼恐怖,一般女人不都覺得他玉樹臨風嗎?怎她見了他卻像見鬼一樣。
「你抖什麼抖,我如果要殺你,早就殺你了,還會讓你活到現在。」瞿焰月沒好氣的說道。
驚懼還未褪去的惜娘因為他的話而悄悄的將眼眸睜開一絲絲,又一絲絲,但見他那凌厲的目光還未褪去,又急急的合上。
「我……我……」
又開始結結巴巴了。瞿焰月忍不住想要吼人,可是見她已經抖得有如秋風中的落葉,他只好難得好心的放低音量。「有話慢慢說,我如果真要殺你,你不會還活到現在。」
「真……真……的……嗎?」惜娘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你能保證不再結巴的話!」瞿焰月沒好氣的說。
從來女人見到他,怕不巴巴的就要靠過來,也只有她會嚇成這樣,真當他是殺人魔了嗎?
呵!顯然辰這次找了個膽小如鼠的大麻煩給他了,或許他該重新考慮是不是要留下她。
「我……我盡量不結巴!你不要殺我!」終於嚇飛了的兩魂六魄全都重新歸位,她深吸了一口氣穩住狂奔的心跳,努力的讓自己話變得流暢。
「你幹麼開口閉口就是殺的、死的,活的不耐煩了嗎?」瞿焰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他以為每個人他都殺嗎?
殺人也要挑的好不好,死在他手下的人,哪一個不是無惡不作的人渣敗類,像她這樣的小老鼠,他連動手都懶。
「沒,我沒有活的不耐煩,而且我剛剛會上來只是想來看看你是不是平安,否則怎麼會睡了那麼久,我沒有惡意的。」
瞿焰月的問題像是啟動了惜娘身上的機關似的,讓她連珠炮似的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解釋她之所以大著膽子上來的原因。
審視著她那因為驚嚇過度的蒼白臉孔,瞿焰月知道她顯然不適合他昨天留下她時所規劃的「一人多用途」設計,於是想也沒想的說道:「我看你膽子這麼小,顯然不適合這份工作,你還是離開吧!今天桌上留下的那些錢就給你當資遣費。」
他可不想留下一個時時會以尖叫來荼毒他耳朵的女人,自找麻煩。
「啊!我不……」聽到他的話,惜娘倏地抬起頭,話還沒說一句,剛才的驚嚇和此刻的激動已經讓她的身子不堪負荷,只見她彷彿像是個斷了線的玩偶似的,在他還沒意識過來之際,她便已經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該死的!」又是一聲的低咒,圓瞠的幽眸彷彿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閉了閉眼,好不容易彙集著體內四處飄離的耐心,瞿焰月伸出腳來頂了頂惜娘的身軀,好確定她真的已經失去意識。
然後伴隨著一連串精采而不重複的國罵、外國罵之後,惜娘被人粗魯的給拋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