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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眠的愛情物語 第七章 作者:朱蕾
    小眠醒來的第一個感覺是噁心。

    一陣陣的胃酸直街上咽喉,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想吐的感覺壓抑下來。

    她轉動頭望向四周,口中喃喃地道:「該死!這個噩夢太逼真了,我還是再睡一下,等醒來就好了。」

    說著,她拉起被子將自己蒙住。

    半晌,她似乎是認命地掀開被子,跳下床,走到門邊開始用力地踢著,扯開喉嚨大叫:「來人啊!放我出去!該死的你們,快放我出去,否則我把這裡放火燒了。」

    安靜無聲,靜謐得彷彿一座空城。

    小眠簡直氣翻了。

    她來回踱步,一張臉苦得像吞了幾斤的黃連,苦得不能再苦了。

    就算她是個逃家、不負責任的神巫,好歹還是「神巫」啊!沒想到他們卻對她下藥,趁她昏迷時把她扛回來,現在又像關犯人似地把她關在房間內,而且沒有人甩她,看來她這個神巫的地位可是一跌相差九萬里,今非昔比哦!

    現在她才能體會當初緋月被雷軒強行帶回宮後的那種滋味。

    忍不住滿腔怒火,她開始將四年來在另一個世界所學到的罵人語句,毫無遺漏地使出來,直到她覺得發洩夠了,這才氣呼呼地坐回床上。

    她將雙腿彎曲,臉靠在膝蓋上,開始想著發生的事。

    不曉得有沒有人發現她失蹤了?

    她一直有種模糊的印象,好像在她昏迷的那一刻瞥見饒風。如果真是他,也許他會以為是壞人綁架她,卻不知道就算是報警也無濟於事。

    如果是藍星──小眠的思緒不由得轉向他。

    藍星發現她失蹤會怎麼樣呢?

    是生氣、害怕?還是傷心、恐懼?

    他會猜想到是鬼族的人將她捉回來嗎?

    如果他也以為是歹徒為了贖金而綁架她,那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他了?

    一想到再也無法相見,小眠開始慌了,一顆心揪得好痛,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藍星!藍星!」她低聲念著他的名字,彷彿有種安定的力量,自她體內散發出來。

    小眠跳下床,環視房間四周,嗤聲冷笑道:「哼!難道他們以為這種屋子就可以擋得住我?」

    她閉上眼,雙手向上伸展,口中緩緩地念道:「偉大的命運之神,偉大的守護神啊!請解開我……」

    突來的刺痛,像雷劈般地由頭貫穿至腳底。

    小眠尖叫一聲,抱著頭跌坐在地板上。

    疼痛雖劇烈卻短暫。

    小眠臉色死白地盯著自己的手,恐懼的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無法釋放封閉於體內的力量,她的身體抗拒著力量的甦醒。

    她竟然無法解除自身的咒語,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抿緊唇,小眠從地板上站起來,不願服輸的再次伸展手臂,念出解除她縛於自身的咒語。

    痛楚再次如閃電般出現。

    每念一個字,她的痛苦就加深一分,就像體內囚禁著一隻發狂的野獸,正在撕裂她的肉體般痛苦難耐。

    小眠不得已地中斷咒語,肉體上的痛楚才逐漸平撫。

    她的力量被鎖住了。

    一定是有人趁她昏睡之際,下了某種咒術封閉她的力量,而且她隱約地已經猜出是哪一個傢伙利用她沒有知覺的時候,對她做出這種可惡至極的卑鄙行為。

    那是種黑暗的力量,恐怖而且嗯心的感覺縛住她的能力,讓她無法隨心所欲地伸展自己。

    小眠在心中發誓,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可恨的傢伙,他真的惹火她了。

    可是,她也知道目前的情勢不利於自己,沒有雷軒的支持,又見不著以往的貼身侍女們,她在飛鷹城內根本是孤立無援。

    小眠想著,不由得發愁。

    喀嚓!

    門從外面打開,小眠冷眼望著走進來的兩人。

    費克來和卑鄙的格佛列。

    小眠諷刺地冷笑道:「終於有人肯來探望我這個囚犯,真是不勝感激啊!」

    費克來一進門就感受到她的怒氣,一種隱約卻絕對具有爆發力的怒氣。

    費克來輕咳一聲,勉強地陪笑道:「我不知道那些混蛋竟會對神巫下藥,這是我的疏失……」

    小眠翻翻白眼,冷聲道:「難道不是你授與他們這種權力?我不相信沒有你的允許,他們敢下手。」

    費克來雖然沒有授意屬下使用迷藥,卻也難辭其咎。但是,他們畢竟達成了使命,就算惹得神巫生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不說話是表示承認了?」小眠斜睨他一眼道。

    「雖然他們的手段不應該,但是目的已達成,我不能否認。」

    「目的?綁架我是你的目的?我看不是吧!」小眠冷笑一聲。

    「公主,你本來就是鬼族的一份子,根本不該離開飛鷹城,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怎麼能說是綁架呢?」費克來蹙起眉,不悅地說。

    小眠冷哼一聲,懶得跟他爭論。

    「小眠公主,我希望你能夠有身為神巫的自覺,不要再任性妄為,拋下你的人民和國家。」費克來苦口婆心地勸道。

    小眠對他這一番曉以大義的話翻起白眼,厭煩極了。

    「想要公主安定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公主和王成親,畢竟這件婚事早在四年前就該完成了。」

    小眠緩緩地揚起眉,七彩的眼眸此刻是山雨欲來的灰褐色,陰霾而壓抑地瞪著費克來。

    「難道這四年你一點都沒有長進?你以為我會乖乖地聽任你的安排嫁給王?費克來,你這個老頑固,為什麼不認真聽聽我們說的話?我不會嫁給王,不會為了鬼族或人民而嫁給我不愛的男人,不會,這一輩子絕無可能。你死心吧!」

    費克來方正的臉固執地看著小眠,「該死心的人是公主,長老會已經通過,要讓神巫與新王成婚,並且為鬼族承繼王族的血脈。」

    「即使我沒有了法力?失去能力的神巫還能當鬼族的皇后嗎?」小眠聿災樂禍地看著費克來刷地臉色死白,表情慌亂困惑,她有種報復的快感。

    「不……不可能!神巫的力量是上天賦予的,沒有人能將它從你身上取走!」費克來吞著口水強笑道。

    小眠聳聳肩,「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我的力量是不是被封鎖住,你身後的那個男人最清楚!」

    格佛列被小眠的話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小眠會猜出是他搞的鬼。

    費克來倏地轉身,瞪著格佛列大叫:「這是怎麼回事?你對神巫做了什麼?」

    格佛列不屑地撇撇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暫時封住公主的能力罷了!」

    費克來瞪大眼怒問:「封住神巫的能力?為什麼?你在搞什麼鬼?」

    格佛列維持一貫刻板的聲調道:「我不這麼做,你以為神巫會待在這裡等你來嗎?這不過是一間平凡無奇的房間,又怎麼關得住偉大的神巫呢?」

    費克來雖然還是很生氣,卻不得不承認格佛列的話沒有錯,這世上有哪個地方能困得住小眠?如果真有,他也不必傷腦筋了。

    「既然沒有了力量,我這個神巫的頭銜自然得讓賢,所以請你打消讓我和王結婚的念頭吧!」

    「不!公主的力量只是暫時的被封鎖,格佛列隨時能讓公主恢復法力。」費克來搖頭道。

    小眠瞥了格佛列一眼,要笑不笑地說:「是嗎?他會願意嗎?」

    格佛列面無表情地盯著小眠,冷冷地道:「當然。」

    小眠並不相信他的話,只是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

    「公主,只要你答應和王成親,而且絕不再逃離鬼族,我立刻命令格佛列解除公主身上的咒語。」

    小眠撇撇嘴道:「我說過要我嫁給王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也不能發誓我不會再離開這裡,所以一切免談。至於那些神賦的能力,有也行,沒有更好,我不強求。」

    「公主──」費克來震驚地看著她,「你怎麼可以對神賦予你的能力如此輕率、漫不經心?!這對神是大不敬之罪啊!」

    「如果神會因為我的實話而降罪,那也是我一個人的事,你不用擔心。」小眠無所謂地揮揮手。

    「我不能不擔心,神巫的言行代表鬼族的意思,你的話關係著鬼族全族的存亡,請公主說話三思。」費克來憂慮的表情,讓小眠閉上嘴。

    「公主,老臣年紀大了,生死已不放在心上,只求鬼族能夠強大團結,為了大局著想,請公主答應和新王成親吧!」費克來幾乎是哀求著她。

    小眠哀傷地看著他,慢慢地說:「我從懂事起就在為鬼族犧牲,我犧牲了我的童年,犧牲了應有的親情,甚至自由,現在還要我犧牲我的愛情嗎?不!我不會再為任何人犧牲我的感情,我要為自己活。」

    費克來一怔,突然想到小眠去國四年,難保她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也許──

    「公主的心裡是否已有意中人?」

    他祈求答案是否定的,不料,小眠卻投給他一記堅定的眼神和一陣青天霹靂。

    「沒錯!我是有喜歡的人了。」

    費克來握緊雙手,冷凝地問:「公主能否告知老臣,那個幸運兒是誰?」

    小眠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說:「怎麼,告訴你好讓你去傷害他嗎?」

    費克來鐵青著臉道:「就算公主不說,我們也有辦法查出來。」

    「就算你們查出來又如何?難不成你們想利用他來威脅我,逼我就範?費長老,我勸你別白費心機了,即使你們殺了他,我也不會屈服,不過──」她眼睛一變,成了冰冷的黃綠色,認真而嚴厲地警告他,「如果你們真的敢傷他一根寒毛,我會盡我一切力量復仇,而且絕不留情。」

    費克來嚴肅地望著小眠,看來她對那個不知名的男子用情極深,願為他做出任何事情。

    「即使如此,那個男人只是個沒有任何力量的平凡人,根本不可能進入我們的國度,我們也不會再讓公主有任何逃脫的機會,所以你最好忘了那個男人,死心地和新王結婚吧!」費克來頑固地說。

    沒有力量?

    小眠暗笑,如果費克來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誰,恐怕就不會這麼篤定了。

    「不用多費唇舌,我的決定不會更改。」

    「如果公主執意如此,我們只有讓公主在這裡多想幾天了。」

    小眠聞言瞇起眼睛,「你想囚禁我!」

    「這是公主自找的,怪不得老臣放肆。」

    「費長老,我有一個建議。」一直不說話的格佛列突然開口。

    費克來瞥了他一眼問:「什麼事?」

    「公主現在雖然暫時喪失神力,但是碧凝宮的那些女巫卻是公主的心腹,如果讓她們得知公主在此,她們必會不顧一切地救出公主,一旦她們將公主救出米蘭宮,恐怕就很難再說服公主改變心意──」格佛列拉長語音,小眼睛閃著光芒。

    費克來經過格佛列的提醒才想起碧凝宮中對小眠死心塌地效忠的女巫們,如果她們插手,事情可能會節外生枝,變得更加難以處理。

    「那你的意思是?」

    格佛列笑了笑道:「屬下想到一個絕佳的好地方,可以『保護』小眠公主不受打擾。」

    費克來揚眉詢問他。

    格佛列輕輕地說出一個地名:「永恆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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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男人站在懸崖邊,一雙眼睛凝視著遠方的城堡。

    鬼族的生命之力──飛鷹城,靜靜地佇立遠方。

    「你已經盯著城堡看了好幾個小時,不膩嗎?」美艷的棕膚女郎走近他問。

    男子收回視線,冷淡地瞥她一眼。

    克娜好奇地盯著兩天前才加人歌舞團的男子。

    說實話,像他這麼俊美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出現,撩撥團中所有女性的芳心,她當然也不例外,可惜的是,這名叫「星」的男子對每個人都保持一定距離,渾身充滿不可言喻的神秘感。

    克娜對自己的美貌有著強烈的自信,打從十六歲開始,已經有數不清的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她深信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抗拒她的魅力,直到星的出現,戳破了她的自信。

    他總是用一種忍耐而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那是沒有絲毫溫度的冰冷。

    照理說她應該生氣,但是她卻強忍心中的怒火,不管他多麼的拒人千里,她仍然留在他身邊,為的是馴服他,溶化他眼中的寒冰。

    「你一直看著飛鷹城,為什麼?」克娜用最甜蜜的聲音問他。

    「沒什麼。」男子冷漠地回答。

    克娜眼前的星,其實就是藍星。

    他在兩天前來到這裡,隨即聽說鬼族病了四年的神巫突然痊癒,並且即將與新王成親,成為格雷特王國的皇后。

    乍聞這項傳言時,他真的震住了,心中紛亂不安得想立刻衝進飛鷹城詢問小眠。但是,當他冷靜下來,立刻明白神巫和新王成親之事絕不可能是經過小眠點頭同意的,畢竟四年前,小眠就是為了自由才逃婚,斷無可能在四年後的今天,與他相愛之後還答應這門婚事。

    他曾經試圖潛入飛鷹城,卻發現城堡守衛森嚴,若是貿然行動,只會落得失敗的下場。

    正當他苦思良策之際,聞名各國的歌舞團「燦爛」受邀至飛鷹城表演,為新王及神巫即將到來的婚禮表演。

    於是他假扮流浪詩人,毛遂自薦地加入他們,企圖混進飛鷹城。

    起初他並沒有信心能夠讓「燦爛」的團主答應他的要求,不過可能是他的運氣好,或者是他俊美的外型吸引了眾人,團主很爽快地接受他的加入,就這樣,他成了「燦爛」歌舞團的一員,即將可以大大方方地由正門進入固若金湯的飛鷹城,解救小眠。

    除了小眠,現在的他什麼都不在乎。

    「星,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為什麼會加入歌舞團呢?」克娜問他。

    藍星平淡地回答她的問題。「從我來的地方來,為了溫飽才加入歌舞團。」

    克娜蹙起眉,明顯地表示出不滿意他的回答。

    他根本是在敷衍地。她有這種感覺。

    「你認為我美嗎?」克娜直截了當地問他。

    藍星睨她一眼,神情不變,「很美。」

    「既然我美的話,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冷淡?」克娜因為藍星的回答而升起自信。

    「我對你和其它人都一視同仁,沒有什麼冷不冷淡。」藍星壓抑自己的不耐道。

    「你把我和其它人擺在一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沒有男人像你這樣對我。」克娜怒嗔道。

    「很抱歉,我不是別的男人。」藍星冷淡地回了一句。

    克娜咬著下唇,腳一跺,頭一扭,氣沖沖地離開。

    一個不懂甜言蜜語的男人,就算他長得再帥也沒用。

    藍星的嘴角微微一揚,對克娜放棄糾纏他感到輕鬆。

    他實在厭煩女人對他的愛戀和著迷。在他的心襄,除了小眠,任何女人的傾心都只是一種麻煩。

    藍星從小就對自己的個性相當瞭解,他知道自己在愛情層面上,有著極高的潔癖。他的心很小,小得只能容納一個女人,除了他愛的女人,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與別的女人打交道,這也是他對女人一概以禮相待的原因,為的是那一份屬於他的感情。

    回想起四年前,他和小眠也是在這個國度相遇,當時的他根本沒想到那名清秀的少年會成為他今生的最愛。

    一個擁有七彩的璀璨眼眸的女子,從此進駐他的生活,也同時佔據他清淨的心房。

    一陣腳步聲打斷藍星的沉思。

    他回頭一瞥,注視著來人。

    一個滿臉鬍子,帶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到他身邊。

    「我剛才看見克娜氣沖沖地跑回營地,發生什麼事了?你罵她了嗎?」大鬍子林奇是「燦爛」的團主,同時也是首席舞孃克娜的父親。

    「沒有。我只是說實話。」藍星平靜地說。

    林奇捻著鬍子道:「你的實話一定很具殺傷力。」

    藍星淡然一笑,「實話一向具有殺傷力。」

    林奇定定地望著他道:「我知道克娜很任性驕縱,但是不能否認的她真的很漂亮,難道你一點都不心動?」

    「美麗的女人很多,我不會因為她漂亮就動心。」

    「喔?!你不動心是因為你有意中人了吧?」

    藍星清澈的雙眸注入一絲笑意,「對。」

    林奇仔細地看著他,對他眼中的溫柔感到好奇。他自謝走過世界各地,江湖經驗豐富,看人的奉領更是一流,卻無法看清這個年輕人。

    「能獲得你青睞的女人,必定不凡。」

    「她卻寧願自己生得平凡。」

    「她在哪裡?為什麼你們沒有在一起?」

    藍星望向飛鷹城,悠悠地說:「我們會在一起。很快的她會重回我身邊。」

    「年輕人,那個令你執著的女人在城堡裡嗎?」

    林奇突來的問題,令藍星一震。

    他轉頭望向林奇,半晌才問:「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林奇咧咧嘴,「我不是瞎子,而且不笨,我會看也會想。你加入『燦爛』的原因是想藉此進入飛鷹城,去看你的愛人是嗎?」

    藍星對他的觀察力和推測能力置之一笑,沒有答腔。

    他的沉默證明了林奇的猜測是對的。

    「明天我們就要進城堡內獻藝,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去找她。」

    「你為什麼要幫我?」

    林奇淡淡地笑,「我喜歡看有情人終成眷屬。記得,明天。」

    「謝謝你。」

    林奇只是笑著拍拍他的肩。

    「聽說明天新王和久病痊癒的神巫都會出現,能夠在他們面前表演,勢必將『燦爛』推向另一個高峰。」林奇信心十足地道。

    「新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新王?」林奇蹙蹙眉,想了一下道:「據說他是個溫和的明君,喜愛和平,不過國內仍有不少人期望前王『魔獅』能夠回來,前王的力量和戰績,令好戰者興奮,相較之下,新王的溫和並不迎合他們的口味。」

    他說著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又道:「其實我還是比較欣賞新王,畢竟和平對一般百姓來說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這麼說來,新王倒是個好男人。藍星心想。

    「一旦新王和神巫成親,我想鬼族內的騷動就會平息下來。」

    「騷動?什麼騷動?」

    「四年前,前王無故失蹤,造成格雷特王國的不安,幸好有神巫坐鎮,爾後新王繼位,穩定局面。但是近來民間出現不少聲音,傳言有反對王族的秘密組織,在國內製造不少事件,造成政府和百姓的不安。」

    反政府組織。

    看來小眠會在此時被捉回鬼族,繼而宣佈與新王的婚事,一定是為了壓抑這些團體,因為「神巫」對鬼族人民而言,不但是一種信仰,更是生活上的明燈。

    藍星冷靜地想著他所得到的訊息。

    不曉得小眠知道鬼族目前的情勢後,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一想到小眠可能有的反應,藍星不由得緊鎖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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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眠氣悶地看著自己的「新居」,胸中對格佛列的怨恨更加深一層。哼!現在她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巳她恢復能力,一定會好好地「回報」格佛列,感謝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事情。

    當她聽到格佛列說出永恆之塔時,差一點腦充血,他竟然主張將自己關到這個烏不拉屎的鬼地方,這筆帳她記下了。

    永恆之塔位於王宮最內部的地區,高聳人云的尖塔巍峨地孤立崖邊。

    除了最上方的一扇拱形窗外,整座塔是用最堅硬的巨石堆砌而成,加上石上佈滿青苔,濕滑難以攀爬,所以除非由底端人口進入,根本沒有人能由外部侵入。

    尖塔的特別不只是難進難出,更重要的是,整座塔經由歷代神巫施以咒語,並以魔力守護此塔,任何法力皆無法由外侵入,或是由內破塔而出,這也是塔名的由來。一旦進入此塔,除非經由上位者釋放,否則沒有一個人能夠再見天日。

    「我就說嘛,要這座尖塔做什麼!現在好了,自食惡果。」小眠生氣自己當初也為永恆之塔施了法,沒想到現在卻是自個住了進來。

    她走近窗邊,這唯一的一扇窗,說不大卻也不算小,一個人爬進爬出是綽綽有餘,而且窗上並未架設鐵柱,不過窗戶距離地面至少有十層樓高,她又不是壁虎,也沒有長翅膀,想從窗戶逃脫,簡直是癡人說夢啊!

    她歎口氣,貪戀地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又踱回床沿坐下。

    轟轟的巨響傳來,石門打開成一道缺門。

    小眠詫異地看著門外的人,霍地跳下床。

    門外的人和緩從容地走進來,身後站著一整排的侍衛,他一舉手,侍衛立刻關上石門,整個房間只剩下他和小眠。

    小眠望著他笑,「四年不見了,你依舊沒變。」

    鬼族的新王雷文溫和地笑道:「你卻有顯著的不同,看來這些年你應該過得很好吧!」

    小眠直率地點點頭,「對,快樂──而且自由。」

    雷文的眼眸突然變得感傷,喃喃地道:「自由……真好。」

    「只可惜我們似乎注定與自由無緣,終究還是回到這座豪華的牢籠中。」小眠無奈地聳聳肩。

    雷文凝視她道:「當我得知你回來的消息,真的吃了一驚,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你。」

    「我也是這麼想,可惜事與願違。」

    「我沒想到你會被捉回來。」

    「是我太大意了。」小眠吐了吐舌頭。

    「老實說,你回來對我來說一則以喜,一則以憂。」雷文溫和地說。

    「我猜你憂的事情和我一樣,是有關被逼婚的事對不對?」

    雷文笑著點頭。

    「那喜的是什麼?總不會是高興見到我吧!」

    「我是高興見到你,不過不是這個原因。」

    小眠看著面前優雅、充滿詩人氣質的王,歎口氣道:「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知道你喜的是什麼。」

    雷文微微一笑,眼神卻明顯地黯淡下來。

    「我需要一個同志,一個強而有力的同志。」

    小眠睜大眼,半晌說不出話。

    「大臣之中有人陰謀叛變,意欲奪取政權。」雷文說著輕輕地歎口氣。

    小眠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彷彿他說的是異國語言。

    過了好一會,她才清了清嗓子,不確定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在開玩笑?」

    「我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嗎?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我的天啊!怎麼會這樣?」小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知道是誰在搞鬼嗎?」

    「這……」雷文抬起頭,眼睛盯著屋頂。

    「你放心,永恆之塔中的秘密永遠傳不出去的。」小眠消除他的疑慮。

    「根據調查資料,我掌握一個最可疑的人。」

    「誰?」

    「『邪巫師』格佛列。」

    「格佛列?」小眠蹙起眉頭,眼神透出一縷憂愁。「如果真是他,恐怕我的事就是他事先預謀好的。」

    「你的事?」

    小眠好奇地睇著他,「費長老沒有告訴你嗎?」

    「費長老?我今天尚未見過他呢!」

    「難道不是他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這種事你想他會向我報告嗎?我是經由部屬的報告,才知道他把你囚禁在永恆之塔,今天我來沒有人知道,門外的侍衛全是我的貼身護衛。」

    「原來他瞞著你做這些事,這傢伙真是老糊塗了。」小眠生氣地道。

    「光不談他了,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眠歎了口氣,無奈地道:「我沒有力量了,我的法力全被格佛列用某種黑法術給縛鎖住了。」

    「格佛列將你的法力──」雷文心中一驚,雙眉更加緊鎖。「他敢對你下手,看來他就算不是主謀,至少也是參與者。」

    「真該死!我在這個時候竟然一點用都沒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離家,也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這種事不能怪你,一切是神對我們的試煉吧!」雷文拍拍她的肩,柔聲地安慰道。

    「如果能夠聯絡上碧凝宮的那些女巫們,也許有辦法解除我身上的咒語。」小眠抱持著最後一絲希挲。「可是我被關在這裡……」

    「放心,我馬上下令放你出去。」

    「等一下,格佛列既然會對我施咒,表示他一定很在意我的存在,如果我就這樣出去,恐怕會刺激他提早行動,我想最好還是先聯絡上橙華和紅蕾,要她們準備人形偶,藉以交換我出去,-切都要秘密進行,不能走漏消息。」小眠想了一下道。

    「我明白,我會親自辦這件事。」

    「王,我有一種預感,格佛列會在近期行動,所以我們必須加快腳步,否則──」小眠停下來歎口氣。

    雷文輕輕地點頭道:「否則以格佛列的力量,格雷特王國勢必有一場災難。」

    小眠和他相視一眼,兩個人的心中有著共同的想法──他們要保護格雷特王國,絕對不能讓王國斷送在他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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